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小心。” 纪晚愉没有多余的精力听顾长惟说话,鼻尖铺天盖地都是顾长惟身上的冷香气息,清冽,暗香,以及后背感受到紧致的胸膛。 太不公平了,顾长惟竟然身材还这么好!从头到脚除了那个黑化的火焰图纹,其他的压根挑不出刺来! “师弟?” 察觉纪晚愉在发呆,顾长惟又喊了一遍,纪晚愉这才回过神来,飞快地从顾长惟的怀中跳了出来。 “我没事,我能走!” 结果这一跳,腿软的纪晚愉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纪晚愉:…… 太丢人了! 顾长惟罕见地轻笑出声,纪晚愉忍不住控诉,“你笑出声了!” “没有。” “我刚刚分明听见你在笑我!” “师弟,我不是在笑你,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纪晚愉满头的问号,他没听错吧?男主竟然说他可爱?而且语气还这么亲昵,跟上午恶劣的模样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人! “干嘛这个眼神看着我,师兄夸师弟不是很正常吗?” 顾长惟觉得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说的是真话,纪晚愉刚刚真的可爱。 纪晚愉扁着嘴没说话,撑着一块石头站了起来,又拍了拍屁股。 刚刚那一摔布料紧紧地贴了上去,纪晚愉这一拍,顾长惟甚至看到了纪晚愉的臀部晃动了两下。 顾长惟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眼,他对看别人的屁股没兴趣。 纪晚愉在前面走得艰难,顾长惟追上去,拉住了纪晚愉的手腕。 “师弟,我带你飞上去吧。” “筑基期能带人飞行?你是不是骗啊————” 话音未落,顾长惟已经带着纪晚愉飞了起来。 突然急速升空带来的恐惧吓得纪晚愉放声大叫,两手紧紧地抱着顾长惟,双腿也缠了上去,像个八爪鱼一样,生怕自己掉下去。 再然后,凉风拂过发丝,脸颊,还顺便沿着衣上的口子灌进了进去,纪晚愉看着下方的景色,不由怔住了。 青枝绿叶,郁郁葱葱,清静峰峰头仿佛立于云雾之中,朵朵白云飘过,纪晚愉开始佩服自己,原来他每天爬的峰头竟然这么高吗? 然而人的眼界自然不会被一方所局限。 纪放眼望去,太和门尽收眼底,白玉雕栏的正殿看起来还颇有几分大门大派的作风,飞檐斗拱,有一丝轻灵的韵味。 纪晚愉还想再看,顾长惟已经翩然落地。 意犹未尽的纪晚愉很想再飞一次,但他又不敢对顾长惟提出这个要求,只能默默在心中回味方才的感觉。 “师弟,你可以下来了。” 纪晚愉这才发现自己还挂在顾长惟身上,尴尬地跳了下来,干笑了两声。 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顾长惟面无表情地打量了纪晚愉一番。 看着身子纤弱,没想到抱起来倒是挺软乎的。 纪晚愉被顾长惟莫名地一番打量看得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顾长惟这下肯定了,自己果然不正常。 “你住哪?” 听到顾长惟发问,纪晚愉地指了指前面的清静殿。 这是清静峰的主殿,剩下的就只剩几座可怜巴巴的小木屋了,那是之前主殿杂役弟子住的地方。 “带我进去吧。” 纪晚愉带着顾长惟来到一间间紧闭的门前,老老实实说道:“这些都是空房,你可以随便挑一间住。” 顾长惟挑了挑眉,看向纪晚愉的身后,纪晚愉警觉地伸手挡在了门前,“这是我的房间,不行!” “我也没想和你一起睡。”顾长惟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随手就推开了一扇门,转身,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纪晚愉气得话都不全了,他的意思明明是让顾长惟不要抢他房间,怎么到顾长惟嘴里就变了味了? 不过一瞬,门又打开了,顾长惟靠在门框上,直勾勾地看着纪晚愉。 “又怎么了?” “房间很脏。” “没人打扫当然脏啊!” 这不是常识吗,男主连这都不知道!纪晚愉在心里默默地鄙视。 顾长惟一脸的理直气壮,双手抱胸不说话。 纪晚愉终于反应过来了,不确定地问道:“你要我去打扫?” “你是水灵根,拖地擦桌挺适合你的,变点水出来。” “我没水啊!”纪晚愉一声痛苦地哀嚎。 顾长惟挑了挑眉,又问:“你水呢?” “我还是炼气期,折腾了一天,刚刚连上峰头的灵气都没了,哪里还有灵气变出水来啊!” 纪晚愉头都要大了,拼命地在心中默念清心诀,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惹怒了顾长惟遭殃的是自己。 “没水也行,你是师弟,替我去把房间擦了。” 纪晚愉:……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还是师兄,怎么就不见照顾我这个师弟!” 顾长惟松开了手,高大的身形朝纪晚愉走近。 纪晚愉瞬间没了气势,顾长惟靠得太近了,两人的额头都要贴在了一起,鼻尖又嗅到了顾长惟身上清冽的冷香。 “你……你靠这么近干嘛,想吓唬我啊!” 纪晚愉哆哆嗦嗦才说出了一句自认为颇有震慑力的话,如果他看起来不那么怂的话。 顾长惟狭长的凤眸扫了过来,表情玩味地看着纪晚愉,“你既然知道我是师兄,怎么也不听你叫我一声?”
