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们这是发财了啊!” “那可不是……” 就在季三郎蹲下身准备抱住宋冬甜时,一把利剑突然从天而降,刚好插到他的手和宋冬甜之间,吓得他立马缩了手。 “不想死就滚开!” 话落,一个黑衣男人立时破门而入。 “嘭——!” 烈风几乎是飞闪到他们面前。 “哇,有坏人,娘亲,他凶我!呜呜呜……”季三郎被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到老妇身边求安慰。 季老汉两口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冷汗直冒,心虚道:“你、你谁呀?” “姑娘,得罪了。”烈风没理他们,只扯下身上的黑披风裹向宋冬甜,将她轻轻抱起来,然后一脚踢剑收回。 等走到门口时,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的转过头,厉声威吓道:“把她的东西交出来,否则,我这剑……” “老婆子,快啊!”老两口听罢使了个眼色,连忙将宋冬甜的包袱拿了过来。 季老汉侧身将包袱递给烈风,同时,那老妇猫着身绕至烈风后侧,用绳子飞快往他腿上一绕,见得逞,脸色瞬间一变,阴狠非常:“老头子,关门去!三郎,给我用力拉!” 她料定此刻烈风双手抱着人,又拿剑拿包袱的,被她们所束缚着,此时攻击最弱势的双腿就能让他毫无反抗之力。 烈风被他们捆住双腿这么一拉,差点摔倒,稳了稳心神不敢再动,红着眼道:“罢了,穷山恶水出刁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呸!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敢大放厥词?敢从我手里抢东西的畜生还没出生呢!”老妇见他不但不害怕,还敢恐吓他们,不禁指着他破口大骂起来。 想他烈风,十二岁被选至公子身边,至今已经十年,做事向来干净利落,还从未被人羞辱至此! 他的眼睛更红了一层,死死的盯着他们,像是血红的骷魔一般。 “嗯?有杀气?” 门外,顺道路过季老汉家的白衣男子皱了皱眉,随后似是精分一笑:“既然如此,我来了。” 只见他直接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震惊,原来是遇到了歹民啊! 白衣男子轻松转动着手里的玉笛,干笑两声:“哈哈,这位兄台,不至于不至于如此,我既然路过此地,势必要解救诸位于水火之中,水火之中啊!” “你、你又是谁?……这怎么还有一个?” 季老汉被他这看似很轻,力道却极其狠辣的推门一震,吐出一口老血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他心下大骇,恐惧非常。此人绝对比院子里的那个男人厉害多了,他这是踢到了铁板上!栽了! “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上官翩然是也,是也。”他说话的同时,那缚着烈风的粗麻绳一下就断开了,肯定不是后头儿那傻子扯断的,因为烈风没感觉到很疼,看来是眼前的白衣男子出手了。 “三郎、三郎?你醒醒啊,可不要吓唬娘亲,呜呜呜……”老妇见季三郎突然倒在地上,吓得腿脚一软,涕泗横流的爬过去照看她儿子。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斩断绳子,制人,还有点穴?他是怎么做到的? 烈风如临大敌的看着他,此人江湖名声不算太好,不知正邪,要是他起了歹心,敢伤害姑娘,他必冲开穴道,和他殊死一搏! 不错,在绳子断开的同时,烈风便敏锐的察觉到自己不能动弹、不能说话了。速度之快,如影之光,没人看清。 “哎呀,你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面色凝重干嘛?我可是解救诸位于水火之中的恩人,恩人呐。” 上官翩然生得唇红齿白,俊秀非常,面上和煦一笑,就如春风化雪般,可手上做的事却非如此,在烈风眨眼间,他便看见季家三口不知不觉的被上官翩然一齐绑在了院前的柱子上,甚至他还给一直哭哭啼啼、骂骂咧咧的老妇用布条堵上了嘴。 “这下好了,老头儿,说吧,你们之间的矛盾因何而起,因何而起啊?”上官翩然拍着手眯了眯眼,问到还吊着两口气的季老汉。 “是他!……他来抢我家的儿媳妇,还要抢钱!”季老汉大喘着气都还不忘朝烈风泼一盆脏水。 “唔唔唔。”他说完,被堵住嘴的老娘们连忙点头附和。 “这样吗?看来是我错怪了你们了,这该怎么办才好,才好呢?”他似是自责的双手叉腰,踱步了一会儿,然后“一锤定音”道:“这样吧,我帮你们看看那位姑娘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儿媳妇?如何,如何?” 因为烈风先是扯过披风给宋冬甜裹着的,所以她的脸还一直未曾露出来过。 而且众人发现了,这白衣公子每次说话尾词都要重复一遍,只要一重复,那就像魔音贯耳似的让人不寒而栗,只能任他摆布。 “好,好。”季老汉不知自己为何点头,心下大惊,额头冷汗如豆滚。 “好,那就这么愉快的定了,定了!” 话落,众人便看见刚刚还在烈风怀里的人一下便到了上官翩然怀里。 烈风顿时青筋暴起,脸色晟红,他似乎在集中全力准备冲开穴道。 当然,低头看人的上官翩然同时也注意到了旁边的动静,连忙轻飘飘道:“哎哎,兄台,你这样会爆体而亡的,这样吧,看你憋得难受,似乎有很多话想对我讲,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解开哑穴,哑穴吧。” 说罢,烈风的哑穴便立即解开了,烈风想了想,他说的对,等自己全力冲开穴道可能就已经去了大半条命了,哪还有力气与他殊死一搏,看来只能另辟他法了,便苦笑道:“上官乘风之术,东方神行千里,阁下在此耽搁的时间,想必那东方夜云早已逃越千里了吧。”
