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的声音从门帘外传来。 “大小姐,您受惊了,没事吧。” 凌緢眼眸一沉,快速掀开帘子,与车夫眼神对峙上,车夫眼神焦急,手还因为擦伤了正流着血。 凌緢先暂时把他的嫌疑排除在外。 “你先去医馆,处理伤口。” “我会将大小姐带回温府。” “凌姑娘,麻烦您了。”车夫毕恭毕敬的与凌緢道谢。 凌緢拽紧了缰绳,轰开了看热闹的众人,驾着马车往温府去了。 回到温府。 凌緢将马车停入马厩中,小马驹被她驯服,如今她手抬起,小马驹便会将脑袋凑到她的掌心,任其抚摸,乖巧不已,是匹日行千里的好马。 “它可有名字?” “没有。” “这匹马驯马师驯了一个月,还是桀骜难驯,驯马师说下个月要将它放逐草原。”正在喂草料的下人,如实交代。 “你的耳朵比寻常马儿要小一些。” “唤你小耳可好。”凌緢捏了捏小耳的耳朵,笑着道。 小耳似通人性,抬了抬脑袋,黑眸亮晶晶的看着凌緢。凌緢看到小耳,不由想起自家大黄,不知在桃源村过得可好。 她观察着马厩中的马,马匹多温顺,适合在京城内使用。车夫明知小耳桀骜不驯,却要用它,是何居心。 凌緢心中疑云升起,可并未多做逗留。 秦珏歌惊魂未定,还在屋内小憩。她必须寸步不留的守着秦珏歌。 回到秦珏歌的闺房。 秦珏歌躺在床榻上,揉着发胀的眉心,面色憔悴。凌緢见状,心里升起担忧。秦珏歌的失忆是后脑有淤血所致。 可这淤血因何而来,还不得而知。 秦珏歌刚回京城两日,就被人陷害。 想来此人定是在温府。 凌緢坐到秦珏歌身边,娇美人儿柔弱无力的靠到了她的怀中,暖香在怀,凌緢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蛮腰,一手拍抚着她的背。 受过惊吓的娇美人儿,像是一只可怜的小兔子。缩在她的怀里,动也不动,令她心疼极了。 “别怕。以后我会更加小心。” “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凌緢低头,闻到秦珏歌身上好闻的清香,还带着蜜饯的甜香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 秦珏歌仰头,红唇主动挨了挨凌緢的下巴,软嫩的舌尖,舔了舔,留下一道湿滑的痕迹。 凌緢后脑一麻,下巴带着凉意和酥麻感。 让她有点上头。 凌緢眼神灼灼的落在秦珏歌的脸上,见她主动伸出纤白的手腕,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往自己怀里,用力拽了拽。 凌緢猝不及防的落入温暖的怀抱中。 暖香在怀,凌緢无法做到坐怀不乱,抵着秦珏歌的肩,将她往身下带。 唇落在秦珏歌的脸上,蜜枣的香气落入她的口腔内,凌緢已经不觉得自己嗜糖如命,此刻,她恨不得将蜜糖全数吞入腹中。 她贴着秦珏歌的唇,探入舌头,秦珏歌后仰着下巴,顺从的微张唇瓣,予取予求。 唇齿贴合,秦珏歌的唇瓣像是化开的奶油,令她着迷。她吮含着秦珏歌的唇,将舌探入她的潭口,搅弄着,邀她的舌共舞。 所有的危机,在此刻,好似被她抛之脑后。 她只想在此刻,安抚好情绪不佳的秦珏歌。秦珏歌好似从那个从容不迫的大小姐,又变回没有安全感的小猫。 怯懦的依偎在她的怀里,渴望她的疼爱。 “没事的,有我。”凌緢吮含着秦珏歌发烫的耳尖,将温热的话语,一点点的说与秦珏歌听,既然秦珏歌此刻安全感消失,她便会成为秦珏歌结实的避风港,成为她最大的依靠。 “我会一直在。”凌緢迫切的述说着自己的真心,恨不得把秦珏歌捧在心间。 生怕秦珏歌感受到一丝不安,会掉下金豆豆。 门外,吟儿敲了敲门,低声道了句。 “大小姐,车夫已经回来了,人在大堂。” 房内,凌緢已经安抚好秦珏歌,凌緢为她点了安神香,秦珏歌正在小憩。 门被推开。 吟儿瞧见凌緢从秦珏歌房内走了出来,透过门缝,她看到床榻上帷幔落下,秦珏歌正倚着床榻,安稳如猫儿般的睡着。 “你替我在门口守着珏歌。” “不要放任何人进去。”凌緢眼神肃杀,透着一股森冷的气质,让吟儿有些害怕。初见凌緢时,她觉得凌緢模样异域风情,是个魅惑她家主子的狐狸精。 可听车夫说,凌緢赤手空拳驯服一匹受惊的野马,保护秦珏歌平安归家。不由的对她多了份崇拜。 大小姐眼光独具,挑的人肯定错不了。 吟儿听凌緢的吩咐,站在秦珏歌门外守着她。 凌緢快步去了大堂。 见着车夫手上缠着纱布,面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而一旁管家正与他交谈着,见着凌緢出现,管家立刻闭嘴了。 眼神似有闪烁,躲闪着凌緢投向他的目光。 “凌姑娘,谢谢您今日之举,救了我们大小姐,万分感激。”车夫见着凌緢来了,双手抱拳,与她作揖道谢。今日要不是凌緢在场,秦珏歌恐有性命之忧,他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温大人砍的。 “那匹烈马已经被我驯服了,日后,不会再这般撒野。”凌緢长袖一挥,腰杆笔直如松的坐在椅子前,一双深邃的刀眼透着锐利的光,扫向管家。 管家被她的眼神吓得一哆嗦。