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柔住的地方不大,温馨的小窝里还有精心布置过的圣诞树,树下还有个精美的礼盒,应该是给我准备的礼物。 “我能打开看看吗?” 礼物是红色贝雷帽和红围巾,是我平常喜欢不会轻易尝试的颜色,我立刻试戴起来,再用围巾的另一端将她缠住。 “好啦,不要生气啦,我这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嘛。”我亲亲亦柔的脸,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这种紧张的氛围。“可能是我发音不准吧,司机给我导航到了另一个城区…” 没等解释完,她将我拥住,脸埋进我的发间,贪婪地呼吸着我身上的味道。 “我不是生气,是真的吓坏了。”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整个人卸了力,温热的呼吸擦过颈间,一滴眼泪落下。 “我现在非常确定,我不能失去你。” 我怔着不敢动,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的爱人在展现她的脆弱,这令我开心又心碎。 我被她需要着,正如我需要她那般。 绕在脖子上的围巾有些痒,在热烈的吻之下显得有些碍事,亦柔温柔地为我们剥去这层阻碍。 我还嫌不够。 狭窄的单人床上,我们亲密无间,意图把对方揉进身体里。 12点钟声敲响之前,我把那枚刻着我声纹的戒指戴到亦柔手上,对她道:“圣诞快乐。” “刻的是?”她问。 代替我开口的是刺耳的手机铃声,我没看是谁,随手按了挂断键。 顺着脖颈,吻来到亦柔柔软的耳垂,我含/住/它,浅尝辄止。 刚要开口,又是一阵连续的刺耳的铃声。 “接吧,应该是工作上的事。”亦柔有些无奈。 我看了眼,是大雄的来电,不用想,肯定又是骆大少爷搞出什么幺蛾子。 “又怎么了。” “小园姐不好了,我们准备给品牌方还衣服的时候发现发现骆老师佩戴的那枚钻石胸针不见了。”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骆杨的声音:“丢了就丢了,我又不是赔不起。” 心头怒火直往脑门上窜,我竟然有些眩晕,好想骂人,奈何词汇量不够丰富;想尖叫,但实在没有力气。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我对大雄交代:“你先去安抚品牌那边的PR对接人,表明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会进行相应赔偿,态度一定要好。” “同步再沿着今天的行动路线找一遍,不论找不找得到都把态度摆在那,我这边也会给PR负责人发封邮件道歉,提供具体的赔偿方案。” 撑着力气发送邮件后我仰面瘫在床上,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脑袋昏昏沉沉。 亦柔俯身,发稍扫过我裸/露的胸口,带起一片酥痒。 与我额头贴着额头,确认道:“你发烧了。” 我不想承认,勾着她的脖子去找她的唇,猫儿似的舔着。 深夜自制力暂时失控,会让人不受控制地说些骚话。 “我是发骚了。姐姐,我想要…” 掌心下的身体僵住,我把所有的重量和柔软贴到她身上,一只手引诱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往下衣摆探去… 眼前突然陷入黑暗,世界天旋地转,转眼间,我就被亦柔裹成了蚕宝宝。 “你先闷一闷,发发汗就清醒了。”亦柔语气里带着嗔怪,但红透了的耳朵出卖了她。 “国外不是讲究发烧要降温嘛,想吃冰激淋,要姐姐喂。”我跟她撒娇。 她刮我鼻尖儿:“你怎么知道我这有冰激淋。” “还真有啊,我随口问的。” “之前房东留下的,这边的甜品太甜,我吃不惯。” 我大抵是被夺舍,骚话张口就来:“我超甜的,也没见姐姐少吃呀。” “你…”她被我撩得小声惊呼,转身逃走。 冰凉的勺子带着甜蜜送入口中,不适感终于稍稍褪去,眼前随之清明许多,我睁眼看着亦柔,眼睛都不敢眨。 “亦柔,再亲亲我吧,马上就要亲不到了。”我小声哀求她,我知道她会心软。 期待的吻如期而至,小口品尝着我唇齿间的甜蜜。 这次的吻细密而又绵长,直到我安然睡去。 * 次日,我被闹铃惊醒。 趁着神志苏醒之时,我环视亦柔暂居的这个小家,是和她在北京的家完全不同的风格。 碎花美式田园风,到处都是布艺装饰,桌上摆着刚刚盛放的重瓣百合,厨房炉灶上的锅里“咕噜咕噜”地冒着小泡,亦柔在为我做早餐。 有种家的味道。 恋爱脑发作,我开始畅想那个关于家的画面,和亦柔一起的家。 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我蹑手蹑脚踱步到她身边,环住她腰肢,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 我问:“在做什么好吃的?” “煮粥,你现在只能喝白粥。” “怎么不穿鞋。”亦柔把我抱上操作台,弯腰为我穿上粉色兔耳朵拖鞋。 “嗯,这次一定会比之前的番茄炒蛋做得好。”我打趣她。 “是,反正肯定不会放青椒。”她不光不恼,还学会了接梗。 不愧是智能成长型AI恋人。 眼见着要分离,此刻的温情都染上了悲伤的底色。 我埋进她的肩膀,闷声问到:“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搅粥的手停住,她关掉炉灶,回道:“等刘导电影上映,会回去多呆一阵。” 刘导电影上映,那最快也要等到明年五月份。 心凉了一大截,我继续追问:“那过年呢,过年都不回来了吗。” “就先、就先不回去了,课业安排得紧,我想尽快修满学分,最好能提前完成学业。” “嗯。”我没再说什么。 亦柔握住我环在她腰上的手,温声问道:“这段时间,是不是很辛苦。” 鼻头一酸,差点不争气地哭出来。 骆杨爆火,我的成长速度还没跟上,处理很多事情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一路跌跌撞撞,觉得自己好没用。 她轻笑:“前段时间,乔伊给我打电话,说我们家小朋友一天跑她办公室哭八遍,让我好好关心下小朋友的身心健康。” 我没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委屈道:“没有那么夸张啦,就哭过两三次而已。” 她转过身给我抹眼泪:“好好,我们家小朋友最棒,不说这个。” 冲我伸出手,展示我昨晚给她戴上的戒指:“刻的什么还没告诉我呢。” 昨晚说骚话的时候都没脸红,此刻该煽情却有些难以启齿。 我踮起脚尖,覆到她耳边,轻声道:“所幸余生是你。” * 拒绝亦柔要送我去机场的提议,孤身踏上返程。 偶遇一只像飞鸟的云,拍下来发给亦柔。 [我化作这片云,与你同在。] 她很快回复我:[小雏鹰,高高飞起来吧。] 是啊,我也飞起来了。 也开始学着亦柔和尹乔伊的样子,奔波于不同城市、不同国家的机场,在候机室和飞机上处理工作。 今年是骆杨第一次被卫视邀约参与跨年演唱会,我需要先到长沙与节目组碰面,然后飞深圳盯着现场彩排。 又是场硬仗要打,希望能一切顺利。
第28章 镜头语言 距离跨年演唱还有不到5天的时间,骆杨双人合唱节目被毙掉,被临时塞到开场的串烧拼盘节目里,吵着要退出。 彩排当天休息室,节目组导演派人来左请右请,骆杨脚搭在矮桌上,窝在沙发里玩游戏。 “卫视的合作机会很难得的,而且开场秀,曝光率多高啊,再试试吧。”我这几天连轴转,嗓子已经有些嘶哑。 他冷笑:“曝光高又怎么样,扔进人堆里,镜头都分不到几秒。 一局战败,放下手机跟我谈判:“把我节目毙了挺好,我要休假。” 我冷着脸,一言不发,盯着他盯到发毛。合作久了,知道他的秘密越多,他对我就越不敢像之前那样放肆。 他打了个寒颤,率先败下阵来,逞强道:“你这还没资本呢,倒养成了资本家的坏毛病,我这个打工人连请个假都不行吗。”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谈恋爱了。”我肯定道。 他嗤笑一声,没脱鞋往沙发上一躺:“不算谈恋爱,玩玩而已。” “黄赌毒不能沾,不能触犯法律,这是底线,不然不光做不成艺人,连人都做人都不配。”我例行职责提醒他,已经懒得再废话。 “我对赌毒没兴趣,更不至于去嫖,那多不干净啊。” 他不去嫖,不是因为觉得那是错的,只是觉得“不干净”,所以这种“不干净”又是谁造成的呢? 我回道:“我不管你是去恋爱还是去约,你的私事我不感兴趣,只要能捂好,就算要公开,提前跟公司打好招呼,公司也好提前准备应对的危机公关方案,别等着真爆出什么事来,我还是从狗仔口中得知的。” 骆杨手里拿了两个沙糖桔来回来倒腾,抠坏了皮又扔回果盘里,起身道:“我去彩排,但你得给我放假,元旦要放,春节也要放。” “你要真想公开点什么,选在工作日的上午,至少还能让媒体老师们夸你两句。”他关门前,我最后又补了句。 很多明星爆什么分手、离婚、扯雕之类的大料,最爱选在凌晨大家都睡了的时候,好让对手和媒体都反应不过来,业内苦这种利自己而损全天下的行为久矣。 平常态度好点真能保命,那些屹立不倒的,不是真的白璧无瑕,大都是更会做人。 可骆杨偏偏不懂这个道理。 * 参加开场秀的都是些内娱新人,彩排的时候也不会第一个上场,得先可着前辈来,排着排着也有可能被加塞。 我从中午等到晚上,总算等到了开场秀的彩排。 冬日里白昼短,即便是在深圳夜晚也有些寒冷,一阵冷风袭来,我不禁裹紧身上的大衣。 舞台上的女爱豆们穿着一水儿的蓬蓬纱超短裙,任他东西南北风,脸上笑容满分,青春洋溢,活力四射。 眼下人不多,我直接挪到第一排,甚至能等到她们来与我互动,提前享受了把VIP待遇。 一群青春靓丽的女孩里,司诺最为亮眼,她穿了件很衬她肤色的粉色蓬蓬裙,头上带着极具舞台风格的钻石发饰,舞蹈动作精准有力,自信又从容。 她看到了我,在完成舞蹈动作的同时还抽空给我比了个爱心。 舞台上的她与私下里是全然不同的状态。 我嫌看得不过瘾,又往前挪了些,台下聚了群摄像师在闲聊。 “吴哥,知道你是司诺粉丝,也别一直拍呀,太明目张胆了。” “你拍了这么半天,拍了多少好东西,给哥们儿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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