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川凛低头翻了一下手机:“啊……国际空运还要两天,到时候我让家里人送来。” 两人对话瞬间引起了另外两个的注意,五条悟睁着眼睛看了看宫川凛,又看了看硝子:“你们在说什么啊?!” 刚才他们说了硝子的医生资格证,难道凛要带给硝子的是—— “特级咒灵的尸体!” 夏油杰反驳:“这玩意又不能保存!……我觉得是可以解剖的人形——唔!” 宫川凛捂住怪刘海的嘴,皮笑肉不笑:“这是不人道的,夏油同学。” 硝子:……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同期…… 她扶额,淡淡道:“是宫川集团旗下新推出的臻品藏酒十一系列试验品……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五条悟警觉:“为什么凛会给硝子带酒。还有硝子,夜蛾都说了不许在高专内喝酒啊喂!” 宫川凛放开夏油杰,无力道:“是试验品啊……我想把一些咒力术式融合在酒里而已……” 他举起手:“为了大卖啊!” 夏油杰:“哪怕融合进去,咒术师这么少,这也不可能量产吧?” “杰,这叫物以稀为贵啊。”宫川凛竖起手指,“我认识一些术式舒适偏向于「安抚」的咒术师,如果能将安神的效果通过咒力融入到酒液中,并且不和人体本身的咒力产生副作用的话。” 他弯了弯眉眼:“一瓶藏酒三百万,怎么样呢?” 前面十几年都是普通家庭的夏油杰:! 五条悟则是一脸无所谓:“两股咒力相遇,哪怕另一方再温和,还是会产生排斥反应吧?就像我把咒力输入凛的体内,那不是充电而是我给凛来了一发「苍」。” “但是硝子的反转术式不一样,她可以用在别人的体内。”宫川凛说。 硝子看他们扯皮,打了个呵欠:“医务室的冰箱不够用啊。” 宫川凛立马道:“我让人来装新的冰库。” 夏油杰想通了关节:“就是可以作用在别人身上的术式,可容性更高吗?虽然会产生排异反应,但是相对微弱,完全可以归于酒精的作用。” 他摸了摸下巴:“听起来是完全可行的啊。” “那也是听起来,具体还要硝子用术式验证一下。”宫川凛说,“到时候会有一批试酒员,如果排异激烈的话就算废案了。” 五条悟伸了个懒腰:“因为咒术师体质和普通人不同啊,咒术师体内的咒力更多,普通人更少,而且普通人体内的咒力类型更混乱。” 他指了指自己说:“术式对咒术师起正面反应,但是到普通人体内,遇到混乱的体力,排异反应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夏油杰:“排异激烈的话会怎么样?” 宫川凛侧头,莫名看了一眼五条悟,回答了夏油杰的问题:“咒力的来源是人类的负面情绪,如果咒力发生排异,情绪碰撞……啊,可能是生出咒灵,也有可能承受不住去死吧。” 夏油杰脸色微变。 “所以很需要硝子啊,她可以抽离这些咒力带来的伤害。”宫川凛摊手。 察觉到夏油杰的情绪稍松,宫川凛某种暗光一闪而过,若有所思。 五条悟跳下桌子,伸手揽住宫川凛,龇牙笑着,墨镜反射出光芒:“别管这些啦,凛那边会有专人负责的吧。” 宫川凛点头:“万世极乐教在跟进。” 他想起什么,又掏出手机看了看:“啊,今天要回一趟教会,下午还有课吗?” 夏油杰回忆着课表:“一般都是临时通知,应该是没有的。” 五条悟一推墨镜:“管他呢!大不了逃课,对吧凛?” “不要说的我像个不良啊悟。”宫川凛微笑。 他摇了摇手机:“我下午要出去一趟。” “我们也要去!”五条悟早就来了兴趣,“现在出发的话,我们可以去吃了午饭,我们可是好久没聚餐了!” 他打开手机:“啊,今天高年级的学姐们也在呢,把她们叫上一起!” 硝子:“歌姬不想看见你吧?” “怎么可能!本大爷可是人见人爱!”五条悟毫不在意,给学姐一人发了一条信息。 于是一个人前往万世极乐教莫名其妙成了四人组,并且五条悟声称太久没来了,这次活动命名为“探索万世极乐教”。 宫川凛:“这是什么蠢名字?” “这可是我们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伟大的一次组织活动。”五条悟握拳。 夏油杰:“好难听。” 硝子:“同意。” 两个学姐冥冥和庵歌姬,冥冥还有事,庵歌姬一看是五条悟发出的邀请,本来拒绝了,听说一年级的特级也在,又答应了。 高专门口,穿着古着裙子的辫子少女朝着一行人,准确来说是硝子一人挥手:“硝——子——!” 等走近了,庵歌姬快速打量了一下五条悟旁边的宫川凛,作为咒术师家族出身的她早就听说过宫川凛的大名。 “你好,我是庵歌姬。”庵歌姬无视宫川凛旁边惹人厌的五条悟,朝对方伸手。 宫川凛回礼:“我是宫川凛。” 五条悟点评:“真是无味的社交呢。” 庵歌姬:“五条悟!你闭嘴啊!” “你~好~”五条悟在旁边学她。 “你这个人渣!!!”庵歌姬瞬间破防。 宫川凛默默看向似乎和庵歌姬很熟的硝子:“悟他,虽然不是很会看人脸色,但是……” 庵歌姬学姐很明显生气了啊! 硝子叼着烟:“哦,宫川你对五条有刻板印象啊。” 