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响起开门又关门的声音。絮儿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有喻正清还在门外。 那个人,来了喻家不止一两次。 从体型上可以分辨,那个人是男人,一定是的。他会对二小姐做什么吗?絮儿忽的感到心慌。 …… 二十多分钟后,那个人离开了。 絮儿慌慌张张进屋:“二小姐?您,您……” 喻音瑕抱着胳膊倒在地毯上,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絮儿,帮我煮一碗姜汤,我想喝姜汤。” …… 在英华旗下自营百货商场的开业酒会中,安镜见到了陪喻正清出席的喻音瑕。 喻音瑕的到场,在安镜预料之外。安镜的到场,在喻音瑕预料之中。 安镜找寻着合情合理的话题,想和喻音瑕单独相处。 另一边却响起了主办方英华公司英籍合伙人 卡恩拿话筒讲话的声音:“接下来,我将邀请美丽高贵的喻音瑕小姐和我开启今晚的第一支舞。” 四周,掌声雷动。 喻音瑕提着裙摆,朝走向她的卡恩递出了右手,甚至未看安镜一眼。 音乐起。 人群中央,一红一黑。卡恩的手搂在喻音瑕腰间,另一只手交握着,跳起了优美的华尔兹。 一曲跳罢,卡恩以绅士礼,亲吻了喻音瑕的手背。 “喻小姐美丽动人,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卡恩笑着问喻正清,“不知喻老板,怎么样才肯将女儿嫁给我?” 喻正清捋着山羊胡,笑答:“卡恩先生若能以10万大洋做聘礼,小女便嫁你了。” 10万,是可以购买十几幢别墅的天价。 10万,只比安镜购置60台新机器要花的价钱少了2万。 英华也才添了大批新机器,卡恩不可能有这么多现钱,更不可能将这么多钱花在一个女人身上。 安镜如是想着。 哪知卡恩一口答应:“一言为定!喻老板,咱们做生意可是要讲信誉的,我现在没这么多钱,你等我几个月,10万聘礼,我出了!” 和安镜一样没找到时机接触喻音瑕的,还有不请自来的安熠。 他愤愤地喝下红酒,酒杯大力搁在桌上,断裂。 天真地以为,喻正清是松口给他机会,不曾想是诱他来看一出好戏。感觉被羞辱了。 安熠冷笑道:“卡恩先生,你花10万大洋娶一个出身卑贱的庶出小姐做妻子,就不怕被大家耻笑吗?在中国,嫡出与庶出,是有天壤之别的。” 人群为他让道,他在看到安镜冷漠的眼神时有一瞬惧怕,自尊心作祟,还是抬头挺胸走到了卡恩与喻正清中间。 “卡恩先生,你娶了喻音瑕,只会让你在名人圈上不了台面。她这张脸美是美,可价值成不了正比。除非,你想要的只是个好用的暖床工具,那我无话可说,哈哈哈哈……” “啪。”安熠出言不逊,被安镜一耳光打懵。 “滚回去。” 安熠捂着脸,怨恨地瞪着安镜,忍了又忍才道:“姐,我有说错吗?” 安镜冷冷道:“滚回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得不偿失的安熠,视线扫过在场的人,奇耻大辱令他对安镜怀恨在心:“是我鲁莽了,堂姐教训的是。” 喻音瑕自始至终都没看安镜,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哪怕仅仅只是一个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音音…?_?
第18章 羞辱 安熠灰头土脸地离开酒会后,卡恩表示自己追求真爱,不在意门第,并叫人给喻音瑕准备了休息室。 酒会上的人指指点点,她冷眼漠视,不予回击。 卡恩端着酒杯冲安镜说道:“不好意思,让安老板见笑了,这杯算作赔礼。” 安镜却举杯对他身旁的喻正清说道:“抱歉啊喻老板,是我对弟弟管教不周,让喻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想必她心里难过极了,我这就替安熠去向喻小姐道个歉。暂时失陪一下。” 喻正清不置可否。 …… 休息室不大,有一张铺了厚厚绒垫,可容一人躺下的木制沙发,以及一张长方桌和四把椅子。 喻音瑕抱腿坐在沙发上,被羞辱,不是家常便饭吗? 可她的阿镜在呀。 安镜没有敲门,进去后将门反锁,看见喻音瑕的模样,心疼不已。 她蹲在喻音瑕面前,唤她“音音”。她去拉喻音瑕的手,却被躲开。只好将整个人抱入怀中。 “镜爷自重。”喻音瑕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自重?你让我自重?”安镜抓着她的肩,“喻音瑕,我们几天前才一起约会吃了西餐,牵手走了梧桐小道。几天不见,你就告诉我要自重?” 喻音瑕的眼泪说来就来:“你也知道我们几天没见,那你知道仅是这几天就能发生多大的变故吗?” 她一掉泪,安镜就慌了,不管不顾地抱住她柔声哄道:“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该对你发火,不该凶你,不该这么大声……” 安镜也不是真的发火,她是怕喻音瑕把委屈和眼泪憋在心里,才故意激她发泄。 “阿镜,我好累。”喻音瑕筑起的防护墙轰然倒塌,紧紧回抱安镜。 活着,好累。 安镜坐上沙发,轻拍她的背:“没事的,我在呢。” “喻正清已经看出我没希望嫁入安家了。唐小姐说的对,正清百货陷入了困境,他迫切需要周转资金。” “银行呢?抵押也可以……” “卖女儿就能换取巨额钱财,他又怎会放着现成的捷径不走,去银行贷款背债。” “该死的喻正清。” “他是该死。