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儿蛛丝马迹的变化,都逃不过她们的眼睛。 他已经预料到了明天会有多少小道消息飞出来。 “这相声是没法好好说下去了......那就玩吧。”张九龄低头弹了弹手指,笑着摇摇头,王九龙也会意,把这事当哏砸出去。现实就是这么回事儿,装得越亲密,反而越没有人怀疑。 台上做夫妻,台下总不能真做了夫妻。 搭档是一辈子的事,情人可未必,七情六欲的,变数太多。 一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今天的任务,两人下了台,后台已经被清理打扫过了,味道散得干净,大包小包的礼物小山似的堆在地上,最顶上是一捧玫瑰花,花瓣如火烧,含露挂水,艳丽娇嫩至极。 “这季节石楠花是不是开了,刚我进来一股味儿,把窗户打开了会儿。”樊霄堂来串场子,皱了皱鼻子,找袋子把那堆东西装起来,一会儿运到王九龙车上,让他俩自个儿分去。 他年龄最小,素有樊甜甜之称,在队里受人照顾,实在没有经历过什么,脑回路也纯洁得不行,难得把张九龄和王九龙臊到了,没脸搭话。 张九龄清了清嗓子——虽然破锣嗓子也没办法变得跟黄鹂鸟似的,应了一声:“嗯,可能吧......” “但是我刚刚查了一下,花期要到四五月份啊,现在才三月初。” 张九龄:“.......” 明天跟我来工地上班吧,我看你骨骼清奇,很适合抬杠。 “噗——”王九龙看见他被堵得哑口无言的样儿,抿着嘴,没憋住笑出声来,收获张九龄心如止水的眼刀一枚,朝他呲呲牙,隐含意思是你还有脸笑。 王九龙摊摊手,刚刚沙发上又不是他射的。 “知道还问,显着你了是不。”张九龄抬手敲了樊霄堂一个爆栗,蹲下来一起装东西,耳朵上的红晕一直没退过。这种干了坏事被熟悉的人抓包的感觉,实在太考验脸皮了。 “老大,你好香啊......”樊霄堂转过来,在他肩膀上嗅了嗅,表情变得奇怪。 除了甜甜的焦糖味儿,还有股浓烈的雪松清苦,多了个人特质的强悍霸道,光明正大宣布主权。王九龙虽然老被人叫旺仔,但是他的味道和奶香并不沾边,反而有些冲。 樊霄堂很明显是被冲到了,脚步挪了地方,跟大师兄保持距离,一边悄咪咪扫了王九龙一眼,有些疑惑。 张九龄突然想起来甜甜也是个A来着。 自己为什么一开始没想到让他来帮忙,反而特意等着王九龙? 脑子里有一丝念头稍纵即逝,像半空的风掌中的雪,抓也抓不住。飞快收拾好东西,张九龄爬上副驾,王九龙抱着那束无处安放的玫瑰,塞到了他怀里。 “送给亲爱的大楠,希望楠朋友9102年越来越帅气......”张九龄一字一句地念着卡片上的内容,想起来某次采访被彩虹屁支配的恐惧,忍不住一乐,“看,玫瑰花的露水,这都是你身上流的汗啊!” 王九龙一脚油门踩下去,过了个十字路口,闻言瞥了他一眼:“今晚就让你见着。” “表演什么?就这个啊。”张九龄低头闻了闻玫瑰,别说,还真挺香。 “不是想看我流汗吗,看你技术怎么样了。” 张九龄这下听明白了,冷不丁被黄了一下,“不是,我还以为你刚刚在开玩笑?别当真啊别当真,送我回去就行。” “晚了。”王九龙轻笑了声,“再说你现在都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儿吗?” 临时标记只能安抚Omega,拖延发情期爆发,而且随着时间效果会逐渐减弱。要么Alpha咬一口补上,然后啪啪啪,要么自己更艰难地熬过去。 张九龄确实察觉到自己身上又热了起来,四肢酸软额头发烫,后颈牙印又痛又痒,一切都是情热期征兆。但是现在他宁愿去destination随便找个人,也不想招惹王九龙。断人命根无异于杀人父母,这儿子指不定怎么折腾自己。 作死一时爽,一直作死一直爽。 张九龄还想活着继续爽下去。 “我自己能解决,你回家洗洗睡吧。” 他们下班时间晚,北京城的天也厚重下来,黑茫茫的,只余街边霓虹灯影闪烁,路灯与行道树默然静立,长长短短消失在车窗外。无数车流汇成穿梭的江河,川流不息,行经钢铁之森。 天地一逆旅,来者皆为过客。 王九龙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动如山,灯光从他脸上经过,勾出刀削斧凿的侧面,起伏跌宕,线条无一不英气俊美。原来胖的时候显不出来,瘦下来之后宛如脱胎换骨,是一张令无数少女怦然心动的相貌。 张九龄捏着玫瑰花瓣,在被美色迷惑的惆怅中短暂迟疑了一下,还是十动然拒。 兄弟就是兄弟。哪有把兄弟当男朋友用的。 “你想去找别人吗?” 恰好一个红灯,王九龙扭过头来,在他唇边蜻蜓点水般掠了一下,雪松的清味儿和着身上淡淡的男香,极幽淡地拂过,不着痕迹,却如影随形。 张九龄心跳快了一拍,乌黑的眼睛眨也不眨,身体似乎想起了眼前这人带来的快乐。 “也不一定非得找人吧……” 一些小玩意儿,成年单身omega居家旅行必备,帮助度过漫长难耐的生理发情期。
