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开着,鹿言望向屋内,看见了落地窗前歪倒一地的空酒瓶。 萧澜借酒占她便宜,双手在她骨感的脊背上乱碰,傻乎乎道:“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不知为什么,今夜萧澜看起来比她矮一点,她身子往前倾,只能亲到鹿言的脖颈。鹿言低头一看,才看见萧澜原来是赤着脚出来给她开门的。 鹿言将她半推半扶地弄进房间,顺手关紧了房门。 从玄关处萧澜就紧抱着她不放,嘴唇更是在她脖颈周围四处游走。鹿言见她醉了酒便耐着性子由她胡来。 走到大床边,鹿言便毫不留情地把她丢了上去。 萧澜立即坐起来,将她一起拽下来,她力道出奇的大,鹿言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和她一起,双双躺进了大软床上。 屋子里的酒精味十分浓重,还有萧澜身上近距离传来的酒气味,鹿言觉得很刺鼻,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可她没有时间理会这些,因为萧澜已经将她压在身下,并不留情面地吻了上去。 萧澜在这方面向来霸道,鹿言只知道自己的嘴唇被她咬得生疼。大概被酒精刺激着,萧澜动作异常放肆,还没亲几下,床单被套都被掀落了一地。 “嘶……”萧澜乘机咬了下她的脖子。 鹿言骂道:“你属狗的?” 萧澜皱着眉,酒精似乎刺得她很不舒服,但她看着鹿言的那双眸子却是那样的认真柔和。 “鹿言。” 她慢慢将脸埋于鹿言脖颈处,嗓音颤抖着:“你还是来了,你明明在意我,可就是不敢承认。” 鹿言的心一哽。 她感觉到她的侧颈处湿乎乎的。 酒后吐真言!可有时候醉酒也不仅仅只会吐真言,它会将一个人平常自认为的丑态尽情地表露出来。 就像萧澜,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哭。 “萧澜……” 有的时候,她真的很想侧头去主动吻一吻她。 吻去她的泪水,吻去她的难过。 “等拍完《等君归去来》我就回美国了。”萧澜突然说道。 “什么?” 鹿言没反应过来。 萧澜抬起头,抚摸她的脸颊,轻笑道:“我说我该回去了,说了最后一次打扰,就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鹿言愣愣的。 萧澜继续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 可是你不承认,就等于我在一人做着无用功,独自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世人本就对同性恋存在偏见,怎么能因此求你跟我一起毁了前途。 “可是什么?”鹿言还在问她。 萧澜笑着吻了吻她的睫毛:“可是我累了。” …… 那瞬间,鹿言真切地感觉到了心疼的滋味。 累了。 这意味着是真的要放弃她了么? “所以,你就让我最后一次好好吻你,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她声音低沉性感,在鹿言心里荡起一阵涟漪。 唇瓣相贴在一起,这一次,萧澜是温柔的。 鹿言没有拒绝她,双手环住她的脖颈,抬头主动和她亲吻着。萧澜的嘴唇很软,如她的动作一般温柔。 要死,和这个女人接吻都是那样醉人。 她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只知道今夜的一切都顺着她的心意来,或许她对萧澜的心思还要依靠这可怜的醉酒来发泄。 真是太狼狈了。 出人意料地,鹿言脑子里想的不是为什么会接受与她接吻这回事,而是这是最后一次亲密了,总归顺着点自己的心意,总不能最后把人放跑了连嘴都没亲到。 但想想也是自己活该! 思及此,鹿言忽地反身将她压在身下,开始粗暴地解萧澜的睡袍带子。但也只解了个带子。 萧澜眼中惊愕了一下,随即换上从前那副面孔,调笑道:“怎么?鹿总也是喝了酒过来的?” “你给我闭嘴。”鹿言打断她。她动作依旧不停歇,直到她解开了萧澜睡袍的带子,露出锁骨的那片肌肤。 锁骨的那片肌肤上,原本属于另一个人的浪漫领地,此时已被清除得一干二净。 那个“棠”字不见了。 鹿言愣住了,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震惊亦或是感动! 她只觉心里堵得慌,让她很不好受。萧澜的这种行为,让她好不舒服。 “就这么在意这个?”萧澜一直在看她。 “为什么清掉了?” 萧澜笑笑:“不为什么啊!不喜欢了而已。” “可要是没被我发现,你还会不会清除?” 萧澜收起笑容,不知为什么,鹿言的这种质问总让她感觉要是不被她发现她会一直偷偷摸摸地留着一样。 “会!”萧澜盯着她,无比认真:“我会清掉她,再纹上下一个和我认真恋爱的人。” “……” 她望着鹿言的眸子,一字一顿道:“你以为一个人能让我甘心在肉|体上印记很容易么?你觉得我爱玩,花心,可要是我真动了真心,我会比你们谁都真。” “……” 鹿言紧紧盯着她,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萧澜说:“不仅比你们谁都真,而且……比你这影后演的都真。” 鹿言打了个寒颤。 “你……”她眯起眼睛,死死盯着她:“你没醉?” “……” “你是装的?” 萧澜不置可否。她慢慢推开鹿言,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精致漂亮的红色方盒子,再递给鹿言。 “我要是不这样,你就不会过来了。” 鹿言愣住,但还是坐起来,接过了盒子。 “这是什么?” 萧澜道:“新年礼物,打开看看吧。” 鹿言依言打开了,那瞬间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那是一条心形的翡翠项链。 是慈善拍卖会那天晚上萧澜拍下的,是她曾官宣最喜欢的一条项链。 萧澜微微一笑:“本来想等把你追到手了再送给你,但是现在如果不早点送恐怕就没机会了。我知道你喜欢这条项链,原本也就是为你拍下的。” 鹿言拿起项链,项链还似当初那样好看,可惜她此时心情复杂,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那你当初怎么还跟我争?” 萧澜骂她傻:“你当初都得罪刘荣了,你觉得他会让给你吗?” 鹿言想想也是。 她又想起那天在萧家萧澜对她说的那些话,这里的一切她都讨厌,父亲的妻子不是她的母亲,家里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她就像这个家的外人,处处容不下她。 原来从她回国,再到参加一些自己并不擅长的角色。从头至尾不过为了一个她而已。 鹿言僵硬地笑了笑:“你送的新年礼物我很喜欢,但是我没准备礼物给你怎么办?” 萧澜将她揽下来,侧身面对面抱着她:“你来看我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新年的钟声响起,鹿言靠在萧澜的怀里,明明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依靠着她,却令她有种特别的安心。 —— 新年的第一天,高楼底下停了一辆白色保驰捷。 一位穿着白色绒毛大衣的女生从保驰捷里走下来,女生一米六几的个子,笑容甜甜的,一股邻家妹妹的感觉。清晨的冷风吹来,她冷得搓了搓手,看样子是在等什么人。 女生很有耐心,并没有因等的时间过长而显得不耐烦。 大约等了快一个小时,才见萧澜从电梯里走出来,旁边还跟了一个样貌美丽,身形修长的女人。 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朝萧澜招了招手:“澜姐。” 萧澜一开始和鹿言说着话,这会听见一声熟悉刺耳的声音不免眉头一皱。她回过神,哑声道: “林笑棠?”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狗血,但是前女友是来助攻的。 求求可爱敬业管理员,真的就亲了个嘴,睡袍也就解了个带子,屁都没漏,这章已经没有灵魂了………………
第29章 林笑棠笑着朝两人走过来,她眼尾弯弯的,笑得如沐春风。她还是那般小巧玲珑,像只是与萧澜分别了多年,她们之间从未存在分手这一说。 萧澜戴着口罩,露了个眼睛和鼻子,她穿着黑色棉袄,短发略微长长了些。虽与当初已大有不同,但林笑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林笑棠走过去,在离两人一段距离外站定。 “澜姐?” “……” 萧澜的眸子由诧异变为慌张,再从慌张变为平淡。从头至尾,找不出一丝惊喜。她走过去,看似平淡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回家过年。” “嗯!挺好的。”她戴上墨镜,不打算多说一句,朝站在后头的鹿言道:“走吧!” 林笑棠的脸上闪过一瞬尴尬。她不猜萧澜突然变得这么冷淡,她对萧澜的记忆还停留在几年前分别的那个夜晚,就算萧澜这几年看开了放弃了,但看见她也不该是这态度啊。 她以为起码会暗自高兴的。 可是她只在那双久别的眸子里看见了淡漠。 鹿言看了林笑棠一眼,点了点头。 就在萧澜快要离开之时,林笑棠立马眼疾手快地伸手攥紧她的胳膊,收起那种甜丝丝的语气,嗓音变得颤抖:“你要去哪儿?” 萧澜低头一扫攥着她胳膊的那只手,像是在警告她放开,又像是在嘲讽她这样做的意义?当初明明是她为了前途放弃她,现在做这些是想干什么?真当她萧澜的身边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么? 可笑自己当初还曾苦苦求过她,跟她讲道理,问她为什么。 萧澜脸色愈发苍白,过去一幕幕黑历史般在她面前闪现,她十分厌弃地甩开了林笑棠的手,不耐道:“回家。” 只要不看见林笑棠,就不会想起她不堪的过往,可笑的痴情。 “那她是谁?” 林笑棠在身后质问,鹿言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是在指她。她本想说我是谁你他妈不知道?又想起现在正低调地全身伪装着,实在不方便露面爆粗口。 她并不意外,这种狗血戏码她演得多了,不用思考完全就知道下一步这个女人会说什么?林笑棠的举动一切都按着剧本来,但若是她这个观众突然被强加进戏的话…… 她猜想萧澜会为了摆脱这个麻烦的前女友将她指认为“女朋友”或者“未婚妻”之类的,事后再非常尴尬地向她道歉。 “这和你没关系。”这是萧澜真实的回答。 鹿言还未回过神,她就被萧澜给拽走了,毫不脱离带水。既然能断,就绝不藕断丝连。 可是她这个脸皮厚的居然没谎称她是她女朋友,这又有点让她意外,甚至是不知名的烦躁。 “去哪儿?” 萧澜道:“回家。”她顿了顿,“麻烦鹿总送下我,谢谢!” 那一瞬的生冷与疏离让鹿言不自在,硬是将这两句话反复在脑海中回倒了许多遍。 萧澜终于礼貌了,知道对人应当保持该有的距离,可当真正实现了,鹿言却发现这一切都没有当初料想地那样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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