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为他开了铁锁门,禺生顺利地走到她面前,无双抬眸,眼巴巴地望着他,眼中带有丝丝的愧疚。“禺生,我又给你惹祸了,我不小心打伤了无姬公主,圣灵帝一定为此把你给大骂了一顿吧。”无双愧怍地低下了头。 禺生走近她,很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轻轻地扶起她倚靠在自己的怀里。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之前的准备的一千一万个狠心绝情的话,当见到她时,他已经一句都说不出来了,他早忘得干干净净了。 “原来我最终想要的不过是静静地抱着你而已。”也只有她才可以让他释怀心中的怨念,其实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可以不那么恨的。 “禺生,你不是去了天月洞吗,你查到当年那一场大战的起因了吗?”无双埋头在他怀抱里,轻声地问。 禺生下颚抵在她柔软的额头上,将她整个人裹进了怀里。“无双,什么都不要问,紧紧地抱住我,我好冷,给我一点温暖。”说着,抱着她手的力道不由得加紧了些。 无双稚嫩的手臂环抱住他精壮的腰肢,与他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互相温暖彼此。 蝶衣和簌尘在城门等了很久,始终不见禺生从里面出来,两人都很担心。 “禺生怎么去那么久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蝶衣时不时往城内望去,心中惶惶不安。 簌尘安慰她:“别着急,此时的城中也没有什么异动,禺生应该是没事的。” 听了他的话,蝶衣的心稍稍安了些。 “簌尘,你知道吗,那一天我去北域其实是是去找你的。”蝶衣娇涩地别过头去,不敢去看他。 簌尘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所以显得很自若。“蝶衣,你对我的这份友谊之情,我一直知道。” 蝶衣惊讶地转过头来,用惊颤的双眸看着他。“友谊之情?不不不,我去找你不是因为朋友之情。” “哦!原来簌尘在你眼里连朋友也谈不上,方才真是失言了。”簌尘很有礼貌地道歉着。 蝶衣连忙摆摆手说:“不是不是,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可那一天我去北域找你不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还因为……还因为……”蝶衣说着说着话就断了,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呀! 簌尘听得一脸蒙:“还因为什么?” “还因为——”蝶衣还是说不出口,一见簌尘那一张俊美得出尘的脸,她更加害羞了。 “你应该是担心我出事吧。”簌尘见她那扭扭捏捏的样子,也不知她怎么了,索性给自己找了个说词。 蝶衣那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他,气得都快哭出来。“簌尘这个木偶,看不出人家喜欢你嘛。”蝶衣在心里斥骂了他千遍万遍。硬生生地把涌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她已经不想说了。 无姬一听圣灵帝重下了她与禺生的婚旨,高兴得发狂,一想到无双还关在牢狱里,她更是嘚瑟不已。 这几天来她一直忙着嫁衣的事,都没有闲工夫去牢狱里向她炫耀一番。 圣灵后一听圣灵帝重下了婚旨,气得发狂。 一怒之下跑到盛天殿上找他理论:“陛下明明收回了婚旨,为何还要重下?” 看着怒气滔滔而来的圣灵后,圣灵帝毫不放在眼里。“无姬要嫁给谁自有本帝说了算,此事你还是不要管了,再说了,无姬不也一直想嫁给禺生吗,本帝重下婚旨,她应该会很高兴的,而你囚了她那么多年,如今她终于可以嫁给她心爱的男子了,你不替她开心吗?” 圣灵后听了怒焰冲天:“陛下难道不知道么,禺生喜欢的人明明是渊薮所生的那个贱种,他根本不会真心待无姬,而且,他已经知道你是灭他族人的真凶,他时时刻刻都想着杀你,你居然还敢把女儿嫁给他。” “此事本帝自有决断,你还是不要管了。”圣灵帝听得不耐烦,打发她走。 圣灵后强忍住了心中的气焰,尽力地平心静气说:“陛下,不管你有多么不喜欢我,我也都不在乎了,可无姬是你的亲骨肉,你不能把她往火炕里送。” 圣灵帝怒得拍案而起:“你一向心狠手辣,也知道心疼人啊?那你又何尝不知无双是本帝的女儿,你却一次又一次地加害于她,本帝又如何不心疼。” 圣灵后听了他的话后,突地暴出一阵狂笑:“陛下怨我谋害无双,可她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你吗?” “那一天在北岛,你明明可以阻止她打伤无姬,可你却没有,是你故意让她打伤无姬的,因为只有这样你才好找借口把她关进牢狱里,好利用她来威胁禺生。” “够了。”圣灵帝大怒。 圣灵后霎地停住了口,但仍是一副不肯服输的模样。 喾溟一从殿门而入,便见互相冷冷的对峙着。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走到圣灵帝前,鞠身道:“陛下,西域近日来常来异动,臣觉着西峪神君恐有二心,陛下要多加防范呐。” 圣灵帝一双冷眸从圣灵后身上移开,落到站在一旁一脸献媚的喾溟身上。 “喾溟阁主居然没有查明事实真相,就不应该在这里胡言乱语。”说完,圣灵帝再一次冷冷的看向圣灵后说:“西峪神君的事当年都因你而起,你想怎么处理本帝都不干涉,但本帝奉劝你还是不要做得太绝,全当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圣灵帝假仁假意地说完话后,起身拂袖而去。 