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意说:“我……”她想说,她们分手了,钱的事,她不必有顾虑,也不必留手,可……过于自欺欺人。 她更明白,好像自己也分得不那么干脆。至少在看到齐队长的视频,见到疯狂状态时的施言,她第一时间想的是怎么把人救出来。可以让施言关几天吃点苦,但不能让施言真叫人给害了。可她俩在一起,好像又很困难。 明明断干净,就跟之前的两个月一样,不相往来,自己度假搞钱,多开心。可她真的好想被施言抱抱! 不抱抱,就这样看着,近近相处,也行的。 谢轻意想了想,扭头看向施言,说:“坐下来谈谈?” 施言盯着谢轻意打量几眼,点头。 谢轻意让保镖们都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谢轻意和施言。 施言坐在床上,双腿踩在地上,腿伸得笔直,显得很是修长。 她冷然的目光淡淡地看着谢轻意,问:“你想谈什么?”心里很气谢轻意截她的钱,很气愤朱雀会还是让谢轻意知道了,很气愤自己唯一藏起来的都让谢轻意挖出来了,什么都没剩下,在谢轻意这里毫无隐私,毫无隐秘,就像脱了个精光。 可对着谢轻意,瞧见那温温弱弱的小模样儿,又想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跟她说,小王八蛋,不许再自残了,小王八蛋,要好好爱自己。 谢轻意说:“我介意。”她又指了指手机里的照片。 施言轻哧:“你介意,我就要解释吗。”她脑子里的声音告诉她,好好说话,哄哄谢轻意,先把钱要回来。自尊和脸面不值钱。 可她不想在谢轻意这里失了自尊和脸面。钱,没了再挣。那些钱,她会给朱雀会的人交待,大不了卖了施氏去填这窟窿。宋秋叶失手,纰漏出在她这里。她是会长,她该担责。 谢轻意看着施言,一字一句地说:“因为在乎,所以介意。你以前跟别人滚床单,我只会惊叹你们会玩,会好奇是什么感觉,那是别人的事,与我无关,看完,视频删了,就抛到了脑后。可你跟宋秋叶,我好介意,耿耿于怀。” 施言凑近谢轻意,抓住她的手,把她按在床头,问:“我的黄色小视频好看吗?” 谢轻意用力点头,说:“身材好好,人也好看……”眼神瞟向别处,脸也红了。她不得不承认,其实早就被施言吸引了。 施言哼了声,俯身,去亲谢轻意的嘴。 谢轻意扭头避开,不让施言亲。 施言掰正谢轻意的脸,想要强吻。 谢轻意说:“我介意!施言,我好介意。” 施言说:“郁容调查陆谅,宋知叶收到消息,担心走漏风声,于是回国来找我。你一直派眼线盯着我,朱雀会的事不愿让你知道,这是我的秘密,我的底牌,我的底裤,得瞒着你。所以,宋知叶见到我,直接来了个强吻,还是深吻……我没拒绝,因为,得让你的眼线拍到,气走你。这事涉及的金额太大,会牵扯到很多人,虎口夺食,一旦失手,下半辈子都得折进去。你不知情,既是对你的保护,也是我给自己留的生机,因为哪怕我真的出轨了,在真的有事时,你也一定会救我,你也一定能救得了我。可谢轻意,我还是低估了你的能耐。” 她说完,先贴近谢轻意,亲个够。好久没碰着谢轻意,馋死她了。之前房间里一直有人,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扑上去亲吧。 谢轻意避开,气得要死,说:“你不许让别人亲。” 施言的眼里漾出笑意:“哟,谢大小姐还会吃醋啊。” 谢轻意说:“吃个……的醋,你是我的。”她实在话不说脏话,但又气得胸口起伏,积压了好久,隐藏了好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决堤,整个人都似要炸了。“你还去酒吧,我睡不着,又不想让情绪影响到发病,只能吃安眠药……我好怕吃安眠药影响到脑了,施言,我要是脑子出问题,没那么好用,我会死的。” 她说着,控制不住情绪,靠在施言的怀里:“你不在,我编织出了讲睡前的故事的小精灵来代替你和安眠药。你扔下我跑去泡吧,你还跟别人舌吻,扔我在家靠安眠药入睡。我觉得自己像你玩弄完就扔了。” 施言抱紧谢轻意,说:“确实有那意思,就是想玩玩你,再扔了你。” 谢轻意气得就要挣开,不让施言抱。 施言说:“可是谢轻意,我讨厌你是真,喜欢你也是真。我讨厌你监视我、掌控我的一切,但我又控制不住喜欢你,想抱抱你,想将你揉化在身下,想看你意乱情迷地被我恣意掌控享用,也想看你对着我满心满眼都是喜欢的样子。” 谢轻意呵呵了声,说:“宋秋叶喜欢你。” 施言“嗯”了声,说:“喜欢了很多年。我们是十九岁那会儿认识的,那时候我和她都不是现在这样,很荒唐,干了很多荒唐离谱的事,白天读书,晚上泡吧买醉,因为长得好看,也都是所谓的富二代,有点小钱,弄辆跑车,几乎泡妹子一个一个准,然后,我和她互相看上,就睡了。约过几次过后,我发现她对我好像有点是真的喜欢上,就没再继续,但她一直放不下……” 谢轻意问:“持续到现在?” 施言“嗯”了声,说:“我渣过很多人,勾搭、撩上,然后,发现别人喜欢我,转身就跑,被很多人骂过渣,后来知道我的都知道我只约不谈。” 谢轻意回忆了下眼线传回来的情报,说:“可是你后来还是想约就能约上,别人都没怎么拒绝你。” 施言说:“我长得挺好看的,跟我睡,是赚好吧。” 