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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习惯性的摸了下腰侧的位置，想起来自己的刀没带，嘴角抽搐。 “去厨房。”他突然来了一句。 “做什么？”阿苏鲁和小乔凑到一起问。 看着两双十分相似的蓝眼睛，达米安气不打一处来，闷闷的回答。 “‘借’一把刀。这里本来有一家三口，现在除了农场主的东西以外，其余两人的物品落灰量都在一月以上，农场的动物数目也有相当的异常。” 都这么明显了还要我解释吗？ 达米安的嫌弃一如既往的直白的写在了脸上。 而且他很烦躁，达米安可以说服阿福同意他带一套罗宾装备，却没办法让家里的任何人同意他带自己的刀来参加区区一个夏令营，这让他真的很烦躁。 “为什么要刀呢？” 阿苏鲁没听懂，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压力，便抱着小乔脖子，向达米安发出询问。 “……没什么，以防万一而已。” 达米安并不打算跟阿苏鲁讨论这个，看向小乔，确保他明白自己的眼神。 “对，我们去找点夜宵吃。” 小乔把阿苏鲁颠了颠，眨眼表示自己明白。 阿苏鲁强烈的感觉到自己被敷衍了，他的脸上有好奇，也有疑惑，却不是很紧张的样子，还特地安慰了一下达米安。 “不用担心我。” 就算还没有开始学习拳脚功夫，他的力气也比一般人类大多了。 阿苏鲁对自己很自信。 小乔笑着撸了两下阿苏鲁开始伸长的呆毛。 三人很快到达厨房，这里一片漆黑，小乔和达米安不约而同的停住了动作，连阿苏鲁也屏住呼吸。 一个漆黑的人影刚好落入室内，非常轻的关上了窗户，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 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嫌疑人家里进了小偷，这是抓呢？还是不抓呢？ 翻窗进来的鹰眼也有些尴尬。 因为剪刀石头布输掉，他被迫来出这个潜入调查的任务，这本来就不是鹰眼所擅长的范围，结果还点背的遇上目标家里进了小毛贼。 简直是尴尬癌都要犯了。 他这到底是要顺手抓一下呢？还是当做没看见呢？ 一片寂静中。 两组人马就这么互相看着。 鹰眼今天穿的不是常规的特工装备，为了隐藏身份，特意换上一套夜行潜入用的黑皮衣套装，连箭筒都没有带上。三个小孩没一个能认出来这个一身换人装扮的家伙是谁，倒是漂浮着的小乔和罗宾鸟制服的辨认度大一些。 认出人来就好办了，鹰眼握拳比划了一下军队里待命的动作。 “小超人？罗宾？你们是来夏令营还是怎样？” 听起来这还是自己人？ 听到声音达米安就认出来了，嫌弃的挑眉：“鹰眼？” “你怎么认出来的？”小乔惊呆了。 “我记过所有复仇者联盟成员的档案，包括体型、声音、武器习惯。” 达米安淡定的表示小意思。 没带弓，但是声音和体型都能对上，而且刀其实也属于鹰眼的常规装备之一。 鹰眼：“……” 真是感谢你爸爸的收集强迫症哦。微笑。 “所以这就是那只蝙蝠侠藏起来的小蝙蝠？”鹰眼果断转移话题，指了指小乔怀里的小阿苏鲁。 “鹰眼叔叔你好。”阿苏鲁乖乖打招呼。 这让大家有种现在只是在邻居家遇到了熟人的错觉。 染着奶味的幼童的声音很好的缓解了空气里剩余的火药味。 双方在厨房中央汇合。 旁边就是料理台，有被使用的痕迹，却没有清理干净，现在看上去惨不忍睹，刀肯定也钝了，大概也就勉强能用。 达米安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鹰眼的介入至少能说明一件事情——这家人确实有问题。 还没等达米安想好要不要分享双方的情报，鹰眼来了一句：“好了，孩子们回房间睡觉，这里交给大人就好。”并且无辜摊手耸肩，指了指耳麦的位置，“你们知道这种话不是我的风格。” “……” 是那个美国队长的风格呢。 “可是我和乔哥哥的血统都是不需要睡觉也可以长高的来着？”阿苏鲁回答的一本正经，“不然让达米安先去睡觉？” 鹰眼：“……噗，好啊好啊。” 达米安：“……”青筋。 来了兴致的鹰眼偷偷搓搓手： “不过你的达米安小哥哥脾气很差，很难搞定啊，不如你帮我们说服他？” “不要，达米安不愿意去睡肯定有他的理由，我才不要被你当枪使呢。”阿苏鲁说着，将自己的脑袋埋到了小乔的怀里。 鹰眼发出了闷笑声，竟然是完全不坚持。 “好，那就算了。既然你们也觉得这家人不对劲，我们讨论一下？” “说说你们怎么介入的？”达米安抬高了下巴，试图用下巴看人，“我们的怀疑对象是这家的儿子，那个叫尤力的人。” “真巧了，我们也是。”鹰眼微笑。 阿苏鲁眨了眨眼睛。 咦？ 怀疑对象不应该是农场主吗？ 他和小乔交换了同样迷茫的眼神。 达米安同鹰眼简单的核对了一下彼此的情报。 如果说阿苏鲁他们是纯粹的巧合，只是因为夏令营的时候刚好发现了问题才被卷入，那么鹰眼他们就是单纯依法律行动，是在无数举报信息中筛选除了这家，以“疑似超能力者（包括但不限于变种人）以能力谋私”而介入调查。 “最初举报的时候，报案人提供的信息是这户人家的妻子儿子失踪，农场主情绪异常，并有可疑青年进出。后来去核对信息的时候，报案人却否认这些，说这户人家的妻子刚刚病逝。” “前后矛盾。”达米安皱起眉头，“生病的医疗记录呢？” “农场的主人非常自闭，属于那种妻子生产都在家里进行的类型，”鹰眼耸肩，“所以如果说妻子生病却试图在家自愈，最后病死，也是有可能的。” 这种情况下需要想办法求证妻子是否自愿留在家里自愈，如果是自愿的，那就只能说自己的命自己负责，如果非自愿，涉嫌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甚至是绑架和谋杀罪，这个农场主就要进监狱。 “不过真正的问题在于这个‘尤力’，警局只有这个小孩6岁的图像资料，之后因为智力问题明显，这孩子便不再去学校，并拒绝跟任何人接触，而且性格尖锐充满攻击性，渐渐地大家也就不关心他了。” 鹰眼二度耸肩。 “我们没法确定这个‘尤力’就是那个尤力。” 阿苏鲁摸着自己软软的下巴，表情严肃思考。 “他可以操控别人，那不就是连记忆都不可靠了？访问调查这条路走不通了，所以才要潜入调查吗？” 鹰眼看着这个试图让自己看着很有“蝙蝠侠式气场”的小屁孩，神情纠结的点了点头。 “……精神能力者？”小乔似乎在内心MMP。 达米安翻了一个白眼：“控制人数肯定有限，不然这么敏感的时期他肯定会取消和我们学校的活动的。” “也许他是需要生活费？”阿苏鲁举手发问。 …… 勤勤恳恳拿工资，偶尔还要自己倒贴差旅费的鹰眼不怎么想回答这个问题。 对钱还没有概念的小乔同样回答不了。 达米安认真的想了想：“有这个可能性。”而且还不低，“总之，我们不会去睡觉的，不如一起行动？” 这方面其实还是可以打个商量的，虽然是两个小朋友没错，可战斗力却并不低，至少可以做到自保，唯一的问题是…… 鹰眼看向了小乔怀里的阿苏鲁。 阿苏鲁无辜了。 “要跟我掰手腕嘛？”伸手。 …… 鹰眼表示外星人真吐艳。 双方约定了关于“保持安静，不要打乱”之类的二三事，随后一起出发，鹰眼在内线里面通知了自己的后援。 “汇报，有一组临时外援加入，是隔壁正义联盟家里的小崽子，汇报完毕。” 内线对面是美国队长平稳的声音：“了解。” 鹰眼：“……”然后呢？？？ 真要他带着三个小孩去做潜入任务？其中一个说不定还没断奶呢！另外两人更是超级不可控，以拆家出名！ 队长你是不是对我的能力有什么误会？？？
第6章 哥谭小事05 小孩子的话可以做证词，但是小孩子的推理不能提供可信度，小乔和阿苏鲁留下负责偷听农场主那边的动静，而鹰眼则跟着达米安又跑了一遍三个小孩去过的地方，一个个采集证据。 “我们找到妻子的血了。” 鹰眼把锯子上的痕迹发送到系统上，做数据对比，很快出来了高度相似目标。 内线里沉默了几秒钟，就听到美国队长下了令：“把队里的狗牵过来，也许被害人被埋起来了。” 大家都不是小宝宝，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头很快忙碌起来。 同时，在农场主的房间里，这里真正的主人正躺在床上，双手僵硬交叠在上腹，一动不动，连胸口的起伏都异常轻微且过度规律。 尤力坐在一旁折腾手机，单手按动，快速打字。 他没开灯，屋子里黑的彻底，窗帘紧闭的情况下这手机屏幕就成了唯一的光源，蓝色的光映在他灰绿的眼睛上，让他的瞳孔变得更深，显出一种类似兽瞳的状态。 没用片刻功夫尤力就合起了手机。 “你去杀了他们，一个一个来，”看上去尤力的心情还是很愉快的，“如果有机会，把韦恩家的崽子给我带过来。” 他用的命令式。 听了命令后农场主立刻坐起直立，从床下翻出一把猎枪。这个农场主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僵硬转身，直径往二楼去了。 尤力则翻窗离开。 小乔抱着阿苏鲁飘在走廊的天花板上偷听，这种农场建筑本来就没有太好的隔音，加上尤力也没有刻意控制音量，利用他们高于常人的听力能把室内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韦恩家的崽子？”阿苏鲁指了指自己。 小乔点头。 虽然原本的目标应该是达米安啦…… “那让他来抓我吧。”阿苏鲁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个计划没毛病。 小乔大概是觉得自己之后会被达米安打死，死鱼眼了一瞬间，然而他也同样觉得这个计划没啥毛病。 小乔压根不怕子弹。 问题在于被认出来的可能性太高，比起在同学面前挡子弹而面临暴露身份的可能性，还不如让阿苏鲁把农场主吸引开。 只要没有人看见，让小超人解决这个普通人还不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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