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话呢,就知道玩儿。”颜知渺不满道。 苏祈安亲亲她,聊表歉意:“我总是太忙了,很少陪你。” “知道就好。” “以后一定改。” 提及以后,彼此都沉默下来,花瓣滑落,在微波中静静飘漾。 良晌,颜知渺将苏祈安抱得更紧:“祈安,我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 “若我是故事里的女帝,天下、苍生、和你,我只要你。” 苏祈安也搂紧她:“我知道。” 语毕,又是良晌沉默。 总沉默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苏祈安道:“我突然想起件事。” 颜知渺微微仰头,用鼻尖碰碰她的鼻尖。 苏祈安:“你之前要求我夜夜侍候你,我都懈怠多少天了,今晚,统统给你补上。” “那你可欠得太多了,”颜知渺挑衅道:“今晚,你行吗?” 苏祈安登时来劲了,将颜知渺压上汤壁,就要展示何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颜知渺却是叫了停,在苏祈安不解的眼光中,拽着人出了浴汤,回了主屋。 苏祈安嘟囔道:“在浴汤里多好,肯定很美妙。” “你站好。”床榻前,颜知渺捏捏她脸蛋,不准她乱动。 这是玩什么?兴许是要整点新花样。 苏祈安有点小兴奋,行吧行吧,媳妇儿就玩就陪媳妇儿玩,遂自觉闭眼,再睁开时,颜知渺笑盈盈地捧着一件裙装。 还要换衣服! 真有仪式感! “你穿上这身裙装挺好看的。”苏祈安难掩兴奋道。 “我帮你换上。” “?” 颜知渺将裙装放在枕边,探手过去解苏祈安寝衣的系带,轻柔柔地解,像是在碰一朵易碎的花,又像是怕扰了一池净泉的清宁。 “我穿?” “你不愿意?”颜知渺委屈巴巴地撅着嘴儿。 “愿意,哪能不愿意,”苏祈安服务精神很到位,“我自己来吧。” “你乖乖的,别乱动。” 颜知渺褪下她的洁白寝衣,又抽下她发顶的墨玉簪,长发丝绸般流泻在肩,苏祈安添了些温婉气韵。 她的肌肤很白,像莹润通透的羊脂美玉,没有丝毫瑕疵,颜知渺情不自禁的亲上她唇、她脖颈……皆是蜻蜓点水的一碰。 “甜的。”颜知渺说。 苏祈安也亲她,不似她的浅酌,一会儿小鸡啄米一会猛虎啃食,颜知渺喊了声疼,连忙退开,轻嗅蔷薇。 “都说了别乱动。”颜知渺嗔怪。 苏祈安餍足的舔舔唇,张开双臂,安分地等待颜知渺为她换衣裙…… 烛火燃尽最后一滴泪。炭火的毕剥声也戛然歇落。 唯有帐中有潮热春意。 第114章 我和她清清白白! 颜知渺挑起苏祈安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指尖,渐渐起了玩心,趴得近些,对着苏祈安的耳朵吹气。 苏祈安缩了下肩膀,躲开她的欺负,鼻音浓浓道:“痒~” “起床啦~”颜知渺轻哄道。 “……我这才刚睡下。”苏祈安翻身背对她。 “爹爹腿伤大好,能下地了,我想着今早去跟爹娘敬茶请安,我来舒州半月了,他们还没喝我的儿媳茶呢,不合规矩。” “……睡会儿再去。” “现在就去,你陪我去。”颜知渺推推苏祈安,用央求的口吻道。 “就睡一会儿,一会儿。” “一会儿你就睡过去了。” “昨夜闹得太狠,我累……” 颜知渺便只好等着,脑袋压在苏祈安肩头,盯着帐勾安安静静地发呆,天徐徐地亮透。 “祈安?” “祈安*?” 果然,再睡一会儿真就睡过去了。 颜知渺不忍心再吵她,小心翼翼的亲她几口,下了床榻。 苏祈安冷出个哆嗦,赤白白的胳膊缩回暖被里,下意识的往旁摸摸,熟悉的触感不在。 她睁开眼,掀了床帐,借着不慎明朗的晨光扫一眼屋子,空空荡荡的。 人呢? 唤了几声银浅,进屋的却是药嬷嬷。 “郡主带着银浅逛街市去了。”药嬷嬷道。 “这么早?” “说是昨夜有东西忘买。” 苏祈安没空去想是何东西,只问:“天冷,郡主可有披狐裘,带暖手炉?” “都妥当着呢,我还备了暖轿,保证郡主舒舒服服的去,舒舒服服的回。” 苏祈安垂下眼睫:“她那一身寒疾,怎会舒服得了。” 药嬷嬷嘴唇翕动,起了念,想问问郡主可做好离开的准备了?终究还是忍住了嘴,催苏祈安先起床吃早食。 “我等郡主回来一块吃。” “郡主出门前就去跟老爷夫人敬茶请安,早食是陪着二老一块吃的,”药嬷嬷支好床帐,“老爷既已大好,你也该每日请安才是,不然老爷又该责备你了。” “有娘亲兜着怕甚。” 往年冬日娘亲心疼她,总是设法帮她免了晨昏定省,爹爹虽严苛,但也拗不过娘亲。 “对了,爹爹待郡主如何?” “老爷喜欢郡主这儿媳还来不及呢,听主院的下人讲,一见着郡主,老爷笑得合不拢嘴。” 苏祈安穿鞋的动作顿住:我爹居然会笑?他不是比我还冷还酷还无情的吗? 