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傅纹纹的指甲,她在车上握着她的手时,检查过了。很短,不用修剪。 点了熏香,喷了香水,干湿纸巾也都放在了床头柜上。 唐韵青躺下前,看着那些东西,“老脸”一红,关了大灯,只留了盏微弱的床头灯,缩进了被窝。 傅纹纹洗完出来还觉得奇怪,见床上的人没了动静,以为她贪杯醉了。 收拾好后,轻轻上了床。 揽了唐韵青入怀,吻着她的额头道了声“晚安”。 话音刚落,傅纹纹的肩就被唐韵青按住,那人也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她的上方,没有言语,只有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和脸上。 “唔,唐韵青,你是不是喝醉了?”傅纹纹还不习惯这么热情的唐女王。 奈何唐女王的吻已经由上至下来到了脖颈。 傅纹纹很紧张,却又很舒适,想推开,又没力气推她。或者说,她是不舍得推开,不忍心推开。 “我没醉。” 唐韵青一边吻,一边含糊说着,“难道你就不想和我更进一步,做点情侣之间该做的事?” 情侣之间该做的事? 傅纹纹第一时间想到了超话里的小黄-文,全是女人和女人之间各种姿势的描写,有影后在上,也有歌手在上,有真人向,也有衍生,应有尽有。 她怎么会不想做呢?不想做,就不会深更半夜悄咪咪在超话里偷师学艺了。 温热的掌心覆在唐女王的腰背上:“你想好了,我可以吗?” 唐韵青在她肩头咬了一口,复又吻上她的唇:“那我也问问,我可以吗?” 傅纹纹被反将一军,顿时紧张得直咽口水。 “我,我以前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我怕,怕自己做得不好,也怕,怕自己不适应……” “不用害怕。只要你想,怎么碰我都可以。只要你愿意,我不会让你不舒服。”唐韵青拉了傅纹纹的手抓着自己的裙摆,“帮我脱了,然后,我再帮你脱。” “唐韵青,”傅纹纹的手停了好几秒,“我愿意。” 几个小时下来,不得不说,傅纹纹是个一学就会的好学生。持久力比唐女王更强。 唐女王就教了那么一次,傅纹纹就翻身在唐女王身上学以致用地实践了两次,她真是爱死了唐女王隐忍而克制的声音。 明明唐韵青有的,她自己也有,可偏就对唐韵青手口并用,怎么也要不够,尝不够。 最惊喜的是,唐女王同自己一样,也是第一次。 你来我往的几轮里程碑式大战过后,床单的惨烈程度可想而知。傅纹纹都不好意思继续睡下去,用被子裹了唐女王睡在最边上,起身拿了新的床单来换。 要不是自己也才破-身,又消耗了大量体力,她一定是要抱着唐女王再舒舒服服洗个澡才睡的。 痛,是有一些的。 但更多的是喜悦。 唐女王累得不行,任由傅纹纹摆弄,任由她给自己擦拭身体。 凌晨三点,傅纹纹终于重新躺进了被窝。 唐女王未着寸缕,为了公平起见,她也把睡衣脱了,两个人坦诚相拥。 “忙完了?”唐女王像是呓语,声音嘶哑。 “嗯,忙完了。”傅纹纹亲亲她的唇,亲了那么久那么多次,还是甜的,“快睡吧,唐宝宝。” 宝宝? 她没听错吧? 这人居然喊自己宝宝?! 唐女王不淡定了,想说些什么例如“不许这么喊”之类的话,又不知该怎么说起。 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准备的东西中,少了一样。 水。 “傅纹纹,我想喝水。” 被喊的人笑着点了点唐女王的鼻子:“以为你睡着了呢,还知道口渴呀?” 她支起身子,伸出胳膊从床头柜上端来水杯,自己先抿了一口:“水是温的,慢点喝。我刚刷过牙了。” 唐女王喝水喝得好好的,结果听到傅纹纹最后那句时,直接被水呛住了:“咳、咳,闭嘴。” 放回水杯,傅纹纹又起了“贼心”。 推倒唐韵青,舌尖舔了她的耳朵,一语双关:“唐韵青,你的咖啡,我喜欢。你的味道,我最最喜欢。” “傅纹纹,你再胡言乱语,就……” “就什么?”傅纹纹捉住她意图反抗的手,“是你说的哦,只要我想,怎么碰你都可以。唐韵青,我想碰你,很想很想。碰你的时候,总觉得好像在很久以前,我就这么爱过你。我,不只是爱你的身体,我爱你,唐韵青,是那种想把你一口一口吃掉的爱。” 唐韵青眼角有泪。 她偏了头,手也放下,抓着床单。 “好啦,我不会不节制的。你都是我的人了,我们来日方长。”傅纹纹没有再造次,抱着她睡了。 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拥了唐女王入眠。她和她,成了彼此的枕边人。 番外:前世的“虐恋情深be”
