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才会做。”陆思贤哼哼一声。 说话的间隙,秦若浅快吃了一盘肉,也不抬首看她,“很好,以后给你钱就是了。” 财奴拿钱治,就怕不是财奴。 秦若浅一人吃完了满桌子菜,直到天黑才罢手,陆思贤在坑前走了几圈,又添了些草才回来。 入屋的时候,秦若浅在屋里把玩自己的配剑,她探了探首,想起齐国公的那把好剑:“我阿爹有把剑,挺不错的。” “就是你带去镇北侯府的那把?”秦若浅好奇,那把剑确实不错,陆思贤提起,就肯定有缘故,反问道:“你要卖它?” “我去问问我爹,你开价?”陆思贤眯着一双桃花眼。 秦若浅睨她一眼,本欲回话,忽而屋外有些动静,她直接捂住陆思贤的嘴巴:“宇文信杀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世子:不要低估了我的脑子
第31章 屋内陡然寂静下来,听到外间阵阵风声。 闻风而动,陆思贤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到嗓子眼里,窝在秦若浅的怀里一动不动。 猎物窝着不动,才更好下手。秦若浅在她的猎物看不见的情况下笑了笑,那抹笑意带着不同寻常的意味。 鼻息之间,香气缭绕,陆思贤鼻子动了动,慢慢地挪动脑袋,一股热意直冲脑门,额头就感到滚烫的温度…… 她抬首就见到秦若浅皎洁入月光的影子里闪烁着璀璨的灯火,脑海里轰地一下,赶忙推开她:“那个、我没占你便宜,靠的是你的肩膀。” 说完,拔腿就跑,秦若浅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外面有刺客。” 信你个鬼,秦妖孽坏得很。 外面雅雀无声,婢女行走如常,压根就不存在‘宇文信杀过来’这件事,她气恼之余就向齐国公的书房走去。 远远地就看到了书房的灯火,外面陆槐守着,见到世子的身影后,先去禀告,等人来了就直接进去。 陆思贤心虚,跨进门后踌躇一阵,齐国公从书柜旁走出来,手里捧着一摞书,道:“你有事?” “有、应该有。”陆思贤吞吞吐吐,她知晓那把剑对齐国公没什么用处,不然不会在书房里放置那么多年。
齐国公看出她的想法,“你有为难的事?” 陆思贤歪了歪脑袋,眼前齐国公莫名和蔼许多,她嘻嘻一笑:“我想同阿爹要一样东西。” “你要那把剑?”齐国公直接替她回答,上次拿着剑去镇北侯府炫耀的事,他后来在宇文信处得知,他话里话外说了几句,不难猜出陆思贤的想法。 “阿爹这么一说,我都不大好意思了。”陆思贤心虚。 齐国公去书房里间将剑取出直接递给她:“拿去便是。” 陆思贤得逞地笑了笑,将剑抱入怀里,感恩戴德。 齐国公难得一笑,道:“收了我的剑,有空去宫里见一见皇后,听话些,莫要与她过不去。” “晓得了。”陆思贤爽快地答应了,皇后也算是一BOSS,她自然是要抱住的,虽说原主与她母女不和,可她穿过来,不会延续这种关键的关系。 她看完全本书,以上帝视角去看,皇后错就错在太过善良,遇到变态皇帝,自然就会吃亏。 陆思贤答应得爽快,齐国公不疑有它,打发她回寝居。 她几乎是满载而归,秦若浅方沐浴出来,见她小脸喜滋滋的,不免好奇:“你得钱了?” “差不多,我将剑取来你了,你要不要?”陆思贤立刻恢复商人的模样,与若浅讨价还价,压根忘了对方是她娶回来的媳妇。 秦若浅习以为常,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剑,道:“齐国公也真是宠你,这么好的剑就让你卖了?” 陆思贤撇撇嘴,没好意思说出实情,哪里是宠她,分明是拿剑来诱惑她,让她去哄哄皇后。 皇后的幸与不幸都在于皇帝那里,这本书若以皇后为女主,那么齐国公妥妥的是痴情男二。 “那是,我阿爹最宠我,就是不给我钱而已。”她略显沮丧。 齐国公性子颇为奇怪,秦若浅略有耳闻,极为护短,将自己膝下唯一的‘儿子’看护得很紧,旁人若欺负了她,定然会纠缠不休,闹个明白。 她也没有多想,便道:“青楼的宅子是选好了,你要如何修缮?” 这是陆思贤最在意的问题,她想了想,仿造其他青楼的格式好像不大好,毕竟千篇一律没什么意思,但还是要去看看,道:“我目前不知,你出装修、不是修缮的钱?” “出一半,另外你自己想办法。”秦若浅不上她的当,到时候肯定还有其他的事,不能一次性将她的胃口喂饱了。 陆思贤对这里的物件不明,没有反驳,点头答应下,秦若浅就此取走了剑,悬于墙壁之上。 眼看着时辰不早,陆思贤要回书房,秦若浅故技重施:“你一人睡书房,不发宇文信半夜翻你窗户掐死你?” “不怕,我有青竹,反是殿下您自己还是看顾自己为好,莫要再随意□□,小心自己设下的剑阵。”陆思贤不听她的,要是宇文信过来看见她二人搂搂抱抱,只怕当场拔刀砍死她。 小猎物不怕威胁了,秦若浅没办法,只得放她回书房。 剑坑挖好以后几日内,国公府安静几日,陆思贤去城北小宅子里看了看。 城北本就是平民聚集之地,再是偏僻之地,就更加没有人过去,是以价格十分偏利。 宅子对门是一棵参天大树,爬上去可看清周遭的景,陆思贤觉得碍事,让青竹找人砍了,不然必有人在此偷看。 大树砍了之后,宅子里的光色亮了很多,青竹让人搬了桌椅,还是一间屏风,将两间屋子打通,屏风后就是一道隐形的门,到时可以□□跑路。 又怕到时生事,在屋内挖了一间地下室,放了些水和食物,跑路来不及就躲进去,万无一失。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回府后,秦若浅不在府里,她躺在床上翻了个滚,再过不久,她就躺着赚钱了。 