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分钟,宋秋枫又打电话过来了:“戚丰泉逮秋叶的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王局长问:“怎么了?” 宋秋枫说:“当地留学生圈子、黑...帮都知道了,现在连黑...帮都出动了。你们这消息……”就差没说,你们是嘴巴上长了大喇叭吗。 王局长说:“朱雀会就是一群留学生扎堆的组织,宋秋叶管钱的,朱雀会的资金全在她手上,戚丰泉动他们的钱袋子,可不得炸窝。留学生的消息一传,传到黑...帮耳里,不是很正常吗。再说,施言都让人报警了,消息哪还瞒得住。” 宋秋枫说了句:“好,我知道了。”又挂了电话。 施言听到王局长跟宋秋枫的通话,叫了声:“完了,我的钱没了。” 王局长“啊”了声。 施言说完这句话,又凑到谢轻意身边,扯开衣领,朝着肩膀上用力咬了口,咬出一个深深地牙印,解了恨,这才又贴着人躺下。 文兰忍着没过去把施言掀翻撂地上。 施言终于不闹腾了,很快便睡着了。 其余人也抓紧时间眯了三个多小时,然后医生就来查房了。 医生查房,看到病房里的陪床家属之多,吓了一跳,正要把人往外赶,待看到还有几个穿制服的,其中一个还是穿的部队制服,就默默地当作没看到了。这是出公干吧? 他们去到病床前,好家伙,病人身边还挤了个陪床的。 医生去叫陪床的起来了,别打扰病人,怎么叫都叫不醒。 王局说:“别叫了,让她睡。精神病发作,两天两夜没睡,别给吵起来又发疯。” 医生心说:“那你们还不送去精神科?” 文兰看了眼时间,问医生,她俩这情况要送精神病,是办转院,还是办出院再挂精神科的号看。 医生让他们去办出院,再去找精神科。 这边办完出院手续,就把谢轻意和施言一起用病床推去了精神科,依然是找卢教授。 王局长了个心眼子,问卢教授:“施言之前有看过精神科吗?” 卢教授说:“有看过。” 王局长的心一下子就美了。施言以前就有精神病,跟没精神病是在警局被逼疯的,那可大不一样。宋秋枫回头要是找戚丰泉算账,肯定会拿施言被逼疯的事做文章,不管怎么讲,施言都是在他的局子里出的事,能少一事,还是少一事的好。 卢教授接着说:“我这边建议她去看心理医生,不知道她有没有去。” 王局长刚美了一下的心又跌下去,他问:“你的意思是,她以前没精神病?只是有点心理疾病?” 卢教授把施言上次挂号的诊断情况调出来给王局长看,出于严谨,还是补充了句:“要是她当时没处在发病状态,属于正常状态,诊断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反正就是上次来检查时还是个正常人。王局长没话了。 文兰见到王局长的表情,说:“放心,家属不找你们麻烦。”她就是家属。大嫂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可折腾不动这些事。 戚丰泉的麻烦,她是找定了。 文兰直接问:“我们这边想进行精神方面的司法鉴定,是个什么流程?” 卢教授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时间去给涉案人员做司法鉴定,流程很熟,直接告诉了文兰。 文兰找卢教授做完检查后,又带谢轻意和施言去做司法鉴定。一个是脖子上的外伤,一个是精神疾病。 王局长依然带着齐队长他们陪着去的。 宋秋枫再没打电话过来。 王局长不好打听,只能等消息。 施言的电话倒是响过几回,都是文兰接的,接通就直接说她是施言的小婶,施言现在病了,不方便接电话,回头醒了给他们回话,问都没问那边什么事。 谢轻意睡了一觉,醒了。她睁开眼,就听到施言的声音传来:“哟,谢大小姐舍得醒啦。” 她扭头,便看到自己居然睡的双人间病房,而旁边的病床上坐着身穿病号服的施言。 施言的一只脚踩在病床上弓起来,一只脚垂在床底下晃悠,病服扣子扣得很低,衣领大敞开,再加上病服松垮垮的,衣服又穿得歪,那真是香肩半露,非常不正经。 谢轻意看得强迫症都犯了,手痒,想过去给她把衣领拉好,扣子扣整齐。她问:“我睡了多久?” 施言说:“三天三夜。” 谢轻意“哦”了声,坐起来。 旁边的庄宜赶紧把床头摇起来,又在谢轻意的身后垫了个靠枕,让她能靠得舒服点。 施言说:“谢轻意,我的钱没了。” 谢轻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问:“施氏倒了吗?” 施言说:“宋秋叶的藏身点遭到不明人士袭击,她和保镖都被对方用烟雾弹给熏晕了,醒来后,发现有人动了她的随身设备,账上的钱全被转走了。啧,明抢呢。” 谢轻意“哦”了声,问:“遇到劫匪了?” 施言重重地“呵”了声。她下意识觉得就是谢轻意干的,但没有证据,也不能说。就是好憋屈。 谢轻意问:“有嫌疑目标吗?” 施言想说,有啊,你。可现在的嫌疑目标是戚丰泉,所有一切都指向他,除了他都没有第二个怀疑对象。 说是谢轻意干的?谢轻意为了救她,都割上了脖子。宋秋叶被抢的时候,谢轻意在病房里躺着呢,人事不醒的那种。