第87章 清誉 民国年间,英美烟草公司一家独大,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家民族烟草公司能够艰难生存下来。 而其中,上海安氏烟草公司以“中国人吸中国烟”为号召,得到国内各界的拥护和支持,迎来了长达二十年的繁荣时期。 “哎,你们都听说了吗?今儿个安家少爷留学归来,这个时间啊,应该到码头了!” “镜爷带了十几个保镖亲自去接,那排场,上海滩谁人不知?” “安少回来了,这安氏烟草公司是不是就要易主了?毕竟安少才是真正的安家血脉,他接手理所应当吧?镜爷虽然有手段,又能力出众,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还是养女,她掌权这几年啊,安氏家族和厂里的工人们表面上恭维顺从,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不服的。” “嘘,小声点!镜爷有钱有势,茶馆里又人多口杂的,胡言乱语传了出去,当心被抓去割舌头。” “割什么舌头!我不信上海沦为租界就没有王法了!” “枪子儿就是王法。” …… 上海码头。 梳着大背头,穿着黑白格长款风衣、白色西裤、黑色皮鞋的安镜,一眼就从汹涌人潮中看到了自家弟弟,安熙。 安镜挥手。 “姐!”身着灰色西装的安熙兴奋地喊道。 “又长高了。在外三年野够了吧?回来了就不准走了。”安镜和弟弟相拥,她对这个弟弟是真心宠爱。 “我回来就是报效祖国的,不会走了!”安熙拉开距离,把行李递给保镖。 他仔细瞧着眼前的人,忽然小声笑着问道:“姐,你如今帅成这样,哪家少爷老板的还敢娶你?” 安镜抬手往安熙肩膀给了一拳:“行啊你安熙,没大没小的,胆儿也肥了,出去学了几年洋文化,都敢拿姐姐开涮了。” “我说的是实话嘛,瞧瞧你这一身打扮,我敢打赌,全上海就数你最时髦……” “上车。” 两人上了车,安熙继续开玩笑:“姐,我说认真的,这么大的上海,就没有你看得入眼的男人?做姐姐的终身大事都还没着落,我这个弟弟得排队到何时?” “哟!”安镜摘下皮手套,意味深长地看着安熙,“安少,别跟我说你在外面讨了个洋妞做媳妇啊,咱家不许。” “没有没有!姐,我还没心思谈恋爱!”安熙连忙摆手澄清。 “谈恋爱可以,不准娶洋妞。” …… 三辆私家车,气派地开在上海的繁华街道。 安熙探头往外看:“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却不是属于我们国人自己的盛世繁华。”
安镜从这话里听出几分仇怨的情绪,安抚性地开口道:“租界内外相安无事,安氏烟草公司也未受到外国打压排挤,已经是幸运了。” “幸运?!”安熙不屑,“姐,你跟我讲实情,安氏……”是否真的独善其身? “咚!”汽车急刹车。 安镜抓着前方靠背稳住身形,不悦地冲司机问道:“怎么回事?” 司机回头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镜爷,刚刚有个姑娘突然被人群挤了出来,我才踩了急刹车,您和安少没伤着吧?” “姑娘?”安镜皱眉,“还不下去看看有没有撞到人?要我教你怎么做事吗?” “是,是,我这就去看,这就去看。”司机慌忙开门下车。 安熙若有所思,也开门下去,确有一名中长发微卷的女子摔倒在车前。 她穿着墨色小碎花图样的旗袍,外搭月白色貂绒小披肩,左手在地上擦破了皮,渗出不少血珠。 司机焦急地求证:“姑娘你没事吧?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可不是我开车撞你的啊,是你自己跌倒的,没错吧?” “小姐,小姐!”一个羊角辫小丫头扒开看热闹的人群,哭哭啼啼蹲到姑娘身边,手足无措道。 “天啦,小姐你流血了!老爷要是知道了,我就死定了!小姐,您没事吧,您还有哪里伤着了?快告诉絮儿。您先动动胳膊,再动动腿……” 那姑娘轻言轻语道:“絮儿,我,我的脚不知道是不是扭伤了……” 安熙像个看客,完全没有要讲话或者伸出援手的打算。他今天回上海,消息是早就传出去的。 他想过回家的路上不会太平,果然。 “小丫头,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再这么哭下去,你家小姐流的血就不是一滴两滴那么少了。”安镜居高临下看着那姑娘,“脚,真扭伤了?” 姑娘盯着安镜,看得出神。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慌忙低下头,右手握住受伤的左脚踝捏了捏,疼得眉头紧锁。 安镜瞥了一眼漠不关心的安熙,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于是把皮手套丢给他:“去坐后面的车,你先回去。” 说罢,弯腰将姑娘打横抱起:“姑娘可认得我是谁?” 姑娘惊慌失措,双手条件反射地勾上安镜的肩,小声回答:“认得。安氏烟草公司的老板,镜爷。” “认得便好。你既倒在我的车前,不管车子有没有撞到你,我都有责任送你去医院检查伤势。大家唤我一声镜爷不假,但我也是女人,不会损了姑娘清誉。” 安镜强调完自己的女人身份,又对那十几岁的小丫头说道:“回去向你家老爷报个平安,就说你家小姐,稍后会由镜爷安全送回。” …… 中心医院,值班医生正在诊治。 “姑娘只是轻微扭伤,今天先冷敷处理,24小时以后局部外敷活血化瘀的膏药,同时配合热敷、艾灸进行治疗,几天就痊愈了。” 安镜点点头:“没事就好,开药吧。对了,还有她手上的擦伤,一并处理了。” 护士拿了药过来,擦药的动作很熟练,但一点都不温柔。 看着小姑娘咬牙忍着疼痛的样子,安镜于心不忍:“药给我,我来擦吧。” 她从护士手里拿过棉签和药水,蹲在姑娘面前,小心翼翼地帮她擦药:“手掌还好,不会留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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