等暮色四合,秦若浅才回来,脸色不大好,入内后就饮了一大杯水,她凑过去,好奇:“秦若浅,你被人欺负了。” “嗯,你要帮我出气吗?”秦若浅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回床边躺下,也不管小猎物了。 陆思贤不知她怎么了,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蹲在踏板上望着她:“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出,可好。” 除了宇文信外,都可以给你出口气的。 好似知晓她的心思一样,秦若浅徐徐睁开眼睛:“宇文信。” 哦豁……陆思贤脑袋发懵,彻底被打脸了,尴尬道:“我打不过他。” “没出息。”秦若浅难得嫌弃她一次,而后侧身望着她。 近日来的调养让陆思贤的脸色好了很都,白皙中染着淡粉,近距离去看,发觉她眼睫毛很长,并不浓密,翻卷着,很是好看。不快的过往都暂时抛去,她往榻沿挪了挪,小世子没有在意,反苦思冥想。 她在想如何不得罪宇文信的情况下,给秦若浅出气。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陆思贤陷入思考中,而秦若浅则在观察和她的猎物,缓缓凑了过去。 陆思贤想了片刻,陡然生起一计,抬首就亲到了秦若浅的鼻尖,下一息就像见鬼一般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屁股刚挨到地上,就被人拦腰抱起,随着那人一起滚到了床上。 她震惊:这就是传说中的滚床单? 锦帐颤了颤,秦若浅压着陆思贤,深深凝望着她:“陆思贤,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讨好宇文信,难不成他是圣上私生子不成,你掐指一算他会成为新帝?” 陆思贤感觉自己又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心中悲痛万分,叹息道:“我掐指一算,我将来会死在他的手里,而你会嫁给他。” 秦若浅皱眉,望着她悲叹的神色,不似作假,不由想起那本话本子上内容。 话本子所写,与眼前情景并不符合,故而她从不在意,被陆思贤这么一说,心中起了疑惑,好奇道:“陆思贤你恨我吗?” “不恨。”陆思贤就这么直挺挺地躺着,生无可恋。 秦若浅狐疑,又道:“我做了一梦,我将来死于你手,你若我该不该信那个梦?” “嗯?”陆思贤惊讶,睁开眼睛,秦若前神色认真,鲜有的肃然,她为难道:“你杀了我还差不多,我又蠢又笨,大字不识几个,没那本事杀你。” 她哪里做错了,让秦若浅有这个幻想? 秦若浅坐起身子,细细回想话本子的内容,十分为难,多日来的相处可以感觉出陆思贤有小聪明,志不在朝堂,不在意朝堂上的事。 她试探道:“或许你算的不准,等改日去见皇后,她替你我算了一卦。” “她的卦象灵吗?”陆思贤有些不相信皇后的本事,不过人设摆着,不信也得信。 秦若浅不知,道:“她道她去岁算出将来帝位会是秦承宗的,可不知为何今岁再测,卦象就变了,算不出帝位的属于者。” 剧情变了?陆思贤翻身坐了起来,抱着自己的膝盖,当真引起蝴蝶效应了? “皇后可说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 “她也不明白,总之秦承宗的气运到头了。”秦若浅道,她也不明白是何缘故,或许是她占据七公主的身体,有了夺嫡之心,扰乱这个朝代的更替。 陆思贤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叫气运到了? “他若气运结束了,那么谁会继承帝位,太子吗?” 秦若浅心情很好,秦承宗不行便罢了,她还需为自己的将来搏斗一番,小世子的反应显然很震惊,她试探道:“你也觉得秦承宗会继承帝位?” 陆思贤不假思索地点点头,道:“我还知晓你会与宇文信天长地久,九皇子继承皇位,宇文信权衡朝野。” “所以这就是你将我推出去的原因?”秦若浅好笑,眉眼舒展,恨不得去揉一揉小世子的脸蛋,这样荒唐的事情也相信。 “你别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宇文信的暗桩就是这么得来的,你不信,我信。”陆思贤忽而有了新的想法,换个方式去哄骗七殿下:“你想想,宇文信既然能权倾朝野,不如你去找他,他肯定帮你夺皇位的。” “他知晓的事有你多吗?”秦若浅眼神颤了颤,那些秘密竟然都不是从齐国公那里得到的。 被她这么一问,陆思贤立即自信:“没有,我知晓朝中人很多的秘密,宇文信肯定不知。” “既然你知晓这么多,为何不直接在他权倾朝野之前杀了他,他一死,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何必杞人忧天。”秦若浅笑了笑,果然背后有文章。 她这么一笑,端庄温柔,与书里女主后期形象很像,陆思贤眼睫毛抖了抖,将这么一个美人让给宇文信,她确实有些不舍得。 小世子沉默不言,目露茫然,鬓边几缕碎发落下,愈发衬得她唇红肤白。 不管是外貌还是内在思想,都不染尘埃,秦若浅见惯丑恶、也经历至高无上的权力后,愈发觉得这样的晶莹剔透的女子不可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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