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阿喜将下巴还原,痴痴道:“不用舞多美了,这气势,已然牛逼大发了……” “夕有佳人可作掌上舞,衣袂飘飘、乘风欲归,轻灵快哉却少岿然旱魃之势,弱我中原煌煌之威……云鱼作此舞,便是刚柔并济,浩然壮哉。” 凶兽位于四方位,首首相对,云鱼走至虎口中央,不疾不徐道:“万兽虎为王,而今,就踩着虎首之上的这个“王”,作一曲《千年》!” 女帝还能如何呢。 被唬、被惊、被震撼,只能大喝一声:“好!” 随即,云鱼望向乐官,发布施令。 “鼓。” 两排战鼓手,互相一看,抖成筛的双腿得了美人呼坚定无畏的目光以及肯定语气,好歹克制住。赤身壮汉足力锤击,铿锵一声,雄壮激越,乍然破云。 “琴瑟。” 乐手领命,纤手流珠,捻拢似奔。随即,惊鸿狂风至,渊鱼暴雨鸣。 舞起、枫扬、天地共鸣。 众臣早已目瞪口呆,阿喜揉了揉眼睛,确信看到的为真、为实。 少卿,她由衷万分敬佩,“当真是活得足够幸运,遭遇此等……虎首之舞!” 一生,有太多的场景可供后来黄昏嗟叹。 但这一舞,注定涌入灵魂,随着枯朽苍老,愈发鲜活耀目。 在座数位翰林国手,心中已无词可用! 泱漭天地,世间大美,唯那一抹深蓝锦袍,可媲壮哉山河、可堪千古绝然。 …… 一舞毕,秦妍和众人一般,还未从翩跹的袍风中清醒,直到人挥走猛兽,温柔一句:“云鱼,要赏!” 恍恍惚惚、似身在仙云神阙中的女帝,用仅剩的神志回应:“你……你要什么……” 云鱼冲人伸出纤手,“陛下,能陪云鱼,散散步吗?” …… 待女帝下榻,款步走向人。 众臣一致的、口吐两字: -妖妃!
第14章 情//欲傀儡 文武百官纷纷上谏严查梁国美人身份,更甚者,要求立刻押入大牢。 如今在他们眼里,云鱼已不是祸国殃民的美人,而是令人胆战心惊的刺客。 义愤填膺之声纷纷扰扰,秦妍立在台阶上,看着三步之外的人。 云鱼的手依旧冲她展开,做出诚挚邀约,眼角似鱼尾微翘,水眸里,潋着明晃晃的期待。 “陛下,这是怕了?” “怕?”秦妍笑着摇头,挥开一众护卫,在慕容安然横着的手臂上轻轻一捏,示意其放心,她将脸转向台阶下侧之人,“你用激将法邀朕散步,并非是个好法子。” 云鱼抿唇一笑,注视着高处黄袍猎猎、玉冠璀璨的清绝女帝。 “若是刺客,你有大把的机会……”秦妍负手,缓缓走下台阶,淡若风清道:“若是刺客,你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暴力能为,引起诸多非议。 暗暗的、给朕致命一击,才是身为敌对之国献妃的终极目标。” “如此,陛下安心了吗?”云鱼收回手,目光全系一人,“能从今日起,云鱼可否同众妃一般,分得陛下一分垂爱?” 秦妍笑笑不答,负后的手,直径牵起云鱼,朝着红枫深处,信步走去。 枫前月下,本该诗情画意,但女帝身后上千护卫亦步亦趋握刀跟着,多少将浪漫消减大半。 二人踩踏绵绵落叶,缓步而行,四周清朗一片,十分静谧。 “陛下,若从如今算来,你我,因是五年未见了。” 一语,直击秦妍的心。 果然,眼前异常貌美的女子和正牌女帝是认识的! 握着的手果断反攻,五指插入指缝,来了个十指相扣,女帝有所迟疑,但也没抗拒云鱼的大胆做法。 “三年征伐、横尸遍野、血涌如河,到头来仅仅是为了雁掠十八州……”云鱼长叹一声,从容道:“这可把大将军气坏了,明明覆灭梁国就在眼前,横竖几个时辰的事,偏偏八百里加急,圣旨一道接一道,愣是逼得大将军手中屠刀没了气势,从梁王脖颈上,一点一点抽离,接了献城,便负气离开。” 先前之事,秦妍一概不答。 乔御澜一贯离经叛道,她的做法,又如何猜。 云鱼抬起头,莫名有些难过,乌云退散,月朗星稀,一切仿若昨日。 “陛下暗地与梁王书信,保我一命,便留其一国,如此荣光,云鱼无憾。” 听到这,秦妍的心就跟着疼。 慕容安然十年征战,为玉琼也就罢了,居然有三年劳苦伤痛,是为了情人的情人?! 抛头颅洒热血,到头来,是将情敌送至心爱之人枕边? 云鱼快人一步,走至女帝面前,借着月色看人,长眉、双眸、鼻子、唇瓣,她看得认真,观察得仔细,少卿,感慨万千道:“如今,陛下算是如愿,将我纳入后宫,可独享云中鱼水。” 秦妍将事件简单梳理,五年前乔御澜与云鱼相识,两年后,玉琼起兵,花了三年,彻底败梁,才得了眼前谪仙般的人物。 为大统,灭一国,生杀数万,这样的目的倒是顺理成章,且历史本就如此。 可乔御澜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 荒唐,实在是荒唐。 但乔御澜是帝王,心中沟壑如渊,自始至终拎得清,孰轻孰重! 王土和美人性命摆在一块,居然选择后者? 或者说,后者分量究竟多么重要,宁愿耗费举国人力财力,甚至押上慕容安然的命,去争夺。 这……会是真爱吗? 秦妍穿越过来的任务,是以冒牌女帝身份寻出其最爱之人,结合了解到的情况,站在旁观者清的位置,她做了个公正、简单的排列比较。 