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助理的游戏角色只要跟着他一起到处跑,舔舔包就行,但很显然,今天谢春酌故意要跟他作对,总是把他推到敌方面前挡枪。 没一会儿,角色死了,回档重来,又继续死。 一般人玩一局就能看出队友的不怀好意,方助理死第三次的时候,敌方忍不住私信他:你是不是跟你队友有仇啊?他涮你玩儿呢?你都死多少次了。 方助理回得言简意赅:他心情不好。 敌方:[大拇指]。 这一场游戏打到方助理星级连掉,与谢春酌等级无法匹配成为队友才结束。 恰到这时,元浮南跟傅隐年也喝够了,放下酒杯,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跟谢春酌说话。 谢春酌听得心中烦闷,张嘴就说:“我要回家了。” 傅隐年:“好,回家。” 元浮南:“我和你一起回去,我都很久没见过阿姨了,她指定想我。反正你家里也有我的衣服,我今晚跟你凑合一晚上得了。” 傅隐年蹙眉,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紧了谢春酌的手腕,以示自己的心思。 谢春酌讨厌他们争风吃醋的样子,同时,他也觉得元浮南未免太不听话,作为朋友,他有些逾矩了,跟傅隐年闹,有什么意思呢? 他微微皱眉,元浮南便反应过来今晚发生的一切,自己做得确实超过了“朋友”的界限。 只是知道归知道,元浮南却无法接受自己退让,他后槽牙磨了磨,后又恢复平静,道:“你不是在附近还有套房子吗?这么晚了,不如先去住一晚上吧,省得来回奔波,下次我再去你家里看望阿姨。” 谢春酌觉得这主意不错,不用回家挨谢峰和王思丽唠叨,也不用挨傅隐年的草。 傅隐年貌似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虽然他仍然想把谢春酌带回家里,最好藏起来,但谢春酌明显不乐意。 “好。”傅隐年说,“叫方助送你回去。” 谢春酌没拒绝。 而他身后的方助理站得笔直,静静地看着两个男人靠近,坐在谢春酌的左右两侧,轻声细语地说话,直到谢春酌起身离开。 谢春酌率先出门,接下来是元浮南和傅隐年,方助理跟在他们的身后,没过多久,来到门口,就看见傅隐年拉过谢春酌的手,低下头,看元浮南的表情,大概是亲了。 方助理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搭着谢春酌的西装外套,很薄的一件外套,染上了自己的体温之后,部分变得温暖,散发着萦然的香气。 他抬了抬手,克制地没有低头去闻,但仍然能嗅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气味。 在前面的人分别前,方助理给傅隐年打了个商务车,预估时间后,便上前低声汇报。 傅隐年点头,他便去开车,接了谢春酌上车。 元浮南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车离开,在这一瞬间,他恍然发现,自己出国的这两年,抱着的侥幸心理,以为谢春酌会停留在原地,却没想到早就有很多人在他离开的刹那,就朝着他的珍宝蜂拥而至。 “他当你是朋友。”傅隐年说。 元浮南回头看他,忽然笑了:“你知道吗?他是一个感情很薄凉的人。” 傅隐年抬起眼睫看他。 元浮南呼出一口气,吸入口鼻中的空气闷热,叫他心中发堵。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傅隐年说这些,但他还是道:“没有什么人是他永远的朋友,没有人能一直在他心中占据固定的位置,谁都可以被替代。” 说完,元浮南把胸前垂下的背包带子往前一拉,书包上抬。 “各凭本事。”他留下这样一句话,就转身迈步离开。 而停留在原地的傅隐年许久后,才垂下眼睫,淡淡地说:“我知道。” - 谢春酌坐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他打开手机看了看信息,屏幕光照到他脸上,眉目间冷淡的神色与昳丽的面容相映衬,有种幽冷的美。 方助理开车很稳,车内开了灯,暖黄色,外面车水马龙,却又是冷色。 后车镜下挂着一个三角形香包,翠绿色的,像是粽子,随着车速而晃动,谢春酌看了会儿,抬手去拨弄。 方助理看了一眼,趁着红绿灯时拆下来给他玩,“放了薄荷、香叶等药草料子,能够清新空气,抑制晕车。” 谢春酌没理他,拿起来晃着玩了会儿又觉得没意思,扔到了前头,侧着头不吭声了。 不一会儿,车子到了地方,方助理扭头,发现他睡熟了。 熟睡的谢春酌,看起来很乖。没有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与冷漠,像是祛除纤尘,干干净净成了一朵谁都可以采撷的花儿。 抹了发胶的发早已变得凌乱自然,有部分落在洁白的脸颊上,垂下的、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敛着一小片阴影,润红的唇微微张开,随着呼吸起伏轻轻动着。 方助理静静注视他许久,然后伸出手,很轻地揉弄了一下那唇。 他从下巴处扶着那张小巧的脸,拇指擦过唇瓣,探入内里,柔软的舌,温热的口腔。对方睡梦中不适地推拒,却惹得那舌尖与指头缠绕地更亲密。 含着。 就这样含着。 方助理不动了,他微微蹙眉,以一种悲天悯人的姿态去看着身旁的人,最后将手指从那温暖的地方抽出,用纸巾擦去上面的水渍。 再过十分钟,他把谢春酌推醒,轻声道:“谢先生,我们已经到了。”
