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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同意了？” “没有。”王耀摇头“太危险了。” “咱们干的就是危险的差事！” “可是我不希望你们的圣诞节时回家，挂个因伤残而退役的帽子。”王耀冲基尔伯特打了个招呼“您好，贝什米特先生。” “你好，龙游。”基尔伯特点头“好久不见。” “老大，我把万尼亚放在贝什米特家里了。”伊丽莎白道。 “好，我去接他，你们准备好回营地吧，圣诞节之前还有一个小任务。” 万尼亚几乎是在听见走廊脚步声的一瞬间惊醒的，蹦起来带掉了身上不知何时多了的毯子，飞奔向门口，打开门看见王耀的时候扑了上去，王耀接住炮弹一样砸在自己身上的万尼亚，亲亲孩子的额头：“久等了。” 万尼亚捧着王耀的脸胡乱亲了好多下，眼角的泪花沾了王耀一脸，最终把头埋在王耀怀里不愿意动一动，王耀就这么抱着万尼亚直接走了，基尔伯特咋舌看着王耀的背影：“原来是龙游的儿子啊……” “你想多了！老大今年只有二十岁，十二岁的时候他应该还不具备播种能力！”伊丽莎白道。 “哈哈哈哈哈！男人婆你还不够了解男人！本大爷可是十一岁就梦遗了！！” 伊丽莎白一脸嘲讽：“是是是，然后你以为是尿床，三天没有出门。” 两个人又打了起来。 王耀玩着万尼亚柔软的头发笑了：“他们感情真好。” “唔……小耀，梦遗是什么意思？” 王耀亲了口万尼亚的额头“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万尼亚乖巧的点点头，决定偷偷用电脑查一下。 每个正式团员在营地都有个单独的空间，在恪守团规的前提条件下，干什么都是他们的自由，例如酷爱收集石头的克莱尔，枪支爱好者克劳斯，房间就是实验室的伊丽莎白，电脑狂人艾伦……相比这些奇葩，王耀干净整洁，只有一张床的房间才是真奇葩。 万尼亚不属于正式成员，王耀就把他放在自己屋子里，添了一张床，有一天晚上万尼亚噩梦中发起了高烧，王耀听到动静起来查看，才使得万尼亚那晚没有烧成肺炎，后来万尼亚的那张小床撤走了，万尼亚如愿爬上团长硬邦邦的木床，钻进了团长怀里。 王耀睡觉很老实，侧卧一个晚上几乎一动不动，万尼亚经常在王耀睡下之后睁开眼观察王耀，王耀的头发很柔顺，服服帖帖的搭在脸颊上，王耀的皮肤很细腻，王耀的眉毛，王耀的鼻梁，王耀的嘴唇，王耀的下巴……年轻的容颜倒映在孩子眼中，不经意就刻进了他心里。 “万尼亚。”王耀忽然睁开眼睛“你为什么总得看我一会儿才能睡着？” 万尼亚摸了摸王耀的脸，撒了个小谎：“因为以前妈妈也是这样抱着我睡的……小耀不喜欢这样吗？” “没有不喜欢，只是你看的太久了，耽误你睡觉的。”王耀以为万尼亚是想妈妈了，于是没有告诉他，被这种视线看着，自己根本睡不着。 万尼亚握住王耀的手，小声道：“对不起。” “没关系的。”王耀翻个身正躺在床上，捏了捏孩子的小手：“万尼亚是想妈妈了吗？” “嗯……” “那万尼亚想找妈妈吗？” 万尼亚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妈妈已经去世很久了。” “抱歉。” “嗯……” 王耀轻轻拍了拍他：“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绑架的？” 问完了又觉得自己蠢，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但是万尼亚小声说出让王耀感到震惊的全部——“爸爸抢了舅舅的生意，舅舅雇人绑架我，要出天价赎金，如果爸爸给了赎金生意就无法进行下去，最后落到舅舅手中，不给赎金，绑匪就要撕票……然后爸爸报了警，绑匪把我当成人质带着我逃到了那个小屋里，跟舅舅谈判破裂了……后来那个大胡子闯进来杀了绑匪，然后我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他就没有杀我。” 王耀没想到小小的孩子居然知道这么多，想起他的弟弟妹妹们这个年纪还挂在他身上撒娇，心里微微有些刺痛：“装作很害怕？你不怕吗？” 万尼亚摇摇头：“一直都不怕喔。” 王耀忍不住笑了，侧头亲亲小孩的脸蛋“真勇敢，那你不怕我们吗？” “小耀很温柔。”万尼亚也亲了亲王耀的脸“我为什么要怕小耀呢？” 我为什么要怕小耀呢？把我带出绝望的小耀，给我温暖的小耀，为我做美味饭菜的小耀，训练时有几分严格的小耀，温柔的像阳光一样的小耀……小小的万尼亚把脸贴在王耀的脸上，心脏处传来奇怪的鼓动，他忽然想起曾经问妈妈爱是什么，妈妈说——爱是内心深处的感动。 “晚安，小耀，我爱你。” “晚安万尼亚，我也是。”
