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伸手把绶带扯开,将龙冠扔进床榻最里面,然后将头搭在我肩上。 她抱过我许多次,只有这次与之前相比,动作格外轻柔和小心。 被她这样抱着下意识想躲避,下巴不自然的向另一侧转动,不让她靠近。可是这般抵抗没有任何用处,她感觉到我的瑟缩,那脸跟着我的下巴移动,还是紧紧贴在肩膀上,又把我搂的更紧了。 “小虑,”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是丝滑的长发散乱开落在耳廓而肩膀上,有点痒。 “我给你的金牌为什么不用,嗯?为什么要给他们这样折腾你,”音量越来越低,她也在压抑一些情绪,而后说:“你怎么这么傻……” 看着她顺滑的发丝心意一动,用手肘当做支点抬起胳膊,伸出手指捻起几缕,绕着发梢转圈。淡梅花的香气又荡漾开。 皇帝感受到什么,微微抬起头,没管我在绕她的头发,将脸移到我面前,蛾眉微蹙,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用金牌?” “我忘了这回事,金牌在我府上的柜子里。”实话实说,虽然真的很蠢,不过我认了。 她被我气笑了,肩膀一耸用指尖点了我的鼻尖。她的手可真凉,常年都捂不热的凉,于是我把头又微微一侧。 她见我今日躲了两次,没法再装糊涂,手臂逐渐在我腰间收拢,但不敢用劲,叹着气说:“在生我气吗?” 只怕是没有资格与她置气。她是什么身份,我又是谁,能做上内阁首辅实现自己抱负,都是她的恩赐,想拿走还不是她说了算。 一片沉默。 皇帝见我不说话,突然激动起来,鼻息喷洒在耳畔,可以清晰地听见她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眉间一凉,温润的感觉覆盖而上,她的唇描摹着我的眉毛、眼尾、鬓角、耳廓,而后轻啄鼻子,把我突然弄得心痒痒。 唇一下吻到我的唇瓣之上,这次她非常凶猛的侵略而入毫不拖泥带水,手指抚摸在头发上搂着我的头,小舌用力在我口中翻江倒海,逼着我缴械投降。感受到她无处发泄、难以排解的情绪,像一只误入屋内却在窗户上乱撞的金丝雀,不知所措只能粗.暴的一次次将自己的身躯撞向不可能捅破的纸上。疯狂的舔舐旋转,绕着我的舌在狂舞,口腔里的每一寸空间都被她攻占而下。 闲看数招烂樵柯,涧草山花一刹那。 唇瓣分离。大口呼吸着空气,胸腔有一种憋炸的感觉,牵扯起鞭痕的伤口,疼的直抽抽。 她也缓过气来,见到我的动作,知晓起自己的粗.暴,低下头在缓解澎湃的情动,潋滟目光更加波澜,白皙的脸变得绛红。 她扶着床柱慢慢站起身,将散乱的发丝理顺,等着脸上红晕褪去,才开口小声说:“好好休息,我把这件事解决了给你交代。” 她朝服的衣带上向来系满了大大小小的香囊和平安结,这次我突然在那一串物什中瞧见一块玉佩,似乎有点眼熟。 皇帝微微侧身,那块玉佩便看不见了。 “朕晚上过来。”她说完就大步走出内室,又让一串门帘哗啦啦响,来去匆匆。 不过,最后那句话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 皇帝这两日一直忙的很,在朝堂解决我被人陷害的烂摊子,许多线索被摆到明面上,开始一一翻供。于是半个月左右都没见她。如果没有猜错,我躺的是她的龙床,那么皇帝晚上在哪里歇息?问过舞夏,她咬死了不说。 待在皇帝的寝宫里,与世隔绝。晏喜、阳织她们都不能进来,朝堂的事情也一概不知,每日除了换药就是吃饭睡觉。万幸的是,舞夏这个消息灵通的小姑娘有时会和我汇报一下她听说的情况。 “阳大人,今天张大人上朝了,坚决否认你与他联合卖国的事呢。” “阳大人,你在北镇认识一个谢乡绅吧,张大人今日把他请到京城来做人证了。” “谢乡绅说他看到另一批人在动工,不是朝廷的衣服,也绝不是北羌的人。对了对了,他那天是为了去狩猎,带了许多人去,大家都能作证。” “还有一件要紧的,皇上的亲军那天找到张大人的时候,正好碰上有人要杀他灭口!据那个杀手交代,吩咐他干这事情的人是京城口音!” “那份有你笔迹的密信,几个德高望重的大学士联合讨论了许久,最后判定是模仿出来的。所以现在这事儿是翻案了,你也安全啦。” 一连几天都能听到舞夏给我汇报,别以为我占人家小姑娘便宜,可是送出了好多银子才套出的话,有些肉疼。 最后,张仪大人因为监工不利被罚了半年俸禄,皇帝下令找到幕后真凶,这事暂且算过去。 在我伤七七八八养的快好的时候,皇帝终于过来问我:“小虑,你说那个葫芦口的水库该怎么处理?” 我垂下眼睛没看她:“臣不知道,陛下说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 “你还在闹脾气?”她明显带着不可思议,让我那脆弱的自尊无处安放了。这么看来,确实是我矫情。 “没有,臣不敢。陛下说什么,臣履行命令就是。” 那双眼眸果然暗流涌动。突然对这人失去了掌控能力,一直跨不过的心防被这态度激得摇摇欲坠,再加上愧疚和心疼,交杂着怒不可遏,皇帝只沉默一会,就冷笑着说:“既然如此,阳爱卿可要履行侍寝的命令了。” 她猛的把我按在床上,密密麻麻的吻接踵而至,毫不客气的撕扯起我的外袍,我此刻竟然出奇的冷静,不过就是……履行命令而已,对,一定是的。 床帘被拉上,一下子昏暗起来。