什、什么? 他都已经那么过分了,在他事关男人尊严的地方踩来踩去还踹了几下,他竟然还要更多? 难道他已经被气疯了吗? 弥亚茫然瞪大了眼。 下一刻,足心传来湿濡的触感。 他、他他他竟然……! 弥亚羞得脚趾蜷缩,条件反射便要抽回脚,可牢牢握在脚踝的掌不给他逃离的机会,非但不放开,反而还用带有薄茧的手指摩挲起来,少有触碰的柔嫩皮肤被刮得有些疼、也有些痒。 他呜咽出声,“放开我……” 脚被牵引着重新放回腿间,明明蒙着眼,青年却像视线如常那般,没有半点滞涩,仰头望向他的时候,弥亚恍惚觉得埃德正透过绸缎看着他。 埃德喉结滚动,喘着声诱哄道:“我来教弥亚少爷,让我更难堪的惩罚方式……好不好?” 站立的那处翘得更高,挺出吓人的弧度。弥亚瞥了眼便匆匆移开视线。 呜呜,好可怕…… 他不想继续惩罚了。 埃德弓起身垂首,在莹润的腿肉上落下道道轻吻,制止了他的动作。攥紧脚踝的手动作不停,引导着抬起、落下、分离、碾压,一下又一下。 骑士长的唇中溢出似是难受到极点的断续声响。 “哈、惩罚……唔,要坚持、到底啊。不要放、放过我。” 埃德的表情看上去好难受好难受,已经太超过了吧,这种程度的惩罚,他的身体都不断轻颤,肯定是屈辱到了极点。 其实他的气早就消了,可现在却不得不继续对待他极好的骑士长施加惩罚,弥亚心中生出浓浓的负罪感。 他又变成坏孩子了,可埃德却不愿意结束…… 要不、等惩罚完成后,问问他想要什么补偿吧? 眼里噙着泪可怜巴巴施加惩罚的少年不得不用手向后支撑住身体,来应对异常漫长的惩罚,到了最后他已分不清到底是在惩罚埃德还是惩罚他,腿又酸又软,脚底又累又麻,手腕也好累好累快要撑不住了。 双目朦胧望着天花板,弥亚欲哭无泪,“怎么、怎么还没好……” …… 最后,体力不支的少年被不知何时取下绸缎眼罩的骑士长抱在怀中,后背递上坚硬墙面,用手代替,直至惩罚终于结束。 黏糊糊的,好烫,多得溢了出来。 弥亚怔怔望着磨得红红的手心,鬼使神差之下,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 来不及阻止的埃德浑身一颤,才刚消停的又再一次兴奋起来,绷得难受。 偏生满目无辜的漂亮少年半点没察觉到空气里流动的异样,抬眸瞥着他,温声道:“是雪的味道。” 埃德清晰地听见摇摇欲坠的某根弦绷断的声音,口中说出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话,失礼得令他恶心。 “……弥亚,还想尝尝吗?” * 旅舍门锁紧闭的房间春情涌动,另一边,终于结束探查的阿诺德,怀中揣着几枚圆润可爱的红皮果子,翻身上马,向着旅舍而去。 这些果子据说是当地的特产,不但口味甘甜多汁,吃下后还会拥有一个随心意的美梦。 不仅如此,据说同时吃下果子的人,还会成为命定的伴侣。 听见它们的介绍后,阿诺德想也没想便把筐里为数不多的果子全部包圆,以整整一金币的价格,等不及摊贩找零,他连忙往回敢,惟恐在室外待久了果子不新鲜。 他要把这些果子送给弥亚。 和他同一时间吃下,然后,成为神仙眷侣,从不情不愿的小叔手中接过弥亚的手,牵着他回到格兰庄园,成为庄园的另一位主人。 阿诺德脸上的笑越来越大,明明还未入夜,却已经梦得不清了。 “给我的吗?” 阿诺德回来的时候,旅舍大厅里已三三两两坐着许多骑士,环视一圈没看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他三两步跨上楼,直奔弥亚房间,象征性敲了两声门便推门而入。 不知为何,少年有些神色倦怠,懒洋洋趴在床上拨弄沾着霜露的花。 红艳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矜持的好花。 阿诺德走过去,不着痕迹连花带瓶把它挤开,献宝似的掏出果子递给弥亚,“弥亚,尝尝这个?” 浓郁的果香浮现,只从香气就可推断出它很好吃,可弥亚现在撑得慌,根本吃不下。 他摇了摇头,慢吞吞谢过阿诺德后,拒绝了现在享用的提议。 阿诺德看上去有些失落,反复强调几次,吃的时候一定要给他说,弥亚嗯嗯两声。 脸颊落下轻柔的啄吻,弥亚迅速捂住自己的唇,警觉地看向阿诺德,因为用力,颊肉微微鼓起,显得越发可口。 今天不可以再接受阿诺德的投喂了,他真的一点都吃不下了。 阿诺德被他可怜巴巴的模样逗笑,坏心眼地故意凑近,在莹润蓝眸水汪汪的注视下,隔着手背印上一吻。 “如果被我发现你偷偷吃了果子没告诉我……不会放过你了。” 第37章 月上枝头, 阿诺德翻来覆去左等右等,依然没能等到弥亚来找他。 该不会忘记了吧? 晚上饭也只吃了两三口,撑着脸戳来戳去的看上去没有食欲。 难道生病了? 阿诺德坐不住了, 向弥亚房间走去,手刚触及门锁,门便从内打开了,露出漂亮的粉白小脸。 “阿诺德?”他手上拿着果子,有些惊讶在这里看见他, 懵懵一歪头,长了些许的柔软发丝拂过颊侧, 落在饱满唇边,似是诱人摧折的指引。 阿诺德上前一步,本能地想要亲一口, 视线瞥向少年掌中捧着的果子, 动作一顿。 “弥亚是想来找我吗?”声线夹得不像话。 