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安:…… “快点啊!天都快亮了!” 徐以安滚了滚喉咙,“不舒服告诉我。” “废话,我又不是忍者神龟!” 楚怀夕咬着牙强忍住不适感,让不安的徐以安肆意占有自己,让徐以安将情绪释放在这场云雨里。 交缠的喘息在夜色里起伏,徐以安蓦地收紧手指,楚怀夕皱眉,“徐以安…” 徐以安单手撑在她上方,凝望着蝴蝶骨不停颤抖的花蝴蝶,语气冰冷,“别叫我徐以安!” 楚怀夕愣了一下,不解,“为什么?” “不为什么。” 楚怀夕听出她话里的颤音,扭头看向身后的徐以安,在看到她微红的眼角时,心口疼地一瞬也想落泪。 她翻身抱住徐以安,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你怎么了?你别哭啊,我会心疼的。” 徐以安愣了愣,犹豫许久,终是将脸埋进对方散落的发间。 黑暗中,她终于泄露一丝哽咽。 楚怀夕收紧手臂。希望徐医生永远皎洁,永远高傲,哪怕她不会属于我。 徐以安第三颗纽扣硌在楚怀夕锁骨,像手术刀划开陈年旧痂,楚怀夕阖眸抚上对方后颈凸起的骨节,“那我叫你什么?” “什么都可以…”除了徐以安。 察觉到厚重的玻璃罩套回徐以安身上,楚怀夕插科打诨,“那叫老婆可以吗?”
第12章 坠入暧昧的漩涡 徐以安的指尖在真丝被面上蜷了蜷,而后习惯性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喉间溢出的字句像是从《柳叶刀》论文里裁下的铅字。 “第一,我们并非情侣关系;第二,国内同性婚姻尚未合法;第三...” 楚怀夕在心里狠狠翻了几个白眼,唇角漾着一抹礼貌的假笑,“第三什么?” “第三…”徐以安罕见地结巴了一下。 “嗯?您既然已经如此不解风情了,接下来的话您但说无妨!” 说话间楚怀夕倏地倾身凑近,带着玫瑰纯露香气的发丝扫过徐以安微颤的肩头,“第三…徐医生该不会要背《医疗事故处理条例》吧?” 徐以安抿了抿唇,嗫嚅,“第三,被人称呼为老婆我会感到非常的不适。” “不适?”楚怀夕怔愣了几秒,旋即反应过来,忍俊不禁,“你害羞啊?” 徐以安摇头,移开视线,“没有。” 楚怀夕盯着她看了半晌,眸光一转,倏地凑到她耳边,娇声娇气,“你不害羞吗?老婆~” 话落,徐以安白皙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染上薄红,她偏开身,命令,“不许叫我老婆!” “我就不。”楚怀夕又凑过去,“我的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管得着吗?老婆大人~” 徐以安眉头一皱,“说了别叫我老婆!” “老婆老婆老婆…”楚怀夕耍赖。 徐以安拿这人没辙,威胁出声,“如果你再叫我老婆,我就不会再来你家。” 楚怀夕嘁了一声,不以为意,“不来就不来呗,我看起来像缺床伴的人吗?” 徐以安闻言眸光一沉,做势就要下床,楚怀夕见状从背后环住她,温软身躯贴上她绷直的脊梁,“你又要始乱终弃啊?” 徐以安轻声叹息,“你说不需要我。” 楚怀夕磨后槽牙,“玩笑话你听不出来啊?” “你说自己不缺床伴。”徐以安的声音像冰冻的听诊器,却任由对方的指尖在腰间游走。 月光为她们勾勒出交缠的剪影,如同DNA双螺旋般难解难分。 楚怀夕软着声音,“激将法不懂吗?” 徐以安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我只知道,每一个人都要对自己说出口的话负责任。” “那我还说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呢…”楚怀夕想也不想地接话。 “嗯,你没有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任!”徐以安语气认真地总结。 楚怀夕:…… 楚怀夕将脑袋瓜重重砸在徐以安后背上,不满地大声嚷嚷,“你这个老古板简直有毒!为什么你每次睡完我都要惹我伤心啊?!” 楚怀夕冷白的肌肤在暗夜中泛着瓷釉般的光泽,徐以安缓慢地眨了眨眼,“我不是老古板。” “你就是!”楚怀夕双臂缠上徐以安盈盈一握的腰肢,“我不管!老古板和老婆,你选一个。” 徐以安皱着眉思忖半晌,提议道:“你可以称呼我为老徐。” 很快补充道:“季瑾溪也是这样称呼我的。” “我不要!”楚怀夕傲娇地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和别人一样呢。” 徐以安不解,“为什么?” 楚怀夕气结,牵起一抹坏笑,“那我叫你老婆,然后也叫小朱医生老婆,可以吗?” “不行。”徐以安做了个推眼镜的手势,“第一,你和朱医生并不是恋人关系,第二…” “停停停!”楚怀夕一脸嫌弃地打断她,“就这么定了,以后我就叫你徐医生,既符合你的职业,也不影响我和你的关系,可以了吧?” 徐以安望着对方眼底摇曳的星火,郑重其事地点头,“可以。” “可以你个头!” 楚怀夕抱紧徐以安,将头靠在她背上,听着她平稳的心跳声,“徐医生,我们和好吧?” “为什么要和好?”徐以安缓缓闭上眼,感受着后背的温热,“我并没说过不再与你往来。” 顿了顿,补充道:“是你说不想再见到我。” 楚怀夕从对方清冷的声线里听出一丝委屈与难过,在心底叹了口气,和老古板计较个什么。 她松开徐以安,绕到对方面前坐下,认真地解释,“那天我以为你默许了我亲你,而且我亲都没亲到呢,你就凶我,还和我撇清关系…” 话音刚落,见徐以安蹙眉,楚怀夕立刻柔声道歉,“我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徐以安摇头,“你没错。我也没生你的气。” “真的吗?” 徐以安嗯了一声,轻咬了下唇,倏地凑近吻了一下楚怀夕唇角,垂眸小声解释道,“当时的确是我同意你亲我的,是我失言在先,现在我补给你。麻烦你…别生我的气…” 对方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去,却让楚怀夕的左心室猛烈颤动。 她眉眼含笑,舔了下唇,嗓音里带着压不住的雀跃,“徐医生,我忽然觉得你这一板一眼的老旧思想也挺好的。知错就改,欠了会还,不错不错,相当不错。” 徐以安见楚怀夕不生气了,松了口气,好脾气的和她商量:“以后在医院里,我们要保持安全距离,因为我认为太亲密,影响不好…” 楚怀夕心情颇好,嗯了一声,“好,以后我们是医患关系,我是来找你治心脏病的病人。” 不料徐以安闻言脸色一沉,语气严肃,“楚怀夕,你的心脏非常健康,不用来找我治病。” 楚怀夕吓一跳,急忙说:“我开玩笑的嘛。” “并不好笑。”徐以安眉头紧锁。 楚怀夕讨好地笑了笑,哄人,“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后在你工作的地方我会注意分寸,不会影响到徐医生的声誉和工作,我保证。” 徐以安瞥了眼时间,“睡吧。” 楚怀夕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苍天啊,咱两终于和好了,你不理我的这些天,我吃不下睡不着,感觉都快猝死了。今晚要罚你抱着我睡。” 徐以安下意识地想拒绝,对上楚怀夕眼底淡淡的乌青,轻叹了口气,“好。” 翌日早上十点,楚怀夕踩着细高跟推*开VIP病房门时,季瑾溪正捏着草莓往嘴里送。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病号服上画出一道道金线,衬得她指尖的草莓愈发红艳。 “季医生好雅兴啊。”楚怀夕将限量版爱马仕随手甩在陪护椅上,包链上的铂金挂饰在真皮表面砸出闷响,“你的宝贝老婆都失忆了,你居然还吃得下草莓。” 季瑾溪撇她一眼,慢条斯理咬破草莓尖,嫣红汁液染上她苍白的唇,“总比某些人顶着一脖子吻痕来探病体面。” 楚怀夕慌乱捂住领口,耳尖红得能滴血。 晨风掀起米色窗帘,将消毒水味与玫瑰香搅成暧昧的漩涡。 季瑾溪懒洋洋地撑着床栏直起身,鼻尖几乎要戳到楚怀夕锁骨,啧了一声,“老徐居然会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要你管!”楚怀夕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这是老徐留下的?” “你这个智商要有颜值的一半就好了!”季瑾溪鼻子嗅了嗅,“84消毒水混着松木香,除了老徐还能有谁啊?” 楚怀夕倒退两步跌坐在沙发里,水晶指甲揪着抱枕流苏,平静地语气里满是炫耀,“我们和好了哦!昨晚她主动约的我哦。” “你这话鬼都不信!” 楚怀夕愈发嘚瑟,狐狸尾巴快将病房的天花板戳破,“她不仅主动约我,还主动亲了我呢~” 季瑾溪抓起呼叫铃猛按:“护士站吗?麻烦给302送支肾上腺素,这儿有人需要抢救…” “季瑾溪!”楚怀夕扑过去抢按钮,“你快给我支支招,我要开始热烈地追求徐医生了!” 话音一落,病房陷入诡异的寂静。 季瑾溪举着草莓的手僵在半空,奶油顺着指缝滴在雪白床单上。 监控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与墙上的挂钟秒针同步震颤。 “你确定?”季瑾溪扯过湿巾擦手,每个字都像在咀嚼外星陨石,“你确定要追那个在医学院拒绝过二十八个追求者的徐以安?那个被患者送玫瑰直接转交医务处的徐医生?” “我确定啊!”楚怀夕点头,“你不是说等你出院了就帮我追爱吗?” 季瑾溪一噎,“老徐同意你追她吗?” 楚怀夕重重敲了一下季瑾溪的脑门:“你输液把脑子输坏了?我追她还需要她同意?” “疼疼疼!”季瑾溪捂着脑门,“行,既然你想清楚了,那姐们就拿命帮你追她!” “这还差不多!”楚怀夕皱着眉思考,“可是我该怎么追呢?送花、送香水、送巧克力?” 话音刚落,季瑾溪忽地笑出声。 “你笑什么?”楚怀夕警惕地后退半步。 “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有一年平安夜,老徐值班时收到了一盒匿名巧克力。” “没有吧。”之前楚怀夕对徐以安的事完全不感兴趣,即使季瑾溪提起过,她也是听一耳朵忘一耳朵。 今非昔比,现在关于徐以安的事,楚怀夕一个字都舍不得忘记。 她蹭地一下坐到病床上,“然后呢?” 季瑾溪从枕头下摸出自己的CT片,在灯光下比划着肋骨裂缝,“她拿着化验单挨个病房检测可可碱含量,最后在消化科逮到了实习生。” 楚怀夕的钻石耳坠晃了晃:“后来呢?” “她义正言辞地将巧克力还给了对方,并且免费科普了一堆吃巧克力可能会引起的病症。” 楚怀夕无语扶额,是老古板能干出来的事。 季瑾溪压低声音,像在分享重大病例,“所以你要追她,得用特殊诊疗方案。” 窗外梧桐树沙沙作响,楚怀夕倾身时带起的香风惊动了输液管。两个女人的影子在晨光中交叠,监控仪上的心跳曲线悄然攀升。 当查完房的徐以安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她的患者和好友头碰头缩在病床上,平板电脑幽蓝的光映着两张神情肃穆的脸,屏幕上赫然是《冷面医生爱上我》的播放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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