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想当年我也是个有五万两的人呐。 常淑见她吃瘪,暗暗发笑,凑上去亲她的耳朵。周围的空气陡然升温,热出慕轻尘一身汗。不过她很是受用,怨气散了个干净,看向常淑的眼睛里是轻软的爱意。 常淑怪难为情的,脸“唰”的红了。 许是藏在衣柜的缘故,竟有种说不出的紧张和刺激,就像……偷情似的。 “你接客了?”林品如警惕道,语气充满冷厉。 “没,没,醉梦楼地偏哪有多少客人,再说暮鼓都还没敲几声呢,今晚还没开张……” “那花生米是给谁的?” “给我自己的。”倾夏渐渐有些上道,迅速接话,可身子依然紧绷,手背的汗毛直直立着。 “你自己一个人用两个酒杯?” 咕咚。倾夏咽下一口口水。喉结的起伏格外分明,眸心的晶光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 而慕轻尘的心也同时提到嗓子眼。常淑凝眉,将桃花扇从袖口缓缓取出,径自把力道积蓄在伞柄处,若发生意外可以率先出击,不至于太被动。 旋即就听林品如泄了魂般,失落道“你是不是背着我有别的男人了?” “你给老子爬哦!”倾夏像被突然点燃的爆竹,怂包气荡然无存,“老子倒想有男人来帮包养,就是遇不到啊!” “我可以。” “你?”倾夏冷笑,抓了一把花生米手里,一颗一颗往嘴里抛,抛到第五颗时想起抠完脚的刘掌勺好像没洗手……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替身驸马要完了哟,老规矩,猜猜下一个是什么驸马,猜中的我发红包,快点快点。
第35章 替身驸马上线 “咱们还要耗多久呀?” 常淑透过柜门门缝瞅外面的天色, 在最后一波暮鼓歇下时,她彻底断了回宫的念头,心里全是后悔,下次赌气,她绝对不出宫。- 现在各坊坊门已经关闭,平康坊也不例外。在坊内过夜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哎, 穆宁长公主在平康坊过夜,这消息传出去定是不得了,皇祖母怕是又要晕上一晕了。 慕轻尘枕在她肩头, 睡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打了个哈欠, 压着嗓子问“他们睡了吧?” 常淑点点头,担心光线太暗慕轻尘看不清, 遂动了动嘴“睡了。”
慕轻尘坐起腰杆,揉揉干涩的眼眶, 忽觉衣柜里头的光线暗了不少, 猜想是蜡烛燃尽最后一寸,熄灭了。 她捏捏常淑的手,暗示她开始行动。试探性的把柜门推出一条小缝,探出脑袋张望那合得严严实实的床帐。 很好,没有任何动静。 她弓着腰身爬出来, 又回身牵出常淑。 外头廊檐下悬有红灯笼, 朦胧的光线透过窗纸,将她们的面庞隐在半明半暗中。 慕轻尘不知不觉间放缓了呼吸, 手指抵在唇中央,暗示常淑莫要出声,旋即蹑手蹑脚的步到门口,拨弄门闩。 倏然,听得床身嘎吱一响。 慕轻尘和常淑大惊,齐刷刷地蹲下身,一动不敢动。 妈的,怪不得老话说风水轮流转呢,谁能想到她“老虎屁股”也有今天。慕轻尘暗暗轻啐。在看到同她一样虎落平阳的穆宁长公主后,好受了些。 两人大眼瞪小眼,等了片刻不见任何响动,方才稍稍舒心。慕轻尘让常淑呆着别动,再次回到门口,摩挲门闩。 “嗯~住手~”倾夏冷不丁地冒出一声。 慕轻尘一阵寒颤,再次蹲回原处,一脸懊恼——差一点门闩就起开了啊!真够可以的,□□的如此勾魂给谁听啊! 等等! □□! 慕轻尘侧身看向常淑,不知为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里,竟然发现常淑的脸羞得通红。 “品如~停下~” 林品如喘着粗气,喉间滚动嗬嗬声,沙哑道“小倾倾,想我了吗,来,屁股翘高。” 你他妈一定要叫“小轻轻”吗?换成小夏夏会死吗? “啊——”床帐猛地一颤,倾夏爆发一声舒爽的长吟。 常淑惊得捂住嘴,慕轻尘看得心疼,伸出双手赌住她的耳朵。 这倾夏也太不矜持了,嘴上说讨厌身体倒还蛮诚实的。-屋子里还藏有两个人呢,就不能把持住吗? “哦~嗯哈~” “再快些,品如~” 话音刚落,床笫便前后摇晃得厉害,吱呀吱呀的跟抽羊癫疯似的。 倾夏和林品如像是来了劲,各自说起□□情话,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 空气里也渐渐弥漫开信息素的香味,慕轻尘如临大敌,忙不迭的屏住呼吸。 常淑担心不已,兀自捏住她的鼻子,却收效甚微,慕轻尘意识开始模糊,眼前好似罩有一层迷雾,桌椅、衣柜、帷幔的黑色轮廓在朝同一个方向扭曲,扭着扭着便一个倒栽葱,朝下倾倒。 这幅模样是常淑所熟悉的。她当机立断,决定不再磨蹭,也不再瞻前顾后、缩手缩脚,迅速起身用桃花扇挑开门闩,吃力地拽起慕轻尘跨出门槛,一路疾步下了楼,穿过堂子,停在小天井中。 还没站稳,慕轻尘就脚下一软,摔在地上。 常淑吓了跳,回眸确认堂内并无他人,定了定神,打开桃花扇扇向慕轻尘“轻尘,别怕,我在这……” 她用手心贴贴慕轻尘发热的额头和脸颊,快步跑回堂子,端来满满当当的一碗茶,泼到慕轻尘脸上。 等上片刻,又端来一碗“可好些了?” 慕轻尘眼中的迷乱淡上几许,任由她搂住腰身站起来,悬在睫毛处的水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砸在下巴上,滑落在湿漉漉的衣襟处。 “好些了吗?”常淑再次追问。 