药嬷嬷冷不丁瞥着床尾撕坏的裙装,惊得一愣,复又重重叹口气,连着乱糟糟的暖被一起团在怀:“你啊,对郡主要怜香惜玉些,她内伤未好,不宜……不宜陪你胡闹。” 苏祈安听明白她的意思,两掌搓搓膝盖,甚是无措。 是郡主撕了我裙子,她昨晚可猛可凶了,我差点被反扑。 “行了,你先吃早食。” 。 用完早食颜知渺没回。 用完午食颜知渺也没回。 用完晚食……哎,依然思卿不见卿,惆怅。 夜色如墨,风刺骨。 苏祈安不禁胡思乱想,难道遇到什么危险了?是不是身子又不爽利,耽搁了回庄的脚程?又或者丢下她一个人不告而别了? 才和颜知渺一天不见,她就食不下咽味同嚼蜡,甚至开启了望穿秋水等媳妇儿模式,搬根小凳守在密道入口。 入口在后花园,仆妇婢女人来人往,全都公鸡似的伸着脖子往她这方好奇张望。 瘸腿的苏广善杵着虎头杖散步,立在桥头,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煞是不解,这是做甚啊?传来药嬷嬷一问才知缘由,当场气翘了吹胡子,跟姚清初控诉道:“你瞧瞧,整天正事不做,沉溺于儿女情长,离开媳妇儿跟丢了魂似的!” 姚清初护崽心切,却也觉得苏祈安的样子被下人们看见不像话,让药嬷嬷去开解开解。 药嬷嬷是知情人,最是心疼苏祈安,以委婉的语言劝苏祈安回夭夭园等。 苏祈安一口回绝。 药嬷嬷便信手一指,示意她看看自己那位立在桥头的黑脸老爹。 苏祈安不在意老爹,只在意久出未归的媳妇儿。 药嬷嬷感慨爱情赐予人勇气:你居然都不怕爹了。 很快苏广善暴躁了,派人来传话,警告苏祈安,再在这丢人现眼,就惩罚她连打三天三夜的算盘。 苏祈安不想打算盘,只想陪媳妇儿,是以真的有被威胁到,气呼呼地让人传回一句话,老爹你不懂爱。 回到夭夭院,苏祈安也不进门,就蹲坐在门槛上,捧着小脸,继续望穿秋水等媳妇儿。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等来了……银浅。 苏祈安:“……” 银浅在,颜知渺肯定就在,苏祈安呼哧呼哧跑过去,张望她身后,**两旁疏疏落落地挂着几盏灯笼,照得周围半明半暗,却再无旁的身影。 “郡主呢?”苏祈安问。 “郡主要去见一朋友,吩咐奴婢先回来。” “她在舒州还有朋友?” “郡主行走江湖,交友广阔,舒州城也不是第一次来,自然是有朋友的。”银浅如实道。 “不是说出门买东西吗?” “买的东西正是送给这位朋友的” 苏祈安酸了,什么朋友值得一大清早就去买礼物?她这个做郡马的如今也就得了个荷包而已。 “郡主可有说何时回来?” 银浅摇摇头。 苏祈安嫌弃她一问三不知,挪步坐回门槛上,脑袋耷拉成一朵枯萎的狗尾巴草。 银浅桥瞧着不是滋味儿,有话顶到了嗓子眼儿,犹豫再三,没有选择说出口,埋头进了院子。 药嬷嬷也年轻过,察觉出几许不寻常来,也不再劝了,招呼下人多点些灯笼,将**照得亮堂些。 灯火一亮,苏祈安心里也莫名亮堂起来,她突然记起自己也有朋友要见,急急地问:“药嬷嬷,今日初几?” 药嬷嬷:“冬月初十。” 苏祈安跳起来,抬高音色:“冬月初十?” 药嬷嬷不明所以,回忆一番,笃定道:“没错,郡马有事?” 话刚问出嘴,苏祈安就走路带飞似的远去了,她扬着喉咙喊:“郡马,你去哪?” 苏祈安转身说:“如果郡主回来,就是说我也出门见个朋友。” “天色太晚了,外头危险——”话语追不上远去人的脚步,药嬷嬷急匆匆的去寻独孤胜,催他追上苏祈安,护她平安,又叮嘱说夜幕厚沉沉的,半丝月色也无,看着像是要下雪,务必小心,莫要摔了。 的确如药嬷嬷所料,不久之后,天空真就落起小雪,零零星星,轻轻飘飘,在苏祈安的头顶铺下一层,白绒绒的,像是棉絮。 苏祈安仰望虎尼塔塔顶,酣睡在记忆深处的小惬意,一点一滴的浮现于眼前,忽然发现来得太匆忙,竟两手空空的来此赴约,不妥不妥,当即命独孤胜去买些好酒好菜,要求就一个:奢侈有排面。 江南首富,要的就是排面。 独孤胜不放心留她一个人,苏祈安的朋友他哪个没见过,唯独这个苗姑娘,总是活在传说当中。 “郡马,请恕属下不能从命。” 苏祈安轻松拿捏他:“扣你三个月月钱,看你还怎么玉京给你媳妇买宅子。” 这等同于折断了独孤胜梦想的翅膀,他痛苦哀嚎一声,扑棱扑棱地飞走了。 苏祈安钻进树荫下躲雪,将头顶的雪花尽数拍掉,不经意间,一抹熟悉的身影清洌洌的闯入视线。 “渺渺?”苏祈安愣住。 只见来人停在了塔门前方,手掌握住缠绕在黄铜门上的锁链,下一息,锁链断开,烂泥似的砸下地。 天底下也就苗姑娘如此简单粗暴了。 三年没见,还是当年的脾气啊。 苏祈安发笑,“这怎么能是渺渺呢。” 她欲要将人唤住,对方却已经身轻如燕地进了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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