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爽一下子就get到他的点,这样的话,为了能顺利抓到老板的把柄,十点前贺礼无论如何都会把老爷子拐到公司来,“贺总,绝妙。” - 安以淮他们约在方知敞的酒吧,但余庆今早还有一台小手术,自己也没开车,于是让安以淮过来等他。 安以淮到的时候,余庆还没结束,于是他先坐在招待区等。 诊所的猫猫狗狗少了一些,听所里的医生讲,最近救助站的人来带走了一些,所以就少了。 安以淮不禁想,若是自己当时不带走黑子,那黑子现在是不是也会被带走。 这么想着,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自己昨晚和黑子玩闹的场景,那阵怪异的感觉又莫名其妙涌上心头。 记忆迷迷糊糊,好像自己当时确实是在沙发上,也确实是在和黑子玩闹,而且完全没有回房间睡觉的印象,但怎么都没能回忆完整。 他正想得出神,忽然腿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安以淮被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有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赶紧抱起刚刚撞到他的花猫,“她对陌生环境有点害怕,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安以淮笑着说没事,接着他就见女孩抱紧花猫,然后把脸埋进花猫的脖颈处,“不能再乱跑知道吗?” 这一幕像是触动到了封锁记忆的阀门,昨晚迷迷糊糊的一些记忆渐渐与梦境重合,让他更加确信和黑子玩闹的场景并不是梦境。 他的头脑里几乎一瞬间闪过半个月的那次昏迷,那一次也是这样,记忆模模糊糊,只不过他当时没放在心上。 医生的表情和暗示性的话语重新跳出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安以淮给余庆和方知敞发信息,说自己突然有点事,改天再聚,随后便火速赶往医院。 又是半个月前那个医院,医生却不在,安以淮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见到他。 “是你啊。”医生对他印象很深,“怎么了,是不舒服吗,还是又昏迷了?” “您怎么知道?”安以淮面带诧异,反应了半晌道:“所以您上次说的让我不舒服就过来是这个意思吗?” “是啊。”医生听到这站起身,“上回你家里人送你过来时,很奇怪,我们并没有发现你身体有什么异常,这次如果还是昏迷了,那就得重视了。这样,我再帮你约一次CT,你叫你家里人过来吧,先办理住院。” 安以淮没回话,想了想又问:“我上回不是因为喝酒吗?” “谁说的喝酒。”医生皱眉道,“我还特地和你家里人说不是因为酒精,怎么他没传达给你?” 更怪异了。贺琪飞明明告诉自己医生说的是酒精昏迷,而且他也不是自己的家里人。 而且那两天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贺琪飞,就好像……这人是刻意出现的。 “家里人?”安以淮迟疑片刻,不确定道:“医生,我觉得我得再确定一件事。您再仔细想想,那天送我来的还有和我一起走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么一提醒,医生倒是有点模糊的印象,“其实我之前加班熬夜困到有点认不清人,不过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应该是两个人,虽然长得有点像,但小伙的谈吐很不一样。” “那带我来的那个人……”安以淮唇角微颤,“是姓贺吗?”
第11章 医生并没有办法给安以淮答案,医院也不提供付款流水,安以淮怅然若失地做完了CT。 等待结果的时候,安以淮还在想若是检查出了什么问题,他恐怕得先回家将黑子托给别人照顾。 可当并无异常的检查结果出来时,安以淮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与医生一样,觉得不可思议。 毫无征兆地昏迷却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医生从医这么多年见都没见过,强烈建议他办理住院。 但安以淮并没有采纳建议,不仅因为家里有只猫,还因为他总有一种隔壁那个姓贺的邻居就是贺随的强烈感觉。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贺琪飞说是自己的邻居又凭空消失,为什么他昨晚明明是在沙发上,醒来却是在床上。 公寓的钥匙林女士都没有,除了贺随,没其他人能进他家了。 于是他只承诺医生一个星期后会来做个全身检查,之后若有什么问题再办理住院。考虑到目前确实没什么症状,医生多嘱咐了两句便同意了。 回家的路上,安以淮终于抽出神来回复两个好友的信息。一听他说刚从医院出来,余庆和方知敞说什么要到他家里看看。 安以淮刚鸽了人家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三人决定相聚在安以淮家里。 家里没什么菜,于是安以淮掉头去了超市。 超市这个点人多是多,却不及贺氏会议厅那般热闹。 贺老爷子坐于会议桌的高位上,各位董事各自就坐,贺随坐在离贺老爷子最近的地方,垂眸冷眼看着颤颤巍巍跪在地上的贺礼。 