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婴儿还是哭,善与看着怀里的婴儿一直哭,才反应过来婴儿应该是还没有吃东西才饿的,立刻将其放在床榻上,去厨房煮稀饭了。 阮莳与宋瑶见善与离开了,想着去逗逗婴儿,让他不要再哭了。 “小朋友,伯伯为你准备稀饭去了,等下就有东西吃了,不要再哭了。” 阮莳与宋瑶说着,便用手指点了点婴儿的脸,当然是直接穿过去得,他们触碰不到婴儿的。 “宋瑶,小莳,他看不到我们的,你们逗他,他也感觉不到的。”李逸提示道。 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秒婴儿竟然笑了,仿佛能看见阮莳宋瑶在逗他似的。 这让天赐感到奇怪,便说:“师兄,他好像是能看见宋瑶师姐与小莳的?” 这时候,善与便端着一碗热过的粥过来了,便走便还在吹气,害怕太烫,而损伤婴儿的食道。 善与看着婴儿将粥一口口地喝下,脸色也在慢慢地变好,眼神里的慈爱也多了许多。 看着婴儿竟在对自己笑,善与与也不禁抚摸了婴儿的脸庞,说:“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刚出生就被抛弃了,不过现在不用怕了,今后就在无相寺里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和尚,与我一起念经诵佛,你可愿意啊?” 这时候似乎有天意一般,婴儿竟然抓住了善与的手,这让善与很是高兴,将婴儿抱在怀里喃喃道:“要给你取个名字,嗯……就叫华严,法号就叫无忧,从今以后无虑亦无忧,好不好?” 从此以后,华严便成为了善与在无相寺里的唯一的陪伴,对于华严也是认真教导,不奢望他成长为对社会有用之人,只希望他能健康地成长,不走歪道。 寒来暑往,已经过了十个年头,华严诵经礼佛已经做得有模有样了,但因为还是孩子心性,偶尔也会偷懒一下,最喜欢在那棵巨大的银杏树下睡大觉。那银杏树也是神奇得很,从来都没有掉落叶子,生命很是旺盛。 这天,他又躲在银杏树下睡觉,晒着和煦的太阳,忽然感觉不到了太阳的温暖,睁眼一看,是善与在慈爱地看着他。 华严立刻被吓得站了起来,行礼道:“师傅,无忧已经将今日的《金刚经》全部诵读完毕,就想着能不能休息一下。” “嗯……无忧做得很好,这师傅是知道的,只是今天晚上师傅要做荇菜宴,无忧能不能与师傅一起去挖荇菜啊?” 华严从来没有吃过荇菜,自是好奇的,拉着善与,带着背篓就去了池塘。 善与与华严来到了池塘边,看见了一望无际的荇菜,便要下去采摘。 华严看见善与正在挽着裤腿,也有样学样地下去摘荇菜,却被善与阻止道:“这池塘水很深,且多淤泥,你就在岸上等着我吧!” 华严听了这句话,不禁撇了撇嘴,道:“师傅,华严也要下去,和您一起摘荇菜。” “听话昂!”善与笑着说,摸了摸华严的脑袋,便下到了池塘里面,果然一下水,池塘里的水就没过了善与的腰,华严见了大喊:“师傅,您就在池塘周围采摘些荇菜就可以了,不要再往深处走了。”
“好!” 得了善与的答应,华严才安心下来,在岸上玩着地上的蚂蚁,等待着华严。 时到晌午,华严感觉到自己站在阴凉处都十分的炎热,更不要说在太阳底下采摘荇菜的善与。 忽然华严站了起来,看着善与头顶上毒辣的太阳,似乎在想些什么,下一秒,便跑开了。 “小华严,你要去干什么啊!”阮莳说着,就想跟去,却被宋瑶阻止了,说:“小华严都是我们一直看着长大的,他想干嘛?小莳你真的不知道吗?” 阮莳想了一会儿,说:“难道小华严是心疼善与主持,给他取水去了?” 三人纷纷点头。 果然不一会儿,华严带着竹管来了,对着善与喊道:“师傅,太阳这样毒辣,您也需要补充一点水分,快上来啊!” 善与上来,喝了一口凉水,便开始整理荇菜了,华严也在努力帮善与整理,这让善与很是欣慰道:“小无忧也长大了,知道心疼师傅了。” 华严被善与这一番夸赞,弄得脸红了,承诺道:“师傅,无忧再也不偷懒了,会陪您好好诵经礼佛的。” “好,无忧,我们回无相寺吧!” “好!” 华严说着,拉住了善与的手,一老一少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小路当中。 四人都不禁感叹道:“童年时期的华严,应该他一生里最幸福的时期吧!” 夜晚,无相寺。 华严看着煮熟的荇菜,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夹了一些,放入了口中,咀嚼了起来。 下一秒,便面露痛苦地将荇菜吐了出去,开始满屋子里找水漱口,善与见之说:“哈哈哈哈哈,无忧,荇菜本苦,尝者心甜呐!” 华严喝水之后,还缓了好一会儿,才嘟起嘴道:“师傅,您捉弄无忧。” 就这样在善与的欢笑声中,华严成长中,又过了五年,此时的华严已经由一个幼稚的孩童,成长为一个翩翩美少年。身穿百衲衣,手持佛珠,闭眼凝神地轻敲着木鱼,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而善与也在岁月的消磨中,渐渐老去,但值得欣慰得是,自己已经将华严教得很好了。 可是这一切看似美好的走向,却被一次几十年难见的赤红之日所打破。 当四人看见太阳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光芒,一天一夜都不曾消散的时候,便觉得奇怪。 “这么奇怪的天象,是在预示着什么吗?