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晞还挺佩服这个大叔,像个人形□□包一样谁惹炸谁。 奈何那个阿姨气质非凡万般流氓通吃。 “让开。” 她声音沙哑地低喝道。 声音沙哑不是为了增加威慑力,只是单纯因为昨晚玩太久,一大早起来嗓子就是沙的。 “什,什么啊....”大叔明显弱了下来,委委屈屈地往一边退,嘴上倔强地不放松,“你,你撞人你还有理了。” 阿姨没有回答,只是重复了一遍,“让开。” 这短短两个字乍一听起来与上一个“让开”毫无二致,在场的每一个人却都能从中听出来浓浓的危险意味。 就像征战沙场多年凯旋的将军,即使换下战袍,眼神中锐利的杀气依旧一点也挡不住。 现在的这个阿姨就给人这种感觉,凛冽的震撼一下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散开。 白云晞有傻气护体,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冷战,弱肉强食的动物潜意识让他们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挑事的大叔先怂保命,趁乱跑没了影,留下傻乎乎没弄清楚情况的白云晞与这凶凶的阿姨大眼瞪小眼。 阿姨转身就走。 白云晞疑惑地挠挠脑袋瓜子。 她恍惚一眼不小心望到了阿姨脖子后,有一块蝴蝶形状的伤疤,与已经死去的邝烟和方舫几乎一样,看起来就像出自同一个人手里。 “等一下!”白云晞喊道。 她想了想觉得这么叫人站住似乎有一点不礼貌,犹犹豫豫地补充道:“麻烦你了?” 胡蝶:......这孩子怎么看起来都不太聪明的亚子。 已经开始为自己女儿后半生幸福担忧了。 白云晞不知道未来丈母娘的内心想法,火急火燎地走上前去,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脖子看。 “阿姨。”她有些担心地说,“你这个伤,要不要紧....?” 她仔细想了想总觉得直说“有这个伤的人我见过的都死了,除了你,也许你也快了?”是一个很不礼貌的行为。 胡蝶被她问到,瞳孔微缩,下意识伸手按照伤痕,“没事.......” 她的神色黯淡,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当然白云晞傻,读眼神这种高端操作是不可能会的,她只知道自来熟地忽悠道:“阿姨其实我是玄门后人,昨日夜观天象发现你近日必有大灾,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 她还没说出个如果什么什么来,百米外一枚愤怒的店长就直冲冲地向她跑来。 “白云晞!!”店长在咆哮。 “你究竟还干不干了!!!”店长在怒吼。
白云晞缩了缩脖子,一边跑一边朝胡蝶挥了挥手喊道:“反正!阿姨!有麻烦就来找我!!我在前面那家奶茶店上班!!” 她顿了顿加了句,“免费的!!” 胡蝶:........ 所以女儿这是看上她哪一点,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过...伤.... 她想到了什么,一只手稍稍用力按住脖子上那块疤痕。 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关于我的事
剧组放假的时候季书央带着大家吃了顿暂时性散伙饭。 当然是以家属身份请了组外人员凌尘。 至于同是组外人员的李由,可怜兮兮地被何休按在办公室里加班,说是为了假期妻妻间的美妙幸福生活,所以必须加班加点地提前做完工作。 堂堂霸道总裁,生生活成了老黄牛。 “凌尘,听说你最近接了部戏,节后开拍?” 诸钰已经长成了娱乐圈老油条,游刃有余地游戏在各种复杂脉络中,再也不是从前那个酒席上红着眼敬酒的小可怜了。 她也算同凌前辈站在了相同高度上,以朋友身份进行交流。 其实最近不安好心的晴景不知道为什么,频繁抛出橄榄枝,一部又一部戏想请凌尘来演女主。 不过张红霞本就主张远离晴景,又有黄铭事件以及之前两件事情在前,所以根本就不会考虑,看都没看一下直接拒绝。 “嗯。”凌尘嚼着被白云晞塞进嘴里的水果,轻轻地拍掉她伸进衣服里的手。 “小晞,别闹。” 白云晞软绵绵地靠着她,笑得一脸无辜。 诸钰一直都不太能接受,一向正经的凌前辈被一个小破孩子带歪画风。 她不忍直视地转过脑袋,徐登升以为她酸了,自觉乖巧地抱住她。 在场的单身狗都受到了双倍伤害。 季书央正调戏着景深,忽然感觉气氛一凝,四周泛着醋缸打翻的酸劲。 景深被她的冷笑话热笑话荤笑话逗得笑眯眼,一时间忘记了身处人群中的恐惧,亮晶晶地看着季书央,场面一度暧昧。 但这暧昧的场面很快就被景深的手机铃声打破了。 两年前出的过时手机屏幕上出现“姑姑”两个字。 看到这两个字,景深的笑容渐渐淡下来,恐惧再次出现,甚至比之前还要强烈。 季书央疑惑地看看她,又悄悄转动眼珠看看来电人。 “不好意思。”景深拿起手机抱歉地笑笑,起身走出包间。 季书央分明听到了她声音里极力掩饰的颤抖。 她放心不下,坐了一会儿也跟着忽然站起身。 这一站,正好和端着老母鸡汤的传菜小哥撞了个满怀。 鸡汤里完整的老母鸡以优美弧度在半空中翩翩起舞。 然后pia叽一下深情亲吻大地。 小哥嘤呜一声捂住胸膛,娇羞地瞪她一眼。 季书央:??? 等两人乱七八糟地处理完身上的烂摊子,老母鸡已经凉了,景深的电话也打完了。 “深深。”季书央脱了毛衣,里面只穿了件衬衣,虽然房间里有暖气,但还是有点冷。 景深神情恍惚地站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她。 “嗯....”