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看穿游因的意图,提起剪刀就朝他飘了过来。就在他距游因还差大概一米左右的距离时,阎知州猛地从黑暗中跳出,抓住小童脖颈,一记狠拳砸到了对方脸上。 但没想到,这一拳居然对纸人小童毫无影响。 阎知州当即转换攻击方式,试图用手指掐捅破纸人外壳。 竟也毫无作用。 明明他身体很轻,材质摸起来也像是纸做的,可任由阎知州如何撕拔捶打,他都始终保持着原来的状态。 妈的! 纸人小童身体虽小,力气却大得***离奇,甚至还能和阎知州抗衡,好几次还得游因帮忙,阎知州才不至于被伤到要害。 “哥!让让!”姜水的喊叫和他的脚步声一齐出现。 游因本能退开,阎知州侧眼瞥了姜水一眼,见他手里提着个不知什么东西,便也松开了手跳到一旁去。 姜水愤愤跑来,在纸人小童跳起的同时,将手里的水壶砸向对方。随着一股不怎么好闻的浅浅腥气散开,纸人小童的身体好像被定在了原地。 阎知州看到了破绽,飞了一脚过去。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将纸人踹得粉碎,连里头的竹骨都崩了出来,散落一地。 “水?” 游因讶然。 这也行?那早知道他们刚才想办法生火了。 姜水没想到自己的方法这么成功,个人雀跃无比。他兴奋地跳了一下,骄傲地喊:“这可不是普通的水,是童子尿!是我的!” 游因:“……” “嘿嘿,嘿嘿。”姜水憨笑着挠头,“我之前看英叔电影,说童子尿可以驱邪避魔,我,我就抱着试试的态度……” 阎知州:“……”
第19章 好不容易解除了危机,游因和阎知州在回房前,先去了一趟姜水的屋里,把周南生那小子断掉的手脚接上。 再连人带链子,把他拴在床上。 担心姜水和另一个跟他们同屋的男人也会中招,阎知州把三人都绑了起来。只是姜水和胆小男人身上的禁锢松一些,方便他俩活动。 做完这些事,小妈和大哥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屋前,阎知州被游因拦了一下。 漂亮的家伙一句话都没多少,只轻飘飘斜来一个眼神,就把自己的嫌弃表现得淋漓尽致。 阎知州很想揍他,但又想到姜水那两声憨笑和那一句“是我的”,他就把那股火都撒到了门边的草坪上。 游因看他在那激情蹭草坪,很想吐槽一句狗熊蹭树,可他担心他这么说会激起好大儿的逆反心。 到时候直接穿着他那双破鞋走进屋,游因真的会谢。 确定这里是安全屋的游因不再担心开灯是否会吸引boss过来的问题,回屋后第一件事,便是用盆里的清水清一下衣服上的污垢。 阎知州一进屋,看到的就是他赤着上身,坐在灯旁擦衣服的画面。 阎知州:…… 虽然他知道游因是个男性,但有的时候他真的会被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误导,从而模糊了他的性别。 就像他摘下眼镜,略有些纷乱头发垂散鬓边,与昏暗的光影一同柔和了五官轮廓的现在。 阎知州看着,脑子里会不自觉冒出个,这小子真的很漂亮的诡异感慨。 他视线扫过游因的脸蛋,看到这小子难得狼狈的脸上多了几条划痕,刚才蹭到了尘灰,看着不太明显。 现在他把脸擦干净,这几道划痕就突兀了起来。 在阎知州的认知里,男人身上的伤疤代表了荣耀和事迹的留痕。可他看着游因脸上那几道小划口,却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怎么有男人脸上带伤还能漂亮成这个鬼样子了? 阎知州皱了一下眉,逼着自己把眼睛从他身上转开,转身走向柜门,然后变戏法似的,从柜子里又搬出一条又粗又长的铁链。 “以防万一,今我们也要拴上。” 游因:“……” 游因:“你就非得捆我一回呗?” 阎知州:“……”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好像他真是为了满足自己似的。 虽然他真不是这个目的,但阎知州不欲做解释,提着链子走到游因跟前,他居高临下,冷声开口:“我来还是你自己动手。” 游因无奈地抬了抬手,示意他打住。随后认命般叹了口气,穿好衣服,将银白色的铁链一圈一圈缠绕在手腕之上。 上锁固定后,游因上床睡觉,主打一个从容优雅。 链子另一头的阎知州把链子拴在顶梁柱上,也在自己身上重复了同一行为,才坐到桌边开始值夜。 与平时不同,今日与阎知州一同值夜的还有盏灯。昏暗的光线不足以完全驱散黑暗,却好歹起到了明亮视野和安定心神的作用。 阎知州借着灯打量屋内情况,绕了一圈,最终竟还是落在了在床上安睡的小妈身上。 冗长的铁链从阎知州脚下向外延伸,于地面蜿蜒,直到在床底盘旋了好几圈,才垂起一个向上的弧度。 最终没入床帘,完全散了踪影。 阎知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盯着链条消失的地方好一阵。 倏然,窸窣的链环碰撞声响起,好像是里头的人翻了个身,手顺势垂放床沿,将凸出一个圆润的鼓包。 也有可能是他曲起的膝盖,翻过身来恰好探出床沿。阎知州盯着那个鼓包发散思绪,好一会儿才猛地回过神,停止了这一古怪行为,开始过去这几天里发生的事。 到了后半夜,准备像往常一样和游因换班的阎知州走到床边就要叫人。 