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没过她的肩膀,秦珏歌紧张的抱住凌緢的胳膊,浓睫颤动,神色不自然。水浸没了凌緢的袖口,连带着半截胳膊都被水浸湿成了深色,湿哒哒的黏在她的身上。 凌緢见她这幅模样,心生奇怪,怎么恢复了些记忆,还变得怕水了。 蓦的一下,记忆像是回马灯在她眼前闪烁。 秦珏歌每次恢复记忆,好像都与水有关。 这次也是差点落入护城河内。 “我来陪你。”凌緢温声道。三下五除二褪去衣服,随着秦珏歌一同泡入木桶中。 木桶很大,足以容纳两人。 秦珏歌见着凌緢进了浴桶,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像只怕水的猫儿,扑腾着爪子,朝着凌緢身边扑了过来。 “哗啦啦”水深四溅。 凌緢只觉得被柔软狠狠撞到了心尖,对上秦珏歌沾染着湿气的狐狸眼,凌緢像是被蛊惑了心神。 凌緢将皂荚粉涂抹在手上,沾了点水,搓揉过后,起了泡,然后一点点的搓揉到秦珏歌的长发上。 秦珏歌长发如绸缎,在她的指缝间划过。 秦珏歌哼着小调,嫩白的指尖拨弄着水面的花瓣,乖巧的像只被主人抚摸的小狐狸,任由凌緢替她清洗。 娇软可人的美人儿,换做是以前,凌緢早就将她吃掉了。 可现在的秦珏歌,连话都不说了。 分明是受到了刺激,患上了失语症。 凌緢心无旁骛的帮秦珏歌清洗好了,将她从木桶里抱出,裹上干布,一点点帮她擦干水渍。 闺房内,地龙烧的热,明亮又宽敞。 凌緢曾经还觉得这里比起她破烂的小木屋,好上千倍。可,再看怀里勾着她发丝把玩的秦珏歌,心中一疼。 她在这里过得并不好。 上了床榻,秦珏歌又缠了上来。 凌緢手笨,嫌麻烦没给她换干净的衣物,只将她周身裹着干布,放在床上。眼下,秦珏歌身子一动,干布自然散落到一边,露出光洁白皙的肌肤。 她狐狸眼垂着,盯着凌緢,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张着,诱惑着凌緢探寻。 凌緢受不住诱惑。 闭眼,吻住柔软香甜的唇,两人身上混杂着同样的皂荚香气与花粉味。凌緢抚摸着秦珏歌吹弹可破的肌肤,指尖划过她的后腰,落在她蝴蝶骨处的红痣上,红痣微微凸起,不似旁边肌肤的细腻光滑,带着点肉肉的手感。 令她忍不住摩挲。 秦珏歌受不住后背的痒意,轻轻颤着肩,将自己主动往凌緢怀里送,柔软的半弧压着凌緢,描绘出深不见底的沟壑。 凌緢眼前一热,浑身像是被一把火点燃了。 她熄灭了烛火。 放下了帷幔,将娇软滑腻的娇美人拥入怀中,软香在怀,令她爱不释手。她吻着秦珏歌的唇,舌尖钻入她的潭口,卷着她的小舌,嬉戏,缠闹。 接吻这件事,好像做一百次都不会厌倦。 特别是与喜欢的人。 凌緢鼻尖扫过秦珏歌的脸颊,嗅着她身上好闻的花香,吃着她像牛乳般,一碰就化掉的唇瓣。 啧啧的水声。 在寂静的夜晚,尤为清晰。 凌緢粗粝的指腹沿着秦珏歌的背脊往下,扶着秦珏歌的腰窝,将秦珏歌一下一下的撞入她的怀中。 呜呜。 秦珏歌发出可怜的呜咽声,红着眼尾,感受着那处酥麻的触感,直通心脏。 夜里,初春时节,轰隆,传来巨大的雷声。 闪电划破夜空,让天在一瞬变成白昼。 声响惹得怀中人一颤,凌緢将她抱紧了些,安抚的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抚着她。 