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受尽了委屈,可怜巴巴地低着脑袋。 “怎么了?”季书央把她拉到自己座位上,亲密但不失礼貌地抱着她的肩膀。 “怎么了?被欺负了?谁?” 她忽然又很有那种娇纵大小姐的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带一群保镖冲上去打砸抢疯狂无理智报复。 “没,没有....是家里的事情。” 景深勉强笑了笑,把筷子塞进她手里,“没事的,继续吃饭吧。” 她说完就低下头自顾自地把白米饭刨进嘴里,魂不守舍的模样,仿佛嘴里嚼的是将来自己坟头上的蜡。 季书央狐疑地看着她,总是感觉对方眼睛里闪着泪光,好像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了。 “真的没事?”季书央确认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咬死这一点不放松,景深被她问得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落进碗里,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回答:“嗯。” “真的没事。” 如果她不哭得这么委屈的话,或许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季书央脑袋一热,啪地把筷子搁在碗上,霸道地拉着她往外走。 “是谁欺负你!带我去找他!” 明明刚才气氛还挺悲伤的,这么被她一顿操作,忽然就幼稚了起来,很像约架替小弟保仇的小学生了。 或者说是受了委屈告老师的小学生。 景深被她拉着手往外走,不出声地哭得委屈又倔强。 她倒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不公平的事,只是这一次季书央在身边,委屈突然就往上窜了几个量级。 她不知道这种心理是什么原因,她想要有人安慰自己。 那个人只能是季书央。 天选之子季书央气势汹汹拉开门,就算被冷风吹得打了好几个喷嚏也没有消气的。 当然,她不可能把气撒在景深上。 季书央深呼吸几口,又缓下冷风激起的鸡皮疙瘩,温声细语地问:“深深,怎么了?” 景深吸吸鼻子,委屈地低着头,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这中间季书央又打了几个喷嚏,自己抱着自己的手臂杯水车薪地搓了搓。 不过这一丁点儿寒冷(可能也不是一丁点儿)根本没法和景深的烦恼抗衡,季书央瑟瑟发抖地站在冷风中,企图用怒火驱赶寒冷。 而问题在景深这里早就变成了“央央看起来好冷,要不要把衣服脱给她,哎呀不好吧,毕竟女女授受不亲诶”“可是感冒了怎么办,感冒了就会发烧,发烧就会变傻,变傻了怎么办,变傻了怎么办”“一件衣服而已,脱吧”“哎呀可是好羞涩啊,那我应该怎么说?这件衣服与你有缘,送给你了?” 季书央等她开口,等得花都快谢了,人都快像老母鸡那样凉得透透的了。 她抬头看向景深,“嗯?深深?说话....啊.....?” 一件带着景深软绵绵香气的浅白色大衣忽的盖在她身上,瞬间驱散了沁入骨髓的冰凉,就连心脏也炽热了几分,扑通扑通跳得不正常。 这热度一并将季书央脸颊烤得通红,她看过去,景深也默契地红了脸。 她乘胜追击,羞答答的地扯下围巾,踮起脚套在季书央脖子上。 淡蓝色的围巾带着对方的温度,正好温暖了凄苦立在风中的裸露皮肤。 你来我往这一下子,两人都陷入了不够完全温暖,但是又不算太冷得受不了的尴尬境地。 景深有毛衣,季书央有外套,两人相视一笑,试图用这种方式召唤回暖的春天。 显而易见地不可能。 传菜小哥端着新的一份老母鸡汤,看神经病似的匆匆走过两人,门开时漏出来的风竟如愿以偿有了些春天的味道。 季书央原地跺脚,“好冷啊,快说快说,说完我们回去。” 景深:....... “为什么一定要出来?包间有隔间的。”景深着实疑惑。 季书央像傻子一样愣了几秒,好不容易挤出个“这样子比较有紧张霸道气氛”的理由,但顾及自己的女神人设,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额,我,我,我就出来探探路?”季书央脑袋一摆破罐破摔,“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赶快上车。” 她拉开门吧景深推进去,然后自己也赶紧溜进去,立马就感受到了室内的温暖和...柔软?? 什么东西!!! 季书央脑袋轰的一下变得空白,二十二年生活经验告诉她,这是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正是前面那人的不可言说,而前面那人,不是刚被自己小深深吗.... 反应极快的季书央强行压制下了躲到一边的想法,装出一副被撞得晕晕的样子,半天不拔出脑袋。 如果是深深的话,那确实幸福,只是这大小.....而且怎么还有点硬? 传菜小哥的嘤嘤嘤应着她的疑惑而起。 “嘤,我就知道你是个变态!死变态!死变态!死变态!” 季书央再次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嘤嘤嘤嘤嘤,刚才撞人家一下还没有摸够吗,这次又来,你快起来!死变态!” 季书央真实眩晕了。 景深神色复杂地拉开两人,小哥捂着自己稍有些疼痛酥麻的胸口嘤呜着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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