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之眼神一厉,附身! 这个邪物竟然会附身普通人! “谢玄之。” 虚空里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你竟敢伤我至此,实在可恨。” 对方还在这里,谢玄之暗暗感应附近的气息。“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用找了,你找不到我的,”那个声音嘶哑难听,“谢玄之,你先祖封印我八百年,今日你又重伤我,我定不饶你。” “你果然是上清观的邪祟,你早就跑出来了,京城那几个丢失的魂魄都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我不过是和他们做了交易,他们自愿把魂魄给我罢了。” “你目无天道,为祸人间,该当何罪?别说重伤,就是杀了你也不为过。”谢玄之神色冰冷。 “呵呵呵呵……” 那人发出恶劣的笑声,说:“早先我想杀了你以报八百年封印之仇,不过现在,我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我突然不想杀你了……” “……谢玄之,这些年在封印里我看的真真切切,你对谢氏一派忠心,为了谢氏交给你这个任务,你连永世不得投胎的代价都能付出,真是好生感人……” 他的语气充满恶意,像是在幸灾乐祸。 “你为谢氏做了这么多,真是谢氏的好子孙啊……” “你想说什么?”谢玄之皱眉,附近竟然搜寻不到这人的踪迹。 “我不告诉你,你自己去找吧,等你找到就太有意思了……” “我叫岑玉,咱们日后还多的是机会见面……” …… 岑玉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谢玄之眸光深邃,一时分不清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在故弄玄虚。 他温和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冷笑,他不知道的事情看来还挺多。 谢玄之低头看看地上躺着的人和汽车里昏着的人,从车主手边拿起手机报了警。 有问题,找警察。 这才是好市民的典范。 …… 汽车的车主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醒来的时候耳边警笛声呜啦啦的想着,一睁眼就看见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正把他从汽车里弄出来。 “你醒了?没事了,别害怕。” 警察语带安抚地说着。 车主有些迷茫,抬眼一看四周,好几辆警车围在前面,地上歪七歪八地躺着一个人,几个警察正蹲在旁边检查什么。 那不是差点掐死他的邪修神经病嘛。 车主顿时一惊,拉着警察的胳膊,说:“警察叔叔,那个人他肯定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我俩无冤无仇,我都不认识他,突然窜出来碰瓷,还把我掐的喘不过气,快快快,快把他抓起来……” 他不能说对方可能是邪修,只能把他的反常说成精神疾病,免得引起普通人的惊慌。 “你别怕,有人报警说这人试图伤人,我们来的时候看你昏迷着正要送你去医院,这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 车主再一看,那人果然四肢僵硬地躺在地上,任由别人检查。 他松了一口气,应该是走火入魔经脉逆行没了命,死了就好,不会伤到普通人。 继而又觉得心里发凉,他竟然倒霉催的遇上了走火入魔的邪修,还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现在浑身都是冷汗。 “请问是谁报的警?” 车主想起昏倒前听到的惨叫,估摸着是有人出手救了他,这个报警的应该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那个。” 顺着对方指的方向望去,一个长袍挽发的年轻道士出现在视线里。 …… …… “恩人,你慢点,慢点。” 从警察局配合调查出来,车主连忙追上前面的谢玄之。 “何事?”谢玄之问。 “恩人,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坐我的车。” 这可是救命恩人,还是道法高深的救命恩人,一定要抱紧大腿。 “这样啊,那你送我去医院吧。” “哎,好嘞……恩人你受伤了?是不是刚才和那个……被伤的?我有上好的丹药,是我爷爷炼制的,就在我车里,我给你拿……” 车主从车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谢玄之。后者见他满脸真诚,隔着瓷瓶一嗅。 好熟悉的丹药香。 谢玄之不由问道:“你爷爷是?” “哎呦你看我这脑子,忘了自我介绍,”车主一拍脑袋,说:“我叫俞沉舟,是京城玄门俞家的,我爷爷的名讳是俞良靖,他是京城有名的炼丹师,山河拍卖行每月卖出去的丹药有七成都出自我们俞家。” 俞沉舟说起自家,也有些骄傲。毕竟是玄门世家中比较特殊的存在,俞家人战力不显,但在炼丹一途上颇有造诣。玄门中人哪里都需要丹药,俞家也因为族人炼丹天赋高,在京城玄门世家中得以跻身上流,备受玄门中人尊敬。 “俞家……你祖上可是俞子期?” “你怎么知道的?……对,俞子期正是我家先祖。”俞沉舟先是惊讶,后来想起先祖俞子期的名声,又觉得对方既然是玄门中人,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毕竟据他爷爷说,他家祖宗俞子期可是几百年前被称为丹王的人,那个时候的俞家不可谓不风光,整个玄门的丹药差不多都被俞家垄断了,几乎所有人都想从俞子期手中求得丹药。 