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抱着胳膊,傲娇道:“不上来不行啊,谁叫你这声鹿姐姐叫得这么好听,要是不跟你上来,你不得伤心死啊!” 萧澜却突然抓紧了她的胳膊,吓了鹿言一跳,“你要是真怕我伤心,就该从了我。” 忽然的靠近令鹿言不自在起来,萧澜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很好闻,不知是不是栀子花香,香味儿萦绕在鼻尖,又顺着鼻腔钻进心里。 鹿言看着她攥着自己胳膊的手,咬牙道:“放开!” 这话一说出口,鹿言才发现自己过于紧张了。 只见萧澜眯起眼睛,眼神像是在质问,又像是抓到猎物的把柄,急迫地想要知道答案。 “你在紧张什么?” 鹿言立马改变状态,换上她高冷刻薄的一面,“我不喜欢与人亲近,尤其是女人。” 她将脸偏过去,不让萧澜捕捉到她紧张的神色,若是萧澜现下敢将她的脸扳过来看,那么她知道她伪装的一切就都暴露了。 但是萧澜没有。 萧澜几乎迟疑了一下,随即默默放开了她。那瞬间,鹿言感觉自己的手仿佛空了一下。 其实关于她和萧澜之间,她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太荒唐了。 既然这样,也没有必要纠缠下去。 萧澜走到窗边将窗打开,又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只烟,也没问鹿言介不介意,就着窗外的雪景点燃,待她吸了一口之后,鹿言又闻到了那阵熟悉的橙子味。 鹿言站在原处看着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知道或许这样对萧澜太过残忍,可也总比过一直不回应她,给她希望强。 “如果我离开了你就开心了?” 萧澜没由来地说了一句。 “……”鹿言没回话,不知是不是默认。 “可是鹿言。”萧澜露出一丝苦笑:“你明明对我有感觉。” “……”鹿言慢慢闭上眼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大约是雪堆积得太厚,太有压力,生生折断了窗外的一枝梅花。 萧澜的目光移到坠落的那株梅花上,漫不经心道:“喜欢我,就让你这么有压力么?” 可若是得不到心心念念之人,那她回国又有什么意义?自江莉云死后,除了年少遇见过林笑棠,就再没让她在这世间留恋的人了。 她的生母死后不到一年,她的生父萧百祥就带了另一个女人回家,并告诉她那女人已经怀有身孕,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哥哥。 一个原配的孩子竟要喊后母的孩子哥哥,何其荒唐? 她抬头看着天空,不免伤感,泪水堆在眼眶里,死死不让它落下。她的手颤抖得不像话,可越是颤抖就越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失落。 妈的!可不能让鹿言看见她这副模样。 还好,还好她坐实了影后之位,改变情绪都是无比随意的事。这又让她庆幸。 可是,她不甘心!怎么能甘心?她回国面对着她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城市,不喜欢的一切,全都是为了鹿言。但鹿言现在,却是说不要就不要,还说叫她把真心收回去?鹿言当她萧澜是谁?难道影后就一定能演到这种出神入化的地步吗? 她掐断了手中的香烟,狠狠剁了一脚,鹿言被她突然的状态吓了一跳,就在鹿言以为她要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时,萧澜却慢慢越过她,走到了房门的位置。 她要走? 咔嚓—— 鹿言猛地一惊。 那是房门反锁的声音。 她转过身,看见萧澜眼眶延至眼尾的薄红,不知是怒意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你既已经下定决心,又为何还要跟着上来?”她一开口,声音喑哑的不像话。 “我……”鹿言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 萧澜慢慢走近她,每走一步靠近都像是还把她拉进地狱。 “你以为你的选择是对的?可你这欲拒还迎地态度明明就是在杀我!” “……” 鹿言没听错,萧澜的这句话里明显带着哭腔。 “你不是最爱说我是流氓吗?”她又笑起来,“那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流氓?” !!! 萧澜要做什么? 鹿言摇摇头,觉得自己听错了。 萧澜这个疯子!萧澜这个疯子!! 她再次开口,解释了鹿言心中最后一道障碍。 “这门隔音效果很好,鹿总不必担心。”她笑得危险,眼神愈发放肆,“无论动静多大,都没人听见的。” “萧澜!”鹿言怒道:“你敢这么做有没有想过后果?你以为我是谁都可以碰的?” 可惜仅仅这些,远远吓唬不到一个正在发疯的萧澜。 在鹿言意识回旋时,她已被萧澜推到了大床上,床上很软,味道很干净,是那种纯净的洗衣服粉的味道。可这味道与这主人现在的样子,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萧澜紧捏住鹿言的下巴,逼着她看她:“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鹿言瞪着她。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要根据我和你是一个性别的人来决定喜不喜欢我么?” 鹿言不否认,大声道:“是!” “……你说什么?” “我说是!”鹿言拔高音调重复了一遍。 “……” “萧澜,放过我吧!” “我觉得恶心。” 