凌緢在秦珏歌脱力要仰倒的那刻,紧抱着她,感受着她在自己怀中急促的呼吸着,怀里的人儿滚烫的像是烧开的沸水,潮湿的气息像是炙热的岩浆,将她整个融化。 ..... 次日,凌緢从醒来,感觉鼻尖痒痒的。 她动了动,眼睛还没睁开,感觉浑身被好闻的气息包裹,脸颊被清香的唇瓣挨了挨,紧接着是她的鼻尖,眼眸,辗转反复。 凌緢闭着眼,去摸怀中人。 怀中人主动迎了迎,往凌緢手掌心里撞。 秦珏歌软腻的像是碾碎了一块热腾腾的嫩豆腐。 听到怀里人呜咽,小猫似的探出小舌,去舔她的唇瓣。 一点点的舔着她。 凌緢受不住,大早上的撩拨,睁开眼,对上一双沁润着湿气的狐狸眼,小狐狸浑身不着一物,露出雪白光洁的肌肤,明晃晃的,有点惹眼。 与秦珏歌眼眸对上,凌緢不由的加重了手指的力道。 秦珏歌抿着唇,发出小兽般可怜兮兮的呜咽声,就是不出声说话。 凌緢的心沉了沉,看来秦珏歌的失语症还未好转。 眼看着这两日温如元就会回来了,到时候知道自己的女儿变成这样,不知会作何感想。如若秦珏歌不恢复状态,自己在温府的去留成了大问题。 温府不留外人,大小姐内院更是不容外人出入。 到时候,她被赶走了。 秦珏歌又还未恢复记忆,眼下还有失语症,不正好让想要害她的人,得了空当。 凌緢担忧的心思起了,蹙了蹙眉。 却见躺在她怀里的人坐起身子,雪白的肌肤在她的眼前一晃,比那冬日皑皑的积雪还要纯白诱人。 秦珏歌将几张银票子塞到凌緢的手里。 她双手环着凌緢的脖颈,眼巴巴的看着她,像只温顺的小狐狸。用眼神告诉她,都给你,我的都是你的。 “你以为我担心没有钱啊。”凌緢乐了,她的媳妇太可爱了。 秦珏歌羞涩的垂了垂眸,挨着她的脸,一下一下的蹭着,把满身的馨香味全数蹭到凌緢的身上。 这般温存可人的秦珏歌,一下子融化了凌緢的心。 若是换做以前,定是要在好好折腾她一番。 可今日不行。 她得带秦珏歌出府一趟,去找大夫给秦珏歌看看。 可如若再坐马车,就将自己的行踪彻底暴露给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她必须很低调的带秦珏歌出府。 秦珏歌今日的状况比昨日好了些,能自己梳洗打扮,换衣更衣。除了不会说话,和格外黏她之外,其余都很正常。 凌緢命吟儿拿了套下人服饰给秦珏歌换上。 深蓝色的下人服装穿在秦珏歌的身上却透着别样的韵味。 “我带珏歌出趟温府。” “你在珏歌房内假装是她,谁来也别开门。”凌緢交代完吟儿,领着秦珏歌往后院走去。 “低着头。”凌緢轻捏了捏秦珏歌的下巴,示意她低下点头,别让人看出她的模样。 秦珏歌乖巧的低头,跟在她的身后。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从后门绕了出去。 出了温府,凌緢去客栈看了间上房。 有命小二替她买了两套便于出行的素衣。两人稍作乔装,从客栈内出来。 凌緢领着秦珏歌直奔医馆。 医馆是上次凌緢替秦珏歌重金买淤青药的那家,在城边的一处僻静地儿,是个女大夫。 女大夫见着凌緢,便认出了她。 上次她要的那些药材太精贵,治疗颅内的淤青,而且凌緢给出的药方应该是出自宫中御医。 若是换做平常人家肯定舍不得买这么贵的药材。 女大夫看向凌緢身边的女子,女子一席粗制布衣,白纱遮面,举止端庄,布衣挡不住她清雅出尘的气质。