她的香味逐渐浓郁,我身上的伤口都快好了,于是任她动作。 外袍被彻底扯下,随意扔下床,她抱紧我在脖颈上胡乱的吻,头上的黄金发饰都在抖,似乎是气坏了。——没想到一个大怂包也有赶忤逆她的时候。 在她脱我里层内袍的时候,伸手将那个碍事的发饰取下,她顺滑的青丝纷纷滑落。 皇帝的手在我身上不停游移,发泄着刚刚的不满,眼神里带着薄薄怒气。我被她摩挲的受不了,不由自主仰起头。她见此,难道露出得意的神情,手指在我胸口和小腹上来回打转,突然摸到一个坚硬冰冷的圆形物体。 是我在大狱中放在胸口的玉佩。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惊异,抬头看着我,喃喃道:“小虑,你……” 被这冰冰凉凉的刺激,打了两个寒颤,可小腹却涌起暖意。冷暖交织的感觉让我几近崩溃。 仰着头难耐的发出低吟,悉数落入她的耳中,炽热的温度覆盖在小腹周围,我感觉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一股欲.望倾泻而出。 脸像烧起来了一样,低声催促她,于是柔荑轻轻滑动到黑色森林边缘。 脸臊的通红,头因为过度激动而有点眩晕。 猛的,森林被砍伐,小溪逐渐澎湃的流淌,落下一点嫣红——仔细看是一朵盛开的花瓣,轻轻落在溪流中被带着顺流而下,最后落在蚕丝结成的布上。 一艘小船顺着溪流流淌进山洞。 浑身战栗的迎接光明。 “陛下……” “嘘,喊我月盈。” 【请大家不要想太多,后面的一系列动作描写内袍都没有脱,仔细看,我真的没有写内袍被脱下来。就是纯粹的按摩+森林环境描写,真的。】
第27章 26风波渐息 第二天,盈盈转醒。太阳还没上山,但墨黑色转为深蓝,渗了一点落入床帘里,知道大约是寅时了。 腰肢酸痛,昨日本就第一次,疼的不行,旁边的那位养尊处优指甲又长,可真是……雪上加霜。 没关系,不过是履行命令而已,一定是的。 那人的香味近在咫尺,在我脖颈边一呼一吸,温热的气息弄的我有点痒痒。 明明是她被我气的冲动了一回,结果依偎在我怀里的还是她。 谁让皇帝比我矮呢。 她长长的睫毛覆盖在脸上,安静而端庄,睡姿也挑不出一丝毛病——如果忽视那只搭在我腰上的手。 就这样看着她发呆了好一会,什么也没有想,任由思绪放空。 少顷,她轻轻咳嗽一声,将头埋进我的怀里,只能看见头顶的三千青丝铺洒在床褥之上。小拇指勾起一缕,放在嘴前吹气。 看样子,皇帝体力真的很不行,是我被她带着起舞,也是我早早醒来的,真不知道她哪里累了。 我的喜怒哀乐、我的生活似乎全围着这人打转。把我捧在天上的是她,把我扔进泥里的也是她。她信我则平步青云,不信我则苦海血雨。 我的所有心态、想法在她面前一点都不重要,存在微弱缥缈得很。眼前这人,将我经历的痛苦就这样轻飘飘一笔带过,然后用一些赏赐当做皇恩浩荡,这件事就算尘埃落定。 凭什么? 被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惊到了,这是何等大逆不道。和我读的四书五经格格不入。 静谧的室外传来一阵叮当声,门帘被人掀起,翩秋的声音隔着纱幕传进耳朵:“陛下,该起身了。” 腰间猛的被怀里之人抱紧,然后那如蝶翼般的睫毛扑闪几下,振翅而开。 皇帝缓缓抬起头,朦胧中瞧见我盯着她看,面色一赧。 “醒这么早?”语气很随意,就像在谈家常。 那朱唇启启合合,脑子一热,猛的吻住,翻身将她按在床上,手指捏着她的耳廓,然后伸出舌头舔舐。 一阵惊呼,她被我惊的气都没喘上。想伸手推开我,可是力气小的像金丝雀啄米。 “陛下怎么比我还没劲。” “放手,翩秋在外面。”她低斥,可没一点发脾气的意思,倒是像娇嗔。 为何每次都是我的情绪被她操控,为何? 包裹住她的唇,与她五指相扣将她的手也死死按在枕头旁,瞬间她被我吻的红光满面,眼眸神色为之一变,荡起秋波。 抽离。 桃花眼中溢出迷惑的神色,被激起的情绪还高高飘在空中,对这突然的冷却完全不能适应,她皱着眉坐起来,后背靠在枕头上,眼睛略睁大。 刘月盈的情绪,终于也被我操控了一番。 呸,这种以下犯上的事也干得出来。做完坏事,暗自唾骂自己。 她从龙床上起来,神情瞬间全变了,一股熟悉的威压扑面而来。不由自主用被子把自己裹严实。 皇帝转头对我说:“既然伤养好了就回府吧,明日记得复职。” 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刚才过分的举动后怕起来。 == 在她的命令下,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把金牌从箱底拿出来,老老实实随身携带。 阳织非常担心我,跑来嘘寒问暖聊了许久,最后话锋一转:“姐姐,你出狱之后,去哪儿修养了?”嗯,整个朝廷都以为我回了阳府,但小织知道,我压根不在。 支支吾吾说不出口,一直作壁上观的晏喜终于放下瓜子帮我解围:“小织,你姐姐她本领通天,不要担心这种小问题。”
福书网:www.fushutxt.cc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82 首页 上一页 19 20 21 22 23 2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