“你知道东方夜云?”上官翩然听后敛去笑意,像是来了兴致般,也不重复尾词了。 “江湖上谁人不知二位的大名呢?听我家公子说,有人不久前曾在北州七荒之地见过他。”烈风据实道。 “真的?哈哈哈,东方夜云,不枉我苦寻你多年,你的死期到了!”他大笑一声,像是大仇现在就能得报般。 话落,他便消失于无形中,只留下一句虚无缥缈的话从半空中传来:“你的定穴已解,这姑娘不错,等我杀了东方夜云,再来见她,小子把人给我照看好了!” 烈风看着瞬间回到自己怀里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见季家三口已然得了教训,他便也不想在此腌臜之地多待,把宋冬甜轻轻放在马背上,然后自己也骑了上去,一扬马鞭:“你们记住了,天理昭彰,报应不爽,驾!” “哎,那是我的马!放开我,我的马啊……” 身后只留下季老汉的死命哀嚎。 从季老汉家出来后,烈风没忘谢闻秋的吩咐,所以直奔天照山而去。 临近日落,烈风带着宋冬甜才终于到了天照山。 敲了敲天照观的大门,只是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胖道士走了出来,见是他们,神色一变,但仍礼貌拱手道:“无量天尊,请问你们是?” “烈风。我家公子姓谢名闻秋,此番是奉命前来寻长青道长的。”烈风赶紧回道。 “嗯,烈风公子请稍等,容我前去禀报家师。”小道士说完便关门转身退了进去。 只是不到半刻钟,那小道士又去而折返,他打开门道:“烈风公子,我家师父说情况他已了然,你把这位姑娘留在这里便可,你直接回去复命吧。” “是,烈风这就告辞。只是……她好像中了迷药,还望小道长告知尊师,替我家公子照顾好这位姑娘。”烈风看了一眼依旧在昏睡中的宋冬甜,如是说道。 小道士拱手:“好。” “嗯,多谢了。”烈风抱拳。 说罢,他便骑马扬长而去。 待烈风走远后,小道士才蹲下身来,给宋冬甜喂了一颗褐色药丸:“姐姐,我师父料定你会前来,只是他算出与你的机缘未到,所以只派我在此等候。这是清心丹,你服下后便会立刻解毒。” 果然,宋冬甜服下药丸很快就醒了,她睁开眼眨巴了两下,突然猛的干呕两声:“呕,呕……” 她感觉自己的胃被人倒了过来,好想吐啊。 不过腰间的疼痛很快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疼的立时大吼一声:“唉呀我的妈,腰快断了!” 烈风向来单身汉一个,哪里会懂得照顾姑娘家,把她横放在马背上趴着就不管了,一直抖了快两三个时辰到了这里,不痛就怪了! 她现在感觉自己的腰椎骨就快要散架了,青痛! “姐姐?”小道士见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第4章
“啊?哦,你是?”宋冬甜的头还有些发晕,她根本不记得之前昏迷时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天照观的弟子,南木。”南木憨态可掬的看着她。 “天照观?我正要找呢!不对,我不是被那奸诈可恶的老头儿给药晕了吗?哎哟,我这腰!”宋冬甜言辞一激动,顿时腰便疼的抽了起来。 她回忆起之前那老头儿说的话:“我家老婆子这两年思念我那薄命的孙女得很,眼睛都哭瞎了”,然后又说:“等会儿我家老婆子回来了再给你炒两个青菜下饭”,可瞎子会做饭么? 她心情不大好,这么漏洞百出的骗术竟然都能轻易骗了自己?宋冬甜觉得自己可真是在现代白活二十六年了。 也怪她先入为主的觉得古人大多都应该是淳朴善良的,却哪知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人心叵测啊! 以后凡事还是多留个心眼的好。 南木见宋冬甜皱眉思索的模样,眼睛咕噜一转,隐隐觉得她有些亲切,按他师父的话来讲,这便是尘世中的合眼缘吧,所以便帮她分析道:“姐姐,你也先别急,我想你应该是中毒后被人救了,如果中途没出差错的话,救你的人叫烈风,他说他是二师兄的属下。至于你的腰为什么疼,我见他是骑马带你来的,应该是骑行中颠簸所致吧。” “我就说嘛,我的腰怎么会这么疼,嘶……”她本想站起来,但一动,立时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只好迅速瘫回原地缓一缓。 她突然露出复杂的笑容,随口道:“这么说是烈风救了我啊,下次遇到他,我可得好好请他吃顿饭呢!” “姐姐,我也救了你呢!我觉得烈风公子只是听命行事,你要是真想感谢,就感谢我家二师兄吧。”南木蹲下身,在她面前双手捧着自己的小脸。 二师兄在天照观时经常偷偷给他留饭,师父常说做人要知恩图报,那他就勉为其难的帮他争个功劳吧。 宋冬甜听后觉得好笑,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好好好,那我请你们三个吃饭可以了吧。对了,小南木,你二师兄谁啊?” “谢家公子谢闻秋。” 宋冬甜惊讶:“谢闻秋?那不是……!” 这时,门后突然有个三十岁左右的清瘦道士走了出来,他脸色黑着,像别人欠他几百万一样:“小师弟,你怎么还在门口啊,师父传话让你进去背清心经呢!哟,这姑娘还没走呢?” 南木脸色一苦,转头应道:“是,大师兄,我马上进去。”说完,他又对宋冬甜甜甜一笑,露出八颗大白牙:“对了,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下次我好找你请我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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