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的身份是女巫,昨晚是我救了他。” 听到这话,白雾泽不禁将目光投向短发女人。 所以她就是那个村里掌管绞刑架的女巫? “你说你是女巫,我们怎么相信你?你要怎么证明你是女巫?”长发男人皱着眉头大声质问。 短发女人嘲笑似的冷哼一声;“真是个愚蠢的问题,你大声问问在场的所有人,谁敢反驳,谁又有底气反驳我不是女巫的身份呢?” “不,不一定,万一是有两个女巫呢?比如他...他就是其中一个女巫,然后你把他杀了然后又假装他自救,不对...不对...肯定有什么古怪......” 听到这里,白雾泽也觉得这长发男人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长着一副文艺风的脸,讲出来的话果然也毫无逻辑可言。 无奈扶额,想要揉揉依旧发涨的太阳穴,一直蹲守在受了刀伤的男人身边的学生妹此时高举起手来,大声朝众人喊道:“大家快看,他真的醒过来了!” 男人缓慢地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 短发女人立马跑到他身边,掐起领子问:“是谁杀的你还记得吗?” 男人不适应地咳了几下,依旧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短发女人不耐烦地朝他的脸扇了一个巴掌:“问你话呢,回魂!” 男人这才将眼神堪堪聚焦,似乎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肌肉,有些口齿不清地吞吐道:“我...不知道,我看不清楚,只能感觉到...有什么冰凉坚硬的东西插进我的胸口...” “我当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现在,我怎么还活着...这是什么情况?” 短发女人长话短说:“我是女巫,昨天晚上你被狼人刀了,是我用解药救了你。” “女...巫?”男人的目光聚焦到眼前,突然激动起来:“你是女巫?你是不是还有一瓶毒药!你一定要找到杀我的人,帮我报仇!” 女人皱着眉头看眼前的男人朝她大喊大叫,嘴角往下压:“我不会用毒药毒死他的。” 男子错愕:“为...什么?”接着又面色凶狠起来:“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女巫?只是套了一个好人的套子,获取我们的信任?” 女人打断他:“当然不是。” 用冷冽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边发出疑问的男人:“你这不是没死么,我愿意用解药去救人,但不到非常时刻,我不会使用毒药。” 听到这话,男人瞪红了双眼,指着自己堪堪愈合的胸口,狰狞道:“那我呢?我就白白挨了这样一刀,作为同一阵营的女巫居然还抱着圣母心不愿意用毒药!那怎么办?所有人都等死好了!等着狼人一刀一刀把所有人都戳死!” 他又大吼道:“预言家人呢?会不会玩狼人杀!昨天晚上验的谁,结果是什么,你怎么还不站出来带队,是不准备反抗直接自杀了吗?” 这番言论过去,白雾泽几乎就能确定这个中刀的男人什么信息量都没有,他刚才的反映完全符合无能狂怒的平民。 因为自己没有身份也没有脑子,只能把希望和怒火寄托在别人身上。 听到他呼唤预言家,白雾泽将脑袋转向大波浪.女人,目光却猝不及防扫过那个高大的男人,身高目测和自己差不多,白净的书生脸上坠着一双狐狸眼,此时正滴溜溜转着打量众人。 白雾泽接收到对方的目光时不禁疑惑起来,那目光和自己进入夜晚时见到的完全不同,空洞无神的,对视的时候有一种灵魂都轻轻漂浮在空中的错觉,毫不关心的样子。晃了晃脑袋,意图把一瞬间的失神归结于自己太累了。 白雾泽皱了皱眉,发现游戏白天时的众人性格和天黑请闭眼之后的性格并不一样。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如白雾泽所想的那样,大波浪走到前面,很快就承认了自己是预言家的身份,目光环绕一圈周围后,指着藏在房间阴影里面的男人道:“他是我金水。” 白雾泽将目光投向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的男人,明明是十二个人里面最高大健壮的,本应该独树一帜,白雾泽却颇为奇怪地发觉自己之前毫无对此人的印象,就像是将他从事件中刻意抹去了。 男人穿着黑色的薄款外套和同色系的工装裤,双手环抱在胸前,斜斜地靠在墙壁上,像是没反应过来,众人眼神聚焦过来的时候,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高帮的靴子在沾满血迹的地上摩擦,干透了的血迹像面粉那般被摩擦出细小的碎块,白雾泽才反应过来暗红色的地面原来是被血迹浸透了的颜色。 虽然目光被聚焦在自己身上有点意外,男人还是不紧不慢站直了身体,朝大家点点头:“嗯,我接。” 正当大家都疑惑这话什么意思时,男人又添了一句。 “我说金水,我接了。” 听起来好像是什么杀手在接任务一样,好冷酷好炫迈哦。白雾泽在心里腹诽。 见自己指出的金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大波浪.女人不禁皱眉:“你就只有这么一句话吗?” “我都已经是金水了,还要我表什么态?你们的当务之急难道不应该是赶紧找出狼人然后杀掉他们吗?” 大波浪有些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时学生妹跳出来:“我不认同你说的话,如果只是在玩游戏也就算了,但是在这里是真的会闹出人命,你把人命看得这么无足轻重吗?” 男人冷嗤一声,没回话。 “你这么排斥找到狼人,游戏开始还极力把所有人都串在同一条战线上,是因为你就是狼人,为了自保吧。”