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夏乐乐他们蹲进去,家里闹了起来,外面又有郁容、以及趁火打劫的程侯、唐逸等人,搅得里外一团乱。这几家为了捞人、保重要产业筹措资金,不得不变卖些产业。 施言没有像程侯、唐逸他们那样跟郁容搅到一块儿去对付这几家,再加上她是朱雀会会长,跟国内好多二代、三代都有交情往来,夏老爷子、常老太太,还有郑老爷子几番权衡过后,陆续找到施言托她做中间人帮忙牵桥搭线变卖产业。 施言拉着朱雀会的人进来做这趟买卖,从中赚了不少,把经费的损失填上了。 她忙完这些,已是深秋时节。 再然后就是忙着年终盘点分红之类的,朱雀会的事要忙,施氏的事也要忙,不知不觉间便到了过年。 大年二十九,公司放了假,大家都忙着回家团聚张罗过年,施言也极难得的有空回去陪施惠心。 她坐在露台躺椅上休息,忽然想起当初谢轻意住过来窝在露台上休息的情形。那时候的谢轻意病着,如今,不知道怎么样了,在做什么。 施言又想:“我想她干嘛?” 却又惊觉,似乎很久没有谢轻意的消息了。 不仅没有谢轻意的消息,连时常跟着她的眼线都消失了。不过,谢轻意失踪不是一回两回,都成狼来了。 施言想把这事抛到脑后,又觉心头空落落的。她索性起身,去到隔壁妈妈的住处,打开门进去,正好遇到秦管家来送年货,施惠心在问起谢轻意的情况。 秦管家说:“轻意小姐挺好的。”明显不愿多说。 施惠心瞥见施言进来,又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心说:“你就作吧。” 秦管家喊了声:“施言小姐”,打了声招呼后,放好年货,带着随从离开了。 施言瞧见秦管家还能来送年礼,莫名的安心许多,又想,玩完了,游戏结束,散了,甭惦记了。 过完年,施言出国去处理朱雀会在国外的业务,一直忙到开春才回来。 她回来时,陈铭、夏乐乐、常裳、郑庆都被放了出来。 他们不知道陆谅是间谍,导致被骗了钱,所以才会有资金往来,最终协助间谍犯罪活动以证据不足结案,释放了。 几人无罪释放,出来后就找施言喝酒,但施言不在国内。 她回国后没两天,夏乐乐就又约施言喝酒。 施言已经有小半年没混过酒吧,本来是不想去的,但那么大笔资金没了,总不能见都不见他们一下吧。 这笔钱,他们说不知情,实际上,施言在被抓前一个月,就已经把消息透露给他们,但那时候陆谅已经被盯上,而他们通过陆谅投资的钱也到了陆谅的账上,这时候再让陆谅退回来,陆谅拖着没退,且也容易被查。 他们背着陆谅,跟施言和宋秋叶商量,借她们的手把这笔钱转手,再投到朱雀会的生意买卖里去,哪晓得在戚丰泉这里出了纰漏,钱没了。 陈铭、夏乐乐、郑庆、常裳是实打实的损失惨重,家里的资产大幅缩水,自己的个人身家更是没了一大半。施言嘛,个人存款掏了出来,银行还欠着贷款,都拿来填朱雀会损失的窟窿了。 一群人凑一块儿,真有点患难之交的感觉,哀声叹气更是少不了。 陈铭倒是另外有件事,说:“有人透露,郁容其实是谢轻意的人。谢家有大部分资产在国外,本来这份资产是要传给谢承安的,但是,谢家的老太太那会儿还在世呢,谢承安就迫不及待地想让*自家爹妈给自己腾地儿,把谢老爷子和老太太都给惹怒了,后来,老两口对于这些资产,连点风声都没露出来,都留给了谢轻意。谢承安知道的时候,谢轻意都已经当家了,所以,他才那么针对谢轻意搞事。” 夏乐乐直侧目,问:“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靠谱吗?” 陈铭说:“是谁透露出来的,还用得着我说吗?这么隐秘的事我从哪里知道去?戚丰泉跟施言还是拐着弯的姻亲关系,冒着往死里得罪宋秋枫,最后落得跳楼收场,忙活啥?” 逮着他们几个就够肥的了,戚丰泉没看上,奔着施言去,不仅想捞陆谅转出去那笔资金,更想通过施言挖谢轻意的事儿。但凡施言开口,招了一个供,后面一连串的就该招出来了。她跟谢轻意的关系,谢轻意有多在乎她,还用得着问吗,估计能知道谢轻意不少事儿。 郑庆想了想,抬眼看向施言,问:“你女朋友,你不知情?” 施言突然觉得跟他们混一块儿特没劲。她说了句:“谢承勤今年六十岁。”该退休了。在职的时候都没能搞得成事,退了,万事皆休。 她径直起身,走了。 夜里十一点多,酒吧外正是热闹的时候,施言却觉得有点冷清,满脑子都是谢轻意。 这人正是跟谢老爷子不是一个画风。 谢老爷子交游面广,成天约着老友们喝茶下棋看古董,经常出现在各种展览会、拍卖场、古董会,而谢轻意低调得好像苏城没有这号人物。 施言的脑子里想起一个声音:“傻逼,想她就去找她呀。”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是一脚油门踩下去,再回过神来时,人又到了谢家大门外。 无名火气蹭地上来。施言怒声道:“能不能别闹?” 凭什么每次都是她来找谢轻意。 她俩都结束了,又跑来这里,有意思吗? 再有下次,她直接撞死得了!施言气得一脚油门踩下去,把谢家大门前的石墩子都撞倒了。她倒车,扬长而去。 谢家的保镖开门出来,看看撞坏的石墩子,又默默地回去了。 明天报管家换石墩子吧。 施言开着保险杠都撞掉的车子回到家,几瓶酒罐进肚子里,喝得趴到马桶吐,吐完了,撑着醉酒的晕眩去洗漱完,跌跌撞撞地上床,倒头就睡。 