了音忙了大半个月,昙儿才在药汤交加的治愈下苏醒过来。 了音激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呜呜,姑奶奶你终于醒了。”她要是再不醒来,他腿可就要跑断了。 昙儿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疑惑地问了音:“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忽地想起了什么,焦急地抓着了音的手,急问:“西峪呢?你看见他了吗?他在哪里?” 了音被她猛然一抓,都吓住了神。 “你,你别抓着我呀。”了音抽开手,心疼揉了揉。“这只手给你端了半个月的汤药,忽地被你用力一抓,会抽臼的。” 听他那么一说,昙儿一脸抱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给你敷敷药。” 了音连忙摆手:“不不,不用,我揉一下就好了。” “对了,西峪神君他没事,他很快就会来看你的,你不要着急,等一下他会来的。”了音安抚着她,毕竟西峪都在这儿守了她半个多月了,确实需要休息一下。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蝶衣和簌尘在天城门外等了两天两夜,禺生才从城中出来。 簌尘心喜地上前迎他:“禺生,你终于出来了。” 蝶衣朝他身后望了望,却不见无双的影子。 “禺生,无双呢?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出来?”说着,蝶衣忽地想到了什么,满脸大愕看向禺生。“难道圣灵帝不肯放人吗?” 簌尘看着禺生,也是一脸的担忧:“禺生,圣灵帝有没有为难你?他不肯让无双和你一起回来嘛?” 禺生阴沉着脸,看得出他一点也不回答。 “此处不方便说话,我们还是回天罗王宫再说吧。”禺生尽力平复内心紊乱的情绪,沉声说道。 蝶衣和簌尘领然地点头,三人一同离城而去。 昙儿睡了整整一日,仙力恢复了不少,了音给她端来了好几次药,她勉强只喝下了一两口。 到了傍晚,枘方来替了音煎药时,谈起了被关在地牢里的老翁君。 昙儿听得一惊一怍的,突地跪下来求他们:“你们能不能放了他?他不是什么坏人,他是昙儿的知己好友。” 了音和枘方听得一愣。“昙儿仙子,你们确定那个整天酒喝得醉醺醺的老翁君是你的知友?”枘方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是的,他本是天青阁的阁主,不过后来无双灵主接管了天青阁,他也就成了天青阁的长老了。” 昙儿话一出,了音和枘方瞬时都呆住了。西峪进来时就看见他们两人呆如木鸡的神情。 “你们俩怎么了?好端端的发什么愣?”西峪不解地看了看他们,再转头看向坐在床上面容仍有些虚白的昙儿。 “昙儿,你好多了吗?”西峪很温柔地问。 昙儿浅笑着,眸光如漪澜般翠美。“我好多了,听了音说你守了我很多天,身体一定吃不消,你需要多休息,不用急着来看我。”虽是口是心非,但昙儿还是希望他好好的。 西峪看着她,笑容温柔而又美好:“无碍,我好着呢,你无须担心。”昙儿沁着头,娇涩地掩笑着。 这时的了音和枘方站在一旁显得特别尴尬。 了音抖了抖枘方的衣角:“我看我们还是走吧,你们俩有什么话就慢慢聊。”说着,领着枘方匆匆走了出去。 西峪站在离昙儿有一丈远的地方,他也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他不敢靠近,生怕会给她一点的伤害。 “昙儿,过几天之后,我去天国寻取幻影神镜,等我破了你我之间的这道魔障,我们也就不用彼此相望而不能相拥了。” 昙儿不作任何答复,只低着头,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半晌,她才抬头看西峪,眸子里已泪光闪烁。“西峪,你不要去圣灵王宫,圣灵后一直想除掉你,你此行,会有去无回的。” 西峪听了却只是笑笑:“昙儿,那只是以前,现在不同了,你已成功脱离了隰岛,我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哪怕是与圣灵后鱼死网破,我也一定会破了这魔障。”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她的怨也是日益俱增。他还是恨她的,若不是她,他又怎会当了那么多年的囚徒。 谁生来甘愿被囚?谁不向往自由呢? “不,西峪,你不能去,你绝对不能去圣灵王宫,我不准你去。”昙儿不同意他去冒险,万一回不来…… 西峪听了她的话,有些怒了。 “昙儿,你就对我那么没有信心吗?你真以为我会败给她?”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昙儿凝噎着说不出来,她只是担心他出事而已。 西峪意识到自己突暴出的怒怨吓到了她,他心恨自己的粗心浮气。 “昙儿,你放心,我一定会破开魔天水镜的,到时你和我也不用只能远远地看彼此一眼了。”
“可是幻影神镜在魔狱地宫,那个地方冤魂遍野,是个通往死门的地方,你去了会遇到很多不可预测的危险。”昙儿泪水在眼中打转,西峪看得一阵心疼,但仍是倔犟地说:“那又怎样呢?我又不是没有到过死人的地方。” “可是——”“别可是了。”西峪冷冷的打断她,转身向外而去。 昙儿望着他的背影,泪水漫过眼瞳,淹没了她的视线。“西峪——”昙儿泣咽着,伸出手想要挽留住他。可那抹飘逸的身影,终是离她越来越远。 “西峪,不要走。”昙儿起身去追他,但还没近他两丈,就被弹了回来。 西峪心疼地回首,看着倒在地上的她,心痛得无以复加。“西峪,不要去,不要走。”昙儿拼命地拍打着那一面水镜,很想打破它,很想挽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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