又是那个长发男人,像条可恨的鼻涕虫那样,一见到可能的猎物就紧紧贴着不放手。 学生妹气红了脸,反驳道:“还是别用你肮脏的心灵去揣测别人了,我是民及民以上的身份,还是说,你有这样的思想,因为你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污蔑别人的人?” “不,我觉得还是要找到狼人,规则就是这样写的,不然为什么叫狼人杀?再说了,他们在夜里把刀捅进我胸口,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白雾泽在一旁看着这几人的争论不休,感到之前建立起的脆弱信任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分崩离析。 最后还是由短发女人夺回争论的主导权,严肃道:“各位,还记得我们进入黑夜之前说的吗?这个游戏的规则还存在疑虑,它和我们潜意识里一直认为的规则有明显不同,只有黑夜的规则,但是并没有讲到白天,或许我们可以抛弃白天的投票环节,寻找另外的方法。而我们一旦丢掉信任,如论如何都会陷入到自相残杀的境地里面,所以我们需要齐心协力,找到一个让大家都活下来的方法......”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陷入沉思。 这种听起来简直是异想天开的话,真的能够实现吗? “我希望狼人都可以自爆身份,到了晚上天黑请闭眼之后,请不要用手上的刀,造成平安夜的局面。” 胸前开着血洞的男人依旧坚持观点的不可行性,在听见这样的提议思索片刻后说道:“难道只是平安夜就可以保证所有人都活下来了吗?结束游戏难道不是为了出去吗,难道你就想要让我们一直耗在这里?” “所以我希望大家都团结起来,这个游戏里面一定还有其他我们没有发现的线索!”短发女人语气微冲。 耳边又传来细微的电流声,娃娃音欢快又轻松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各位玩家中午好,昨天是平安夜,请各位依次站到祭坛周围。】 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疑惑地移动到圆盘旁边绕成一圈,不明白娃娃音为什么叫这个圆盘为祭坛,一些念头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似的消失了。 白雾泽站在短发女人和长发男人中间,他将祭坛这两个字在心里盘旋了几遍,看着金属制的圆盘,认出了这个圆盘就是将自己层层捆绑住的祭坛后,不动声色地敛了眉。 【各位玩家,现在进入投票阶段,按顺时针发言后,请投出你认为的狼人】 昏暗的空间中突然显现出了一个泛着白光的小圆球,飘在空中转了几圈之后停在短发女人头上。 【由李隐裳玩家开始顺时针发言】 头顶漂浮着白色圆球的短发女人面色僵硬,从正上方投下的光毫不客气露出了她乌青的眼下,面色极其难看,犹如被人打了一巴掌那般,从齿缝中挤出的字句充满了不可置信:“怎么...会?” 怎么还是会有投票环节? “我们要是不投票的话会怎么样?” 娃娃音漂浮到众人中间,出声打断【各位玩家,请务必珍惜自己的投票权利,否则按违反游戏规则处理】 大家似乎都想到了公交车上那个司机的后果,默契地将疑问咽了下去。 娃娃音再一次响起。 【由李隐裳玩家开始顺时针发言】
第7章 被称为李隐裳的短发女人面色很难看,目光在面前的祭坛和头顶的光球间来回移动,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终于开口道:“我叫李隐裳,如大家所见,我的身份是女巫,是我在昨天晚上用了解药救人,我想在座的应该都没有异议。” “但是这次的情况实在超出了我们的预期,现在再让狼人自爆身份已经毫无说服力,我只想说,我本意不想要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但是规则如此,我们作为参与者似乎没有余地进行和解。”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现在手上也没有再多一瓶的解药了,就算我之前的提议被大家接受,只要狼人在夜晚和我们所有人反水,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按游戏规则的人数分配上来说,我们有非常大的赢面,但是我们无法确定这到底算是阵营战还是个人战,好人阵营在获得胜利之后,属于好人阵营但是被误投出去的人,是否会被复活,因此我们做的每一个决定都需要谨慎再谨慎。” 白雾泽皱着眉头,现在的情况就像电车难题,不同的是每个人手上都握有控制权的同时,也都被捆绑在铁轨上,而好人和狼人阵营在娃娃音提出规则后,被初步分裂成两个利益集团,并且分别绑在了两条不同的铁轨上,没有一点多余的空间。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李颖裳继续道:“因此,我现在只能站在好人阵营的角度,希望好人阵营的所有人可以尽力活下来。” 她选择了被捆绑着八个人的那一方的电车,白雾泽心想。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信任一旦开始崩塌,就很难再凝聚起来。 “最后,大家也知道我在昨天晚上只用了一瓶解药,现在我手上还有一瓶毒药,我希望狼人在夜晚选择目标的时候,请用一些时间来思考,如果你在晚上选择刀我,那也请承担好被我用毒药毒死的几率。” 众人一下把目光投向这个短发女人。 李颖裳脸上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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