弥亚点点头。 其实他这会仍然饱得不行, 如果不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 连晚饭都不想吃。不过一想到这是阿诺德的一片心意,原本已经打算洗漱休息的弥亚还是强忍着睡意去找他。 阿诺德看上去高兴极了, 傻呵呵笑着把他领进房, 不知从何处也掏出一个果子来,一起清洗擦干后递给弥亚,眼巴巴望着他。 两人同时吃下甜果。 与此同时,与他们一墙相隔的埃德,也在同一时间咬下清甜多汁的果实。 …… 今日,是格兰大少爷阿诺德新婚的第二天,为了和自己新婚妻子温存,把自己攒了许久的假期全部用上的阿诺德才刚结束充满爱意的早安吻, 就收到急报,东边疑似有魔物作祟,休假被迫结束,需立即出发探查。 在一声急切过一声的催促里,阿诺德不情不愿离家。 睡意朦胧的弥亚嘟囔几声,脸颊蹭了蹭被面,翻了个身再次续上睡梦。 然而,他注定不会顺畅地睡下去。 仆从叩响了卧室门。 “夫人,统领骑士长来访。” 一片静悄悄。 没有主人的应允,不得擅自进入卧房,因而仆从只能继续叩门。 “是出什么事了吗?”久不见仆从返回,埃德顾不得失礼,循着声响而来,只见仆从面色无奈且焦急,站在雕花门前轻声呼唤,却始终没有应答。 作为阿诺德·格兰的直系上司,且阿诺德与圣子有不可割舍的亲缘关系,身为统领圣殿骑士团的骑士长,埃德于情于理都应向阿诺德送上贺礼以庆新婚。 然而,阿诺德成婚时,他恰巧有要务在身,好不容易赶回来登门拜访,阿诺德却又恰巧离开。 独自与他人的妻子会面非绅士所为,更何况还是下属的新婚妻子。 在得知阿诺德因急报离家后,埃德本想放下贺礼离府,改日再登门拜访,谁知紧闭的卧房内却久久没有动静。 责任心油然而生。 他必须确保外出作战的下属的妻子无恙,方可离去。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即使与他无关,他也难以安心,更无法与下属交代。 就在埃德准备强行破门时,“咔嚓”一声,门开了。 一头银发披散,肤色比新雪还白,领口微敞,脸颊与小巧精致的锁骨上晕着暖融融的薄红,氤氲甜香浮动。 弥亚困顿地揉着眼,睡得正酣时被持续不断的噪音吵醒,脑瓜子嗡嗡的,见门口杵着人,只以为是阿诺德去而复返,看都没看就扑进男人怀中蹭了蹭,黏黏糊糊撒起娇。 耳边响起仆从划破天际的尖叫,倚靠的躯体也僵硬得不成样子,弥亚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 他埋在男人胸前嗅了嗅,没有闻到熟悉的味道。 一点一点挪出怀抱,缓慢抬头——是从未见过的、黑发黑眼的陌生人,绷着脸看上去分外严肃。 呜,完蛋了,抱错人了! 他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澄澈如高山湖泊的蓝瞳里积蓄起水润的泪花,咬得饱满的唇微微凹陷,更显润泽。 直到呆滞的仆从手忙脚乱把自家迷糊的主人推进卧房,关门的同时向他介绍来者身份,僵着脸呆立的埃德终于回神,黑发未能完全掩盖的耳根连同脖颈通红一片。 从他的视角能看见宽大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的一片细腻雪白,以及……粉粉的,嫩生生挺立的。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见到下属妻子这样一面的他,已经很失礼了,在脑中不断回味,甚至还想含住舔舐的他更是失礼到极点。 他怎么能…… 他可是格兰的妻子啊。 下属在外执勤,他却登堂入室肖想着他美丽的妻子,实在是…… 太糟糕了。 幸而今日来的是他,恪守绅士之道的他断不会因此做出什么超出界限的行为。 但凡换了其他人,血气方刚的年纪,定力又不强,怕是早就将错就错,锢着少年细伶伶的手,强行把他推进卧房,反锁房门,一下入得比一下深,积攒许久的精华尽数倾泄,直到鼓起来、溢出来,任仆从如何呼喊、少年如何挣扎,都不会放手的吧。 到时候哭得眼尾红红、嗓子也只能发出细弱呜咽的少年要怎么办呢? 丈夫出门在外鞭长莫及,整座宅邸里再没有任何人能阻止这场暴行,等格兰骑士终于完成任务回家,见到的却是已经完全…… 门又一次开了。 惟恐骑士长大人等久了,弥亚并未穿繁复的裙装,匆匆换上单薄长裙,腰间一束,越发显得腰身盈盈一握。并未完全束起的银发垂在胸前,随主人的动作轻轻拂过裸露在外的白腻皮肤。 埃德看了一眼便如火烧般匆忙移开眼,视线落在微微蹙眉向他表达歉意的少年脸上,又是被漂亮的脸蛋晃了眼,最后只好垂眸紧盯地面,思绪却不免移向少年比他小上一圈的足上。 小小的,秀美精致,若是握在掌中把玩…… 埃德,你彻底没救了。 他在心中狂扇自己好几个耳光试图清醒,却在少年清脆的,带有绵软尾音的嗓音响起刹那,陷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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