可是,睡不着。 她很烦,却不知道烦什么。 醉意朦胧中,她看见谢轻意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床边,俯身跟她说话,更觉得烦了,正想骂几句难听的话嘲讽几声,床边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施言“呵”了声,拿起手机,把谢轻意拖出黑名单,醉酒,手软,一个没拿住,手机砸脸,痛得嗷地一声,更委屈了。 她拿起手机给谢轻意打电话,预料中的关机或打不通没有出现,不仅打通了,还有人接了,“喂”地一声,声音明显带着浓浓的睡意,出奇的性感。 施言一下子就精神了,也不烦燥了,心情也好了。她挂了电话。 过了两分钟,再打。她还想听谢轻意喂。 果然,电话接通,又是“喂”地一声。 有趣。 施言挂了电话,再打,打不通了。 她是双卡手机,果断换了个号打过去。那边再次接通,迷迷糊糊地问她:“哪位?” 施言想挂掉,过会儿再打,但又怕被拉黑。她问:“哎,你不来找我啊?” 电话挂断了。 施言再打,打不通了。啧,又被拉黑了。可飘浮的心好像一下子有了着落。她将手机放在胸口,就好像隔着电话,贴着谢轻意。她想说,谢轻意,我想你了。 可她知道谢轻意这人素来极有决断,决定的事,就是决定了。分了,就是分了。绝不拖泥带水。 谢轻意连续被施言打来的电话吵醒,睡意全无。 她从行军床上起身,出了帐篷。 吕花花跟着出来,将保暖披肩裹在谢轻意的身上。 帐篷外,夜风吹拂,带来青草的味道。距离帐篷不远的地方停着几辆越野车,再旁边是三顶保镖、生活助理、厨师后勤人员休息的帐篷。 值夜班的保镖不能睡觉,也不能喝酒,于是围坐在烧烤架前,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守夜。他们听到帐篷里传出手机铃声,再看到谢轻意出来,估计老板今晚又得失眠,纷纷招呼:“老板,过来吃夜宵啊。” 谢轻意过去,接过保镖递来的烤串,问:“没酒吗?” 新上任的保镖副队长说:“值夜班,不能喝酒。” 谢轻意去开了后备箱,提了箱啤酒过来,她说:“老板请客,不扣你们工资奖金。”为了避免喝酒误事,还是补充句:“就一人一瓶。” 保镖们纷纷道谢,陪着老板喝酒。 谢轻意的心情不好,喝了一瓶啤酒就有点醉了,又再喝了一瓶,就醉得头晕眼花连人都看不清了。 她坐在户外椅上,吹着头,很想让保镖们就地挖个坑,把她埋了,再开车回来碾,把坑碾得平平的,种上草,学成吉思汗,回头想上坟都找不到地儿。 可,讲出来都很搞笑。 她哼笑一声,起身,一步三摇晃,回到帐篷里,倒头就睡。 睡下,睡不着,但有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且越落越多。 她想拿刀子把心挖了。 她想,原来,葛不缺给的护心镜,是用来防她自己的。 85
第85章 谢轻意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酒意上头,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她一觉睡醒时,已是上午十点多,昨晚的情绪崩溃似不存在,心情又好了起来。 她出了帐篷,外面是看不到尽头的内蒙茫茫大草原,稍远处就是成群的牛羊和蒙古包,更远处则是村庄。 谢轻意明白自己的精神状况需要调整,最好就是远离喧嚣和纷争,慢慢静养,反正目前也没有什么需要她操心的事。 她洗漱完,吃完早餐,已经快到中午。 谢轻意把何耀叫到跟前,说:“我们多转转,找一片风景好的草场住上几个月。” 何耀自然是听老板的。 他带着由保镖和后勤人员组成的车队,行驶上草原上,看老板选哪里的地方。 谢轻意想选远离人烟的地方,但又要考虑到一定的生活便利性,他们跑了好几天,最终选了一个牧民的牧场,租下一块地方旅度假、体验生活。 这牧民家里有一千多牛头,好几千只羊,还有好几十匹马,牧场非常大。 他们根据季节,选择在不同的地方放牧,目前刚开春不久,谢轻意看中的这片地方属于春季牧场,到夏天的时候还要往山上走。她先租三个月,要是想继续住再续租就是,也可以跟着牧民往夏季牧场去,反正到时候再说。 谢轻意从来不在生活上委屈自己,既然是要度长假,自然是怎么舒适怎么来。 她先是从网上订购了几个超豪华大蒙古包,家具、用品、太阳能板发电设备、饮用水过滤设备等空运过来,她每天就忙着拆快递,看着工人、牧民们搞安装,一点点把自己居住的蒙古包装饰成自己想象中的样子。 等她把住处搞定,半个月时间过去了。 想施言?没空。有那时间,她都忙着怎么折腾自己的度假房。 住处搞定,她又盯上了蒙古服饰,又去订做了好几身,自然是怎么好看漂亮怎么贵怎么来。做衣服不用自己动手,选完款式提好要求量完尺寸后,等消息就是了。她不愿让自己闲下来,于是又拖牧民去学校帮她找了个教蒙古语的老师,学习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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