说是谢轻意提前安排?那得把谢轻意的暗线渠道给挖出来。她要是能挖出来谢轻意的暗线渠道,哪至于被抢钱。 好气啊。施言越想越气,趴床上,嘤的一声,捶床,悲从中来。 谢轻意心说:“好可怜。”要不给她留点?但戚丰泉抢钱,可不会给施言留,但凡她留了,那不就是留线索了吗。 她拿起手机,进入加密界面,查看消息。 钱到手了。 她又把他们仨拉入一个群里,问:你们明抢啊?放烟雾弹迷晕人转账那种? 谁最变态呀我最变态:哪啊,迷烟是戚丰泉的人放的。他们在转账的时候,我们利用高超的技术截糊了而已。 猥琐不分上下:我这里有戚丰泉的人放迷烟的证据,要不要? 谢轻意发消息。叫我祖宗:隐蔽点,发给宋秋枫。 悄悄打枪不要吱声:你的前任有没有哭晕在*厕所? 谢轻意扭头看了眼趴在床上捶着床哭的施言,发了两个字:呵呵。 她又问:戚丰泉的人怎么会放倒宋秋叶他们转账,而不是带人走? 谁最变态呀我最变态:朱雀会那边报警了,黑白两道都在逮戚丰泉的人,也都在找宋秋叶。他们没办法再秘密把宋秋叶带走,又因为跟戚丰泉断联了,就只能先把钱弄走。 谢轻意又问:怎么会跟戚丰泉断联? 悄悄打枪不要吱声:据说是严秘书到警局后,把戚丰泉带的通讯设备都收走了,人也控制起来了。具体的,不清楚。 谢轻意又发了条消息。叫我祖宗:朱雀会的经费给人家留下,少惹点麻烦。其余的,直接分了。 谁最变态呀我最变态:啧! 猥琐不分上下:啧! 悄悄打枪不要吱声:啧! 叫我祖宗:爬! 然后,她又解散了匿名群。 82
第82章 过了几分钟,一笔通过虚拟币交易提现的钱汇入谢轻意的海外账户,又有一个虚拟币的账号和密钥发给谢轻意,里面的虚拟币价值正好跟朱雀会的经费相等。 一旁,嘤嘤嘤的施言忽然没了声音。 谢轻意扭头看去,心说:不哭了? 施言起身,进入洗手间,跟着便有水龙头放水的声音传来。 过了两分钟,洗了把脸的施言从屋子里出来。 原本歪歪扭扭的病服这会儿已经穿得整整齐齐,张扬肆意狂放轻浪的模样消失,眉眼间多了些冷凝色,整个气质变得内敛沉稳,还多了些许清泠泠的气息。 这是正常状态下的施言。 谢轻意心说:“不发疯了?” 施言来到谢轻意跟前,俯视她,从鼻腔里发出声冷哼:“你牛逼。” 谢轻意说:“我可没抢你钱。”他们是从戚丰泉手里抢走的钱。 施言的眸光一凝,神情微变,问:“你……没有?”她很清楚,如果谢轻意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谢轻意说:“我问过,放迷烟撂翻宋秋叶的是戚丰泉的人,证据应该很快就能到宋秋枫的手里。” 施言在谢轻意的身边坐下,说:“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戚丰泉从宋秋叶手里抢走了钱,而谢轻意则派人截糊了戚丰泉。 谢轻意没否认,算是默认了。 她又有点不想搭理施言,于是坐在病房上没说话,可旁边的施言也没说话,安静得有点异常。 她扭头看去,便见施言的表情像演川剧变脸,眉头紧皱,时而带着怒气,时而咬牙切齿,嘴巴张开又用力闭上,一副想说话又赶紧憋回去的模样。 施言见到谢轻意看过来,又瞬间呆住,然后,表情变化加快,使得面目都扭曲了。 谢轻意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她敢说,这会儿绝对是施言的几个人格打起来,而原因嘛,当然是为了怎么从她手里拿回经费了。 从陆谅那里得来的钱不要想了,到手的鸭子已经飞了。 经费,施言是怎么都要拿回来的。 至于用什么方式,估计施言的不同人格有不同的意见。 谢轻意很是善解人意,心说:“你们慢慢吵。” 她其实想建议她们用美人计的,可转念一想,又想起宋秋叶跟施言在酒吧里舌吻的事,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就又不好了。 她从手机里调出眼线发来的照片,给施言看,说:“要不,先解释下?” 五官扭曲飞速变脸的施言,表情突然僵住,随即又是一副很不正常的语气速度说道:“你听我狡辩,哎,不是,是听我解释。” 随即又是冷幽幽的声音:“没什么好解释的。” 不正经的施言又说:“是得解释,好多钱呐。” “姐姐,姐姐,还是我来吧。” 充满稚气的小孩子音调,直接惊呆了谢轻意。她震惊地看向施言:什么情况? 施言的眉眼间全是冷意,原本不断变换的表情定格在冷然凛冽。这是谢轻意最常见最熟悉的施言。 许久不曾见着。那熟悉的模样气息,让谢轻意的心脏不自觉地连续收缩抽搐好几下,情绪控制不住地翻涌,明明人就在面前,她却好想念好怀念,想被搂搂抱抱。 谢轻意避开施言的目光,一时间有点无措。 她知道,自己正在触及施言内心最深处的隐秘,这些是施言不愿让她看到的。 她如果强行掀开,会让施言觉得不堪和受辱,会伤及自尊和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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