第4章 万尼亚的体能训练王耀亲自负责，热兵器知识交给了枪械狂克劳斯，克劳斯本身就是三个孩子的爸爸，见到和他大儿子年龄相仿的万尼亚很是喜欢，营地里的大老粗们对这个小不点儿都很好奇，时不时给万尼亚灌输各种小知识，可以说这时候的万尼亚还是很吃得开的…… “潜龙”佣兵团的人数比起其他佣兵团人数少了很多，是因为王耀选择团员很有讲究，反社会分子不要，有毒瘾不要，有恶劣性癖好的不要，入团要求严格如军队，团规也如同铁律一般不可违抗，王耀本人更是恪守底线，俊美的脸上写了两个方方正正的大字——禁！欲！ 在土坑里爬了半天的万尼亚从山坡上兴奋的冲下来一把抱住王耀的腰：“我的投弹测试合格了！小耀！” 多年老洁癖王耀沾了一身湿泥巴，眉头都没皱一下，摸摸万尼亚的头发：“真棒，万尼亚真聪明！” 克劳斯拎着个箱子从山上走下来：“我的老天，这小子跑的可真快！” “辛苦了，克劳斯。”王耀和克劳斯击了一掌“我带万尼亚去洗澡，一起来吗？” 克劳斯擦了擦汗：“为什么不？等我回去一趟。” 万尼亚坐在小水潭旁边抿着嘴用一种小狗一样的目光盯着王耀看，王耀被他看的后背发毛：“怎么？” 万尼亚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总之就是心里不舒服。 “把衣服脱了下到水里来。”王耀拍拍岸边的石头，万尼亚脱掉身上的衣服下了水，出过汗的皮肤遇到带着丝凉意的水，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王耀用湿毛巾搓洗他身上的泥土，刻意收敛过的手劲还是把小孩子白嫩的皮肤搓的发红，万尼亚被搓的有点疼但是他忍住了，一声不吭，王耀给万尼亚搓到腿上的时候发现他的膝盖上青青紫紫，就算知道这是必须的摔打试炼，王耀还是心疼了，撩起水洒在他的膝盖上，王耀轻轻的擦过青紫的皮肤，问道：“疼吗？” “……不疼。” 王耀问：“以后还会受重的伤，怕吗？” “不怕！” 他低下头去，漂洗毛巾，万尼亚认真的看了看，发现王耀在笑，嘴角上扬，眉目温和。 后来的万尼亚关于王耀的记忆很多很多，但是最常回忆起的还是王耀在水潭边的这个浅浅的微笑，还有他那时做出的承诺，无论以后会受多么重的伤，他都不怕。 克劳斯收拾好东西就急冲冲跑过来了，光着膀子往水潭里一钻，爽的嗷嗷叫，王耀站在水潭打算脱掉裤子也泡在潭水里，正午的太阳把他照的直冒汗，万尼亚盯着他的动作，无意间碰到伤了的膝盖，微微的钝痛传来，万尼亚灵机一动：“小耀——膝盖……” 说罢装作很痛的样子重重捂上了膝盖，痛感袭来，万尼亚咬紧下唇做出夸张的痛苦表情，王耀吓了一跳，把刚解开的皮带扣了回去，蹲下去看万尼亚“怎么了？” “膝盖……突然好痛。” 在水里游了两圈的克劳斯钻了上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皱眉道：“怎么了？” 王耀动作利索的把万尼亚抱了起来，道：“万尼亚的膝盖疼，我带他去找伊丽莎白，你自己先洗吧。” “喂——” 话音未落王耀就匆匆跑走了，万尼亚搂着王耀的脖子，又喊了几声疼。 伊丽莎白轻轻碰了碰万尼亚的膝盖，询问万尼亚疼不疼，万尼亚摇头，伊丽莎白又按了一下，万尼亚还是摇头，伊丽莎白疑惑了，这就是普通的因跌打引起的淤青，怎么会无缘无故剧烈疼痛呢？ 可能是因为小孩子不耐疼吧。伊丽莎白从药箱里摸出一瓶药水喷在万尼亚的伤处，轻轻按摩帮助吸收，王耀在旁边就像一只紧盯着鸡蛋的老母鸡：“你，你轻点儿——” 伊丽莎白无语的回头：“老大，我已经用小时候抚摸小鸟的力气了。” “贝什米特先生告诉我你六岁的时候掐死过一只鸟……”王耀忍不住道“你确定是抚摸小鸟的力气吗？” “您要是再提那只丑八怪我就要用抚摸贝什米特的力道了。” “当我没说！” 伊丽莎白的特效药相当管用，万尼亚腿上的淤青消散的很快，王耀看效果这么好，又打劫了好几瓶，万尼亚身上任何磕磕碰碰都给抹一点儿，气的伊丽莎白想递辞职信回匈/牙/利自己吃自己，但是考虑到“潜龙”的特殊年终奖励，伊丽莎白放弃了回老家的念头。 十一月很快就到了末尾了，万尼亚在这里已经呆了好几个月了，除了王耀有任务的时候，其他时间都过得很不错，十二月刚开始，整个团里就弥漫着躁动不安的气息，每个人都兴奋的很，他问王耀缘由，王耀只是神秘的笑了笑，让他等待十二月的第五天。 万尼亚踮起脚在日历上画了个红圈圈中五，然后把王耀晃醒，王耀好似很疲乏似的，罕见的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才起来，揉着眼睛一副困顿的模样。 “小耀，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呀？”万尼亚把湿毛巾送到王耀手边，看王耀擦了脸。 王耀打了个哈欠：“发年终奖的日子。” “年终奖是什么？”万尼亚好奇的问。 “每一年结束之后的奖励噢。”王耀道“我们的年终奖是很特殊的，是一个愿望——” “愿望！？” “嗯，在团规允许的范围内的一个愿望。” “哇……”万尼亚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万尼亚也能有许愿吗？” 王耀正在穿衣服，听到这话回头笑了：“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找到我藏的五件东西了……你先去空地集合吧，我待会儿就过去。” 万尼亚一路跑到空地上，空地上果然站着好多人，一看到万尼亚出现，都笑容可掬的凑了上来。 先是伊丽莎白，不知从哪摸了颗糖果出来：“来～小万尼亚，吃糖～” 然后是科恩，没有像往常一样对万尼亚一通乱揉，而是用让人恶心的微笑和万尼亚打商议：“万尼亚，叔叔平时对你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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