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吗,当时初中我们还没谈恋爱,一大群人出来玩,好开心啊,我那时候喝酒喝得烂醉,你还不嫌弃我,居然还叫我乖宝宝,我现在好就都没听你叫我宝宝了。而且我好喜欢怀念过去,过去真的好幸福,有好多好多小伙伴,虽然现在也有很多,但都没有过去那个味儿了。还有我爸,我爸他不在了……” 休息时,江瑟箐坐在角落处长凳上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季音棠也不恼,就静静地聆听着。 “宝宝,我喜欢你。这样够吗?我会代替你爸爸爱你,但也会是以季音棠、以恋人的身份爱你。身边一切人都爱你。” “过去不管多好也都是多么过去了,现在,我爱你,宝宝。口说并不难,所以我用以后的时光慢慢来爱你,所以你以后会比过去更幸福的。” 江瑟箐眼里氤氲雾气,但却被季音棠捧着脸堵住嘴。 两唇紧紧相贴,鼻尖相抵,气息紊乱交错,有人伺机而动,撬开牙关深入。 十八岁,成年了。不再是十七岁的初吻那样纯情,而是暧昧缱绻。如果说那时是浅尝辄止,那现在就是欲望与热情的交织。 从开始的吻被人看见,落荒而逃,躲进卫生间,却愈演愈烈,心里像是有股火在燃烧。 喘息声不断,季音棠舔舐了下江瑟箐红透的耳垂,又向下又亲又吻的啃向江瑟箐白皙却同样蔓上红的脖颈。 喘息中,江瑟箐不小心泄了声呻-吟。 —— 一吻结束,出门看,夕阳西下,落在高楼旁,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江瑟箐特意拉高了衬衫衣领想挡住脖子,可奈何衣领太低根本提不上来。 江瑟箐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声气。 季音棠笑道:“挡不住就别挡了 江瑟箐哼了声:“都怪你。” 季音棠见她目光淡淡,像是真生气了赶忙道:“你真生气了啊?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力度,以后会注意的。” 江瑟箐顿时就笑了出来:“你好憋屈啊。” 季音棠见她好了也没在敢惹她,就牵起她的小拇指说:“坐摩天轮吧?” 摩天轮逐渐升高,季音棠说:“据说坐摩天轮在最高处接吻会陪伴彼此一生一世。” “这你都信?”江瑟箐嗤之以鼻。 季音棠:“接个吻嘛,实现一下。” 江瑟箐嘁了声如蜻蜓点水般亲了季音棠一下。 “好纯情的吻哦。” 晚餐江瑟箐刷卡和季音棠吃了西餐,吃到一半陈稚忽然打电话来。 “完了,忘记和我妈报备了。”江瑟箐一脸痛心疾首。 “喂,宝贝。怎么还不回家啊,妈妈还以为你怎么了呢。”陈稚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恍惚中让江瑟箐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给母亲打电话了。 “我和音棠在外面吃呢。妈妈你没煮我的饭吧?” “没有哩,我哪有时间。我今天去给你拿礼服了,忙着操办宴会,都没时间煮,我今晚还发消息给你叫你今晚自行解决饭菜,结果刚回家一打开门,一个人没有。” “啊,这样子。那你今晚吃什么啊?我给你带吧?” “我可不吃你那些没营养的东西。我同事的老公在咱们公司,她知道我也在,就顺便给我带了一份便当,人阿姨手艺好着呢。” “既然你有吃的那我就放心啦。” 吃完饭江瑟箐拉着季音棠急匆匆就赶回家了。 一进家门就看见陈稚在沙发上敷面膜,陈稚见她们两来了就说:“自行安排啊。” 季音棠和陈稚打了招呼后先行上楼,江瑟箐则走上前抱住陈稚,埋在她肩窝,“妈咪我好想你。” 47.成年 江瑟箐当晚睡得不怎么安稳,噩梦惊醒两三次,季音棠就睡在她身边,轻吻她浸湿眼尾的泪,温柔地拍着她的肩胛骨。 一直到天光大亮,江瑟箐彻底惊醒,她实在受不了了,想寻求安慰,可枕边却是空落落的。 江瑟箐摸出手机,屏幕显示[7月7日08:25]。 六点时,季音棠貌似吻了江瑟箐的耳垂,说再见,但梦境现实鱼目混杂,实在记不清是真是假。 太可怕,梦里季音棠不断死在眼前,她重新来过时挽救了上一次的死却让季音棠以另外一种死法逝去。每一次,她都无法挽救这条生命。 有人告诉她: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救不了她的。 那人自称所谓创世者,每一个世界,它都会出现,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它没有样貌,如神,又如魔。 江瑟箐问它:为什么,您是创世者却要袖手旁观呢。您为什么要看着悲剧重演一遍又一遍呢! 创始者即神明!可神明创造的世界却是凄凉悲惨的黑白世界。 创始者只是嗤笑:你的命运注定如此。 梦境到此便戛然而止。 门把手忽然转动,陈稚挤出一个脑袋,“哟,起床啦,快下来吃早餐,我刚想叫你来着。音棠一大早就出门了,哪像你,没有一点时间观念,现在才起。人都说小情侣处久了会相像,我看你们呀,可真是像不了一点。” 江瑟箐长呼一口气,心底骂了自己一句中二病,又安慰自己梦都是假的。 “八点也不算晚吧。”