然而撩开帘账,床铺上那张酣然入梦的脸却叫停了他。 面朝床帘,游因侧身而睡。大概是因为链条有些重的缘故,被链条禁锢着的那只手正垂在床沿。 金丝眼镜安置在枕头边上,柔软的发丝散在脸侧,他双目紧闭,呼吸绵长,模样乖顺。 阎知州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是第一次看见游因睡觉的样子。 虽然两人同在一屋住了得有四五天,但前几日没开灯,他们所有的交流都停留在黑暗中,所以他才没能看到这家伙睡得这样毫无防备。 ……居然毫无防备。 这是相信他?还是相信链条? 还是纯粹的心大? 呵。 以这小子的性格来看,阎知州觉得原因应该更偏向后者。 扬起一个无声的冷笑,他放下床帘,重新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倒也不是心软想让谁睡个好觉。 阎知州只是考量到自己和普通人的身体素质不同。他只要休息一小段时间就能恢复,所以不如把时间调配出来,让所有人的状态都保持在一个良好的状态,以更好的应对后面可能出现的危机。 于是一夜无话,游因第二日是被鸡鸣声叫醒的。 睁开惺忪睡眼,他刚想抬手揉揉眼睛,就感觉手腕被重物拽了一下。酸疼麻胀随之涌来,游因不由得哼了一声,随后不到三秒,面前的床帘便被人从外掀开。 “……早啊,阎先生。”与冷着脸的阎知州对视,游因换上那副欠揍的笑容。 从枕头边摸来眼镜戴上,他摩挲着将铁链摘下,痛痛快快地伸了个懒腰。 因为特殊待遇享受惯了,也没什么兴趣,他倒也没问昨上阎知州为什么没喊自己起来换班。 隔壁房间天一亮就有人在哀嚎,游因随意洗漱了一下,跟着阎知州游荡到隔壁房门,开门就听到姜水的求救声。 “哥,救命……快帮我们解开这个吧。” 因为周南生不老实,其他被锁在一块的两人也跟着遭罪,身上链条被他拽得死紧,游因赶到这会儿,他们身上都勒出了不少青痕。 “好痛啊,好痛啊小妈哥!我感觉,我感觉好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顿,好痛啊,我全身都在痛!”周南生声泪俱下,对着游因哭诉。 后者瞥了身旁沉默的始作俑者一眼,忍不住笑:“没有,你做梦了,谁会没事打你呢?又不是什么变态。”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都被绑起来了?”周南生得到了小妈哥的安慰,身体那点疼痛奇迹般地减少了不少。 但他还是情不自禁想向游因诉苦,博取同情。 于是他皱着一张脸,哭道:“小妈哥,我昨天上是不是中招了?所以你们给我捆起来了?啊!我身上的这些伤是不是袁老爷那个死老登搞的?!妈的!我就知道他馋我身子!” 姜水听周南生越骂越过分,一得空就赶紧捂住他的嘴,给游因乐得够呛。 这位看热闹不嫌事大,还特地拍了拍阎知州的肩膀,喊人一句:“你怎么能馋人家身子呢老登。” 忽然很后悔昨天让游因一觉睡到大天亮的阎知州牙都快磨出了声儿。 “闭嘴吧你。” 他压低声。 热热闹闹的一个早晨,在和袁老爷一块吃饭的时候变得安静无比。虽然面上看着神色平静,但谁都能感觉到这位NPC身上隐隐散发的怒气。 直到袁老爷吃完饭,主动离桌,其余人才稍微松口气。 郑晓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声询问开心炫饭的游因:“昨天上发生了什么?我听到院子里吵吵闹闹的……你们跟袁老爷打架了?” 游因摇了摇头,伸手将把脸埋进碗里炫饭的姜水拔出来。后者得了指令,激情解说,把游因和阎知州救人事迹吹得天花乱坠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的童子尿记上一功。 周南生在旁边听得脸青一阵红一阵,最后想到早上还当着阎知州的面骂他老登,脸直接变得煞白。 而姜水,则是得到了郑晓和章沫两名女性的爱怜目光。 吃完饭后,大家照常散场。章沫却始终惦记着游因昨天上跟自己说要合作的事,找了个他落单的机会凑过去。 “你……昨天上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游因笑道,“我知道对周南生下手的人是你,也知道你现在的立场,所以你想出去的话,就必须跟我合作。” 章沫脸色一白,登时冒出一身细汗。 “你……” “嘘。”懒洋洋依在墙角的游因双手环胸,竖起食指抵在自己唇边,他说,“其他的话别乱说,一会儿该被那只藏獒听去了。” 章沫愣了一下,疑惑道:“哪里来的藏獒。” 游因漂亮的喉结滚动一下,溢出声笑。 “你看那,闻着味儿就来了。”他扬了扬下颚,对着章沫身后的方向张口,“嘬嘬嘬。” 章沫拧着眉转头,顺着游因视线望去。 正好看到黑着一张脸的高大男人向游因走来。
第20章 看脸色,章沫一开始还以为阎知州会过来给游因两拳。 但没想到阎知州除了脸黑就没了别的实际行动,好像默许和纵容了游因这一挑衅的犯贱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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