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依偎,用彼此的体温述说对彼此的喜欢。 .... 次日,天蒙蒙亮。 她们再次踏入旅程。 黄沙漫天,太阳从山丘上缓缓升起,尘沙扬起,漫天的飞沙走石。马儿在黄沙中形成径自的一条线,应着风沙往前走着。 凌緢搂着怀中的秦珏歌,任凭风沙吹拂着她们的脸颊。 她掩住耳口鼻,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眸,去寻着前方的路。 正午时分,烈日灼烧。 没有经历过暴晒天气的吟儿,率先经不住,面色一白,身子一歪,差点从马上摔落,被青儿扶稳了坐好。 “好青儿,你帮我看看,我的头顶是不是在冒烟啊。”吟儿拽着青儿的手,一张俏脸红的像是苹果般,眼神浑浑噩噩,脑袋沉甸甸的晃着。 “快熟了。”青儿瞥了眼吟儿,淡淡道了句。 “啊。。你记得洒点孜然在吃,会好吃点。”吟儿眨巴着嘴巴,开始说浑话。 凌緢低眸看向怀中的秦珏歌,虽是没抱怨一句,可白皙的脸颊也泛着红,像是在高温中被蒸熟的虾子。 “吃颗清凉丸。”凌緢从怀里掏出白瓷瓶,倒了两粒丹药在掌心,一手掌着秦珏歌纤细的蛮腰,一手挨近她唇边,将药丸顺着她的唇缝给秦珏歌吞了进去。 凌緢掏出水袋,递到秦珏歌唇边,水顺着她的红唇一点点的润开,唇瓣像是枯萎的花朵遇到了春雨的滋润,泛起艳丽的色泽,令人挪不开视线。 “再忍忍,今天我们必须穿过这片荒漠,明天会有沙尘暴,到时候会掩埋掉这里的一切。”凌緢凑到秦珏歌耳朵,低声哄她。 清凉丸发挥了作用,干草香在秦珏歌舌尖弥漫开来,她混沌燥热的脑袋,此刻也恢复了清明,不再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秦珏歌仰头看向凌緢,见她眼神坚毅,脊背挺拔如松,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下,她脸上一滴汗也没有,像是巨浪中的锚标,给了她们强烈的安定感。 “我相信你,能带我走出去。”秦珏歌垂着眼眸,靠在凌緢怀里,长年在闺房中呆着的秦珏歌,哪里遭过这样的罪。她低估了塞外环境的艰苦,但她从未低估凌緢的能力,她相信凌緢,哪怕是前方有万丈悬崖,凌緢让她跳下去,她也会义无反顾的陪着凌緢。 “睡会儿,保留体力。”凌緢搂着秦珏歌的腰,手掌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抚着怀里的娇美人。 一阵阵黄沙袭来。 凌緢加快了马儿行进的步伐,她在追赶着太阳。要在太阳下山前,离开这片荒漠。 风沙划过,她抬眸,看到了展翅高飞的鸟儿。 闻到了潮湿的气息。 沙沙声在她的耳边响起,是草被风吹过的声响。 她兴奋地拽紧了缰绳,马儿开始扬蹄,在黄沙中不停狂奔,卷起黄沙,从荒漠到草原,中间隔着一道泾渭分明的河流。 马儿踏过浅浅的河流。 溅起水花,哗哗的水声,与沙沙的风声,像是奏响了草原迎接她们到来的乐章。 “珏歌,醒醒,我们到了。”凌緢垂眸,覆在靠在她怀里浅眠的秦珏歌耳边,轻声说道。 此刻,她欢愉的架着马儿,将身后的三人抛远了一段距离。 她想带秦珏歌一人,去往草原的深处,感受草原的美好与壮丽。 第59章 到了 第五十九章 太阳下山,落日余晖与草原的美好一并落入眼帘。昏黄的落日,将草木染上一片橘色。 鸟叫声不绝于耳,伴随着牧羊的咩咩叫唤声。 