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眼热,认真点了头,不知第几次在心中感叹:认识岚云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岚云的话启发了我,那天白岂回来后我就跟他说了这个想法。 白岂静静看着我没作声。 我又一次问他,“你去哪赚钱了?赚了多少?” 白岂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但回答了第二个,“差不多够还除妖师了。” 我愣住了,那很多啊,他怎么做到的? 我又问了他一遍,他却还是不说。 我只好放弃了,转而跟他又说起完成除妖委托的想法,“我知道你对除妖师这个职业心里有疙瘩,但其实不是每个除妖师都一定要拆散人和妖的纽带的,你也认识岚云这么久了,他不是就尊重了我的选择吗。” 白岂没吭声,摸了下我的手,起身去灌了一个热水袋放到了我手里。 我冲他笑了下,继续道:“你跟其他妖不一样,本身也是对峙的关系,你就算不做除妖师,来找咱们麻烦的妖也不会少,不怎么需要考虑结仇的问题。而且委托咱们是可以挑选的,我们只做你觉得可以的不就行了。” 白岂依然没说话。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试探道:“难道你是舍不得离开小午?” 白岂立刻蹙眉,否认道:“不是。” 他挨过来近距离直视着我的眼睛,“会让我产生舍不得的情感的只有你,我已经很久没想起过她了。” 我怔了下,“你晚上下楼不会见到她吗?” 白岂退回去说:“不会,我把她沉到了妖泉下的砂石中。” 我恍惚间想起那日出院回家,半夜下楼找他看见他从泉水中出现,就是那天把杜午给埋了起来吗? 我愣了一会才说:“你把她埋起来干什么?” 白岂静静看了我一会,忽然垂下眼,“不想看见她。” 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是因为我吗?” 白岂没做声,片刻后换了话题,解答了我之前的疑问,他看着我道:“除妖师是去主动接触妖,你会成为天然诱饵。” 我晃了下他的手,“你会保护我嘛,没关系的。” 白岂垂着眼,过了会说:“为什么要涉险,我可以养你。” 我把热水袋放去了一旁,爬到他怀中坐着,亲他的脸和嘴唇,委屈道:“但我整天见不到你,我会想你啊。如果做委托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白岂抬手拥住我,垂首跟我亲了会,低声回应了我,“我也想你,看不到就担心……”他终于被我说服了,“独立除妖师怎么注册?”
第049章 大委托 窗外是明净的蓝天,蓝得几近透明,我贴在窗户上看得移不开视线,直到耳廓被轻轻亲了下—— 我猛地捂住了耳朵,转回去看他,脸红地小声道:“干什么?” 白岂定定看了我片刻,又凑过来亲在了我脸上,亲完了也不离开,隔着我的手背在我耳边讲话,“你看窗外好久了。” 他的声音微微低沉,嘴唇若有似无地蹭着我的手背,磨人的酥麻感从脊柱升起,我瞬间麻了半边身子。 我躲着他的靠近,往窗户那边让了点,声音更小了,“我,也没有很久。” 白岂转而将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眼睛依然落在我脸上,“挺久了,该看我了。” 我脸更烧了,坐直了些四处看了眼,确定没人注意这里,凑过去快速亲了下他的嘴唇,“好了,到酒店再说。” 我们此刻正坐在去马尔代夫的飞机上。 距离我们注册成为独立除妖师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在完成了附近城市的几个委托后,积累起了一些知名度,一周前我们接到了第一个报酬丰厚的大委托。 委托人是马尔代夫当地的一位酒店集团的大亨。他住在一个马累市区一个高等住宅区内,一个月前发现家中出现奇怪的异动,包括家具被移动、夜晚出现水滴声、电视忽然被打开等。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直到某一天发现自己的保险箱被打开,里面的黄金不翼而飞。查过监控发现没有任何痕迹,以为是闹鬼,请了泰国的天师,但天师来看过说家里没有阴气应该是妖,因而找到了我们,委托我们找回丢失的黄金并将妖除去。 我们被大亨的助理和翻译在出口接上快艇,直奔市区。 刚出机场就感受到了潮湿的空气和滚滚而来的热浪,国内才刚开春,我身上穿着长裤长袖,不一会就觉得热。 我把外套脱了,白岂便从我手中接过,低声问我,“热了?” 我点了下头,“还想脱。” 我身上只剩一件长袖,里面就没其他衣服了,虽然想脱也没办法继续脱了。 白岂摸了下我的手和脸,从包中找出一瓶水打开瓶盖递给我,“喝点水。” 我接过喝了一口还给他,欲哭无泪,“水也是热的。” 白岂把水收起来,把我的手握在手里,他的手依然是冷的,凉凉的很舒服,我于是把另一只手也交给了他,他便用两只手将我的手包在其中,转过去问翻译,“还有多久到?” 翻译目光不动声色地从我们纠缠在一起的手上扫过,说二十分钟到市区,再开车十几分钟。 白岂看了我一眼,又问翻译:“我们换身衣服,方便吗?” 翻译立刻答应了下来,也没跟助理说,可能觉得都是男的有什么关系。 白岂顿了片刻,补充道:“你跟他也说一声,你们不要回头,他是我妻子。” 翻译虽然可能之前也发现了端倪,也努力了控制表情,但还是明显能看出他惊住了。他点着头跟开快艇的助理说了一声,他俩便都背朝着我们。 