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央正在怀疑人生,正在深深地怀疑人生。 “你.....” 景深的世界观暂时停止运作了。 季书央急切地张嘴想要解释,但又不好说什么“我以为是你才故意拖时间的呜呜呜”。 这不越抹越黑,向着变态无限进发吗! “我.....” 季书央耍赖似的抱住她,恶人先告状地哭诉道:“是他太硬,把我给撞晕了嘛。” 景深:...... 这话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景深决定把事情往简单的方向带,那就先揉揉同样不太对劲的小脑袋瓜子吧。 她轻轻地摸摸季书央的后脑勺,忽然想起从前读书的时候。 室友看着路过宿舍楼下的季书央,艳羡地说:“要是我能像她那样,哎呀,那可就真是幸福。” 一向沉稳的班长的白日梦是娶季书央当老婆。 她又想起了从前开学,所有人站在台下,而季书央款款走上台,她总是那么得体大方,总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而现在这个被羡慕的对象,正乖乖巧巧地趴在自己怀里,因为抚摸嘴里发出舒服的哼唧。 事情朝着梦一般的魔幻,飞快发展得让人不敢相信。 “央央。” 景深轻声唤着怀里人的名字,生怕声音稍微大一点这场梦就会碎掉。 “嗯?” 季书央羞红一张脸抬起脑袋。 “关于我的事,你想听吗?”
☆、要见家长了
吃完饭正式放假啦。 回家的路程不长,白云晞激动地和凌尘拉拉扯扯地走回去,路上再谈一谈假期安排。 “尘尘春节有什么打算没有?” 凌尘摇摇头,过去的春节她都会和木瑜过,或者是木瑜在外地工作,她一个人早早睡下。 而木瑜死后,她只剩下白云晞是唯一的家人了。 “小晞有什么安排?” 白云晞激动地搓了搓手手。 “我带你去看我师父嘛!”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样算不算见家长呀? 两人顿时都有点紧张,又有点激动。 凌尘情不自禁地紧了紧拉着白云晞的手,“好,好呀。” 果然不管多大年纪,都会害怕见对象家长的。 “小晞的师父.....知道我们....吗?” 他知不知道你女朋友是个女的啊?他知不知道我是个平平无奇十八线小演员啊?他会不会不喜欢我啊?哎呀我该穿什么衣服去呢?带点什么礼物比较合适啊? 一大串慌张的字幕飞快穿过凌尘的脑海,她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薄薄的冷汗,在这寒风中快要结成了冰。 白云晞毫无察觉道:“他不知道诶,他那旮旯还没有通网。” 凌尘:......? 白云晞:“啊对了,也没有手机信号?” 凌尘:...... 凌尘脑袋里有一个荒谬的想法悄悄冒出了芽,所以小晞的师父其实是远古大猩猩? “啊,不是。”白云晞似乎听到了女朋友的心声,突然揽住她的肩膀,停下脚步一本正经地说,“那里没有任何与外界的联系。” “那里只有我们。” 那里是犯罪的绝佳场所。 “所以尘尘。”白云晞目光诚挚口吻端正,硬生生凹出了求婚气氛,“你愿意完全相信我,和我一起奔向星辰大海,啊不,荒野山村吗?” 凌尘:...... “.....我愿意。” 如果你不用这么沙雕的方式寻求我的意见的话,我会更愿意的。 白云晞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家师父。 二胡的师父自然就是老二胡了。 老二胡从前叫什么名字没人知道,一是因为年龄太大,从前认识他的人都被他给活活熬死了,而是因为没什么比二胡这个名字还要更贴切。 老二胡拉得一手好二胡,卖艺六十年,上了年纪不想动弹,顺着形势就来到了深山老林里隐居。 他也不要白云晞的照顾,白云晞倒时不时从自己艰难生活中挤出些钱买上点现代化造福人类的东西,通过能上碧霄下黄泉的无所不能邮政送过去。 传说中的二□□就在这俩人不靠谱的态度下颤颤巍巍地一脉单传着。 自从白云晞十五岁母亲死后,师父就搬到了这么远的地方,连个信号都没有,两人的联系仅仅只有过年时白云晞花上一整天寻上山,找到师父的小木屋,两人聚一起打打架喝喝酒。 如果凌尘为此太过紧张以至于睡不着觉的话,那倒是大可不必的。 因为老二胡一向怀疑小二胡这个滞销货亏本甩卖成功的几率低到了尘埃里,这会儿听说她找到女朋友了,那不得脸上笑出褶子地谢天谢地。 但是凌尘不知道这些,正为两天后的出发焦灼。 白云晞躺床上撑着脑袋看尘尘在梳妆台前翻来覆去地写清单。 什么“老年人必备洗脚搓背神器”啦,“养颜益寿营养品”啦,“广场舞太极拳专用收音机”啦,写了一大堆。 白云晞看着她坐在凳子上脊背挺直地写字,胸腔中渐渐燃起一团火,几乎快要等不及凌尘准备好。 “尘尘~” 她像战斗胜利的雄鸡那般发出邀请。 凌尘清心寡欲像柳下惠那般坐怀不乱,“等等小晞,还差一点。” 白云晞撇着嘴不开心道:“我师父真的什么都不喜欢的,他就爱抽烟。”
