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如玉很快发觉,没让得逞,趁她分神的间隙轻松摁住她的腰,而后一拉再一搂……上下颠倒,等容因想要挣开,已然晚了。 温如玉半跪坐在上方,由上到下看着,暗沉沉的屋子中她们的角色互换,这人有点子强势。 “躲成这样,是真的担心外边还是别的原因,”一瞬间感知到她的变化,温如玉垂眸打量,像是洞悉了她的顾虑,“我过来这里……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第21章 “所以,我们现在算是哪种,偷情?” 背对低弱的微光,这人的脸半隐在阴影中,面上的神情晦暗模糊,她的语气很平,几乎没有波动,不带太大的情绪。 下面的容因深陷柔软的床中,光顾着被反压去了,还未从晃神中脱离出来,心不在焉。 经历适才那一下,绑得不严实的浴巾算是完全散了,露出更下面的细腻肌肤,以及有致的曲线,可好在散得不是特别开,因为容因平躺的姿势,大部分还是搭在她身上,遮盖住了大部分光景,隐约又有种半露不露的朦胧美感。 多数注意力都在温如玉的行为上,容因不大在意她的话,听清了,但不深想,整个人还是那样,冷静到不掺杂一丝个人的意志或偏向似的,俨然早已把这些分得十分清楚,一下床就从昨晚的缠.绵中剥离得彻底,不再沉沦其中,沉着反问:“你觉得呢,还是以为我们该是什么关系?” 反正她们不是恋人。 连情人都算不上,顶多是暧昧,还是你情我愿既没有责任,也没有名分的那种。 ——而这样的牵扯,一定程度上的确如温如玉所说。 当然,并不是指她这个人,而是她们的不清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只能是这种地下关系。 这个回答过于理智,倒显得温如玉的那一番提问多余了,像没事找事。 视线经由她锁骨处掠过,往下两寸,再一点点上移,温如玉还是敛着心神,轻语:“还以为你是怕了。” 容因直白表示:“被发现是你,很难解释清楚。” 她们明面上的日常交际泾渭分明,夹在中间的是那部分两边都有联系的朋友,现今的社会还不至于开明到能支持这样的没有感情、纯粹只有肉亻本交流的纠葛,至少没那么光彩,或多或少会有一定的影响。 如果相互是陌生人还好说,可有共同圈子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那比正常交往再分手的处境更为尴尬,毕竟往后哪天要是断开了,必然没法儿再维持基本的体面,甚至是造成不小的困扰。 温如玉对这点认同,接道:“那倒是。” 容因说:“不好交代。” 这人分外有自知之明:“兔子不吃窝边草,人也是。” 容因抬抬眼,对上她。 “……嗯。” 温如玉神色愈发耐人寻味:“我算窝边草么?” 容因只说:“不知道。” 温如玉想了想:“好像也不是,我们原先就不是一路的,连这个都算不上。” 不掰扯这些乱七八糟的理论,容因言归正传:“是不是都不重要。” 眼下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场合不对。 浑然不觉之中,氛围正在悄然变味。温如玉仅仅问一下,问完,伸手到她左脸,慢慢挨上去。容因仍旧没动,扬了扬纤细好看的脖颈,随对方的触碰不自觉就朝那边侧了点。 指尖摸摸她的脸,再是耳朵,似有若无的碰挨带着一股子占有的意味,也是对容因那般态度的回答,当移到耳后那里,温如玉停顿了两秒钟,为之拨弄头发,指腹随即沾上湿润。 容因现在的样子比白天穿着齐整时多了些不同的韵味,湿发凌乱,唇色微红,许是因为不想被发现因而有意压着呼吸,她胸口的起伏有点大,气息略微急,不够平稳。 再碰一碰她耳后那个地方,温如玉眸里的沉郁加重两分,也让其的呼吸随之变重。 身下的被单磨着后背,容因转开了脸,陷进软和中更深,同时锁骨因气息的放缓而更为凸显。 然而温如玉只是碰一下罢了,没有继续越线。 容因半耷下眼,尽力平复,感知到情况正在逐渐失控,便当机立断,沉声说:“让开了,我要去换衣服,收拾完先找机会出去。” 温如玉明知故问,佯作不懂:“现在到底是我先出去,还是你,先前不还是让我自行离开。” 容因改变主意了,当下的困局和她预料的出入太大,这会儿她情愿自己出去引开乔言。 “我把人支开,晚一点你再走,可以出去了我会上来找你。” 温如玉没回应,依然从上面直直看她。 那意思不言而喻: 这下是温如玉不答应了。 不能再改,必须就这么待在这里,按照最初的计划来。 刚洗过澡,指尖是冰凉的,容因还想找说辞,但后一刻凉意抵达心口,她的所有话语又被截停,硬生生堵了回去。 再然后,温如玉俯身,不给任何回转的余地了。 容因条件反射性挣了挣,可惜没用,她有软肋,忌惮着外边不敢太过火,时刻提防这里面的响动,不似温如玉破罐子破摔。 隔墙的另一边长久地没动静,她们也不再顾得上了,一会儿,温如玉成心瞎扯淡,凑到容因脖子那里,缓慢呵气:“所以,我们现在算是哪种,偷情?” 容因不惯着她,径直说:“真是那样,我就不找你了。” “为什么?” “你很麻烦。” 温如玉挺识相,一点就通:“嫌我会黏上你不放,到时甩不掉了,给你添乱。” 容因嘴硬:“是。” “在你这儿,我竟然是那样的。” “只是目前还没到这种程度。” “那就是迟早会是了。” “不清楚。” 温如玉半是好气半是笑:“看不出来,我风评这么差。” 容因又别开脸,不和她对着:“我也没说一定是。” 