白岂从包中找出短袖短裤递给我,而我还震惊在“妻子”这个称呼上,但现在也不方便问,只是觉得更热了,脸都烧得慌。 白岂挡在我和那两人之间,看着我换衣服。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把上身换完后跟他说:“你也转过去,我换裤子。” 白岂却不移开目光,问我,“我怎么不能看?” 我脸更烧了,“就是不行,你转过去。” 白岂忽然上前一步,捏起我的下巴快速亲了我一口,这才退回去转了身背对着我。 我出了口气,快速换好裤子,虽然称不上凉爽,但至少不觉得快晕倒了,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我叫了声白岂,“好了,你要换吗?” 白岂拒绝了,上前来把我脱下来的衣服叠好收进包里。 他收好后也没去跟那两个木桩子一样背对着我们的人说已经换好了,直接在我身边坐下来,挨近了在我耳边问了我非常磨人的问题,“我想看你,为什么不给我看?” 他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似乎是真的疑惑,不是在刻意调情。 我真是快要被他这种无意识的调情举动逼疯了。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我别着脸小声道。 白岂静了一会,忽然靠得更近了,嘴唇贴在我耳朵上问我,“我们什么时候能做爱?” 他这几个月第一次问我这件事,每天晚上他都只是跟我亲一阵,之后便抱着我睡觉,似乎根本没有需求。 我吱唔道:“就……什么时候都可以啊,只要你想我都可以。” 白岂又静了片刻,把我的手拉过轻握在手中,又问我,“等解决了这件委托……可以吗?” 我点了下头,感觉自己快熟了,“可以啊,我是你的,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白岂有一会没讲话,就在我脸上热度散下去一些的时候,他冷不丁地转过来跟我说:“我也是你的,你也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我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把脸捂了起来,这时船速忽然下降,我听见了前面翻译的声音,似乎很急切,“到了,我们快下船吧,上车就凉快了!” 白岂摸了下我的头发,挨过来问我,“怎么了,不舒服?” 我摇了下头,放下手起身,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低声道:“没有,我没事。” 他伸手来摸我的脸,神色变得凝重,“发烧了吗?” 翻译和助理都已经下了船,正在岸边背着身等我们。 “没有,”我推开他的手,赶紧下船,“我没事,你别管我。” 白岂不吭声了,拿着行李从船上下来,跟着我们上了车。 他一路默不作声,只是不断看我,不时不容拒绝地来探一下我的脸和手,直到我脸上的热度褪去,他才不再动作,扭头看向了窗外。
第050章 你还做过什么梦 大亨家是一栋奢华的海景别墅,保险柜被安置在卧房的暗墙背后。 白岂在保险柜以及其他大亨听见过动静的地方走了一遍,表示确实是妖,还有气息残留。 大亨再次保证,只要能追回金子,报酬会令我们满意。 白日阳光强,妖气弱,不好追踪。我们一直等到了夜幕降临,街上逐渐空旷,才开始干活。 追踪的过程并不复杂,我们在一间空置的水屋找到了这个装神弄鬼的偷金大盗,没想到竟只是个毛茸茸的白毛小妖怪,正抱着金子呼呼大睡,粉粉的舌头都掉出来半截,看上去蠢蠢的,令人哭笑不得。 白岂似乎也有点无语,没有立刻出手除妖,看向我似乎在问我准备怎么办。 我蹲下拍了拍它,它吓得翻了个跟头,从睡梦中醒来,用两个毛茸茸的小爪子狠命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白岂又看了看我,忽然两眼放光,好像认出了妖泉,一口朝我搭在腿上的手指上咬过来—— 还没碰到我便被无形的力量弹飞了,我抬头一看,站在我身侧的白岂脸色阴翳,伸出手来似乎想直接把它解决了。 我连忙叫住了他,也许是小妖怪看着太蠢了,莫名令我产生了关爱智障儿童的恻隐之心。 我跟小妖怪说:“你要是想活命,就把金子都交出来。” 小妖怪愣愣地看着我,又看了眼白岂,瞬间哆嗦了下,可怜兮兮地让开了位置,像是委曲求全地同意我们把金子拿走了。 我把金子一块块装进包里交给白岂,又对小妖怪说:“以后不许再偷人家家里的金子,喜欢就自己去金矿里挖。” 小妖怪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难过地点了点头。 我威胁道:“如果再有下次,我们还会抓到你,下次你就活不了了,明白吗?” 小妖怪立刻站直了,连连点头,似乎在回长官命令似的态度端正。 我忍着笑地“嗯”了一声,起身看向白岂,“白岂,你看呢?” 白岂点了下头,用空着的手牵住我,“回去吧。” - 翌日我们向大亨复命,果然得到一笔甚是可观的报酬。得知我们准备在马尔代夫再逗留几日,大亨主动提供了空的水屋供我们暂住。 辗转去了水屋所在的小岛,一进门我就大声感叹道:“我爱大海。” 我将通向海面的玻璃门拉开至最大,湿润的海风顿时肆意吹拂在身上,短袖被吹得呼呼鼓起,我极力张开了手臂,在这瞬间好像抱到了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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