他死了,我或许也就自由了。” “音音,你别做傻事。”安镜听出她话里的恨意,连忙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一切有我,我会想办法让你恢复自由。等到那时,我们去没有硝烟战火,也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安稳日子。你要是想念书,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也可以带你出国。” “安氏企业呢,你不管了吗?相比之下,我什么都没有为你付出过,我不想做那个让你忘恩负义的人。” “安氏企业是安熙的,就算强逼,我也要交给他。音音,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受屈辱。” 安镜抓了喻音瑕的胳膊,喻音瑕“嘶”地倒吸一口气。 “怎么了,我抓疼你了?” 喻音瑕摇头。 那伤,是前天被卡恩用皮带抽出来的。 他说,要不是看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真想把你就/地/正/法。 他说,快了,等安氏垮了,我就可以尽情玩/弄你了。 他说,你身上没点伤,怎么能让安镜为你化身冲动的魔鬼,心甘情愿跌入陷阱呢? 他还说,喻音瑕,迟早有一天,你是我的。 恶魔它,阴魂不散。 安镜心生疑惑,强行撩了她的袖子,入目的数条红痕刺痛了安镜的眼睛:“他们拿鞭子打你?” “皮外伤。”喻音瑕放下衣袖,“习惯了,要不了几天就会好。” “走。”这是她放在心尖上宠爱呵护的人啊。 …… 安镜拉着喻音瑕进到酒会主厅,打断喻正清和他人的对话,面带笑容。 “喻老板,我和富安商会的唐小姐认了音音做干妹妹,这事儿,是我们做晚辈的疏忽大意了,忘了知会您一声。过几日就是唐小姐的生辰,她特地交代我要带音音一起去小住几日陪她庆祝,喻老板意下如何?” 富安商会的会长,是多少富人都要挤破头去巴结的人物啊。会长女儿的干妹妹,名义上可不就是会长的干女儿? 安镜给他的这个面子,他当然要收:“得安老板和唐小姐青睐,是小女莫大的的福气。音瑕啊,去唐小姐家要谨言慎行懂分寸,万不可失了礼数。” “是,音瑕明白。” …… 当晚,安镜就把喻音瑕带回了安家,喻正清也只能首肯。 “晩云,收拾客房。” “爷,收拾二楼还是三楼?”安镜住二楼,安熙住三楼,晩云可不敢胡乱揣测,问清楚为妙。 “二楼。用家里最好的蚕丝被和用品。” 安镜牵着喻音瑕的手:“站一晚上也累了,先去我房间坐会儿。饿不饿?我让厨房做点宵夜吧。馄饨?汤圆?你想吃什么,都行。” 喻音瑕含羞一笑,随她上楼:“是你饿了吧?我陪你喝粥。” 第二次进入安镜的房间,喻音瑕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多出来的相框,那里面是她们的合影。 “这张照片……” 安镜拿起相框大肆称赞道:“人美景美,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珠联璧合,怎么看都是一对佳偶天成的神仙眷侣!” 喻音瑕被她一连串自夸的用词给逗乐:“你也就夸起自个儿来,妙语连珠。” “音音,唱歌弹琴跳舞,还有什么是我没见着的?” “喻家小姐,多才多艺不足为奇,不过是些取/悦他人的雕虫小技。” “什么小技?大技!我不管啊,上次离开老城区说的条件我得再加一条,你,不准再跟别人勾肩搭背跳什么舞!” “喵呜~” 惜惜最黏安镜,每每她回来,就会寻声追来打滚求抱。 安镜抱起惜惜,就被它舔了脸,捏捏它的耳朵,又用下巴蹭了蹭它的脑袋:“这小家伙莫不是人变的?” 喻音瑕心里吃味。连一只猫都比她幸福。它的触手可及,是她的咫尺天涯。 “惜惜,看看谁来了?” 小猫咪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多日不见,个头大了不少。 喻音瑕摸摸它柔顺的长毛,拇指在刚才被安镜用下巴蹭过的地方来回摩挲:“阿镜将它养得很好。” 心上人浑身散发着忧伤的气息,安镜让惜惜跳到地上,在音音唇上印下一吻:“先换一身舒适的衣裳,家里有备用药,我给你擦。” “这毛衣,不像是阿镜的?”喻音瑕换下了贴身的礼裙。 “是你的。我哪穿得了。”安镜给喻音瑕的衣服,是她让晩云早前就买好的。 擦了药,晩云端了粥上来:“爷,粥来了。” …… 安熙闻着粥香下楼,立在安镜房间门口:“我就说今晚家里有点不对劲,原来是姐姐房里不对劲。姐,有了美女相伴,你就把我这个弟弟忘到九霄云外了是吧?!” “有手有脚有嘴,饿了自己去厨房。”安镜懒得搭理他。 自从认清安熙吊儿郎当的表象之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后,安镜就对他放宽了许多。 男子汉大丈夫,安熙自小就是个很有主见的人,逼他,才会逼出岔子。 “说正经的姐。跟薛华同一天中枪身亡的那名孕妇,身份证实了。明面上是一家按摩店的老板娘,实则是被樵帮老大包养的女人。” “你说的这些,同我有何关系?” “薛华和老板娘同你没关系,但徐伟强有!” 安熙迈进房门,表情严肃地看着安镜:“薛华到底是不是徐伟强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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