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祁牧野。”许朝歌笑着走过去,“我知道你厉害了。” “许朝歌!”祁牧野走到她跟前,手指着她,“你不要侮辱人啊!今晚非得跟你比试比试,几百块钱一堂课我不是白上的。” 说着,她右脚后移,屈膝下蹲,双手握拳,时刻准备着。 许朝歌背着手站立于前,悠然自得:“行,我就和你比试比试,你放马过来吧。” 许朝歌那不屑的态度惹怒了祁牧野,她大喊一声,朝许朝歌冲过去,凭着记忆不断变换招式。许朝歌怕伤着祁牧野,一直后退,不断防守。 院子狭小,许朝歌不断扭头观察后路,免得两人一齐撞到墙上去。 “你也太没劲了。”祁牧野一拳袭过去,却被许朝歌轻易躲过,“比试得有来有回才有意思啊!” 许朝歌转了个身:“我那是心疼你,年纪大了,伤好得慢。” 祁牧野站直身子,气喘吁吁:“你不认真点,如何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许朝歌莞尔:“你说的我都信。” “看招!”趁许朝歌不注意,祁牧野突然伸出一拳。遇到袭击,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反击,但许朝歌却是下意识躲开了。 “祁牧野!”突如其来的转身让她重心不稳,跌倒前,她下意识地握住祁牧野的拳头。 “嘭”的一声,两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祁牧野整个人压在许朝歌身上,因为刚才的运动,鼻腔里不断呼出热气,打在对方身上。许朝歌还握着祁牧野的拳头,紧紧地贴在地上,两人的胸腔紧紧依靠,此起彼伏。院子并不明亮,但看清近在咫尺的人脸,绰绰有余。 祁牧野抬着头,看着身下那人。那是她不顾艰难险阻,跨越千年也要相见的女孩,是她无论如何也要守护的人。她偏了下身子,月光直直洒在许朝歌的身上,她能看清许朝歌流转的眸光,能听到许朝歌轻微的喘气声,能看到许朝歌微微张开的双唇。 她的唇形很好看,线条分明,微微翘起,像两片淡红的还未展开的花瓣,随着呼吸一开一合。 艺术品。祁牧野的脑中突然想起这三个字。 视线不觉定格在那。 许朝歌被她的视线扰得呼吸急促,不由自主地轻咬下唇,舌尖湿润着被祁牧野的视线不断灼烧的嘴唇。 她不安地闭上双眼。黑暗中,她听到了那人克制的吞咽声。 她紧紧抓着衣摆,等待着。 “朝歌。”祁牧野哑着嗓子。 许朝歌下意识地一颤,不敢去看那人的眼眸。 “嗯?”她又咬了下唇。 “我······”祁牧野又咽了口水,缓缓道,“我好像抽筋了,要不你拉我起来。” 许朝歌睁眼,疑惑地看她。 祁牧野有些尴尬,不敢与许朝歌对视:“年纪大了,身子都僵了。” “你压着我,我如何起来?” “你力气大,先把我推开,再拉我起来,我现在动弹不了,不然我就自己起来了。” “祁牧野。”许朝歌叹着照做。她拍拍二人身上的尘土,吐槽道,“你真笨。” “我不笨点怎么显得你聪明呢?”祁牧野笑着与她走回屋内,“我去烧水,今日沾了尘土,我们都去洗个澡。” 她笑眯眯地推许朝歌进了房间,拿起水壶去屋外接水,神情轻松,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般。 但,天上的月亮目睹了一切。 昵称: 36 | 第 36 章 来面馆的食客越来越少,许朝歌想了一晚上,决定明日面馆几人一起吃个饭,结算一下薪水就歇业,让大家回家过年。 “朝歌。”听闻许朝歌这个打算,祁牧野笑道,“你知道你这个想法在我们这叫什么吗?” “什么?” “年会。”她想起往年参加年会的画面,忍不住笑道,“就是过年前请全公司的人聚餐,发些奖金犒劳员工,再加些文艺表演活跃气氛,有时候董事长也会上台表演。” “什么叫董事长?” “就是全公司最大的老板。”她想起五音不全还要每年坚持唱歌的董事长,把持不住,笑弯了腰,“明日你可要表演一下?” “我才不要。”许朝歌打量着她,“看你这样子,肯定没什么好事。” “不是~”祁牧野捏着许朝歌的袖子,“我是想起我以前的老板,他唱歌总不在调上,但他每年都要给我们献唱一首。所以每次主持人报到他名字的时候,我们都十分默契地捂住耳朵,唱完了又要装作十分喜欢的样子热烈鼓掌。” 她仰头感叹:“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违心的事情。” “你明日要不要也唱一首?我肯定捧场!” “不要。”许朝歌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唱歌不好听。” 祁牧野不勉强,她低头看看两人的手指,轻咳一声,握了拳头:“你可给大家准备了年货?” 许朝歌摇头:“没有,给他们发钱就好了,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朝歌,你要是我的老板,我一定干到退休。” 许朝歌笑着挽着祁牧野的手臂,婉转道:“我现在就是你的老板啊!” 她的声音灵动,眨着眼睛望向祁牧野,手心的温度似乎能通过衣物传到肌肤上。祁牧野僵着肩膀,往外挪了一寸,语调生涩:“对啊,你现在就是我的老板。真好,要是能干一辈子就更好了。” - 翁子渡也要回家,今日恰巧是他今年最后一次来蓬门面馆。