面纱下肯定藏着一张绝色倾城的容颜。 “大夫。”凌緢喊了声。 女大夫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端倪病人的长相,有点冒犯病人私隐。 她拿出枕垫,示意秦珏歌坐下。 秦珏歌扬起下巴,轻薄的面纱随着她的动作,飘拂,露出一小截纤白细嫩的颈脖。 美得不可方物。 凌緢牵起秦珏歌的手,帮她带到大夫面前,坐下。 秦珏歌从粗布袖子里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腕,递到大夫面前。 女大夫号脉后,皱了皱眉。 “这位小姐,可是中了曼陀罗花之毒。” 凌緢见大夫看出秦珏歌身体的端倪,也不好隐瞒。于是点头。 “可有法子解此法。” “曼陀花是周朝禁物,而解毒之药也是。”女大夫蹙眉道,同为女子,她深知中毒女子之难处,可这解药并不好弄到。 “我可以出高价买。”凌緢从怀里掏出银票,递到女大夫面前,真诚道。温府的局势混乱,如若让温府的医官诊出秦珏歌中了情毒,只怕是将秦珏歌的软肋交给其余几房。 “不是钱的问题。”女大夫摇头叹道。这解药市面上不好得到,不过见到凌緢掏出银票的诚意,心底动容。周朝妻妻本就不易,何况妻子被歹人下毒害成这样,她能帮肯定会帮。 “我去黑市替你收购,不过不一定能买到。” “谢谢大夫。”凌緢抱起双拳,鞠躬道。如若能解掉秦珏歌的情毒,秦珏歌便能摆脱这每日之苦。 女大夫点点头。 凌緢见女大夫没有诊断出秦珏歌的失语,心中沉了沉,于是将秦珏歌的病状,详细的说与女大夫听。 女大夫听后,看向秦珏歌。 “失语症多半是在病人受到极大刺激下,封闭自我,拒绝与外界联系,来自我保护。” “怎么可以治好?” “这位小姐的状况比一般失语症的病人要好很多。” “她挺依赖你的照顾,你可以一点点引导她说话,让她主动把自己的需要说出来。”女大夫嘱咐道。 凌緢闻言点头,看向秦珏歌,秦珏歌似乎也察觉到凌緢在看她,隔着薄薄的白纱,一双狐狸眼深深地凝视着凌緢,仿若眼里只装得下凌緢一人。 凌緢被秦珏歌的眼神看的心头一暖,如今她也只有耐心的引导秦珏歌,慢慢恢复了。 回到温府。 正午时分。 凌緢和秦珏歌回到房间内,见着吟儿在房子里直打转。 见着秦珏歌和凌緢后,眼底浮现轻松的笑容。 “大小姐,凌姑娘,你们总算回来了。” “管家说是担心大小姐昨日受惊,特命医官来为大小姐号脉。” 凌緢听后,眼皮跳了跳,担心什么,来什么。 管家带着医官穿过内院,来到了秦珏歌闺房门外。 “大小姐,仆带医官来了。” “吱呀。”门被推开了。吟儿对上管家疑神疑鬼的眼神,恨不得抓花他那张脸。 “进来吧。”吟儿侧身让医官进入,管家也想着跟着进来,却被吟儿挡在门外,杏眸圆瞪,道。 “大小姐闺房,外人不准进。” 说着,不带管家反应,砰的一声把门关掉,让管家吃了个闭门羹。 管家气得牙痒痒的,可吟儿是秦珏歌最宠爱的婢女,拿她当妹妹看待,秦珏歌是正房的女儿,虽说娘家以无人撑腰,可若是秦珏歌在老爷面前说几句下人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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