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双唇微启,刚要出声,却被沈俱怀温柔的吻住,那些话尽数吞入腹中。她贪婪的吸吮着对方的唇瓣,又灵巧地将舌头抵开了牙关,引着那不敢动弹的小舌与她追逐缠绕,舌尖在每一寸领舔舐、烙印,直吻得安乐喘不过气来,才轻轻松开。 她跪坐起身,膝盖无意擦过安乐的敏感处,引起对方一阵战栗,激得她仰着脖子发出细碎的呻/吟。完全被情欲控制上头的人哪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当即一把捞起安乐,顺势将吻密密麻麻地印在了她的脖颈,滚烫的掌心抚上她的后颈,单手解开了肚兜的系带。 细细密密地吻卷土重来,比方才更加猛烈,轻轻舔舐,缓缓吸吮,无师自通。 仅是亲吻就让安乐溃不成军,全身仿佛有无数电流流窜,整个人软得撑不住,向后仰去,却被滚烫的掌心托着向前,不肯中断。 安乐对沈俱怀早就有了非分之想,此刻心爱之人如此主动,她哪里受得住,腿心隐隐有了难耐的潮湿。 她跨坐在沈俱怀身上,竟生出莫名的空虚,忍不出微微扭动腰肢。 那人似乎立马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终于停下来,抬头看向她的公主。 只见她眼尾泛红,粉唇微启,呼吸急促,胸口极速起伏。 沈俱怀身上的药效渐退,此刻理智逐渐回笼,满是情欲的眼神里夹着一丝复杂。 安乐一脸迷茫地看着怀里的人,像是无声地询问,怎么停了? 不愿多想,她学着沈俱怀的样子,吻了回去。居高临下的吻,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占有,带着蓬勃的爱意,击溃了对方的防线。她攻城略地,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迫使对方仰头迎合,灵巧的舌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逼得沈俱怀用齿贝轻轻咬住了不安分的舌,夺回主动权,双双沉溺在这个绵长的吻里。 两人唇齿相依间,沈俱怀变换姿势,慢慢将安乐放倒,略一松口,一手褪去了那碍事的亵裤,复又吻了上去。 灵巧的小蛇,钻入了芳草地盘旋,不一会儿便寻到了一处温暖的泉眼,小蛇绕着泉眼转圈,那泉眼不断沁着泉水,将蛇身沾得湿滑。本以为要钻入泉眼的小蛇却突然调转了方向,向着那芳草丛生的山谷另一侧游去,在悬崖的交界处停了下来,不断移动位置回旋,像是在找什么秘宝。 此刻的沈俱怀就像一个猎人,她静静地等着猎物露出最致命的缺点。 突然,安乐猛地睁开半眯的双眼,偏头躲开了沈俱怀的唇,张嘴急喘,胸口剧烈起伏。 潜伏在草中的小蛇突然变身成三头身的蛇妖,对着秘宝处,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或齐头并进,或轮流盘旋,或相互挤兑,直攻得山谷两侧都壮大起来,将悬崖挤得只剩一处沟壑。 这蛇妖当真刁钻,像是不满足于只攻一处,沿着壮大的山谷缓缓下移,却被更远处的高山禁锢住不得动弹。 沈俱怀轻啄了一下安乐的唇,似是安抚,又似鼓励。可对方只无力地喘着,想出声阻止,嗓子却干涸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沈俱怀已完全清醒,此时她内心是爱、是愧疚、也是占有。也许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就放纵一次吧! 她这么想着。 “公主可是不愿?” 第45章 翌日清晨,光照大地,虫鸟齐鸣。 沈俱怀一身清爽地侧卧在安乐身边,贪婪地看着她的睡颜。 许是视线太过炙热,安乐在睡梦中似有感应,微皱着眉头,睫毛轻颤,睁开了眼。 心上人就在身边,真好! “公主醒了,我让春桃进来服侍。”沈俱怀的嗓音压得很低,有着晨起特有的慵懒,又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听在安乐耳中,就格外动听,瞬间在她心田激起层层涟漪。 “不要~我还不想起!” 安乐软软地撒娇着,原地滚了滚,又觉得不满足,伸出双臂作势要扑到对方怀里。刚一动作,余光就察觉到了白皙的身体,此刻殷红点点,格外刺眼,小脸一红,又急急缩了回去。 不想,竟被沈俱怀死死抱住,一时间进退维谷,顿时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她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呵气,惹的安乐不住地想逃,脸上满是溢出的幸福和初为人妇的羞涩。 “我……我……我要起床了!”安乐唯恐驸马又要动手动脚,强烈要求起床! 两人腻腻歪歪地磨蹭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府里还有个病号需要查探,赶紧收拾齐整,一同去了前院偏殿。 林一清前脚刚走,他想起一副解毒药方,或可将这毒解个七七八八,府内差了一味药,得回太医院去取。 琉璃满是血污的脸已经洗净,此刻唇色乌青地躺在那里,听见动静,艰难地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你醒了?”沈俱怀和安乐一同走近。 “小……小翠,你出去。”琉璃喘着气下令。 门被带上,殿内转眼间只剩下三人。 “多谢……两位搭救,琉璃这条……贱命今生已无法报答,若有来世,必当……结草衔环!”琉璃勉强说完整句话,便不停地大喘气,像是要将这周遭的气全吸走,又好像这口气上不来,人就要过去了。 “我……我不便在府内久留,还要劳烦……送我回司音坊。” 安乐刚要出声劝阻,却看到沈俱怀冲她摇了摇头,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好,一会儿我派马车送你回去。”