他提着一串柿饼递给许朝歌:“许姑娘,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多谢翁公子。我没准备什么礼物,不如今日这顿饭便由我请了。” 翁子渡作揖道:“我就不推辞了。” 祁牧野刚买了几盒酥饼回来,瞧见许朝歌身旁挂的柿饼,问:“这是哪里来的?” “翁公子送的。” 祁牧野瞧了眼端坐着喝茶的翁子渡,越看越顺眼,一个人怎么能这样有风度?她又瞧了眼低头写字的许朝歌,目光流连,不免感叹:真是绝配! “他送你柿饼,你可有还礼?” 许朝歌连眼皮都没有抬:“他今日的面食我给他免了。” “就这样?”祁牧野惊讶道。 许朝歌抬起头,神色淡淡:“不然呢?” “不是。”祁牧野舔舔嘴唇,“他特地给你买了柿饼送过来,怎么说你也得准备点东西还回去。面每天都能吃到,哪能当作回礼呢?” “我们两个不会在意这些的。”许朝歌又提起笔,给这番对话下了个结论。 祁牧野哑口无言。她依靠在柜子上,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叹了口气走出门。 要不怎么说你俩是绝配呢? 她在坊间逛了许久,大家都赶着回家过年,吆喝得起劲,见着一个顾客就要往店内揽。 祁牧野挑了几样干货,特地让店家包装得漂亮些。 “郎君,包这样漂亮,可是要送哪位娘子?”店家调侃道。 祁牧野连连点头:“对对对,是送心仪的娘子的,越好看越好。她喜欢素雅的颜色,切勿花里胡哨了。” 店家拍拍胸脯,干劲十足:“包在我身上,保证让你家娘子收了笑得合不拢嘴。” 祁牧野回去的时候,几人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饭食,瞧见祁牧野,许朝歌唤她一声:“过来吃饭了。” 祁牧野将礼盒藏在身后,免得让翁子渡瞧见。她喘着气走上去,提防着众人将盒子交给许朝歌,一手拢在嘴边轻声道:“我给你买了,趁翁子渡还在,你给他送过去。” 许朝歌拿起礼盒大方打量着,疑惑:“既然是你买的,为何要我送过去?” 祁牧野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他又没送我东西。你想,我们两个都与他熟识,为什么他只送你柿饼?” “为什么?” 祁牧野抬起手就想敲敲许朝歌的脑袋,碍于旁人,又悻悻地放下。“你真笨。”她吐槽道。 “你送去就是,就说你特地买的。” 许朝歌眯着眼,流露出危险的讯息:“祁牧野,你在打什么算盘?” 祁牧野摊摊手:“我能有什么坏心思?都是为了你。” 许朝歌轻哼一声就要转身。 “等下。”她又叫住许朝歌,“今日我们聚餐,要不把他也叫上?你们认识这么久,情投意合,年前最后一顿饭怎么说也要一起吃吧?” 许朝歌瞪了她一眼,拽着盒子走出前台,经过祁牧野又狠狠瞪了一眼。 “去你的情投意合。” 祁牧野就当没听见,背靠在柜子上目送着许朝歌走向翁子渡。 “许姑娘。”瞧见许朝歌过来,翁子渡赶忙放下筷子,顿首道。 “翁公子。”许朝歌将盒子放在桌子上,轻声道,“这是祁公子买的年货,托我将它送给你。” 翁子渡接过礼盒,歪歪脑袋就要望向祁牧野。 “翁公子,祁公子待你如挚友,听闻你要回去,特地去买的,但你又未送她东西,她也不好主动,便托我送到你手上。” “她这人的心思真是让人琢磨不透。”许朝歌吐槽道。 翁子渡低头哂笑。 “她面子薄,若他人问起来,你便说是我送的好了,此事就我们三人知道。” 翁子渡笑着答应了。 “今日我们聚餐,翁公子不妨一同?” 翁子渡摇摇头:“我还是不了,眼前这碗面还没有吃完呢!” 许朝歌眼色往祁牧野那边使:“她让你去的,你若不去,她又要多想。” 翁子渡看向祁牧野,感叹:“祁兄是真心待我。” 几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许朝歌落座,眼见的许朝歌带着翁子渡走过来,几人站在桌子旁,两两对视,摸不着头脑。 祁牧野扯出一抹笑,走到汪明德身边,轻声道:“明德,今日我与你坐一起吧。” 明德:“平日你不是与许姑娘一起坐的吗?” 祁牧野嘴巴努向翁子渡:“今日翁公子是客人,理应和许姑娘坐在一起。” 明德悄悄撞了下她的肩膀,打趣:“怎么,不能和许姑娘坐一起,不开心了?” “哪有。”她瞥了一眼翁子渡,正好视线相撞,翁子渡顿了顿,向她拱手行礼,祁牧野赶忙弯腰还礼,“她身边有翁公子那样好的人,我开心还来不及。” 几人已经在桌子四周站好了,就等许朝歌。她目光扫向祁牧野,那人却迟迟不肯抬头。“翁公子,不如你坐我一旁吧。” 翁子渡再次拱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待大家就座,明德才轻声回复:“确实,翁公子确实是个难得的好人。” “可是你不是喜欢许姑娘吗?怎么甘心见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 祁牧野啧了一声,欲言又止,捂着嘴轻声解释:“你们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没有喜欢的人。人生有那么多事情,何必拘泥于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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