凌尘皱了皱眉,“抽烟不好的,抽烟不健康,况且师父年纪大了,怎么还抽烟?” 好家伙,这声师父喊得顺滑无比,直喊得白云晞甜滋滋的。 “那有什么不健康,他们不抽烟,还不是我师父笑到了最后。”她满不在乎地说。 凌尘:...... 笑到最后是这样用的吗? “那小晞不准抽烟。” 凌尘放下纸和笔,转身跨坐在白云晞平放的腿上,直勾勾的看着她,眸子依旧是化成水那般温柔。 还带了点啰嗦老太婆的关切。 白云晞感觉喉咙干得说不出话来,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她就有贼心没贼胆,有贼胆没贼款。 穷人哪买得起烟。 美妙的夜晚在白云晞点头后开始了,就连暖白色的窗帘也跟着窗户缝隙透过的风微微颤抖,就像床上如一叶扁舟行在茫茫大海上的凌尘,而白云晞便是那汹涌澎湃的海浪,打得小船嘎吱嘎吱直响,却没有办法逃离。 都说懒惰的时间是短暂且充满悔恨的,白云晞和凌尘没羞没躁地窝在家里腻歪了两天,家里的每一处都是两人打架的战场。 两天下来最大的感受就是,腰酸,感觉肾不太好的样子。 两人(主要是凌尘,白云晞是被迫的)连夜制定了禁欲计划,拉钩上吊倒不至于一百年,也就一个星期吧,每天只能来两次。 一开始是一次的,后来白云晞鬼哭狼嚎地争取到了两次。 她的理由是,“大山沟沟里头什么都没有,我们不玩自己玩什么,尘尘三思啊!!” 凌尘实在无奈了,自家小晞脑子里整天想着搞hs,折腾来折腾去,像机器猫一样永远不会能源枯竭。 而所谓的一日两次制,大概也就在出发的第一天,因为路途遥远奔波颠簸,所以才短暂地成功了一天。 凌尘以为的没信号,应该就是某个小镇或者村庄更边上一点的郊郊区。 可是老二胡是个铁狼,他住的地方,不但需要坐老旧大巴沿着崎岖山路走它个十里八里的,还得坐人力三蹦子哐叽哐叽踩着走四五个小时。 那路也不是路,踩三蹦子的白云晞生动形象地表明了“人与人的体质不可一概而论”。 一连几个小时不带休息,她还一边踩一边和凌尘聊天,笑得哼哧哼哧的像年前的肥猪。 “小晞,休息一下吧?” 凌尘一路都在担心自己的宝贝疙瘩被累着了,完全忽视了一个练武之人的高傲。 白云晞脸不红气不喘地回头问道:“啊?尘尘累了吗?” 凌尘:“小晞不累?” 在这种山路上她可是一脚都蹬不动。 “这算什么?” “前几年我回来的时候,是师父来接我的。”白云晞回忆道,“那时候三蹦子可不是用来踩的,我得举着一路走回去。” 她心大地笑着安慰道:“所以尘尘放心,这种程度对于我来说真的没什么。” 她毕竟是天生大力的怪力崽。 凌尘:...... 所以你确定你俩不是什么远古进化遗漏物种? 三蹦子发出吱呀的哀鸣,她真的很难放心。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后面泥泞的路上忽然闯过来一辆越野车。 如果不是价格昂贵配置高端的话,这辆车完全不可能开到这里。 那车在三蹦子上的两人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过了一会又傻乎乎地倒了回来。 白云晞:??? 单向车窗缓缓降下,白云晞看清了里面的人。 这分明就是两天前依依不舍道别,说半个月后见得季书央和景深嘛! “二胡?”季书央坐在驾驶座上,伸出脑袋眯着眼仔细确认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云晞跳下三蹦子跑过去,“这我也想问,我们来看望家人,你俩呢?” 她指了指季书央,又指了指坐在副驾驶上的景深。 季书央一拍方向盘,“哟,巧了,我们也是来看望家人的。” 白云晞看了看景深的脸,又看看她的脸,虽然怎么看都找不到两人长相上但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相似痕迹。 “你俩一个村的?” 一个村的怎么长得完全不一样,还不是同一个姓。 等等。 “季书央你不是在....”追景深吗?! 这是乱/伦啊!!! 不过话当然没有等到完全说出口的时候,就被季书央眼疾手快地捂嘴堵在了里面。 “嘘!”季书央从牙缝里挤出气音,“你嘴怎么这么大呢!” “我陪着深深来她家看望长辈。”她烈火添柴地解释道。 白云晞登时眼神钦佩起来,“你居然..?!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会单身一辈子!” 景深听到白云晞这句话红了红脸,双手放在腿上乖巧地坐着,就还真像刚被介绍给朋友的小媳妇。 “没有!”季书央笨拙着急地介绍道,“我尚且是以朋友身份来的,你别瞎说啊!” 这个“尚且”,就用得非常有灵性了。 白云晞露出“我明白了不用多说了,结婚那天记得叫我来打包喜糖”的笑走回去。 “等等,等等。”季书央叫住她,“这破地方是真的没有信号?” 白云晞摊摊手,“这地广没人的,你觉得有理由拥有吗?” 季书央无法反驳,总觉得她的诡辩奇奇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季书央来这里,确实是为了陪全覆盖社恐患者景深回家。 事情很复杂,就算在景深同自己讲过家里的情况后,她依旧觉得很复杂。
☆、纵欲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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