凌緢翻身下马,将秦珏歌从马上抱了下来。 牵着秦珏歌的手,往羊群中走去。 “你见过羊群吗?” “羊群成群结队,会跟着为首的羊一起走。” “你看那边,有一只牧羊犬,会将走丢的羊给撵回队伍里。”凌緢拉着秦珏歌的手,兴奋的说着。 余晖将她的脸上染上一抹橘光,她眼眸亮晶晶的,仄仄生辉。 “我还是头一次见着。”秦珏歌笑,狐狸眼弯弯的,古语常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她之前为了些凌茫冲的生平,与凌家旧部交谈过,从他们口里说出的大漠,塞外,与她亲眼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眼前的这份惊艳与壮美,是用文字无法表达的。 一望无际的草原,像是能容纳百川的大海,没有尽头,养育着苍生万灵。这里,人变少了,引入眼帘的都是美景,还有与蓝天相伴的动物。 咩咩咩。。 在羊群的咩呀中,两人踩着厚重的草,漫步走着。 “这里的四季都会是这样吗?”秦珏歌温声问。 “不会,这片草吃秃了,牧民们会将它们赶到下一片草原去。” “入了冬,这里也会是白皑皑的一片,可到了春季,春风过境,草原的草又会疯狂的生长起来。” “它们很顽强。”凌緢半眯着眼眸,摘下一个狗尾巴草,叼在嘴里,狗尾巴随着她走路的起伏,上下起伏着,连带着她眼尾的刀疤上扬着。眼前人率性洒脱,就像是这野草般,野蛮生长,不死不休。 秦珏歌拽了拽凌緢的衣袖,凌緢低头,对上秦珏歌那双明媚的狐狸眼,娇美人从暑气中清醒过来,像是从沙漠里救活的花朵,明艳娇媚。 凌緢心口一怔,叼着的草被人拔走。 刀眼不解的眨了眨,唇角落在一片柔软,清浅的花香弥漫在开来,她的心砰砰跳动了两声,娇软的身体随之覆上来。 玉藕般的手臂主动环住了她的脖颈,淡淡的凉意,像是白玉熨烫着她的心尖。 舌尖交缠,耳畔是呼呼作响的风声。 怀里是温热香软的娇美人。 夕阳落在她恬静的眉眼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温柔,她忍不住紧紧抱住秦珏歌,两人的心脏频率一致的跳动着。 诉说着,对彼此的喜欢。 抵死的纠缠。 马蹄声渐近,凌緢不舍的与秦珏歌分开唇瓣,两人分开时勾出暧昧的银丝,秦珏歌狐狸眼蒙上一层水雾,微扬着下巴,似还要与她讨吻。 凌緢滚了滚喉咙,只觉得口干舌燥。 可又因为顾忌有外人,强压住心头的旖旎,环着秦珏歌的腰身,轻拍了拍她,低眸在她耳边,悄声道了句。 “她们跟上来了。” “嗯。”秦珏歌轻应了声,像是从鼻尖出的气音,犹如刚出生的小奶猫,挠在凌緢心尖。 真是个小妖精。 自从与十一见面后,秦珏歌似破开冰霜,展露出冰山下的熔岩。像是一团明艳的火,撩拨着她的心,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心痒难耐。 好在在过几日便到驿站了。 到时候,在与秦珏歌好好温存缠绵一番。凌緢就像是今日不早朝的君王,此刻,将来塞外的重任抛之脑后,满心满眼都只有妖娆娇媚的秦珏歌。 好想将这样的秦珏歌就地正法。 太阳落山。 天气骤降。 没了白日的燥热感。 见到碧蓝色的湖泊,听见潺潺水声,她们把营帐安在了湖边。 三匹马儿被青儿照料着,在湖边饮水。 吟儿和二丫头一次见到这么美的草原,疯跑着,不知去了何处。 凌緢与秦珏歌并肩靠在石头边,湖面吹来的风带着草原夜晚的凉意,凌緢将厚重的狐裘披到秦珏歌的身上,将烧热的手捧炉递给了秦珏歌。 