每次说起这个,他爷爷就一脸向往,总想恢复俞家当年的地位和风光,为此,小时候明明天赋奇高却死活不愿意学炼丹的俞沉舟可是三天两头挨老人家的打。 谢玄之笑了笑,他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因为这药方还是从他手里传出去的。 不过在俞子期之后,俞家这些年好像没出什么惊才绝艳的炼丹师啊,这据说京城著名炼丹师炼制的丹药他一闻就能察觉到,连当年俞子期丹药的五分之一药性都没有。 谢玄之无奈,熟人的后人,如今玄门已经没落成这样了吗? 他把瓷瓶扔回给俞沉舟,说:“我没受伤,去医院看个人而已。” “那这丹药恩人你留着呗,我爷爷炼的丹药可是千金难买啊。” “不用了。” “哦……”俞沉舟可惜地收起瓷瓶,恩人不愿意要他的东西,他要怎么报恩? 正想着,怀里又多了一个瓷瓶,俞沉舟愣了一下。 “你身上的灵力被撕扯过,动荡不定,会对你的修炼产生不小的影响,把这个吃了就没事了。” 瓷瓶里的药香沁人心脾,光是闻一闻味道俞沉舟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治愈了。 他看着谢玄之两眼放光,果然是条大粗腿。 不过拿了这个,欠的人情就又多了呢。 汽车开到医院停下,谢玄之下车,俞沉舟要跟着对方,被前者阻拦了。 “就送到这儿,多谢,你回去吧。” “恩人,怎么称呼你啊,在哪里修行?有空去我家坐坐呗,恩人一看就是道法高深的高人,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向你讨教一下道法?” “我叫谢玄之,居所在凤凰山上清观,你真要报答我就去山上的上清观烧香吧。” 虽然邪祟化身岑玉跑出来了,但凤凰山还是需要“人气”滋养,过去谢玄之用自身灵力维持整座山的气脉,现在他得久留京城,凤凰山失去了他的灵力,气脉撑不了多久就会断绝。如果有人经常去上清观参拜,人是万物灵长,身上的气一定程度上可以维持凤凰山的气脉。 谢玄之突然有了个想法,日后若再遇见纪鑫俞沉舟这样欠他人情的就让他们去道观烧香好了,用自己的气来还他的救命之恩。 谢玄之觉得自己真是太机智了,他临下山的时候还在想自己来了京城凤凰山怎么办,这就让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凤凰山?那是恩人修道的地方吗?好啊好啊,我一定过去。” 俞沉舟一听就高兴地答应下来。 谢玄之满意地点头,医院里还有一个欠他救命之恩的,那个太倒霉,他救了好几次,总得去多拜几次吧。 “烧香?我当然要去。” 要不是谢玄之提前来了京城,纪鑫早就想去他的道观了,道长那么厉害,他在的道观一定也很灵吧。 谢玄之:“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说我身体查不出什么大问题,但是之前脸色太吓人了,他们要我住院观察一周。” 谢玄之点点头,一周时间也不算长。 “道长,你有急事吗?” “没有。这段时间你在医院待着,我要出去查那邪祟的踪迹。” “道长有线索了?” “截取了一点他身上的气,一旦他动用术法强人,我这边就能顺着气息找到他。” “那岂不是很快就能抓到了?”纪鑫欣喜道。 谢玄之心想,哪儿有他想的那么容易,那个自称名叫岑玉的邪祟在八百多年前就存在于世间,纵然被封印了八百年,但他在封印中依然能够修炼,不然不会被他找到机会冲破封印。 岑玉修行的时间比谢玄之的还长,况且对方至今未显露出真面目,谢玄之也不清楚他的实力深浅。找到他应该不难,但他们二人没有正式交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第27章 岑玉 “老头子,我回来了。” 俞沉舟一进家门就冲着屋里大喊了一声。 一个戴着老花镜的白发老人走出来,他是俞沉舟的爷爷,也是玄门著名炼丹大师俞良靖。 俞良靖:“这么大声嚷嚷啥?我还没聋呢……不是说中午就到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路上耽搁了,爷爷,我碰上邪修了。” “邪修啊……嗯?你说什么?”俞良靖声音抬高了一个八度,紧张兮兮地把孙子转过来转过去来回打量有没有受伤。 “爷爷我没事。”俞沉舟说,“虽然遇上邪修了,但也被人救了,你看,这不好好的嘛。” “什么情况?快给我说说,京城怎么会出现邪修?” 知道孙子平安无事没有受伤,俞良靖就放下心了,转而对孙子口中的邪修提起了谨慎的态度。 俞沉舟这才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一告诉爷爷。 在听到救了孙子的是个年轻道士的时候,俞良靖面上划过一丝恍然,“是他呀。” “爷爷,你认识恩人?” “我不认识,但我听说过。”俞良靖说,“前几天山河拍卖行的人说是去谢家收取报酬,请了玄门诸家子弟前去做个见证,我听去的人说的,说是在谢家见到一个同道中人,我听着你说的那个道士有些像。” “那就对了。”俞沉舟一拍大腿,“我这位恩人正好姓谢,叫谢玄之。” “姓谢呀?是谢家的人?” 俞良靖喃喃自语,突然闻见一股清凉的药香,他眼神一凝,这个味道…… 往旁边一看,他孙子俞沉舟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他闻见的那股药香正是从瓷瓶里散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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