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慌道:“秦若浅,你像极了那个花魁,不如你给我去镇楼吧,到时我以身相许,如何?” “将自己的妻子送去青楼,你约莫是想钱想疯了。”秦若浅无奈摇首,又向她招了招手,“我有话同你说。” 陆思贤不想聊:“陪聊也是要钱的。” “给你钱,你且过来。”秦若浅动了动双。腿,坐得笔直,襟口闪开,露出圆润的肩膀,雪白的肌肤一闪而过,陆思贤的眼睛亮了亮。 瞧着她没出息的样子,秦若浅愈发懒怠,笑话她:“你不应该捂住眼睛吗?” 后知后觉地陆思贤收回视线:“你不是应该穿好衣服吗?” 秦若浅道:“你都看我了,为何还要穿衣服?” 陆思贤理直气壮:“既然如此,我都已看了,干嘛还要捂住眼睛,岂不是骗人骗己。” “所以说你好色。”秦若浅还点了点头。 陆思贤噎住,到时是谁好色,到底谁是诱惑方,果然女主都是不讲道理的,说不过她,索性改了话题:“红阁被丞相府盯住了,求我去说情,不如我将青楼盘下如何?” “我没有钱,今日手头紧缺。”秦若浅见她不开窍,自己躺了下来,翻身不理她。 陆思贤气得翻了翻眼睛,秦妖孽竟然不肯,她愁得没办法,想起近日太子的事,立即道:“我帮你解决了太子,可好?” “不好,你若给将秦承宗与太子一道解决,我还能答应。”秦若浅生气,用被子裹住自己,背对着榆木。 陆思贤生气:“你得寸进尺。” “那便算了。”秦若浅脑海里想着齐国公的态度,将陆思贤晾在一边。 陆思贤气哼哼,见她不理,索性自己走了。秦时言还在,她大可去找他借。 不对,找他搭伙。 秦时言坐在书房里,翘着二郎腿,他父亲是圣上的兄长,可惜在有了秦时言后就病逝了,是以,圣上对他多有体恤,养成了纨绔的性子。 府邸与陆家府邸靠得很近,两人可算是‘狼狈为奸’。 等了片刻后,陆思贤落寞而归,他拍了拍她脑袋:“阿姐不肯替你求情?” 陆思贤求人心切,让他拍了几下,才说:“不求情,我想盘下红阁,你觉得意下如何?” “盘它有何好处?”秦时言拍得舒服,对她的话产生好奇,家里有爵位继承,何必去外面那么辛苦。 陆思贤想了想秦时言的人设,蠢笨好色加沙雕,她诱惑都:“来了花魁,你可以先尝试。” “好像听着是不错,需要我做什么”秦时言上套了。 陆思贤喜出望外,看出了不可多得的希望,忙拉着他分析:“我这里钱不够,你去压下价钱,到时你出一半,如何?一次性付钱,到时还有分红。” “好像是不错,我去试试。”秦时言答应下来,转身的时候发现不妥,阿姐晓得如何是好,“你做这个生意,阿姐会打死我这个合伙人的。” “不会,男人做生意养家,你不用理会。”陆思贤道。 秦时言挠了挠头,点头答应:“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我替你瞒着就行,我去商议一下,你等我消息。” “快去、快去。”陆思贤催促他速去,这样一来就简单多了。 **** 太子身世揭开后,满朝震惊,皇后不避讳,太子吓得不敢再与贤妃来往,日日去给皇后请安。 前几次还好,皇后忍着不适见了,再见的时候就避开了。 太子并非是长久的性子,安怀正送来一雕漆盒子,内装胭脂。 太子得到后,去中宫见皇后。 皇后照旧不见,他在宫里等着不走,等了半日后,皇后起身梳洗一番,由着婢女推着去见太子。 殿外的太子见她出来,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挥手将殿内的宫人都屏出去,将雕漆盒子递至皇后面前:“母后可认得这个?” 皇后狐疑地看了一眼,将盒子接过来,心中一震,太子大笑:“圣上爱您至深,这是贡品,仅仅五盒胭脂,都赏给了中宫,别处没有。而有人在陆思贤身上看到了,您不解释一番吗?” “解释什么?”皇后唇角发颤,紧紧地抿住。 太子在她身上半蹲下来,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得意,笑道:“您若与我继续母慈子孝,这盒圣昙香还给您,若不肯,这东西就会交至圣上手中。” 他的笑声太过刺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刺得人耳膜生疼、心口发颤,皇后死死握住小小的盒子,道:“就凭这个,圣上不会相信。” 她不可抑止的发颤,牙齿相碰,多年前的那股恐慌再次涌向心口。 太子看出她的心虚,夺回雕漆盒子,轻蔑道:“圣上多疑,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错一个。”