为什么善与主持一点都没有觉得奇怪?” 而此时的河水开始汹涌起来,鱼儿都挣扎得想跳出来,一切的异常都告诉四人要有大事发生。 善与与华严则在佛堂里面紧张地敲着木鱼,手速越来越快,念经声也充斥着整个佛堂。 忽然一群黑压压的人群从前面赶来,手里拿着各种农作工具,愤恨地说:“要把灾星除掉。” “他们要干什么?”阮莳惊恐地说着,四人想施法阻拦,可还是对他们毫无作用。 他们撞开了寺门,纷纷冲了进去,不一会儿便找了正在念经的善与与华严。 “把他们抓起来!” 为首的人命令着,便有一些人将善与与华严用绳子捆住了,华严看见善与被他们这样对待了,不禁吼道:“放开我师傅!” 可直接被为首的人扇了一耳光,善与看见也急了,说:“你们怎么能对孩童下如此重的手?” “孩童?他明明就是我们村子的灾星。十五年前,他的出生引发红日,我才叫我的娘子将他丢弃的,没有想到她这个贱人竟给这个灾星留了一命,十五年后,红日再次出现,使河水异常,幸亏王瞎子算得他还存活于世,现在就在无相寺中,所以我今日特来永绝后患。” “这算什么事啊!天象异象怪小华严,简直坏到骨子里!”阮莳在一旁愤慨道,可他们现在除了看着,一点忙都帮不上。 听到这话的华严自是绝望的,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就是十五年前抛弃自己的父亲,到现在他也不愿放过自己,要将自己赶尽杀绝。 华严心死地跪了下来,眼泪早已落下,心死地说:“既然你觉得是我引发了这天象异常,那么就把我杀了吧!也是感谢你们的生育之恩。只是我的师傅——无相寺的善与,他并没有做错了什么,求您放了他。” 为首的人听到华严说出这样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走到了华严面前,道:“你本来就该死,也救不了任何人,还有这个和尚包庇你十五年,他也难逃死罪。” 他说罢,便把尖刀架在华严的脖子上,善与见之,一时恼怒,一下子冲到华严的爹面前,华严的爹害怕善与发狂,便一把将尖刀刺入他的心脏之内,众人都惊了。 “师傅!” 华严见着善与慢慢倒下去,撕心裂肺地喊着,一些黑色的烟开始萦绕在华严周围,四人都知道那是华严的恨意。 华严的爹看着华严痛苦的样子,不禁说道:“你看清楚一点,我才是你的爹,你这副样子倒像死了爹一样。” “你不是我爹!是杀我师傅的恶人,我把你们都杀了,替我师傅报仇。” 华严低着头喃喃道。 华严的爹却不以为然,甚至还略带玩味地揪起华严的耳朵道:“臭小子,你想怎么杀我啊?” 可当看到华严脸上那暴起的青筋与赤红的眼瞳,立刻害怕了起来。 “妖……妖怪!” 众人见到华严的样子都不禁喊道,甚至都不敢逃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你们不是骂我是灾星吗?那我就灾给你们看看!”华严吼道,手上便出现了一块通体是黑色的,但是散发着绿光的石头,“七方·玄灵·控!” “这就是七方玄灵器,它是在华严的身上耶!”阮莳说道,不禁皱起了眉头。 霎时间,地上所有的农用工具全部浮在空中,下一秒,全部毫无差别地刺入那群人的心脏里面,他们也毫无意外地全部死去,面情或惊慌失措,或极度恐惧。 华严看着自己曾经的亲人都死在自己的手上之时,眼里的红气慢慢消散,变成了黑色。 他慢慢跪着走向了善与的尸体旁,探了探善与的鼻息,已经断绝的时候,不由地激动了起来,抱住善与的尸体,哭喊道:“师傅,无忧还没有长大啊!您让我怎么接受这一切,接受您的离开啊!您醒醒啊!” 这时竟从华严的体内慢慢地出来了一些黑烟,又全部被七方玄灵器所吸收。 “不好!七方玄灵器正在吸收着华严的怨气与绝望。”李逸大惊道,“师尊说过,只要七方玄灵器吸收了三次华严的怨气与绝望,七方玄灵器便不会再存在于华严的故事当中,大家快施法阻止它。” 就在四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控制七方玄灵器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无相寺外的那棵茂盛的银杏树正在掉落叶子。 四人的施法非但没有起到作用,还使七方玄灵器里的力量失衡,产生了空间扭曲,将他们传送到了华严要被抛弃的小河边,不过这不是重新开始,而是第二次看华严经历同样的命运。 四人再次看见了华严的母亲要抛弃的样子,连忙施法阻止,可仍然对他们没有作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华严重复以前的悲剧。 可这一切又会和以前的不同,不同的是,华严的怨气在此刻滋生。 “你们为什么要抛弃我,还不如将我杀了,图个痛快。” 四人都听见是木盆里传出得这句话,疑惑困扰着四人,可上前一看,木盆中还是婴儿的华严却对着他们笑嘻嘻的。 正当四人以为是幻听的时候,七方玄灵器突然出现了华严的上空,散发着黑绿色的光芒,随后失去颜色,掉落在华严的身边,华严却抓住了它,将它把玩在手中。 “或许我们不应该一味地想着改变华严,这是他的故事,在我们进来的时候,他的结局已经确定,就算再来一次,也还是一样的结果。”宋瑶温柔地看着还是小婴儿的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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