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便感觉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揽住了他的腰。 “这是……?”迟迟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 大殿之上,公主手持长剑,姿态优美,虽不似男子舞剑那般凌厉,但也暗藏锋芒,一看就是苦练过的。 帝后瞧着直点头,颇有种望女成凤的欣慰之情。 在谁也瞧不见的案几之下,国师大人的膝头,站着一只小纸人在翩翩起舞,若能仔细瞧的话,你会发现,这纸人同殿上舞剑的逢雪公主,姿态如出一辙。 公主舞完剑,适时有随侍进来,不知同皇帝说了些什么,皇帝眉头一蹙,紧接着帝后二人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天机阁。 就这么送走了帝后之后,逢雪公主却有些闷闷不乐,顾清让瞧着她忧郁的小脑瓜,着实忍了许久,才忍住想伸出去揉揉她脑袋的想法,“怎么了?” “我不应该这样的,这样不好,我应该勤奋一些,才不辜负父皇和母后的期切。” 顾清让笑了笑,终于没忍住,伸手揉了揉迟迟的脑袋,“你明白就好。” 他想陪着她,看她一步一步,成为更好的人。 午后用完膳,迟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欸,晌午在天机阁我舞完剑,那随侍进来同我父皇母后不知说了些什么,他们俩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大宫女会意,“奴婢这就去打听打听。” 迟迟点了点头,大宫女十分迅速,不消一会儿便回来了。 “公主,听议政阁伺候的人说,是边疆战事,有些不好了,五殿下被绊住了脚,归期怕是又要远了些。” 迟迟也跟着忧心的蹙起了眉头,大宫女瞧见了,又道,“不过似乎也并不是多麻烦,公主也别太忧心了。” 迟迟点了点头。 下午无事,迟迟便小憩了一会儿,刚睡醒不久,大宫女便拿了以晏家为首的几位公子的折子过来,“公主,那些公子们邀请您去和风湖边赏景。” 迟迟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有几天没跟那些个公子们联系了,明里暗里大家都知晓进宫是图什么,迟迟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子,究竟选谁好呢? 好像哪个都挺好,但哪个又不太好。 “替我更衣。”公主去了和风亭,一众公子早已等候在那,瞧见公主来了,都起身相迎。 迟迟点了点头,“不必拘束。” 起初的话题本是闲聊着的,聊着聊着,就突然不受控制了,“公主啊,我们家祖传的男子会疼妻,这在我们那条街都是有口碑的!” “公主啊,我们家男子祖传的想生男孩儿就能生男孩儿,想生女孩儿就能生女孩儿,冒昧问一句,公主您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迟迟听得眼皮直跳。 迟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闷着头朝前走,“哎公主……” 又有人喊她,迟迟吓得脚步又快了些许,“咚”得一声轻响。 “哎呦……”迟迟伸手揉了揉脑袋,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撞她逢雪公主? “问国师大人安。”身后公子们齐刷刷地回了迟迟心中的疑惑。 迟迟抬起了头,瞧见了顾清让有些阴沉的脸,就宛如,那天夜里,她要伸手回抱晏家公子一般。 迟迟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不然为何瞧见他这个脸色,自己怎么总有种红杏出墙的错觉。 “国师大人好啊。”迟迟压下心虚,扬起脸挤出了一个笑容。 他不答,只冷着脸扫视了众人,气势太过冷冽,叫一众公子都垂下了头,终于陆陆续续顶不住,纷纷提出了告辞。 迟迟松了一口气,“那本公主也一并告辞?” 他依旧不答,迟迟心中松了口气,正欲绕过他走,忽然被他揽住肩膀,压到了石墙上,迟迟吓了一跳,离得有些近,迟迟的鼻尖甚至能嗅到他身上冷冽的香气,霸道地环绕在她周遭。 顾清让垂眼瞧着她嫣红的唇,那唇如今稍稍抿着,似乎暴露了主人的不安。 他凝视了片刻,忽而低声道,“祖传家里会疼人的男子,就能取到公主吗?” “嗯?”迟迟一怔,随即想起他这是在说什么。 “是吗,公主?” 迟迟一结巴,“也,也不一定吧,还,还要看是不是祖传生男生女都随心情的那种……” 这话刚一说出口,迟迟随即反应过来,羞愤地闭上了眼,自己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他忽而低声笑了,不同于方才的阴沉,笑声明显有些愉悦。 嘲笑吧,他尽情地嘲笑她吧。 他忽而靠得又近了些,迟迟的心跟着一跳,他这是要做什么? 他伸手轻轻自她头顶拈下一个东西,迟迟定睛一看,原来是不知在何处沾上的一片枯叶,迟迟心中跟着松了一口气。 却只听他忽然又漫不经心地道,“那我尽量努力。”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竟然忘记更新了……呜呜呜我有罪T^T