谢轻意:“……”她现在想捶床踢腿踹人。好烦啊!好气啊。 施言乐了。啧,刚才看她哭着捶床,这会儿谢大小姐是不是也想哭着捶床。她说:“以后,绝不让别人碰我一根手指。” 谢轻意哼了声,心念一动,问:“你哄我?” 施言说:“把你哄开心了,有钱。我的这点小钱,谢大小姐看不上,也不会赚我的。” 谢轻意说:“不行,得哄开心了再说。你把那个会骂脏话的放出来,我……” 施言说:“把脏话疯批放出来挨骂吗?” 谢轻意惊了,问:“那个会骂人的人格,还有名字啊。那你,哦,你是正常的不发病状态的。” 施言说:“我是看起来最正常的,但实际上我有四个人格,四个人格都有病,现在的我偏主人格,但因为分离了另外三个,其实人格是不全的。这样的我,你会害怕吗?” 谢轻意两眼放光地看着施言,想说:其实有点兴奋。 她也很变态的啊。想啊,忽略掉最小的那个,另外三个人格可以……轮着来嘛!多有情趣。骂人的,把嘴堵住让她骂不出来,不就成了。 施言瞧见谢轻意的眼神和目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送过去。她忘了,谢大小姐的精神其实也不正常!呵。 倒是没了担心,但是想到她被截糊走的钱,又好生气啊。她说:“哎,那个钱的事儿,你交待下呗。” 83
第83章 谢轻意“呵”地一笑,问:“你哄人都这么敷衍的吗?” 施言问:“没哄好吗?” 谢轻意脸上带笑地看着施言,笑却不及眼底。有点心疼自己。 她很想告诉施言,自己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她,好想跟她抱抱贴贴每天都粘在一起,可是喜欢一个人,不该被人拿来利用作践。 施言瞧见谢轻意不太满意的样子,“嗯?”了声,问:“想点单?还是想让脏话疯批出来哄你?” 谢轻意在心里暗叹口气,伸出手,说:“你的手机给我。” 施言转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解锁后,给了谢轻意。 谢轻意打开手机备忘录,把存有经费的虚拟币账号和密钥存在备忘录里,再把手机递还给施言。 她突然说了句:“你能想象,我穿着三点式连个保镖随从都不带,一个人去野外游泳是什么情形吗?” 施言愕然,上下打量谢轻意,问:“你……”真想摸摸她的额头,问,没发烧,还是没发病吧? 谢轻意说:“可我大堂哥谢玉书,一个从小受到极好教育的公子哥儿,光屁股跑到野河游泳,淹死了。” 施言愣住:谋杀?死得不明不白? 随即又不解,谢轻意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谢轻意又说:“在你二十四岁以前,一直是大伯母在养你。大堂哥的那一份财产,谢家一直没给你,大伯也从来没想过要给你。我掌家之后,大伯几乎被架空,再摸不到谢家一分钱,我才开始把大堂哥的那份给你,给你钱财的同时,派了眼线和保镖。因为我不想陪着爷爷和大伯母去到河边或者某个地方收尸。” 施言怔愣好几秒,才问:“你的意思是,你监视我是为了保护我?”她随即笑了,然后点头,说:“接受你的解释。”毕竟是大金主嘛。 谢轻意说:“以后不会再派眼线盯着你了。” 施言说:“我谢谢你啊。” 谢轻意笑笑,眼神却落寞了下去。她轻声说:“爷爷死了,他再不能庇护他的子孙后代,昔日的情分,用一分,少一分。” 同样,看在往日情分上,为了心里的那点感情,她可以帮施言,但能帮得了几次呢?她想跟施言玩,施言却只想玩她。呵呵! 谢轻意很想骗自己,但骗不了。 她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何耀,告诉他们:“可以进来了。” 何耀接到谢轻意电话,轻轻敲了敲门,进屋,喊道:“老板。” 吕花花和庄宜跟在后面进入病房。 谢轻意说:“给我办出院吧。” 何耀应道:“好。”他上前,拿了办出院需要的证件和资料,又叮嘱吕花花和庄宜看好谢轻意,办手续去了。 谢轻意下了病床,凑近施言,告诉她:“我不接受约。别人睡我,是占我便宜。这笔钱给你,但你现在不能动它。你想要追回损失,可以动用你所有的力量和手段来查我,但我建议你按住戚丰泉派出去的人,往死里咬戚丰泉,逼他填上这份损失来得比较容易。我与这案子的唯一牵扯,就是把你从警局里捞出来。” 她掀开衣领,给施言看脖子上的伤口:“我不割这一刀逼王局长一把,给他搭个放人的梯子,你出不来。” 施言目不转睛地盯着谢轻意脖子上的伤口。伤口长了这么多天,已经撤了纱布,还没拆线,缝了很多针,伤口不齐整,缝合好以后,也是歪歪扭扭的,衬在白皙的皮肤上,显眼,且显得有些丑。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撞了下又刺了下。 谢轻意又说:“施言,我好喜欢你,可是,你却把我扔了,哪怕我想回头找你,可是还是会继续再扔。我想骗自己,但骗不了。” 施言目不转睛地盯着谢轻意,她有种感觉,谢轻意是在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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