恶心。 多么令人心寒的词,萧澜的心仿佛被吞噬一般,又仿佛早知如此,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 鹿言觉得恶心。 “你说什么?” 鹿言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说,我觉得恶心……唔……” 话音未落,萧澜就强有力的吻就贴了上来。这算是清醒时候的第一次亲吻,萧澜吻得很用力,并不温柔。 鹿言反应过来,极力反抗着,她不猜萧澜已经流氓到这地步,她想推开她,可她才发现,她的这点小力气,在曾横扫跆拳道赛场的萧澜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萧澜单手禁锢着她的双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她动弹不得。 “嘶……啊……” 萧澜咬得她嘴唇生疼。 大概是知道争不过她,鹿言突然不挣扎了,她心如死灰地瞪着她,看着她继续将手探进白色打底毛衣里。 “你要敢继续做下去,我会恨你一辈子,以后与你有关的,我都会远离。” 萧澜笑着:“我怕吗?” “你……” “你都说我恶心了,那这和你恨我远离我有什么区别?” “那你不怕我曝光你?” 萧澜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不怕啊?你以为我留恋我现在拥有的吗?”她眼神阴冷起来,“恰恰相反,其实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厌恶的。样貌,成就,交际圈,还有现在的生活状态……” 她再次捏起鹿言下巴逼迫她看她:“你以为我很潇洒吗?我每天活得明明很累了?你看看这个家……” 鹿言看见泪水在萧澜眼眶中打着转,却倔犟地不肯落下来。 “很圆满吧?可哪有我的容身之地?” 她慢慢垂下脑袋,唇凑进鹿言的侧脸处,开始咬着她的耳垂。 “你就可怜可怜我,过了今天,我再也不打扰你,行么?” 大约是被萧澜的表象所迷惑,鹿言竟木讷地由她去了,等萧澜的嘴唇移至她的脖颈处,才将她的思绪拉回。原来萧澜是在企图让她放下戒备。 太狡猾了。 萧澜火热的唇从耳垂一路吻到脖颈,在她敏感的肌肤上煽风点火,鹿言不禁喘起气来,双手捏紧了她的后背,嘴上叫她放开,实际再也没力气推开她。 迎面而来的,是那阵熟悉的橙子味儿。 “萧澜……放开……” 萧澜不为所动。 “你这个疯子。” …………………………………… 咚!咚!咚! “谁?” 房门被人扣响,风萍在外喊道:“二小姐,下来吃午饭了。” 借着萧澜应那一声,鹿言狠狠将她“踹”开,那一脚“踹”得是不留情面,惹得萧澜低喊了一声。 “你怎么这么狠?” 鹿言表情不好看,她淡定地整理了衣服,冷声道:“对付你这样的流氓,难道还用温柔么?” 萧澜攥紧了浴袍,若无其事地挑了挑眉。 鹿言补充道:“我今日才发现,你不仅是个流氓,还是个疯子。”她目光移到萧澜紧闭的浴袍领口上,“既然刚刚都那样对我了,那你的诚意呢?” “什么?”萧澜不明白她所说之意。
鹿言笑了笑,不解释:“你身上的印记,真的很美!” 门被她用力碰上,萧澜呆呆地站在那儿,似乎才明白鹿言的意思。她微微一笑,缓缓抬手,解开了浴袍的领口…… 是这个么? 原来那个原本属于林笑棠的印记早就被她清除。 是在鹿言喝醉酒的第二天,她一早出去清除的人,就是因为她看到了鹿言眼中的那份在意。 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对鹿言有了私心,就一定会放下曾经心里住过的人。 既然爱了,就得公平。 可是,谁来对她公平?过了这次,就别碰感情这个东西了吧? 毕竟,没人心疼她。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发誓我是一样爱着两个女儿的,但是鹿影后越写越渣肿么回事??? 尽快安排追妻火葬场[狗头保命/]
第27章 萧家的餐桌简约大方,餐布也是普通的纯色系,但不知为什么,与这里的一切搭配起来又显得不是那么的普通。 鹿言过去时三人已经到了,她朝三人礼貌一点头,坐在了萧顺斌对面的位置上。 待她坐下来时,才发现萧顺斌的眸子一直盯着她,那笑容毫不隐晦。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调笑道:“鹿总的嘴唇怎么破了?” “啊?”鹿言木讷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被萧澜咬破的嘴唇。张了张口,只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自己不小心咬的。” “哎呦!”萧夫人在一旁柔声道:“你这咬得不轻,我那有专门擦唇裂开的膏药,一会给你拿过来。” 鹿言客气道:“谢谢夫人!” 萧顺斌心知肚明地一挑眉,也没再说什么,低下头吃饭了。 等到萧澜出来,他才把目光移到那罪魁祸首身上。只见萧澜淡定从容地走过来,拉开鹿言身旁的座椅坐下去。她好像听到了他刚才对鹿言的调侃,看向他的眼神满眼都是警告。 对于萧澜而言,即便萧顺斌知道她对鹿言的心思,她也无所谓。当然不仅仅是萧顺斌,就算全世界都知道,她萧澜都不带怕的。 原本不过就是喜欢一个人,没必要害怕流言与议论。 萧家的午餐并不像其他一些家世显赫的家庭一样吃正经的西餐牛排或意大利面,而是普普通通的中式家常菜。菜有很多种,用一种老话能称得上“满汉全席”,鹿言拾起筷子,就近夹着盘子里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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