说完拉着安乐就走。 琉璃一阵咳嗽,对着他们的背影急急吼出声,声音带着尖锐和沙哑,“你就……不想知道,我……听命于谁?” 安乐侧身刚要回头,却看到身侧的沈俱怀嘴角扯了一抹了然于胸的笑。 “我知道。”她转过身,神色漠然地望着琉璃。 “什……什么……你,你居然知道?”琉璃终于忍不住喉头的痒意,猛烈地咳了一阵,“你是大皇子的人?” 沈俱怀就这么看着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三皇子的人,那个蠢材,怎么可能被你看中!”琉璃低声喃喃。 “我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这个对你来说必死的局,你要如何破?”沈俱怀冷静地开口,将琉璃的关注点拉回。 琉璃身怀武功,又心机颇深,几次想要和自己扯上关系。 这里头必定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受什么人的指示,而那人的目的就是对她下手。花萼楼的火油就是导火索,如今这把火已经越烧越旺,有了燎原之势。 昨晚他们的计划泡汤和她毒发说不定存在什么关联。 而选择救人,是她的良心,她的善意驱使,她不想看到有人在她眼前生生丧命,哪怕对方可能陷害过自己。 善良不仅能救它,也能自救。 将人带回公主府,是沈俱怀的心机,救人可以,但不能白救。 让本人知道是她救的,是为一个人情,让别人知道是她救的,是为将这水搅浑。 也许会有人把这个消息带给她的上峰,若是她安然无恙回去,那要面对的什么,恐怕只有琉璃自己清楚。 “不如,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琉璃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静静地听着,思索着。 / 司音坊 一辆马车在后门停稳,车帘掀开,车上的人匆匆下车进了门,马车扬长而去。 司音坊正门此刻却格外热闹,已围观了不少人,和昨天开业的情形可谓是不分伯仲。 门口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在拉拉扯扯,那女子跌坐在地上,抱着男子的腿,不肯让他离去,哭声婉转,格外惹人怜爱,“公子昨晚不顾奴家死活,强/占了奴家身子,才过了一夜,竟提起裤子不认人了。” 此话一出,周围人纷纷开始议论起来,大家对男子指指点点,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那男子一手举着外衫,堪堪遮住脸,又不停地将女子抱住他大腿的手拨开,压低声音急急辩解,“你在胡说什么,快放开!” 这时,有眼尖的百姓认出了这个男子。 “哎,这不是赵尚书家的公子吗?” “真假?不会吧,他家公子不是刚定了亲,怎么会做这种败坏名声的事。” 围观的群众议论声渐大。 而那男子,正是赵睿,听到赵尚书三个字,他如遭雷劈,整个人木在原地。 有好事者上前,一把抢走了他遮脸的外衫,让他避无可避。 赵睿忙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左躲右闪。 “还真是他!” “真不是东西,还没成亲,就急着出来找女人!” 你一言我一语,眼看场面快失控,赵睿忙将地上女子拉起,大力冲开人群,一瘸一拐地跑回府去。 “姑娘,柳娘跟赵公子走了。”小翠压低声音说道。 “嗯……让她待命吧……今晚……我要出去。” “姑娘你这身子,都站不稳,怎么能出去!”小翠急了。 “站不稳才好……” 城外树林 “属下,办事不利,未……未能设计驸马,还请主上责罚。”琉璃一席夜行衣,跪在那人身前,她忍者剧痛,连跪都跪得摇摇欲坠。 “废物!一个小小的驸马都搞不定!”说着一脚踹在琉璃肩头,竟是踹得琉璃喷出好大一口血,可她不敢倒下,连忙用尽全力爬起来,继续跪好。 “不过你倒是有几分本事,竟让那驸马将你救回了府?”那人低下腰,捏着琉璃下巴,迫使她抬头,“不若,你亲去勾引驸马,说不定能成。” 说完,桀桀桀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昏暗的树林间回荡,格外恐怖。 “琉璃一心侍奉主上,不敢有二心。” “少拿主上压我,办不好事,你也不过是一条随时可以舍掉的走狗罢了!真以为主上多看你几眼,你就是碟子菜了!我劝你还是认清自己的身份!” “琉璃不敢……”琉璃跪在那里,额头已全是汗,她眼前的景象已开始模糊,只能咬牙坚持。 “可惜,主上要留你一命,否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一个黑色的瓶子扔到琉璃面前,“这三个月先按兵不动,有事我会莺歌传信。” 琉璃低着头,直到听不到任何走动的声响,才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药瓶,将药吞服下去。 公主府 安乐坐在梳妆台前魂不守舍地梳着青丝,脸上显露着不解。 昨晚,明明和驸马同房了,却未见落红。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宫里的教习嬷嬷在她出宫前教导过,哪里出错了? 日间她处理铁鹰的事务,无暇顾忌,眼下夜深人静,她又忍不住细细思索起来。不自觉扯痛了头发,痛呼出声,赶紧回神,却见沈俱怀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已经伸手接过了梳子,为她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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