云鱼>宸妃=慕容安然>阿喜=任诗情>徐溪丛 对,如今云鱼就是第一顺位人选。 皇权是组成乔御澜叱咤风云的一部分,是其与生俱来酷爱钻研的一项学术;而皇权又来自泱泱王土,王土都能抛却,是心上人无疑了! 得出这样的答案,秦妍算是将一直悬着的心,彻底放进铺满柔软羽绒的腔内。 如今,只要不露馅,等到来年祭祀大典便好。 “陛下,在想什么?” “自然是想你了,”秦妍愉快笑着,火速顺着杆子往上爬:“王土在朕眼中不过是块能生出金子的黑地,但云鱼你,乃朕无价之宝,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要护你安危、要与你长相厮守。” 首次的,云鱼心口泛酸。 明明是假话了,但时隔许久亲耳听闻,内心波澜冲破心堤,方圆皆是一片溃痛。 难得的是,谎言给予点点温暖和一层甜甜糖衣,令人短暂忘却内里的极苦。 “陛下,抱抱云鱼吧。”带着无限叹息和落寞,云鱼展开双臂,泪光盈盈地看着女帝,几乎是哀求语调:“抱抱我,抱抱我。” 秦妍有点进退两难,后面跟着的侍卫,她不在意的,即便是当他们面亲吻,也无妨! 敢肯定的是,慕容安然就搁不远处的枫树上,盯着云鱼的一举一动。 “这……这么多人……不太……要不……” 云鱼含泪一笑,“怎么,陛下的一举一动,要考虑他人看法?这可不像以前的你……” 秦妍最怕有人怀疑她的身份! 现如今,有了首选,该是保命要紧。抱就抱,又不会少一块肉,至于安然,只能事后好好补偿。 她一步上前,一把将云鱼搂进怀里。 一刹那,怀中之人,泪水千行,几乎呜咽出声。 而那远处树杈上,悠悠飘落一片被揉的可怜巴巴的红枫叶。 “别哭了,朕就在这里,”秦妍抚摸着云鱼青丝,轻声安慰:“如今你我如愿,该是甜甜蜜蜜,这般悲泣,不大适宜。” “我已入后宫,名分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要一碗水端平,您多久宠幸她们一次,就得宠幸我一次。” 这个要求着实有点难,宸妃那里,自己许久没去,因相识多年,对方因不太在意。
徐溪丛的心,不放自己身上,去不去,没什么两样。 阿喜和任诗情与自己天天见面,各自也是乘人不备,勾勾搭搭要“恩宠”,但她找了各式各样的借口,好不容易推脱。 说实话,迄今为止,除了被慕容安然摸揉了双峰,还未真正开荤。 无论是做T,还是做P,根本没有一套实操。 如今……又来了个?! 云鱼在女帝下巴处落吻,她咬了咬下唇,唇色饱满晶莹,深情款款,暧昧又勾人。 不可否定,云鱼有着常人难以抵抗的容颜,如此主动,惹得秦妍心慌不已,她快速撇过脸,逃避诱人韵色。 “臣妾想起多年前一件趣事,不知陛下还曾记得?” “何事?爱……爱妃,说说看。” 云鱼浅笑着,注视着人,侃侃而谈:“昔年遭遇数百歹人,你我逃至一处小院,与歹人商定,给予半炷香时间,可陛下您……前脚进门,后脚就将云鱼按在门后,说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将生死置之度外,即刻享受天人之乐。” “接着,便是狠狠吻上。” “撩吃裹吮之声太大,引得门外歹人狐疑万分,您是帝王,随心所欲,欲/火上来,哪管旁人……火急火燎的拨开鱼鳞,将里面鱼肉吃了个干干净净。” “门上异响,终是惊动外面苦等之人,他们覆耳上来,听得陛下浪荡骚话,以及臣妾克制不住的……潮音,气得骂娘又跳脚!” “就在踹门一刻,刺史领兵而来,将歹人就地正法……” “而后,臣妾才知,刺史大人早就埋伏四周,就等着陛下可怜巴巴表演一场生死离别,将臣妾完整吞下!” 秦妍暗叹:“乔御澜,你可真牛/逼~” 桃色事件就这般大大咧咧摊在眼前,秦妍苦笑着,还得违心道:“朕……爱惨了……爱……爱妃……不得已罢了,谁不知道‘先干后敬’。” 云鱼抹过靥上泪痕,迷离的目色毫不掩饰,“一别千个日夜,陛下肖想臣妾许久,怎的?如今一个吻都不肯赏赐吗?” 秦妍心虚的要命。 不亲,说不过去。 亲了,就非常无耻! 这就是当替身的好坏,享受美色,良心又很不安。 红唇就在眼前,逃不开、躲不了。 “不……不是啊……” 云鱼知眼前人的所有困苦,也知不远处树丫上伫立的人,但她偏要任性一回。 毕竟,人生能有几次这样的盛况。 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女帝。 瓣唇轻轻触碰又轻轻离开,若即若离的感受,处处流露挑逗意味,一双眸,媚色滔天。 为何世人害怕妖妃……因妖妃稍加撩拨,万人敬仰又定人生死的帝王,亦成一刻情/欲傀儡。 女帝贝缝迟迟不开,云鱼用齿轻咬丰润唇瓣,意在发泄小小不满,四瓣唇互推着,两具身子也逐渐升温。 许是脑子一时发热,又或许,凡人抗拒不了仙人的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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