江瑟箐胡乱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穿上拖鞋下床。 陈稚嘁了声:“平时你这钟点起床我还会感慨你变得更乖了,但现在八点半了,老爷。而且今天还是你江大小姐的成人礼,识相的早该起来打扮了。” “你别催了,马上就去。” “先吃早餐,别饿着。我请了化妆师,在楼下等你呢。” 江瑟箐吃完早餐后就去换了礼服,十八岁少女的身姿被修身礼服勾勒出一道旖旎的线条。 “哎哟,果然有我的基因,这身材,这小脸蛋,多亏了老娘我。”陈稚围着正在被化妆师摆弄的江瑟箐欣赏地走来走去,“当初我跟你爸说呀,他还不信。”陈稚回忆起往事禁不住要哭,吸了一口气,又说:“不能哭不能哭,今天是咱们青青大宝贝的生日,哭可就不吉利了。” 江瑟箐现在在画眼影,闭着眼笑:“妈,你戏别太多了。” 陈稚瘪瘪嘴:“小混蛋,这不是想到你爸了嘛。他要是看到你这么漂亮,该多高兴。” 江瑟箐心尖猛然一颤,如鲠在喉。 化妆师不好插嘴她们的家事,只能委婉地说:“江小姐,妆面不能沾水的,您还没上定妆粉。” 上午十二点多,江瑟箐站在镜子前整理仪表。 她的发尾稍稍卷了卷,而骨相已存美感,即使淡妆也很漂亮,但她偏偏上了正红的口红,反倒生出大气美。 礼裙是前些天刚定制的,不至于落下灰尘。桔梗簪在腰间,被金丝线勾勒出曼妙的花姿,便成了礼裙的点睛之笔。 江瑟箐第一次直面自己的美,看起来有些许无措。 “我真的有这么好看吗?”江瑟箐不自觉地抚摸上了自己的脸,平时只是觉得一般,好看但很大众。但如今有些觉得惊艳,大约是打扮隆重的缘故吧。 陈稚站在一旁得意附和:“哎呀这是肯定的,龙生龙凤生凤,我生的女儿肯定也漂亮啊是不是?” 江瑟箐不禁噗嗤笑出来:“龙生龙凤生凤,龙凤的女儿会打洞。” “你光会拆台了。”陈稚佯装怒起地跺了跺脚。 “咳咳,”江瑟箐突然清了清嗓子:“陈稚,这年纪不适合装可爱,知道吗?” 陈稚不怒反笑,“小混蛋,电视剧少看点,多学习,多运动,不要总看些有的没的,有这功夫不如多吃几顿好的。对了,今晚,要去拜拜你爸,给他做只啤酒鸭,他呀,最喜欢吃我做的啤酒鸭了。” 正说着,陈稚拿出一只红宝石戒,又将手上的镯子摘下来给江瑟箐戴上,“刚好合适。你是不是要问这是什么,别急,我告诉你。” “这只戒指是江家祖传的,我和你爸只有你一个独生女,只能传给你。而镯子是我祖上的,你外公传给我我又传给你。所以你既有江家的戒指,也有陈家的手镯。” “你已经成年了,你爸走的早,你要懂得为妈妈分担,为未来做打算,妈妈不能照顾你一辈子。” “感谢诸位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我的成人礼,这杯我敬诸位。”江瑟箐豪爽地喝了一口果酒,味道有些涩,大抵是调酒师把果皮掺入其中了。 林风忽然在台下喊:“女神最美!”引得其他同学跟着一起喊。 另一边的豪门阔太感慨年轻的乐趣。 江瑟箐提起裙子走下台,笑了笑示意管家点蜡烛。 骤然间,大厅变暗,又乍然亮起烛光。 陈稚端庄笑道:“青青十八岁了,生日快乐,许个愿吧。” 江瑟箐的初高中同学都不约而同唱起生日歌,曲调随着江瑟箐吹灭蜡烛而停下。 “祝江瑟箐生日快乐!”众人齐声高喊。 江瑟箐满怀欢喜睁眼,却并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愣神了片刻,又被陈稚身旁的柯仪小声提醒该切蛋糕。 江瑟箐皱了皱眉,转瞬重新维持起得体的笑,切下蛋糕分给众人。 但长辈们都笑着推辞,说怕小年轻们不够吃。 其实蛋糕很大,有好几层,哪里是怕不够吃。 直到江瑟箐切完了一整个蛋糕,季音棠还是没有来。 嗡嗡,手机倏地震动起来。 江瑟箐被浇灭的心复燃起来,看到来电人是“季音棠”,嘴角扬得高高的。 接听之后,对方背景声听起来十分嘈杂,江瑟箐疑惑地“喂”了一声。 “呃,请问您是季音棠季小姐的家属吗?我看到她的紧急联系人是您。” 对方语气急切,说话特别快。 “是的,音棠怎么了?”江瑟箐紧张发问,双手死死攥紧裙子一角。 “是这样的,季小姐在高速上发生车祸,警方就近送到了我们医院,请您尽快来海城老区人民医院。” 江瑟箐脸色发白,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手术需要签字吗?她妈妈有精神疾病,我是她,她朋友,而且我们现在在淳城,没办法立刻赶过去,请你们帮一下忙,通融通融,尽快手术,谢谢。 江瑟箐挂断电话,眼泪啪嗒掉下来,林镟被吓到了,放下蛋糕问她怎么了。 “音棠出事了。” 江瑟箐扯了扯陈稚,“妈妈,现在怎么才能快点去海城啊?” 不等陈稚作答,柯仪嘁了声:“走,阿姨家有直升飞机,我带你去。” “你家远了,我家也有一架,在私库里,你开这架就行。”陈稚道。 柯仪早些年闲着没事考了私人飞行驾驶照,就为了能和老公到处玩,但老公太忙也就闲置了,但如今正好有用武之地。 陈稚一言难尽:“那就麻烦你去了,我得留下来顾全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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