第33章 皇后手中落空,不可遏制地痛恨太子。 再次养虎为患后,心中的悔恨与痛几乎瞬息压制着心口,如同紧密的网将她重重包裹起来。 她的沉默让太子更为畅快,多日来的郁闷之气顿时散了,他满意道:“您觉得如何?” “盒子给我,我会让你满意的。”皇后淡然,恨归恨来,不能将事情暴露出来,就像他说的圣上多疑。 太子拒绝:“我等着圣上的旨意。” 皇后答应:“可,你回去等着。” 太子不再是谨小慎微之色,扬唇大笑,得意一词形容不出他的心境了,他舒心地踏出中宫的宫门。 皇后望着的他的背影,凝视许久,直到日暮西斜才回神,唤来宫娥:“你去含元殿传话,就道是本宫去岁酿下的梅花酒起土了,请陛下来饮酒。” 宫娥领了吩咐就含元殿。 皇后主动邀请,皇帝抛开朝臣就来了。 此时天色刚黑,殿内灯火璀璨,皇后着一身华服坐在灯下,手执玉壶,明眸善睐,朝着走来的皇帝笑了笑:“阿绍今日来得颇早。” 当年云山之上,皇帝化名云绍,那时皇后随着其他人唤阿绍,如今也只有她一人敢这么称呼。 灯火下的人盈盈浅笑,带着一股温柔的气质,如白莲不染纤尘,如多年前的云山的小族长一般无二。 皇帝走近后,细细观察她的容貌,笑道:“你今日很美。” 皇后浅笑:“圣上给的胭脂自然是好的,今日她们告诉我您上次给的贡品圣昙香忽而不见了,就剩下这么一盒,故而我心血来潮才试了试。” 一笑间,那股柔弱透入肌骨,皇帝心中不忍,按住她的手:“少了便少了,酒可饮不得。” “嗯,我令人去找了,圣上试试酒味如何。”皇后低眸含笑,敛下那股涌向心口间的厌恶。 皇帝晚间在中宫留宿。 ***** 朝堂上的风向瞬息万变,前几日都道太子是贤妃所生,皇后默认。 不出几日,皇后忽然又改口了,照旧与太子母慈子孝,还赏赐了小皇孙不少补品。 一时间,众人不知所云,而在这时秦时言谈好价格,同陆思贤一道盘下红阁,改名摘星楼。 摘星楼内摘星辰,红尘堆里抱红妆。 门口的对联让秦时言目瞪口呆,这样的话也好意思说出口,他不知道陆思贤的脸皮已经厚到这个地步了,大咧咧地将翻云覆雨的事比喻成摘星辰,数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比城墙还要厚上几寸。 红阁改名的事传开后,丞相府照旧令人来恐吓,秦时言不敢露面,陆思贤令青竹将人打了送出去。 她自认胆子小,怂得没骨气,也只对宇文信秦若浅两人,其他的人是不怕的。 毕竟她是有上帝视角的, 人打了之后,官府来抓人,陆思贤思来想去,让青竹去找九皇子府偷了块令牌,塞给衙役。 衙役一看是九皇子,吓得立刻收拾走人,摘星楼才会开门营业。 秦时言无人管着,府里没有正妻,日夜流连于摘星楼。陆思贤不敢这么做,毕竟上有老,下有妖孽,不敢过夜,清晨出门,亥时回府。 秦若浅因招揽幕僚一事而搬去公主府,两人在旁人眼中就是‘分道扬镳’。 陆思贤巴不得一人睡一张两米的大床,翻来覆去煎饼,舒服又自在。 青楼里的事都由秦时言盯着,她坐着收银子就成,回府的时候,青竹来报:“城北来大鱼了。” “谁?”她翻身从床上站起来,这么快就上钩了? 青竹道:“五皇子,问王妃在何处?” “什么,这个色胚,不知道干事业,就知晓玩女人。”陆思贤极度嫌弃,不过这样也好,算算他也该成亲了。 青竹颔首:“如何回答?” “你取笔来,我说你写。”陆思贤又生一计,书里五皇子在原主前面成亲的,只是她来后早了一年,五皇子冬日了娶了户部尚书的嫡女赵嫣然。 都说嫣然一笑是佳人,赵嫣然很美,也很狠,婚后善妒,竟让五皇子不敢再纳妾,就安青楼都不敢去。 青竹取来笔,问她:“如何写?” 陆思贤道:“嫣然一笑佳人在,河东狮吼贼善妒。” “五皇子将来要娶母老虎?”青竹耿直,不知为何,说起母老虎就想起七公主秦若浅…… 陆思贤没有回话,等她写完以后,用香囊装好,递给她:“你今夜送给苏锦,让她给五皇子就成,百试百灵。” 青竹狐疑,却还是认命地送了过去。 五皇子是在第二日朝会后收到的,看着一行字迹后,嘴角抽了抽,他是皇子怕什么河东狮吼。 所谓的掐指神算肯定的骗人的,一气下将纸条撕碎了。 半月后,皇帝招呼没打一声就给他赐婚,赐的是赵尚书的女儿赵嫣然。 见着圣旨上的嫣然二字,他想起那掐指神算的那句话来,陡然一惊,竟真的是嫣然一笑佳人在。 他立即令人去找赵嫣然的性子,娶个丑的都比娶河东狮吼的好。 打探几日后,属下当真来报,赵嫣然的性子霸道,真是个河东狮吼般的人物。 他不敢多加懈怠,回宫让皇帝收回质疑,皇帝不肯,道:“赵嫣然是旁人求之不得的女儿家,朕喜欢你才将她赐给你,你怎地不识趣。”
五皇子哭丧着一张苦瓜脸,“既然她们想要,您便给他们赐婚。” 皇帝不理睬他的胡搅蛮缠,将人赶出去:“旨意已下,如何能收回,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休要胡搅蛮缠,速回去,再闹下去朕饶不了你。” 被赶出宫后,五皇子策马去了西门,照旧去寻掐指神算。 苏锦无奈,向掐指神算求救。 恰好这时陆思贤在摘星楼陪五皇子解闷,看着官二代愁眉苦脸,她也跟着叹气,作者安排好的事,除了作者没人有招儿。 她索性宽慰五皇子:“五哥,您想想赵姑娘美吗?” 秦时言同一女子在调笑,闻言转首道:“赵姑娘的美貌仅在七姐之下。” “倾城美貌,不就凶了些,成亲后分房睡不就成了。”陆思贤接着安慰,这个招没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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