夏油杰终于明白了这两人相处为什么总有一种奇怪的即视感了,原来宫川凛这家伙一直看五条悟有滤镜啊! 庵歌姬斗了几次嘴,又一次在五条悟的惊人嘴炮下败下阵来,为什么这个人渣每次都能精准戳到她雷点啊!! 果然御三家继承人什么的改不了恶劣本性啊!也不知道宫川凛那家伙怎么忍这人渣十几年的。 她还是回头找可爱的硝子吧! 宫川凛本来打算去万世极乐教的,宫川家的司机提前在高专门口等候,听到改去市中心也没有任何表情。 加长版轿车坐下五个人刚好,夏油杰不是第一次坐宫川家的车子了,忽然问:“凛每次出去都坐这种车吗?” 没等宫川凛回答,司机突然严肃道:“这是宫川集团继承人的象征!大少爷出行必须要安排最好的!” “如果不是咒术高专位置特殊,车队没法全部进来。”司机遗憾叹气。 宫川凛:“我早就抗议过了,但是家里那边不太同意……” 五条悟兴致勃勃问:“那宫川桐呢,他出门也是带车队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比老子还夸张。”他哈哈大笑。 司机:“啊,二少爷他…。” 宫川凛回忆了一下,然后说:“桐出门确实不带宫川家车队。” “二月是万世极乐教创办的日子,附近举办花火大会,由万世极乐教负责,作为教主的他也要出席。” 想起什么后,宫川凛有些沉默,因为不能吃人,童磨原本还很高兴出去玩的,有机会发展信徒什么的。 而且和宫川凛相反,他相当喜欢大排场。 他带的都是印有万世极乐教logo的车队。 繁华的东京街头,一排豪车印着神秘的图案,整齐的停成一列,然后从最豪华的轿车上,走下来了身披教主袈裟,头戴莲花帽的童磨。 然后对着人来人往的大厦,童磨摸着下巴发表一些经典言论,甚至因为不是鬼了,某些话听起来像是精神病发作。 宫川凛看过一次后,从此再也不想跟童磨一起出门了。 童磨问黑死牟大人为何不和他一起出行了,宫川凛沉默的看着他,默默无言对视三分钟后,童磨恍然大悟。 虽然宫川凛也不知道他悟了什么。
第11章 教主 聚餐结束后,庵歌姬火速带着硝子去扫街了,两个人都是不缺钱的主,前段时间任务多,还是最近才难得有休息。 宫川凛想到童磨以前吃人的习惯,默默无言,看着两个人走远了。 三个出众的DK站在街头,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五条悟盯上了街对面的可丽饼,草莓抹茶可可口味,还有三合一套餐! 白毛DK欢快的走了。 路口就剩宫川凛和夏油杰两人,宫川凛忽然问:“杰的咒灵储备恢复了吗?” “啊,前段时间任务高发期,比以前收服的咒灵还要多出不少。”夏油杰摸了摸鼻子。 因为经常和五条悟一起出任务,在见识到伙伴的强大后,夏油杰不可避免的加快了收服咒灵的速度。 相比于五条悟将祓除咒灵当作日常,夏油杰几乎把祓除和收复当作了本能,看见诅咒气息都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祓除,揉成咒灵玉,吞咽。 因为无味之水的研究有了新的进展,咒灵玉的恶心味道被暂时屏蔽,这让他好受许多。 但是事后隐隐的反胃不可避免。 宫川凛之前和夏油杰提起过一些,后来出任务的时候和五条悟侃天侃地,夏油杰得知像是术式带来的负面效果是难以清除的。 术式的强大意味着伴随各种各样的代价,五条悟天生六眼,每一秒六眼所接收的信息都是恐怖级别。 后来有了高热量甜品和墨镜,才缓解许多。 夏油杰接受良好,像他们这样强大的咒术师,拥有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力量,付出一些代价是理所当然的。 想到这个,夏油杰看向宫川凛,提了一下五条悟所说的负面效果,好奇道:“说起来,凛这样强大的特级,术式会有别的副作用吗?” “副作用?”宫川凛皱眉想了一下,“……啊,非要算起来的话,可能是术式带来的情绪方面,会让我有点冷酷吧。” 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买可丽饼的五条悟,眼中闪过暗光:“不过我倒是认为,无论副作用与否,本就是自己的一部分,作为‘我’而存在。” “重要的是看你怎么去看待,去改变,杰。”宫川凛侧目。 他抬起手,掌心闪过虚哭神去的刀尖,虚虚一握,又归于虚无。 少年淡淡的嗓音响起:“从我诞生起,看见咒灵那一刻,然后到术式觉醒,背负祓除诅咒的责任,源源不断的咒力会影响作为人的正常思考。” “简单来说,咒力越强大,能够保持住自我的咒术师越可贵。”宫川凛看了眼红绿灯,“所以说,咒术师都是疯子呢。” 夏油杰:“能看到普通人所不能看见的,拥有普通人所没有的,这于我而言就是责任。” 宫川凛拍了拍他肩膀:“那是你自己认为的啊杰,很多咒术师仍在祓除诅咒纯粹是因为高收入。” 他耸肩:“至于责任,应该还有人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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