绕了这么大一圈子原来是在这等他呢! 纪晚愉能屈能伸,张嘴便喊:“五师兄。” “不对,喊错了。” 纪晚愉:??? “我有叫过你六师弟吗?” 原来是称谓搞错了,纪晚愉马上改口:“顾师兄。” 顾长惟轻弹了一下纪晚愉的额头,纪晚愉皮肤白,一个红印子瞬间就冒了出来。 “我是怎么叫你的,你就怎么叫我,知道吗,师弟?” 纪晚愉吃痛,揉了揉额头,不满地看了顾长惟一眼。 不满归不满,叫还是叫的,纪晚愉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句:“师兄。” “没听清,再叫一次。” “师!兄!” 纪晚愉忽然拔高了音量,顾长惟反而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对了,是师兄,不是五师兄,也不是顾师兄,不需要任何前缀,我就是你的师兄,你也是我的师弟。” 纪晚愉愣愣地看着顾长惟,忽然就双手捂住脸低下了头。 明明就是个师兄的称呼,顾长惟怎么要求这么多啊!还有这种莫名的禁忌之感是怎么回事! “师兄……” 纪晚愉小小地叫了一声,被顾长惟那么一说,这两个字从唇舌间吐出,仿佛添上了一抹隐秘的意味。 “我叫你师兄了,我能不能不打扫房间了?” 顾长惟拉开了纪晚愉挡脸的手,笑得温和,“当然……” 纪晚愉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笑容还没完全展开又听见顾长惟说了三个字—— “不可以。” 纪晚愉:…… 纪晚愉擦桌子擦到一半就睡了过去,脑袋枕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发出了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偌大的卧房里只有顾长惟和纪晚愉两人,顾长惟以手抵额斜靠在桌子上,他的动作随心散漫,却无声地透露着高居上位者的气势,大大方方地看着纪晚愉的睡颜。 睡着的纪晚愉很是乖巧可爱,他的相貌本就生得极好,如今睡着了,毫不设防的模样,更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顾长惟白日脸上温和无害的表情消失不见,他不过是没有了笑意,却仿佛和这世界都格格不入,浑身上下透着冷漠疏离。 一缕发丝顺着纪晚愉的下颚滑落,顾长惟伸出指尖勾起,发丝又从顾长惟的指尖滑落下来。 纪晚愉连发丝都带着水灵根的水意,可见他的水灵根纯度极高。 要知道水灵根的人通常都是相貌上乘,水灵根的纯度越高,容貌也就越加惊人,而像纪晚愉这样的体质,就算是顾长惟也是第一次见到。 魔修最爱的便是水灵根的修士,合欢宗那种喜爱双修之法的门派也是一样,因为水灵根的修士,拿来做炉鼎,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纪晚愉,果然很特别。 顾长惟勾了勾唇,眉间的火焰图纹也变得妖异了起来。
第4章 也许是顾长惟的目光毫不遮掩,纪晚愉竟然被活生生地看醒了! 纪晚愉下意识地身子往后一仰,拉开了与顾长惟的距离,“你……你做什么!” 他表面看着还算镇定,其实暗地里用手死死地抓住桌脚,才让自己没有从凳子上摔下去。 被看醒的滋味实在太惊悚了,尤其是他一睁开眼睛看到的竟然顾长惟! 纪晚愉满脸的疲惫,似醒非醒的模样,看得出他的确是很累。 “你回去吧。”顾长惟也不多话,语气淡淡。 纪晚愉二话不说,蹭的一下起身就往外跑,还不忘细心地带上了门。 门又忽然被人从外打开,一块抹布飞了进来,准确无误地扔在了顾长惟的脸上。 顾长惟:…… 这个胆子小得像兔子一样的纪晚愉到底是怕他,还是不怕他? 第二天,美美地睡了一觉的纪晚愉神清气爽地推开了门,抬眼就看见了对面的顾长惟。 脑子有一瞬间的卡壳,纪晚愉干巴巴地挤出了一个字,“早……” “不早了,已经日上三竿了。” 顾长惟一边说着一边向他走来,“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等我?”纪晚愉茫然地眨眨眼,“做什么?” 顾长惟漠然地看着纪晚愉,嘴巴里蹦出了两个字,“修炼。” 纪晚愉:…… “我已经答应掌门要看好你,自然不能失言。” “我自己会修炼。” 这话说得心虚,纪晚愉哪里会修炼,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的世界全换了,穿越一个月以来,唯一会的术法也就是变点水出来。 纪晚愉也曾幻想过是否也会有金手指或者系统之类的神器,结果等来的是顾长惟! “那你把本门的心法背一遍给我听听。” 顾长惟一句话就戳穿了纪晚愉的谎话,纪晚愉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满是怀疑。 男主什么毛病,他来太和门不是为了分神吗!怎么成天跟他过不去,还搬出了掌门。 最终纪晚愉一脸不情愿地去了练功房,装模作样地盘腿坐在蒲团上。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纪晚愉已经坐不住了,悄悄偷看了顾长惟一眼,才挪了挪屁股。 顾长惟不用睁开眼都知道纪晚愉的小动作,同时也察觉出纪晚愉根本调动不了体内的灵气,他体内那一点稀薄的灵气全靠着极品水灵根的缘故,不然他连水都变不出来。 他面上没有表现出半分讶异,以神识传话给纪晚愉,同时分出一小丝灵气,推波助澜地引领着纪晚愉修炼。 “师弟,我助你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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