第62章 轰隆—— 雨扑扑落下。 风吹窗户雨打门, 屋内温暖干燥,壁光明亮,纠缠的人从客厅来到卧室。 “嘶……轻点……” 在被扑倒在床上时,高大的男人犹如阴影般笼罩了身下的人, 如狼似虎地低下头去亲吻对方的唇瓣, 但很快, 巴掌声响起, 他被打得偏过头。 “都叫你不要咬, 不能留下印子, 你听不懂人话吗?”谢春酌冷冰冰地说道。 段驰用舌尖顶了一下口内脸颊处, 谢春酌这一巴掌使了力气, 扇得他脸发麻。 他回过头,一双桀骜深邃的眼睛在接触到身下人的视线时当即变得委屈可怜。 “我已经很久没见你了。” 谢春酌不耐地蹙眉, 用膝盖顶住对方往下蹭的下半身。 “前两天才见过。” 段驰有理有据:“上回见过, 没一会儿傅隐年打电话来,你就走了。跟没见有什么区别?我连抱都没抱你一下。” 谢春酌嗤笑:“你不是说当小三就要偷偷摸摸吗?怎么?你还想跟傅隐年争?” 段驰闻言, 心想:争一争又何妨?他哪里必不过傅隐年?亏就亏在一个先来后到而已。 思及此事,段驰不由得想到了元浮南,说惨还是那位惨,先来又如何?错事良机, 连他都不如。 他心中将那野心翻转盘磨,想说出口, 又吞下,毕竟怀里人和他在一起图一个方便快乐,如果把自己的心思说出口,指不定谢春酌嫌麻烦,就把他踹了, 那些小四小五等着上位。 “说不想是不可能的……”段驰扮委屈与谢春酌装可怜,“我一个大男人,天天在这里等着你临幸,尽管偷偷摸摸有乐趣,但我这不是想你想得慌吗?只要你高兴,让我干什么都成。” 话罢又往谢春酌身上亲。 他亲得热烈,却不敢用力,因为谢春酌说不能在身上留印子,因着今晚要回竼兰别墅见傅隐年。 段驰吻着那张能把人伤透了的柔软嘴唇,又爱又恨,同时,没有一刻能把妒火在心中祛除,傅隐年,傅隐年……要是傅隐年死了就好了,他就能和谢春酌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谢春酌对此毫无所觉,享受着服务。 段驰跟傅隐年不一样,他发一句话,段驰就知道分寸,时时刻刻讨好他。 傅隐年向来强势与凶狠,闷不吭声地埋头干,在好一段时间里,委实让谢春酌生了一肚子气,不想和傅隐年贴得太近。 当然,那纯粹是被折腾脑了。 谢春酌享受着段驰的哀怨与讨好,也料想到段驰口中说得再委屈,也依旧会听话,所以最后力气泄下去,任由对方拥着自己吻。 从额头、鼻尖、嘴唇、脖颈、胸膛……腰间,一路往下,他的手伸进段驰的发中。 段驰的头发发质粗硬,前些日子剪短了,抓不太稳,有些刺人。 谢春酌仰起头,眉头微蹙,似欢愉似痛苦,他难耐地挺起腰,又被抓着摁回去。 …… 雨落得大起来,在某个瞬间,风呼呼地吹了一大声,蒙蒙细雨变成飘盆大雨。 谢春酌懒懒地睡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腰腹往下位置,修长白皙的腿微微并着,大腿内外有几个明显的指痕,泛着浅淡的红色。 浴室内水声淅沥,不多时,段驰从里面走出,只下半身围了浴巾,水珠自发上掉落,胸肌往下,坠入人鱼线。 他随意擦着头发,去看谢春酌,见人没睁眼瞥自己,心下不免郁闷,真是媚眼甩给瞎子看。 一生气,干脆也不继续擦头发,猛地跳上床,席梦思床垫弹性极好,他一个一百七十多斤的男人砸下去,犹如水里掉下个深水鱼雷,炸得谢春酌头晕眼花,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睁开眼,还没醒神就被这“鱼雷”给搂过去了。 “你干嘛?!”谢春酌被蹭了一脸水,气得又要一巴掌甩过去。 但这一次没成功,段驰握住了他的手腕,而后吻了吻内侧皮肤,一张俊脸上明晃晃的都是勾引,他露牙笑道:“我刷了牙,要亲一下吗?上次你说薄荷味凉,我换了草莓味。” 一个大男人刷草莓味的牙膏简直令人发笑,谢春酌也不能例外。 他一下忘记生气,嫌弃又好笑地看段驰。 就看了一眼,段驰就恬不知耻地凑上来要亲,谢春酌抵抗不能,刚被吓醒也没力气,就被他得逞了。 草莓味确实甜蜜,谢春酌却亲得不情不愿,段驰很快被他掐着耳朵掐疼了,松嘴,倒吸一口气,随后瞥见他的神情,真是又想笑又好气。 “真是祖宗,自己的东西也嫌弃。而且我都刷了牙漱口了。” 谢春酌拍开他的脸,“滚蛋。” “可怜我伺候你那么久,自己还洗了冷水澡,你却连亲都不给我亲。”段驰蹭进被窝里,抱着他嘟囔,“什么时候能给我个名分?” 谢春酌漫不经心:“别吵。” 段驰就真的不再吵了,他抱着怀里温软、充满香气的人,陷入了满足当中。 只是温存很快消失,在手机铃声响起之后,谢春酌缓慢醒神,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说话的人声音沉稳而温柔,“下雨了,今晚不能出去吃。我叫方助理订了餐点,有你最喜欢吃的榛子蛋糕,你什么时候过来?需要我去谢家接你吗?” 是傅隐年。 脑袋靠在谢春酌肩颈处的段驰能清楚地听见对方的声音,那么耐心,简直不像是平日里大刀阔斧的傅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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