贺礼说他玩忽职守,贺随干脆就把所有董事都叫过来开紧急会议,顺便甩出这半个月来与B市最大的企业亨氏所签下的项目。 那个项目之前由贺家二叔,也就是贺礼的父亲接手时,迟迟签不下来。贺礼怎么也没想到贺随会有这么一手。 合同甩到会议桌的瞬间,贺老爷子脸色都变了,继而对贺礼破口大骂,当着各位董事的面指责他一天天不学无术,只想着怎么抓人把柄,挑拨关系。 落棋无悔,一步错步步错,贺礼不甘心也不愿意相信,但也只能窝窝囊囊地接受贺老爷子的教训。 原本贺老爷子还想和贺随一起吃个午饭联络爷孙俩的感情,但贺随时间紧迫,他可不想在和老爷子吃饭的时候,吃着吃着忽然变成猫。 拿不准被他一吓,老爷子就归西了。 于是他借口今天还约了客户,改天再回祖宅看完他。看着年轻人这么努力,老爷子甚是欣慰,也很庆幸在三年前大儿子出意外去世后,能顺利找到了这个遗落在外的大孙子。 距离变回猫身还剩下半小时时间,而且安以淮中午不在家吃饭,贺随想着这个点回去时间也见不到人,于是干脆在交代完陈爽一些事之后,给贺琪飞拨了电话。 “哥,真的是你吗哥?”贺琪飞刺耳的尖叫声冲破话筒,“我打你那么多电话你怎么不接啊,要不是听说你去B市了,我差点以为你被绑架了!” “……”贺随把手机拿远点,“废话少说,你今天晚上就搬到我那栋公寓住,房间号陈爽晚点会发给你。” “什么意思?”贺琪飞反应半晌,“我滴亲哥啊,你要给我买房啊?这么豪横!” 贺琪飞之前是有和安以淮当邻居,顺便踩踩他哥软肋的想法,无奈那套公寓简直天价,他一个被限制生活费的穷学生根本负担不起! “嗯,送你了。”贺随在他拍马屁前及时浇灭了他的热情,“有个条件。” 贺琪飞:“……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不想干?” “干干干,房产证多了不压身滴呀!” “帮我照顾好安以淮,他要你做什么必须做到,平时可以给他订点国际饭店的餐,他不爱吃甜的,葱姜蒜这些都不吃,尽量清淡点。”贺随顿了下,“水果买当季的,浆果类可以多买点,他爱吃,记住不要买猕猴桃……” “等等等等……”贺琪飞忍不住打断他,“哥你这样好可怕,怎么那么感觉在交代后事,你别吓我。” “……接下来出差比较多。”贺随给了一个中肯的解释,“所以你干不干,不干我找别人了。” “别!”贺琪飞道,“这种好事怎么能轮到别人呢,这种小事都办不好,我还怎么做你的亲表弟。” 贺随嗯了一声表示满意。让贺琪飞搬过去属于短期考虑,一来可以照顾安以淮,二来安以淮很聪明,长时间没见过贺琪飞大概率会引起他的怀疑。 他准备等那个巫师的什么狗屁蓝条恢复了,就去找安以淮,当他面把一切解释清楚。 “我能不能冒昧问一句。”刚想挂断电话,贺琪飞的声音又响起来,“哥,安大哥到底是你什么人啊,这么关心他。” “这你管不着。”贺随顿了下,“而且你该叫他安教授。” “啊?什么意思?” 贺随:“他是你们学校天文系的教授,不出意外的话,你大三还会上到他的课。” “……”天打五雷轰大概就是这种感觉。骗人骗到本专业的教授身上了,怪不得他看起来那么眼熟,而且上回知道自己是江大的学生后,还露出类似慈爱的笑容。 贺琪飞已经开始担心如果到时候被拆穿,会不会因此挂科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从此就要与逃课失之交臂了。 “害怕了?” “没有,怎么可能……”贺琪飞嘴硬道,“放心吧哥,安教授叫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 “那就好。”贺随笑起来像在藐视他的决心,“还有,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他,明白没?” “Yes, sir.” 时间还有富余,贺随慢悠悠打道回府。好在这么久安以淮都没换锁,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回到家,贺随第一件事就是将猫粮藏起来,免得安以淮一寻到机会就想喂他吃猫粮,这是最让他束手无策的事情。 藏完猫粮,贺随满意地在家里随便转悠了一圈,发现没有他讨厌的东西了,便打算先去隔壁看看,顺便将钥匙放过去,免得等会变成猫,东西又不翼而飞了。 谁知他一出安以淮房间,忽然听见不知从哪冒出来一阵微弱的手机信息提示音,贺随下意识以为家里进贼了,于是小心翼翼朝着响声的方向靠近。 贺随在安以淮的衣柜前面停下时,提示音再次响起,声音大了些,让他更加确认就是从这里面传来的。他很轻地皱了下眉,猛地拉开衣柜门。 里面没人,也没再出任何动静,贺随不禁有些疑惑。 难道是安以淮早上换衣服的时候,把手机落在衣柜里了? 贺随翻了翻,却什么都没发现,直到翻到下面最右边的柜子时,他愣住了。 三年前当时安以淮刚搬进来不久,家里只有一个衣柜,所以那个柜子就被分了出来,作为他曾经是放贴身衣物。 而如今里面躺着的,居然是他之前变成猫后,丢的两部手机和衣服。 那两声提示音就是从他新买的手机里传来的,而且是唯一一个联系人发来的。 上雨咒者:图片 上雨咒者:记得履行承诺,是这种草药,不要认错哟~ “……”这是算准了自己会看到消息才凑巧发过来的吧。 正经事办不好,这种事倒是算得挺准。 @A%:为什么我的衣服会在安以淮房间? 殷雨估计正抱着手机等消息,回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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