秦珏歌看着手捧炉,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暖炉的温度在她的掌心晕染开,她回忆起华伦山与凌緢的相遇,凌緢看似放荡不羁,实则内心热忱,怀着满腔热血。 “你的玉箫,怎么不见你带着身边?”秦珏歌忽而想起什么,抬眸看向凌緢时,问道。 “...”凌緢不知秦珏歌为何突然问起玉箫,眼神有一瞬的闪躲,被秦珏歌捧着脸,与她狐狸眼对视,她能从秦珏歌黑瞳里倒映出她的慌张。 “不要欺骗。” “其实,被我当了。”凌緢眼神闪烁了一下,想起被她送去当铺的玉箫,又想起那个王爷府里骄纵的公主,悠悠的叹了口气。 “是因为我吗?” “你救下我时,当了家传的玉佩,为了养活我,又当了玉箫。” “其实不是为了养活你,你很好养的,吃的也不多。”凌緢觉察出秦珏歌落寞的眼神,和略显难过的语气,她的心口也隐隐发疼。 她不希望秦珏歌内疚,或者难过,或者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她。 遇见秦珏歌,就像是她迷茫彷徨人生的一道光,无论前路有多坎坷,艰辛,都会与她相互扶持,并肩往前路走。 “珏歌,不管是玉箫,还是玉佩,我都不在乎。” “我身边有你就够了。”凌緢抓住捧在她脸颊的双手,十指紧扣,顺带将秦珏歌拉入怀中,披上狐裘,将秦珏歌紧紧裹住。 两人的身体贴靠在一起,脸挨着脸,像是冷冬里互相取暖的小动物。 等夜深了。 营帐内,烛火摇曳。 地上寒气重,凌緢铺好被褥,又将手炉烧的滚烫,放到被褥子里,熨烫的温暖后,示意秦珏歌钻进被子里。 秦珏歌褪下外衣,裹着单薄的中衣睡了进来。 秦珏歌手脚冰凉,碰到凌緢温热的身体自然的靠近,将冰凉的脚踩到了凌緢的脚背上,环住她的脖子,贴着她的颈窝,像是寻着热源去的小动物。 秦珏歌闻到凌緢身上好闻的皂荚清香味,忍不住吻了吻她的下颚。 凌緢感觉下巴一阵冰凉,对上秦珏歌噙着笑意的狐狸眼,心口一荡。她侧过身,回搂住秦珏歌纤细的蛮腰,温热的手掌贴着秦珏歌的脊背,抚摸上她的蝴蝶骨。 隔着单薄的中衣,她摩挲着秦珏歌蝴蝶骨交汇处的那颗红痣。 酥麻的电流传遍秦珏歌周身,她鼻尖碰了碰凌緢鼻尖,与她四目相对,眼底满是温存。 “好冷。” “娘子,你故意撩我。”凌緢滚了滚喉咙,眼神沉了沉。 “不信你摸一下。”秦珏歌用冰凉的手背碰了一下凌緢敏感的腰腹,被凉的一激灵,凌緢倒吸了口气,敏感的缩了缩。 “你别惹我。”凌緢呼吸一滞,抓住秦珏歌冰凉的手,双手交握,恪守本分的帮她暖着手。两人的关系好像一下回到了刚救下秦珏歌时。 她有些拘谨,秦珏歌故意撩拨她。 “这叫惹你啊。”秦珏歌嗓音缱绻,带着笑意。如钩子般牵扯着凌緢的心。 她没有初救下秦珏歌时,那么好的定力,尝过秦珏歌的美好,惦念着她,渴求着她。 “嗯。”凌緢轻哼了声,从鼻腔发出的声音,她的呼吸都快了几分。 营帐单薄,挡不住严寒,丝丝缕缕的寒气透过缝隙,无孔不入,烛火被风吹得晃了晃,像是要熄灭了。 “那这样,算什么?”秦珏歌蜻蜓点水的将吻覆在凌緢唇上,然后又慢慢的移开,狐狸眼带着媚意,直勾勾的盯着凌緢,写满了对她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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