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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克拉克发出了一些极其微弱的声音，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什么地方的骨头断了，而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和脚像是碎掉了一样地失去了它本应该应有的知觉。他的身体在那个时候再一次地发出了警告，是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也就领会了无数次的——再坚持下去，他就一定会死掉的这样的警告。 但是超人不能够飞。他没法飞，当他看着布鲁斯像是死神一样走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因为失去了力气而感觉到一种阵阵的发凉。他感觉自己冷得要死，并且当布鲁斯接近他，拖起他，就是为了收拾掉这个他眼里会给超人带来死亡的怪物的时候，他的身体因为将要面临的事情的恐惧而深深地颤抖起来。 “布鲁斯……”克拉克在那个时候极其小声地乞求。“是我，克拉克……”他因为又挨了布鲁斯一拳而发不出声音地呜咽了起来。布鲁斯用其中的一只手将他向上举起，用着另一只攥着氪石的手握紧成了死亡的一击的时候，克拉克抽搐着，因为他居然要死在布鲁斯的手里而涌出了几滴的热泪。 因为，倘若他是死在其他人的手里，然后便再也不用折磨像这样的布鲁斯了便还好。 但是倘若杀了他的人正是如此深爱着他，正在如此顽强而凶猛地要为了驱逐他的死亡而战的布鲁斯的话…… 他因为想到这样的事而感觉到自己的瞳孔里涌出了泪。 那是超人第一次在面对死亡时感觉自己心底涌出一股热泪。他曾经面对过死亡那么多次，曾经真正的死亡过那么多次。他曾经抓着布鲁斯的手，悲伤地说布鲁斯，对不起，布鲁斯。但是没有哪一次他感觉到那么的恐怖还有惧怕，他感觉到了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疯狂地他不要死——他不要死的念头钻进了他的脑海中。而这就让他的声音充满了哀求，哀求布鲁斯能够停下来——不是像是一个英雄一样无声而庄严地面对死亡，而是那样虚弱地乞求，乞求布鲁斯能够停下来。 他的泪落了下去，落进了布鲁斯大睁着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是被雾和凸起的血管紧布的灰红色，只是在时不时的间隙会透露出一种朦胧不清的薄蓝。而在克拉克的泪落下去的时候，他感觉到那个人的睫毛因此微微颤抖了那么一下。 他又眨了眨他的眼睛，因为克拉克的泪落入自己的眼睛而表现出一种重新的迷茫的颤抖。他看到布鲁斯歪了歪他的头，然后他突然露出了一个笑，一个这么久以来——自从他离开布鲁斯的梦境以来——倘若不算那一次的梦，那么就是上一次克拉克还活着的时候，布鲁斯坐在他的身边，以为至少这一次他终于救下了他，从卢瑟疯狂的计划里救下了他时才对他露出的，如释重负的，开心的笑。他看起来那么地高兴，就像是一个掩饰不住自己的满足还有开心的，终于守护住了什么东西的天真的孩子。 他一把扯下了克拉克，在克拉克因为他断掉的肋骨而呻吟的时候将舌头塞进了克拉克的口中。当克拉克因为他的断骨被戳进了肉而下意识地挣扎时，他将他死死地勒在了他的怀里，就好像他再也不要放开他那样地死死地勒在了他的怀里，然后他开始亲吻他。当克拉克不知所措地张开嘴，想要对他说“醒醒”时无比用力并且粗暴地亲吻他。 他用着那种相当粗暴的方式让舌头侵入了克拉克的口腔，而当他刮蹭着克拉克柔软的黏膜时，他的手一直死死地勒紧了克拉克，就像是他再也不要放开他似的勒得特别的死。