慕轻尘脑袋发沉,虚弱地说“我缓缓便好,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往人多的地方走。” 深夜的北曲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些没钱的浮浪混混喜欢来这风流,经常惹出事端。 “好。”常淑收紧搂在她腰身上的手臂,扶着她摇摇晃晃的往前。 路上,慕轻尘很是不高兴,气愤道“倾夏也太不靠谱了,害人精。” 常淑嗫嚅道“……是,是怪让人难为情的……” “哈哈哈,”慕轻尘听出她的画外音,故意逗她,“你是不是想起尚寝局的嬷嬷们听咱们房的事了?” “你!”常淑满眼都是气恼,显出几分可爱来。 慕轻尘笑得放肆“……再过两日又是听房的日子了,我们长公主殿下可怎么办呀……” “你简直没皮没脸……” “要不像上次一样,你上我下吧。” 常淑彻底恼了,手臂一松,把慕轻尘摔到地上。 南曲可比北曲要热闹多了,即便敲响三更天的梆子,街头巷尾仍旧有几许热闹在。 这充满人气的地方,给以常淑安心。 她乖巧的跟在慕轻尘身后,进到一家教坊,其院子里搭有一颇大的燕台,舞姬们正在中央翩然起舞。 台下一片看客,皆在醉醺醺的叫好、鼓掌。 慕轻尘早年也是这里的常客,轻车熟路的招来小厮,嘱咐他开间最好的上房,怕小厮误会,还特意加了一句,我们不要姑娘。 小厮没多问,看看她身后的常淑,了然的笑笑。客人们带别家姑娘换场子玩他遇到过不少,见怪不怪了,只要有钱赚就行。 “今晚,咱们在这过夜?” 三楼。天字号房。常淑用热水洗了把脸,趴在浴桶边看慕轻尘沐浴,其雪白的胳膊被水汽蒸出粉红,常淑心头痒痒的,伸出指尖划弄她暴露在外的肩膀和锁骨,然后一点一点往下探进水里。 慕轻尘嘴角噙着坏坏的笑“要不,一起洗?” 常淑从水里抽出手,点在她额头“想得美。” 下巴枕上胳膊,问出满腹疑惑“你让倾夏去向林品如套话,是怀疑什么吗?” 慕轻尘把帕子递给常淑,用“你帮我搓背我才告诉你的眼神”看她。常淑只道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接过东西,微仰下巴,示意慕轻尘转过身去。 “我怀疑那人姓耶律。” 常淑身形一顿,没做打搅,由慕轻尘说下去。 “这回大华和突厥结成联盟,把契丹打得七零八落,还挑起他们内部矛盾,契丹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前几日多亏小白随口一提,我才想起工部在拓宽西市东北坊的水渠。” “那处受林品如管辖,他找工部尚书杜大人的唯一理由只能是此事。倾夏说他们在谈话中提及了耶律和契丹,为何会提及呢……这一点我还没想明白。只能凭直觉做一个大胆的猜测——耶律同林品如有勾结。” “不,林品如是二皇子的人,准确来说是耶律同二皇子有勾结。” “噗通!” 常淑手里的帕子掉进了水。 “那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 她这二皇兄虽对皇位虎视眈眈,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等荒唐事来吧。 慕轻尘往后靠去“二皇子派林品如来杀我就是最好的证明,你想,咱们与他势均力敌多年,他为何突然就沉不住气了?” 常淑脑中闪过一道白光“是契丹王想要你的命!二皇兄只是做个顺水人情,用你的命向他表达合作的诚意。” 慕轻尘向来工于心计,此次契丹内乱的主谋便是她,冤有头债有主,不用想也知道契丹王不会放过她这颗眼中钉肉中刺。 常淑紧紧攥住木桶边缘,凤目里是阵阵杀意。 很快,心里又生出一股后怕,从后圈住慕轻尘的脖子,把下巴搁到她头顶,想说“对不起”,又担心慕轻尘嫌她太生分,思虑再三,终究没开口。 第二日,燥热的暑气重回天地,像是猛然窜起的火焰,热得人喘不过气。 这几日有突厥可汗做客,皇子皇女们都不大敢造次,生怕华帝突然召见。常淑也不例外,报晓鼓一敲响,便催促慕轻尘起床。 草草用过教坊的早饭,付了双倍的银钱,匆匆赶回太极宫,届时,报晓鼓还未敲到第五波。她长吁一口气,把慕轻尘推回寝殿。 “统一口径,”她不准慕轻尘睡回笼觉,拦在她身前,“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昨晚咱们在教坊过夜,听明白了吗……我跟你说话呢。” 慕轻尘还在犯困,无奈地脱下脏兮兮的衣服,翻找出一件雪色长衫换上,懒洋洋地答“记住了记住了。” “认真点,这事万一传进皇祖母耳朵里可不得了。” 慕轻尘嫌她啰嗦,伸伸懒腰,去到院子里溜达,常淑仍不放心,追着她分析个中厉害,生怕慕轻尘顽劣性子作祟,再捅出幺蛾子。她最近受得折磨够多了,能少一件是一件。 说得兴起时,牛菊花好死不死的来了,慕轻尘和常淑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他——她们居然为这个死胖子大吵了一架。 各自眼中都有怨有恨,慕轻尘表现的最甚,后槽牙咬得咯咯的,好似打算把牛菊花给生吞活剥了。 牛菊花全然不知,在远处一蹦三尺高,生怕慕轻尘瞧不见他是的。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问慕轻尘昨晚去哪了,为何没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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