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最大的优势便是嫡长的位置,如是皇后一力坚持,那么以太子目前的形势,与其他皇子并无区别了。 宇文信冷笑:“父亲不该选择太子,他愚蠢好色,现在将侯府摘出来还来得及。” 谣言四起,太子的地位注定不保,与其盲目替他行走,不如早些明哲保身。 镇北侯被儿子这么毫不留情地说反驳后,气得说不出话来,甩袖走了。 走回书房又想的明白,这件事确实是无法挽回,皇后历来不管事,这次谣言四起,道她抢他人子嗣,不顾旁人的骨肉之情。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可也抵不住口口相传,皇后颜面尽失,压根就不想再见太子。 太子一失去嫡长的位置,最大得利者就是九皇子。 这么一想,太子确实不可,应该听儿子的话。 **** 谣言四起,中宫寂静若无人,皇后若无人般坐在廊下,照旧抬首看着浮云。 太子妃走近,面露苦涩,道:“母后。” “嗯,你为太子而来吧,不用说了,我当年确实不该抢旁人子嗣,如今也该让他们母子相认了。至于你,太子若欺负你,你大可来中宫,母后给你做主。”皇后苍凉一笑,徐徐抬眸,素素飞雪,冷气浸入骨髓。 太子妃的年岁与阿贤的相当,在寂寞的宫城里见不到她的时候,看一眼她,也总觉得还有些希望。 皇后将太子妃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太子妃凄楚地望着她:“母后,当真没有回转的余地吗?” “你且问问贤妃可想要回太子?”皇后淡笑,贤妃恨她入骨又不敢相认,嫡出二字就像是一道枷锁,压得太子一党包括贤妃母家都不敢揭露这个秘密。 成也颜氏,败也颜氏。 太子妃默默无语,有口难言,就是贤妃让她过来求情的。 只要太子一旦登基继位,到时再认回贤妃,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惜皇后不肯了。 她笑了笑:“太子是您养大,自然以您为尊,再者您膝下无子,总得有人陪伴才是。” 皇后道:“这么多年,太子来我中宫几趟?” 皇后说话素来直爽,太子对她没有感情,何必绑在一起,再者她又不指望将来太子登位后孝顺。 太子妃理亏,厚着脸皮也说不出母慈子孝的话来,太子所为,皇后从来没有在意过,甚至去私下里见贤妃的次数都比到中宫的多。 见之无望,太子妃闷闷地离开中宫。 回东宫后,太子拥着姬妾,见到她回来,忙上前询问:“如何了?” 太子妃被他看得心中发憷,又见殿内的姬妾,颇觉得恶心,直言道:“母后道夺子是她的错,应该还给贤妃娘娘,兼之您鲜少去中宫,不如就此、就此让你们母子团聚。” “她不怕背上骂名遗臭万年?”太子五官狰狞,丝毫没有在意那句‘您鲜少去中宫’,只将责任推在皇后的身上:“她是不是想扶持旁人?妇人见识短浅,你应该告诉她我是嫡长子,远远胜出那些庶出的无能之辈。” 太子妃后退两步,不愿与他太亲近:“母后未曾提及旁人,意思您与她感情不深,不如让您和贤妃团聚。” 说完就行礼小跑着离开,太子气恨,一脚踹翻了殿内的食案,大骂不止。 皇后的决定让所有人都陷入震惊中,常理推算,皇后应该否认此事,然后与太子上演一场母慈子孝的戏码,可偏偏她反其道而行,承认此事。 一时间让朝臣不知该去如何去想,劝皇后不要不认太子还是赞扬她做得对? 太子一党惶恐,不敢劝谏,两边劝谏都讨不到好处,不如装作哑巴,九皇子一党上书赞扬皇后行事大度,有国母风范。 就连无所事事的五皇子都在殿上赞扬,气得太子下朝就拦着将人揍了一顿。 五皇子历来嘴毒,挨打也不还手,几拳下去鼻青脸肿,顶着花脸去青楼寻欢作乐。 太子暴打庶弟的事宣扬出去,御史言官少不得弹劾一番。 传到陆思贤的耳中,又是一番吐槽:“虽然剧情乱了,人设犹在啊,太子还是又蠢又色,蠢得没边,色得惊叹。” 吐槽完了以后,府里的侍卫报声而进,道:“禀世子,近日府里不安全,有盗贼入府,国公爷让属下给您的院子里添些人。” “盗贼入府?”陆思贤抱着果盘抖了抖,报应这么快就来了,肯定是宇文信杀过来,她忙道:“多添些人,我胆子小。” 侍卫称是,俯身退了出去。 陆思贤放下果盘去书房找秦若浅,专心搞事业的女人很伟大,就是厚着脸皮霸着她的书房,有点不厚道。 秦若浅在屋里翻阅书房里的书,发现那个很多书上都有上次诡秘的云图案,她查不到来源,问陆思贤,也说不知晓。 陆思贤进去后就直说:“宇文信杀过来了。” “那你再杀回去,抢了他的女人总得让他出口气,人在梅姨娘处不用担心。”秦若浅习以为常,宇文信睚眦必报,在陆思贤这里吃了那么多的亏,肯定找机会还回去。 她在描写云图案,陆思贤忍不住凑了过去,好奇道:“你画这个有何用,先将苏锦换一个地方。” “宇文信的人肯定守在外面,这个时候把人送出府只会打草惊蛇,让侍卫注意点就行。”秦若浅道。 陆思贤还是觉得不信,不能疏忽大意,就道:“我去安排下,你近日就别翻窗户了。” “你要做什么?”秦若浅一把拉住她。 陆思贤皱眉:“当然设陷阱啊,来一个抓一个,我胆子你小,你不知道吗?” “有我在,你怕什么?”秦若浅手臂用力,就将人拉回来坐在她的膝盖上。 “你又闹哪样?”陆思贤骂了一句,感觉腰间一紧,默默地闭上嘴巴。秦若浅很满意她的变化,搂着她道:“你还怕宇文信吃了你不成?” 陆思贤怂怂地摇首:“我怕他砍死我,最近做梦总梦到他拿刀砍了我。” “噩梦多了,就会胡思乱想,我抱着你睡,就不会噩梦了。”秦若浅摸摸她的小脸,皮肤柔嫩,比起女子还要嫩。 被她这么一摸,陆思贤浑身生起鸡皮疙瘩,都要抖落一地,忙拍开她:“你抱着我睡,我噩梦更多,说不定梦里你就掐死我。” “放心,我掐死宇文信都不会掐死你。既然来了盗贼,我给你布置一番如何,剑阵如何?来了就劈死他。” 陆思贤想象出武侠剧里万剑归一的形象,颇觉满意,不忘推锅:“与宇文信来了就说是你布置的,与我无瓜、不,是与我无关。” “这样也可,不过……”秦若浅拖长了尾音,陆思贤心口一跳,看到她满脸涩相,就忍不住捂住胸口:“你想干嘛?脱衣服不行。” 秦若浅睨她一眼,手指着自己的唇角:“看你的诚意,不然等宇文信杀过来了,我就告诉他,剑阵是你布置的。” 隐隐约约,她恍惚地好像知道陆思贤的软肋了。 “卑鄙小人。”陆思贤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出口骂了一句,骂完就怂怂地贴上秦若浅的唇角。 舌尖伸出,舔了舔,迅速离开。 像极了偷腥的猫儿。 秦若浅不满意,眸色盈盈映着陆思贤憋屈的脸色,她摇首不肯:“你这是舔点心呢?” “点心是咬的,不是舔的。”陆思贤愤怒,脸色通红,亲都亲了,还来找茬,简直过分。早知道就不亲了。 她后悔了,秦若浅将她揽得更加紧,贴着她胸口,蹭得她心口剧烈跳动,“你这样,我会心脏猝死的。” “我教你怎么亲。”秦若浅的声音轻柔,细细去听,又带着几分媚惑,就像是故意来引。诱陆思贤的。 陆思贤吓得瑟缩,看着那张脸像嫦娥,可声音与姿态又像了西游记的蜘蛛精。 她就成这么成了唐僧…… 秦若浅不知她脑海里稀奇古怪的想法,握着她的双手就轻轻咬住她的下颚,齿间辗转至颈间。 陆思贤震惊,这么会玩……这个人设有毒吧。 颈间微微一疼,她忙伸手拿住秦若浅的肩膀:“疼,你轻点。” 外间尽职守门的青竹腿脚一抽筋,从横梁上掉了下去。 片刻后见到陆世子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捂着颈子,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左看看、又看看,见无人,迅速猫着身子跑了回去。 爬回横梁的青竹嘴角抽了抽,世子身子弱罢了,情。事上也这么弱? 半晌后屋门开了,衣衫整齐的七公主走了出来,睨了一眼横梁上的偷听者,不悦道:“下次我同你们世子在一起的时候,你不必守得这么近。” 青竹心口一堵:“好,明白。” “另外去找些锋利的剑来,最近盗贼太多,该防一防了。”秦若浅心情很好,鼻尖似乎还涌动着陆思贤身上的清香,似是牛乳间掺杂着苦涩的药味。 青竹快速跑了,果断去找锋利的剑,越锋利越好。 秦若浅上辈上过战场,对于设阵一事颇有心得,在寝居前的屋檐下挖坑,卖了剑阵。 看着数把锋利发亮的刀刃,陆思贤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害怕道:“如果把他弄死了怎么办?” 秦若浅打量着地形,青竹插话道:“有句俗语,死了死了,死了拉倒。” 陆思贤:“……”哪门子的俗语,你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 在坑的最上层埋了些土,又为显得正常,陆思贤让人做了纸花插在土上面。 深更半夜看上去,看不出变化。 可是不知有什么的后果,青竹让人找来一只狗去试探,陆思贤于心不忍,道:“换头猪,反正都是要吃猪肉的。” 青竹想了想也对,晚上厨房还可以多些好吃的,旋即让人去买头猪回来。 半个时辰后,寝居里传出几声猪叫。 隔了几个院子的杨氏望着寝居的方向,唤来婢女询问:“哪里来的猪叫声。” 婢女迅速去打探,回来禀告:“世子说要杀猪吃。” 杨氏点了点头,道:“也好,让厨房都做一些。” 婢女应下了。 晚上的时候,陆思贤用这头猪做了一顿鸳鸯火锅,指着红汤底的锅子:“那个适合你,辣一辣,去去霸道总裁的性子。” “这是什么道理,这么多肉吃下去,你明日肯定起不来了。”秦若浅不理会她的话,夹起一块腌制好的肉放入红色的汤里搅了搅。 陆思贤也去夹了块,道:“我辛苦熬汤腌制肉,凭什么不让我吃。” “虚不受补,与药性相冲。” 秦若浅轻轻一吃,就让陆思贤怕死地丢了筷子,看着满桌子准备好的菜,“我能吃什么?” “青色的菜叶。”秦若浅不拘束吃食,行军之际,生肉都吃过。 “你当我是兔子啊,不吃。”陆思贤拒绝,看着她吃了块五花肉,抿了抿嘴巴,“赶紧吃吧,下次不给你做了。” 肉质鲜美,腌制得入味,烫过之后,味道更佳。秦若浅顿觉满意,吃了几块才抬首看对面的人:“给钱,你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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