温如玉没恼,蛮有气度,漫不经心说:“行,那我尽量,争取不这样。” “……” 太阳快升到天空正中央,街上渐渐活络起来,卡法的一二楼不时有客人进出,来来往往,一行接一行。 没有老板在,店铺照旧正常营业,店里值班的都是有经验的员工,都较为负责,手脚麻利,各自按部就班完成分内职责。 三楼客厅的乔言中途下去接电话了,哪个时候不在的,屋子里的两个浑然未觉,以至于人早就不在了也不知情,当是还在呢。 客厅的电视机倒是打开了,音量较低,不会吵到里面。乔言无聊时打开的,那个电话挺要紧,赶着下楼去接了,便忘记把电视关上。 温如玉咬了容因一口,轻轻的。 容因低斥,骂她一声。 之后又给容因留了个独一无二的印记,在不容易被看到的地方,温如玉真挺讨嫌,身体力行证明自己的“麻烦”。 乔言被那一通来电叫走了,那是她妈徐子卿打来的,徐女士近期忙于工作不在A城,去外地了,被单独留在家里的姥姥今早不小心摔倒了,正好是乔言出门后不久。 幸亏隔壁房子的周希云休假一天待在那边,及时发现了老太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姥姥被周希云送到医院了,据说没大碍,只有擦伤,没伤到骨头,周希云第一时间就给徐子卿发了消息,徐女士急坏了,人在外地回不来便火急火燎找女儿,乔言一听这更是傻眼了,哪还记得是过来这边拿笔记本的,拔腿飞快就跑,到巷口外拦了辆车迅速朝医院赶。 …… 待房间的门打开,晌午都过了。 最后还是容因先出来,温如玉留在里头,四下环视一周没瞧见乔言在哪儿,以为她早走了。 窗帘拉开,所有物件复位,地上的垃圾全收捡干净,丢袋子里装上一并带走。温如玉走的后门,避开了前边,她的车子还停在院子里,这么久了都没被认出来。 迟些时候,车子也被开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容因到楼下找乔言,寻不到人,等手机充好电开机,回乔言消息,从容扯谎:「上午出去了,有事不在店里,手机关机了没地方充电,刚回卡法这边。」 乔言没空回消息,忙着照顾老太太呢,去了医院就马不停蹄接手,带老人家各种排队做检查,抽不开身。 下午四点多,对面才拨来电话,简短讲明情况。容因这才晓得乔言姥姥摔倒了,上了岁数的老人经不住摔,那不是小事,容因日落前买上水果补品去医院,到那边探望。 经过一通折腾,乔言哪还有心思管先前那些,不论楼梯口的衣服鞋子,还是敲门,亦或容因出去是做什么了,统统抛之脑后。 徐女士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即便姥姥身体状态健康,可徐女士为此还是蛮生气,第二次电话可把乔言狠狠骂了一顿。乔言自觉理亏,挨了训不吭声,悻悻摸鼻子,对着帮了大忙的周希云也态度好转了不少。 检查结果过两天会陆续发到手机上,离开医院,容因开车送她们回西井大院,到了乔家还进去搭把手,怕乔言她俩应付不过来。 “方便的话,可以在门口装个监控,以防突发状况。”容因说,宽慰两句。 乔言应声:“行,明天就找个师傅过来装,可吓死我了,还好还好。” 徐女士晚上坐飞机就赶回来了,到家火气已经消了大半。乔言家的家庭氛围一向和睦温馨,姥姥不乐意徐女士责怪外孙女,相当护犊子,不准徐女士对乔言凶,再骂一个字都不行。 为了表达感谢,容因和周希云都被留下吃晚饭,姥姥笑呵呵,向来也喜欢跟年轻人待一块儿,拉着她们不让回去。 . 茶几抽屉里的裙子终于被取走了,但不是温如玉那天带走的,是容因线上下了个单,微信通知对面一声,甭管温如玉在不在家,利索就送过去了。 而被借去的套装还没还回来,温如玉那天离开后,忽然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准确来说,是容因与其分开后没找过那人,温如玉也没到这边来,乔言和柔姐等共友不提她,容因便和她失去了全部往来牵扯。 一如那天讲的,身体上的结束也意味着其他方面都切断牵连,再无别的交际。 对着镜子,仅有咬痕还在,容因随意瞥了下,最近都不穿V领的上衣和裙子了,换成了相对保守些的圆领,风格偏日常休闲。 周希云他们的项目合作圆满成功,迈出了最艰难的一步,这群人合伙搞了个场子庆祝。 容因不在他们的邀请之列,可乔言在,乔言不想一个人去,找容因作陪,央求:“去吧去吧,可以带朋友的,我们就去看看,蹭个热闹,假如到时候你不喜欢,我们待两分钟就离开,行不?” “你不是讨厌吵闹,怎么这回又要去了?”容因疑惑,很不理解。 乔言蔫头耷脑,坦白:“我妈这几天看我不顺眼,有事没事就拿人开刀,我出去躲躲,清净清净。” “你现在是又搬回去住了,不出来独居了?” 乔言名下有一栋小别墅,位于离天成路不算太远的清河街,她前阵还是住小别墅居多,最近回西井大院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小别墅反倒空着,隔段时间才偶尔去一趟。 面对容因的犀利提问,乔言支支吾吾,讲不出所以然,憋了半天拿姥姥出来当挡箭牌,说是去西井大院是为了照顾姥姥,徐女士工作太忙,她不得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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