克拉克无法从他的禁锢中移动，他只能张着嘴巴让布鲁斯按他所能地亲吻着他。他听到一些模糊的声音，沙哑，撕裂，但是依旧能够辨认出是布鲁斯的声音，而他听到布鲁斯正在用那样的声音含混地叫他“克拉克。”他像是一头野兽，又像是征服了死亡而向着自己的爱人走去的闪闪发光的英雄。而克拉克每一次的挣扎在布鲁斯的眼里都是一次情人对于自己的恋人充满渴望的爱抚。 他将克拉克压倒在了他们攻击的废墟之中，当他拽开克拉克的裤子的时候，克拉克正在虚弱地抓着布鲁斯的手臂，好避免自己碎掉的肋骨因为布鲁斯的动作而进一步地在身体内错位。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应布鲁斯，而他的身体因为如此突兀地暴露在布鲁斯的抚摸之下而紧张的像是恐惧似的瞬间地缩紧。他又想起了那些他跟布鲁斯之间所做的事，在他身上发生的——并不快乐也不开心，之时无穷无尽的痛还有屈辱的，那样讨厌的事。这让克拉克叫得很恐惧，但是他的声音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来就被迫不及待再次亲吻他的布鲁斯全部地吞入了自己的口腔中。 那个男人亲吻他的方式粗暴、强力，富有着占有欲，但是偏偏却又在这个过程中以一种曲折而粗笨的方式，像是布鲁斯自己也控制不了，因为他确实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做出任何精细操作的方式，微弱地做出了一种仿佛也在抚慰着克拉克，也在挑逗着克拉克——要让克拉克也变得开心起来的对他的口腔还有舌尖的古怪的剐蹭的动作。他在克拉克的舌尖在自己的舌头上微弱地动的时候狂乱地鼓励着他，而当他的手开始向上摸索起克拉克的胸口时，他会因为克拉克那一瞬间发出的不知是痛还是快乐的呻吟而更加深地鼓励着他。 克拉克感觉到自己的阴茎被布鲁斯的手碰到了，那是一种让他几乎快要恐惧地缩起来的举动，但是与此同时布鲁斯放开了他的嘴巴，用他的舌头大面积地舔舐着他。他在那个瞬间垂下的眼睛透露出了一种堪称温柔的迫不及待，但是当他掀开眼皮对着克拉克往上看去时，却又像是野兽一样睁得通圆。他就像是头要把克拉克一口气给舔开的野兽似的，给克拉克以一些非常疯狂而又杂乱的爱抚，当克拉克试图用尚能活动的一只手横入两者之间阻止他时，布鲁斯捉住他的手腕，然后先是用嘴唇去贴，接着用舌头去舔地咬起了克拉克手腕中心那根凸起的静脉。那些毒气诱发的血管的迸张仍旧在布鲁斯破碎的面罩所露出的眼睛的周围。但是那双眼睛在狂乱中透露的却是一种被苦苦压抑着，几乎要坚持不住了的渴求。 “如果现在停下的话，还来得及。” 不知怎的，克拉克突然想起了在那个夜晚，在那个他潜入布鲁斯梦境的夜晚，那个一直彬彬有礼着，狂野、粗暴，但是却总是在他碰到克拉克身体的最后一刻表现出一丝生拉住自己的矜持的男人在望向他时所说的。他知道他在做梦，他当然知道像是那样的克拉克只是他的一个幻梦，但是即使在梦里，他还是会对着不知怎的突然恐惧起来了，微弱的抗拒起来了的克拉克那么一次又一次地所说着。他可以做任何事，因为在一个人的梦里，人就是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 但是他咬向克拉克脖子的嘴唇却是在凶猛之中透出一种温柔的抚摸的。 他意识到了他依旧是布鲁斯，虽然看起来恐怖并且可怕，更重要的是，克拉克感觉到自己几乎快要窒息似的疼痛还有难过，但是他模糊地意识到了这头正像是发了疯般的野兽依旧是那个布鲁斯。他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并且在他的眼睛里世界正在变得恐怖并且富有威胁性，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潜在的敌人，但他依旧在这个过程中展露出了那个男人的实质，那种他会意识到那正是“布鲁斯”的男人的实质。 