第46章 迟迟回到了宫中, 大宫女忙迎了上来帮她解了披风。 将披风挂好之后,大宫女回到她身边,帮她沏了一杯热茶, 迟迟端起热茶灌了一口,眯起了眼,“唔,舒坦……” 大宫女瞧着她这享受的神色,忍不住好奇道,“公主, 这次怎么样?您可有对哪个公子, 特别的有感觉?” 听她这样说,迟迟的脑袋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国师大人的那张脸。 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 瞧着她的时候,似乎总是特别专注。 总让人有种,他好像很长情的感觉。 他喜欢她吗? 但迟迟总觉得, 自己不可以喜欢他,仿佛冥冥之中有种羁绊, 有不能喜欢他的理由。 “公主,公主?” “嗯?” “公主您怎么还发起愣来了?”大宫女打趣道, “看来真的是有瞧得上的公子了?” 迟迟笑了一下,佯装烦恼道, “实在是太难抉择了,叫你家公主我再仔细考虑考虑。” 公主好命, 身为昭国唯一的公主, 帝后也从没想过,拿她的婚事政治联姻,让公主只管挑自己喜欢的就好。 思及此, 大宫女认同地点了点头,“是得仔细考虑考虑,人这一辈子呀,那可还长着呢,公主须得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过了几日,天稍稍暖和些了的时候,这个时间段,是除去元日,迟迟最快乐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按照昭国惯例,国师是要前去远在山中的寺庙祭拜的。 一大早,顾清让便准备好了,帝后去相送,迟迟也一并去了,任谁也能瞧出公主脸上洋溢着的那满满的开心。 终于能理直气壮的不上早课了。 皇后瞧着迟迟止不住的开心,打趣道,“迟迟这么高兴,莫非是,想要一同去?” 迟迟一怔,随即慌忙摇头,“儿臣就不必去了,有国师大人去足矣。” 顾清让无奈一笑,帝后只是来走个过场,随即便离开了,余下同僚一一同他絮叨完,顾清让眼风一扫,瞧见这小公主竟还未走,他动作一顿,随即走到她面前。 迟迟笑得得意洋洋,“国师大人,争取晚点回来哦。” 顾清让瞧着她得意洋洋的模样,忽而开口道,“天机阁你们每个人的案几上,都留了足量的课业,按照日子推远,课业的量也会逐一递增……” 迟迟听着听着,翘起的嘴角便垮了下来。 顾清让心中发笑,看她还敢不敢盼着他晚点回来。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不用上早课,依旧叫公主心中欢快不已,唯一有点难过的是,他了之后,她怕是又该睡醒头痛了。 可翌日早上醒来,头似乎也没那么痛,只是微微的有些痛,昨夜做的梦也不是特别清晰,只记得梦中隐隐约约缠绕着一股冷香,颇有些安抚人心的功效。 迟迟有些懵,难道其实不是采阳补阴的功劳,是自己慢慢地好了? 她正欲起身下床,忽然发现,自己的床帐子上挂着一个陌生的香囊,迟迟她伸手拿了下来,放到鼻尖处轻轻闻了闻,冷香扑入鼻尖,迟迟眼睛一亮,在梦中就是这个味道。 迟迟下床轻轻拍了拍还在呼呼大睡的只雀,“醒醒,只雀你醒醒。” 怎么还有它这般贪睡的鸟儿? 只雀将睡眼努力睁开了一条缝儿,“怎么了?”
迟迟在心中早已默默地接受了这鸟儿会说话的事实,在她看来,这国师的身上,奇怪的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相比之下他养了一只会说话的鸟儿,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倒是只雀彻底清醒了之后,闭紧了嘴巴,它可还记得仙上的“悉心嘱咐”,刚刚一个大意,又给忘了。 只雀将脑袋缩进了翅膀底下,身体力行地装鹌鹑,每一根羽毛都在努力营造着“是你方才听错了”的假象。 迟迟伸手将它的小脑袋从翅膀底下挖了出来,“这是谁挂到我床帐子上的?” 只雀的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迟迟。 “说话。” 只雀的眼神依旧飘忽,“你不说的话,这几天就饿着肚子吧,什么好吃的,鲜花糕啦,章鱼小丸子啦,糯米团子啦……” 此时正值清晨,只雀很饿,冷不丁地听她讲着,听得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你要是不告诉我,就是不顾咱们俩的情谊,这些东西,你都吃不上了。” 只雀的目光呆滞了一瞬,它在硬邦邦的谷子和热乎乎的小丸子之间抉择了好久,鸟心中的天秤终于偏了,它张了张嘴,“是仙……公子走时挂上去的。” “他挂上去的?” 只雀点了点头。 “他知道我醒来会头痛的事?”迟迟又道。 只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迟迟低头望着那香囊,暗色的香囊上绣着卷云纹,如它的主人一样,神秘而低调。 奇怪,她和他明明没有认识几天,可他却好像,很了解她一样。 迟迟油然而生出了一种危机感,他都把她快看透了,她却对他还一无所知。 思及此,迟迟转头望向了只雀,“你家这公子,年岁多大?家住何方?家中是做什么的?可有娶过妻妾?” 只雀被她问得一愣一愣地,这叫它怎么说…… 迟迟看起来好像已经没了以前的记忆,以为自己是个凡人,那它也不好随随便便地说仙上住在天上啊。 万一她不信把它打出去可咋整? 又或者,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咋整? 思及此,只雀瞅了谢迟迟一眼,“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事情,还是由仙上自己来说比较好。 迟迟揪了揪只雀的翅膀,“他年岁几何,你总该知道吧?” 也不大,就几千岁吧…… 这能说吗这,几千岁在凡人眼里,应该是有点老了吧? “公子他,他,年纪确实不小了……”只雀觉得自己说的还算委婉。 年纪不小了?他那张脸瞧着,不像是年纪比较大的啊,迟迟一琢磨,许是长得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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