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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克拉克为了防止布鲁斯逃跑而干脆用腿缠在了布鲁斯的腰上。他就像是一个抓住了自己最喜欢的玩具熊，然后死也都不肯松开手的小孩子。他确实不能够松开手——因为他有种预感，如果他这回让布鲁斯跑了，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抓回到他了。 布鲁斯看起来又在那儿挣扎了一下，但是他没有办法离开他。一旦他面对着的是恢复了的超人，那么除非他重新动用自己腰带里的那块氪石，否则，他就没有丝毫的可能的匆克拉克的怀抱里进行挣脱。 这让克拉克觉得自己很安心，他用自己的下巴给布鲁斯从面具中暴露出的那半张脸很小心地挡着光，而当他确保了布鲁斯的眼睛不会因为那些光被刺伤后，他就很小心地动起了嘴唇，让自己的嘴唇能够在这个时候悄悄地落在布鲁斯那先是被汗濡湿，又被太阳烤干，以至于现在显得有些乱糟糟的头发里。 布鲁斯因为他的动作而猛地颤动了一下，他看起来就像是克拉克在用一个烙铁在碰他的头，而不是吻或者其他更加温和的东西一样。这就让克拉克用他的嘴唇更加温和地游曳上布鲁斯的肌肤。 “放开我。”然后，他听到自己怀里的那个男人，看似冷静，但是在冷静之下，有着某种东西在轻轻颤抖地那么开口在说，“超人，放开我。” “因为我一放开你你就会跑走，所以不。”而克拉克坚持地用他的嘴吻着布鲁斯的头发还有额头。当他意识到布鲁斯的眼角仍旧有毒气残留的黑色的淤青的时候，他尤其怜爱地用嘴更长时间地吻了那里。这害得布鲁斯更加剧烈地开始在他的怀中挣动起来。他挣动的动作几乎要让人以为——那里是他身体上最大的痛楚，而克拉克每一次的亲吻都在让他痛得难以忍受一样。 但是，克拉克不会松手。 他强迫布鲁斯忍耐自己亲吻着他淤青眼角的那种行为，一直到那个男人用着一种撕裂似的声音对着克拉克大吼“停下！克拉克……停下！”他用着那种被破坏了的方式那么大声地在向着克拉克吼，而这就只是让克拉克心中对着那个男人怀起了更多温暖的柔情。 “停下。”然后那个男人，在最开始几分钟的愤怒还有咆哮的声音抗议后，渐渐地变低、变低，就像是一种隐约的悲鸣。 克拉克伸出了一点他的舌头，湿漉漉的，在这个过于炙热的房间有点软而凉地舔舐起布鲁斯发黑、发红的眼角。 而这引发了布鲁斯又一轮强烈的挣动，一阵如果不是因为克拉克知道，现在的自己对布鲁斯做出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那么他绝对要因此而松开手，因为他没有办法勉强布鲁斯至此的剧烈的挣动。 “你松开我，”然后他听到，听到布鲁斯在乞求。“克拉克，你松开我——松开我，好不好。”你快点松开我。他听到布鲁斯在那里说，像是克拉克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在他的怀抱中碎掉地在那里说，“求求你。”他在恳求他，“克拉克，松开我。” 这让克拉克略微松开了一点对于布鲁斯的桎梏，但是并没有松到那个男人从他的怀里挣走。他给布鲁斯留出了一点空间，只是为了能够让布鲁斯获得些许的喘息。 然后他在布鲁斯刚刚平静下来一点的时刻再次低下头，用舌头舔了他眼角发黑的那些部分。 这让布鲁斯一瞬间发出了一声咆哮，那种他快要被克拉克给舔坏了似的，先是愤怒，然后、最后，却又变成某种被强行吞咽回去的呜声的散乱的咆哮。 而克拉克知道那就是他可以继续这么做下去的许可。 他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就好像那是个冰淇淋，而不是什么非常可怖的东西似的，懒洋洋地舔弄着那里。确保自己的动作足够频繁，让这个被迫忍耐着这一切的男人被自己舔得心烦意乱。因为他只要心烦意乱，就没有工夫去想，就没有机会把所有的念头都藏进自己的脑子里。而克拉克呢。 克拉克只需要抓紧这点时间，努力地想。 他不知道他该从什么地方对布鲁斯开始说起，他也不知道他该怎么才能安慰到这个很明显再次受了惊，并且——相当局促不安，带着悔恨和自我厌恶的布鲁斯。他知道布鲁斯眼睛里的那种神情，当他被迫赶开克拉克的时候，他的眼睛里的神色就是这般如此。而正是因此，克拉克才会觉得…… 他说什么也没有办法放开他。 他们两个一起在太阳房里静静地待了许久。 “你舔够了吗？”最后，却还是再也无法忍耐下去的布鲁斯下意识地咆哮，“克拉克……你舔弄……玩弄我的时间，你觉得够了吗？！” 他将克拉克如今的举动视为了一种对于自己尊严的玩弄，但是正因如此克拉克才知道布鲁斯在这件事上的受伤之深。这让克拉克又在布鲁斯的眼角处轻轻地舔上了一口。 “我没有玩弄你。” “那就放开我！”那个男人看上去再也不会冷静——既不像是梦里的布鲁斯那么绅士而又多情，又不像是现实里的布鲁斯那么冷漠、或者是粗暴的对着克拉克咆哮说，“克拉克……放开我！” “我不想放开你。”于是，克拉克垂着眼睛，安静地望向他，望着这个掀起眼皮看着自己的男人，过了一小会儿，才静静地开口。“不仅是因为我每次放开你你都会头也不回地跑掉，同样是因为……” 我不想放开你。 他把布鲁斯在那一瞬间在怀抱里抱得更紧。紧到他像是要把布鲁斯在那一刻勒紧自己的肋骨。 “我想要在自己刚刚受过了伤，并且受过了惊之后拥抱让自己最有安全感的人，”克拉克在那里静静地说，“我想让你在这里陪我，这件事对我来说，有什么错吗？” 他能够感觉到布鲁斯对于他嘴里的“刚刚受过了伤”是怎样的一副态度，他能够感觉到布鲁斯的瞬间僵硬，还有在他再次试图挣扎起来之前，因为他听到他说的那句“最有安全感的人”而引发的一整串无法控制的颤抖。 “别胡闹了！”布鲁斯说，“别……不要胡闹了！”如果不是因为克拉克足够熟悉他，足够熟悉布鲁斯，他几乎要以为布鲁斯在哭，他在因为克拉克的话而无法忍受地哭出来。“你觉得这样玩我很有趣吗，超人？！”他怒吼，“克拉克？！” “我没有在玩你。”但是这一次的，克拉克依旧很认真，“就好像你也从来都没有在玩弄我。”布鲁斯，他说，他松开了其中一只手，只是为了一路向下，只是为了能够用手摸过布鲁斯的身侧还有手臂的很认真。 “我喜欢你。”然后，克拉克听到自己静静地开口说，“跟你为我做了什么，或者你想要为我做一些什么——甚至更那个的，你对我渴望着一些什么，像是这样的事，基本上毫无关联。” 他并不是因为布鲁斯救了自己，布鲁斯从毁灭中拯救了自己，布鲁斯渴望自己，布鲁斯想要获得自己，就为了报答他，于是觉得自己也爱上了他的。 “我喜欢你。”克拉克略微往下低了一点头，只是为了让嘴唇蹭过在那一刻僵住的布鲁斯地，蹭着他的唇说。“从很久以前就是了。” “我看是那些人用我的记忆修补你，到最后弄坏了你的脑子。”他在这么大声地说话，弄得克拉克感到了一些些许的悲情。毕竟没有人喜欢被人这么否定自己的心意。“放开。”他再一次地对着克拉克说，“我会找扎塔娜和戴安娜弄明白我的记忆对你的脑子带来了怎样大的问题的。”但是首先，“我需要你立刻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你的。”克拉克回答，“在你愿意给我一个坐下来谈谈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武断地替我宣布我出了什么事情之前。”我并没有因为自己死了太多次就变成了一个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傻瓜。克拉克在那一瞬间严肃地在说。“我也不需要别人告诉我我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疯了。”蝙蝠侠说。 “不比你疯的轻，也不比你疯的更严重。” “你是个疯子。”布鲁斯再一次的斩钉截铁，“滚开，克拉克……” “不。”克拉克一口拒绝。“除非你能够给我一个机会。”除非你能够真正的跟我坐下来，两个人没有任何隐瞒也没有任何回避地……“将所有的事放在一起谈谈。” 他必须要保持跟布鲁斯的身体接触，因为他发现只有这样布鲁斯才会心烦意乱——才会因为自己的心烦意乱而相当笨拙地难以掩盖自己其余的所思所想。他在没有达成目的之前绝对不会放开。 他又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等到布鲁斯认清，如果他要跟超人比耐心，那么他在这件事上永远都比不过超人的放弃了下去。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布鲁斯喃喃地在那里说。 “很明显。”克拉克回答，“我知道，并且我想要跟你说，我很高兴我们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坐下来一起谈……”你一直在回避我。 “你管发生了那样的事叫‘你很高兴’？！”布鲁斯说，“你的脑子绝对是有问题的，克拉克。” 他不会说他会喜欢像是那样的事情，但是“我也并没有觉得那是多么……讨人厌的一件事情。”他停顿了一会儿，拥抱着布鲁斯。“我知道你为发生了这件事感到你很抱歉。” “‘我很抱歉’。”布鲁斯讥诮地重复，“我很抱歉？超人，如果你知道那个时刻我真正在想着一些什么，如果你知道那个时候我真的在心里对自己想着一些什么……” 你怎么能那么说。 “‘我很抱歉’，”布鲁斯说，“只是‘很抱歉’？” “我不觉得那比你逼我做那些事情，然后与此同时甚至都不碰碰我的事要来得不好。”而克拉克实事求是地回答他说，“如果你一定要抱歉的话，布鲁斯，去抱歉之前的那些部分。” 至于后面的。“我知道那些事并不怪你。” 这让布鲁斯那一瞬间又浮现出了某种清清楚楚的自我厌恶来，是那种他无法忍受，也不愿意忍受，对自己感到恶心并且毫不留情地斥责的自我厌恶。这让克拉克越发地感觉到心底的那么一种怜爱。 “我高潮了。”所以，他平静地那么说，“如果你想知道，虽然那不是我最想开启我们两个之间关系的一种方式——但是我高潮了。” “被人强奸的时候高潮不能够说明任何事情，超人。而如果你认为高潮就能够洗清别人身上的罪过的话，我只能说这种念头很滑稽。” “我并不是因为被人强奸的时候爽到才会高潮的，布鲁斯。”而克拉克又一次地打断了他，因为他发现只要他不打断，布鲁斯就永远有一整套逻辑喋喋不休地在那里说下去。“我高潮是因为我是在和你在一起，而即使在那种时候我依旧能够感觉到你很爱我才会高潮的，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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