王九龙停顿住了,这下切实地吻上来,下颌线拉伸,性感得刚刚好。他的嘴唇很干燥,柔软贴上张九龄,夹杂着欲望的温柔爱意,低声吐出几星词句,说不清是撩人还是勾引,“......你可以把我当成那些东西。” 车子里开着一小盏昏暗顶灯,光晕淡淡,此时却像都收进了那一双漆黑眉眼里,在深处融化成九州一色的月光。 只怪今晚月色太美。 张九龄心想。他的睫毛颤了颤,终于抬手扣住了王九龙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一触即逝的吻。 后来回想起来,不过是鬼迷心窍四字,却将两人都折了进去。 如果现在让张九龄用一句话形容自己,那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不知吃错什么东西,才会答应这一场荒唐情事。 活人怎么可能和玩具一样。 最起码玩具不会打桩,也不会翻来覆去折腾自己。 他是被王九龙扛进来的,搁在肩头,跟旧社会码头扛麻袋的短工似的,熟门熟路摸到钥匙进了他家的门。单身男子的住所大同小异,冷锅冷灶,乱中有序,沙发上扔着几件换下来的脏衣服,从装修到摆件都极具9088的风格。 套子是从车里匆忙拿出来的,Alpha专供,王九龙一脚踹开卧室门,将人扔到了床上,欺身而上,刚分开没一会儿的嘴又黏到了一起,热辣辣吻出声响。 孤A寡O共处一室,接下来一切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来得顺理成章。 一只手自身后按着他腰,拇指陷在腰窝里,汗涔涔浸湿了,愈发情色靡美。腰身无力地往下坠,脊背上两片蝴蝶骨单薄支棱着,振翅欲飞,张九龄脸埋在枕头里,黑发凌乱湿透,露出两只红得发烫的耳朵。 分开的双腿间,Alpha的器具进进出出,粗大的头端刮出丝丝水液,沿着腿根往下流,透明水痕一路蜿蜒到膝盖。 床单早就湿了一块,狭小入口撑至极限,臀肉上被拍打得一片通红,就像片子里那些被浇灌熟透的Omega,每一个动作都能引发山呼海啸的快感。 “专心点儿......别揪枕头了,你让枕头歇会吧。” 王九龙没想到这种时候张九龄还能跑神,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是真当成按摩棒了还是怎么地? 被批的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气急败坏,“卧槽你怎么不说......让我歇会呢......” 从进屋到现在,还没多久,他都快被折腾死了,也不知道这孙子旷了几个月,这么不依不饶的。 Alpha俯下身,咬住他肩膀,两具身体像水底交尾的鱼儿,紧密贴合在一起。卧室里信息素水平越来越高,甜腻腻的香味从门缝里溜出去,被雪松调和得淡而勾人。 他抄起床头搁着的德云社特制扇子——还是上次来对词落下的——半开扇面,朝张九龄屁股上来了一下,不需台词,却跟台上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我操......” 张九龄被这种截然不同的触感耻得头皮发麻,回头瞪了王九龙一眼,那眼睛水濛濛的,起了一层薄纱似的雾,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黑猫,“技术差还打人......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王九龙眯起眼睛,抬手又打了一下,这次动作慢了很多,扇尾从臀尖上扫过,又麻又酥。 “儿子你等着......” “等着你夹死我?现在就够紧的了......你其实挺喜欢的吧。” 这个姿势操得极深,Alpha尺寸又极其凶残,全插进去时能叩到深处关口,爽中带疼,还有种会被捅穿的惊吓。张九龄摸着腹部,腰身款摆,腿有点颤地往前爬挪了两步,想躲开过分饱涨的插入感。 王九龙任由他往前躲,性器快脱离的时候再一把把人捞回来,更深地顶进去,听他的师哥发出一声沙哑的惊叫,一滩水似的化在他身下。 他腰背赤裸,细密汗水浸湿额发,沿着胸腹紧实肌肉滑落,手指探到前面握住了师哥硬挺的子孙根,打着圈撸动,指甲刮蹭着敏感顶端,声音低哑性感:“我技术差?那你还射了,也太骚。” 张九龄被他弄得腰都软了,气息奄奄地回道:“滚,你才骚......” Alpha低低一笑,说不出的宠溺,抱着他换了个姿势,粗长的棍子在体内拧了半圈,让张九龄面对面跨坐到他腰上。 “唔,出去点儿......” 这下是真的顶到心了。张九龄身量并不低,此时却小巧玲珑地缩在王九龙怀里,抱着肚子,隔着一层皮肉似乎能摸到那根硬挺粗长的东西,在体内肆无忌惮地冲撞。 两人身高差距在此时恰到好处,视线齐平,王九龙鼻尖抵着他,睫毛被汗水浸得潮湿,瞳仁在暖黄灯光下闪闪发亮,藏着星星一般。 那些细小的星星落在张九龄眼睛里,莫名蛊惑了他。 他面色绯红,胸口起伏着,喘息着眨了眨眼,捂住了王九龙的眼睛。 ......实在不太妙。 他之前不是没和王九龙躺一张床上过,早年两人还不是角儿的时候,给师兄们助演,钱少,住宿条件也说不上好,常常是一个房间,两个半大青年挤挤应付了事。那时候王九龙还是个有趣的灵魂二百多斤的大爷,怎么睡都得大半张床,半夜没少被张九龄踹下去。 两人就这么磕磕绊绊走过那些默默无闻的艰难岁月,助演,攒底,到后来独挑大梁,开了专场,回忆起来依然难忘北京城冬夜里那一弯残月如钩,他俩站在路灯下,等着迟迟不来的公交。 能有如今造化,也算苦尽甘来,不负有心人。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和王九龙在床上较劲儿,事实就是啪啪打脸,被命运按在地上摩擦。 张九龄捂着他眼睛,平复了下怦然而乱的激烈心跳,看见手掌底下对方漂亮的下巴,下一秒就被抱着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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