那匹马可是驯马师训了一月都未曾驯服的野马,应该被放逐草原,任其撒欢。可,凌緢只用了半天时间,便将它训的服服帖帖。 刚才那匹马看到凌緢时,脑袋耷拉着,摆出完全臣服的状态。不似作假。 这个山野猎户,似乎比她外表看上去还要不好对付。 凌緢眯着眼,观察着管家的反应,见他面色苍白,眼神闪烁,当即察觉出他肯定有问题。若是还在锦衣卫当差,她早就把这尖嘴猴腮的管家给丢进水牢,关他个三天三夜,看他招是不招。 可她不是锦衣卫,这里是温府。 “小耳可是你常用的那匹?” “不是。” “这匹马是前些日子老爷从马场挑回的小马驹。”车夫如实作答。 “为何用小耳?” “其余的马匹被拉去马场修马蹄了,只有这匹马刚拉回来,钉过马蹄能用。” 凌緢沉默,其余的马匹确实有修过马蹄的迹象,看似毫无破绽可寻。可偏就这么巧,秦珏歌要出门时,这些马通通不能用了。 “修马蹄是一早定好的?” 车夫看了一眼管家,欲言又止。 凌緢明白了,有管家在,自己问不出什么明堂,只得找个时间,私下去问问车夫。不过,管家的嫌疑她是定下了。 她想命人监视管家的一举一动。 可,她有些为难,她初到温府,目前已知信任之人只有吟儿一人。吟儿看上去没什么武功底子,并不能不留痕迹的监视管家。 而她,必须守在秦珏歌身边,不给这些人可乘之机。 凌緢一时没有更好的主意。 回到秦珏歌住所。 吟儿抱着木勺,满脸警惕的站在门外。见到有动静,吟儿举起木勺就要挥舞着过来。 “是我。”凌緢扣住她的手腕,提醒道。 吟儿看到凌緢,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你可算回来了。” “刚才三小姐和庆华年还嚷嚷着要来看望大小姐,被我会木勺子赶走了。” “你们大小姐身边,就没个会武功的护卫?”凌緢看着手无缚鸡之力,但忠心护主的吟儿,忍不住问道。好在是遇到那两个草包,万一是遇到厉害的人,吟儿恐怕只有帮着秦珏歌喊救命的力气。 “有啊。”吟儿眼睛一亮,点点头。 “谁?” “青儿是负责保护大小姐的护卫。” “这次老爷出门祈福,二夫人说缺少护卫,将她也带走了。”吟儿垂眸,低声悻悻道。 凌緢悠悠点头。 所以一切都是预谋已久,有人想借着温如元不在府上,将秦珏歌彻底铲除,亦或者说是杀人灭口。 推开门。 秦珏歌已经醒了,气色比刚才好了不少。 独自坐在书桌前,眼眸垂着,似在沉思。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抬眸,望向凌緢的眼眸里饱含着几分缱绻的温柔。美人看她,还带着温柔的媚意,像是化开的冰霜,令人心跳快了几分。 秦珏歌起身,张开双臂,去寻凌緢,也不顾及有无外人。 好在凌緢提前支走了吟儿,让她去备些晚膳。 秦珏歌扎入凌緢的怀里,乌丝落在凌緢的衣襟上,像是勾缠着她心口的丝丝缕缕的线,引得凌緢心口一阵悸动。 顶得住美人冷脸,顶不住美人撒娇。 凌緢的心化开了一片,忍不住将她搂住,低头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嘻嘻,可爱可爱。我家娘子软乎乎的,好粘人。 不管是冷脸的秦珏歌,还是懵懂的秦珏歌,还是妖媚的秦珏歌。 秦珏歌有着千面,万面,可她都喜欢。 秦珏歌的一切都令她着迷。 只因每次都都能在秦珏歌漂亮的狐狸眼里看到那个小小的她,仿若秦珏歌的眼里只容得下一个她。 她也是。 秦珏歌被吻的脸颊发红,勾着凌緢的脖子,主动吻上她的唇瓣。 奶猫似的舌生涩主动的钻入凌緢潭口,她微张着唇,半眯着眼,享受着秦珏歌难得的主动。 美人被她吻的发软,凌緢索性,把美人儿抱到书桌上。 扶着她的膝盖,教秦珏歌盘着她的腿,将秦珏歌扣在怀里,狠狠的亲,恨不得将她亲软,亲化。 秦珏歌被她吻的发丝微乱。 凌緢的唇一点点的下移,划过她光洁的脖颈,使坏的咬了口她的锁骨,秦珏歌的肌肤太敏感,稍稍用点力,就留下了红痕。 晚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庭院内静谧,宁静。 星星点点的红痕,令凌緢眼神深了深。 她像是在山林间徘徊的饿狼,见到食物,两眼放出光亮。 今儿蜜饯没尝着,只得多尝尝秦珏歌,解解渴。 初春的天,暗的早。 院落里掉落的树叶被风吹起,带起一阵尘土。 院落外,一个人影行色匆匆,走到秦珏歌的门外,停了下来,鬼祟附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砰”的一声。 门从里到外打开,撞到那人的鼻子上,那人被撞的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啪叽一下坐到了地上。 屋内灯火通明,投射出暖光洒在屋里出来人的身上。 勾勒出她挺拔如松的身形,一双鹰隼般的刀眼,森冷的盯着窥视者。凌緢的耳力极好,在那人踏入庭院时,她便听到了。她将衣衫半解的秦珏歌从书桌上抱起,放到床榻上,还不忘给她落了帷幔,将她盖的结结实实,不让别人瞧见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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