这让克拉克的身体像是紧张得过了头似的，在一个忽的瞬间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而布鲁斯没有错过克拉克的反应，他原本抚摸着他阴茎的手在匆匆忙忙地开始向克拉克身体的下面探去。他在更加疯狂并且快乐地亲吻着他，而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克拉克一边颤抖，一边因为那个男人的抚摸而发出了一小些他强迫自己接受，强迫自己停止恐惧的，破碎着的呻吟。 布鲁斯让手指进入他身体里的方式很是粗暴。 克拉克几乎能够感觉到那些手指是在他的身体里怎样蛮横而又毫无章法地开拓。他没有润滑，这让克拉克几乎感觉这种进入是一种赤裸裸的被迫上刑，但是当他意识到布鲁斯正在用着一种疯狂的快乐的方式望向他时，克拉克只能用牙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强迫自己咽下那些呻吟，却随即就被布鲁斯再一次用舌头粗暴地舔开。在他的眼里大概他正在和克拉克在一起非常快乐地交合，那个男人的喉咙里发出了一些仿佛是在笑克拉克此时的羞涩的古怪的呼噜声。 克拉克感觉到自己下面有某处地方被弄破了，他一定是被弄破了，因为他已经疼的麻木了的身体开始感觉到那个男人的手在他的身体里开始渐渐湿润的出与入。他在那一刻无法控制地恐惧地大叫起来，但是布鲁斯却只是在这个时候用牙有些过于用力地咬住了克拉克的喉。 所有的尖叫都变成了一种断断续续的呻吟。克拉克感觉到布鲁斯的手指还在自己的身体里面继续，那感觉很痛，但是当他在这个过程中碰到了某个部位的时候，却又带来一种过电似的爽。克拉克已经在他和布鲁斯那短短两个星期的相处中充分领会到了那是怎样的一种快乐，而当布鲁斯的手执着地刺激它时，他感觉到身体因为已经学会了享受而开始抽搐性质的，发出了一阵仿佛在欢迎着它的紧缩。 他的身体的某个部分确实在这种时刻——即使到了这种时刻，也仍旧因为那个男人，那个触碰着自己的男人是布鲁斯而感到阵阵无法抗拒的兴奋的快感。克拉克感觉自己很害怕，他感觉将要发生的事很恐怖。因为虽然在梦里梦见过了，但是他从来没有在现实的任何一种情况里被人进入过自己的身体。但是当最初的快感袭来后，克拉克模糊地意识到那就是布鲁斯想要的，那正是布鲁斯想要的——他不会再试图杀害克拉克，而是想要跟克拉克一起欢庆他为了克拉克击败毁灭日的胜利。 这让克拉克恐慌的心变得略微冷静了一点，他依旧感觉到了恐慌，因为很明显他就要在这种情况下被人进入了的剧烈的恐慌。但是只要他今晚没有被布鲁斯折腾到了死掉，那么到了明天，事情仍旧会有一些回旋的余地——超人不会真的受伤，至少不会真的留下永远都无法愈合的，无法被抚慰的伤口。那么既然如此，他就不需要对他可能再次给布鲁斯留下无法愈合的痛苦这件事感到过于的紧张。 他开始极小声地，很大程度上只是为了强迫自己相信的，开始发出一些极小声的呻吟。他强迫自己从布鲁斯的行为中汲取快乐，而不是疼痛或者恐慌，而当他这么叫的时候，他听到布鲁斯发出了一些模糊的欢快声。 他在更加用力地让手向着能让克拉克发出此种声音的地方去碰，而当克拉克因为这种刺激而一下一下颤抖着腿，甚至让腿无意识地去勾布鲁斯的腰的时候，布鲁斯就会发出更加重的，满意的呼噜呼噜声。他舔他的方式很重，很强烈，但是不知怎的却能够从他舔他的方式里感觉到了一种充满着强烈满足的剧烈的含情。他让他的舌头更深地探入克拉克的嘴巴，然后当克拉克模糊地试图回吻他的时候，他的舌头就会进入的更有力，动作的更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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