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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无双

时间:2023-06-03 21: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大姑娘浪

  幸而今生不会再有瓜葛了。
  她一时高兴,在路边买了几斤肉,还送了一副腰子。
  这正是:人生一世,草长一春,成事莫说,覆水难收。
  潘衍的病迟迟不见好转,虽外伤渐愈,但整日阖眼昏迷,察无知觉,体肤忽冷忽烫,白昼还好,黑夜满口胡话,身躯抽搐不止。请好些医倌来疗治,人参、鹿茸、虫草、鳖甲等名贵药材用了近三十日,效果甚微不说,人病的更为沉重,削瘦成一把骨头,触其鼻息,已出气多进气少。
  冯春虽恨他不材,但见这般奄奄一息的模样,终是血脉相连,心底颇难受,且手里的银子日渐耗空,药材眼见难以为继,再算算吃穿用度,不禁愁云惨雾,度日如年。
  且说这日阴雨连绵,客少,冯春坐着修补柳蒌上的窟窿,柳妈笑问:“不是要丢弃么?怎又把它补上了?”
  冯春手未停,解释说:“药铺里的药材吃不起,我打算进山一趟,自去找找。巧姐喜欢食杨梅,也不晓怎地,卖杨梅的小贩比往年稀少了许多,价昂的买不起,我趁机采些回来,这雨再多下两场,就没得吃了。”
  柳妈连忙摆手,压低嗓音:“可别,牛腰山这些日不太平,采药的高安,猎户童大,把山里走的像在自家的人物,去后再没出来,怕是凶多吉少!”
  冯春有些吃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半点不知?”
  “你一心扑在阿弟身上,哪有余空听闲话!”柳妈接着说:“约莫一月前的事,他两家人白日聚集起来上山寻找,生生又弄丢了几个,从此再没谁敢去,至多山脚处打转,有樵夫砍柴时时常听得密林深处怪笑连连,怕是有禽兽成精,残害人命,你勿要去送死!”
  冯春还要再问个仔细,忽听门外有人问讯:“阿弥陀佛,贫僧可否问施主化些茶水斋饭来吃?”
  两人随声望去,但见他:手持油伞挡风雨,紫金钵里装乾坤,长眉星目慈悲面,普渡众生不等春。
  竟是一位丰姿伟俊的禅僧,他来又将掀起何等风波,要知详细,下回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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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捌章 月明授恩指迷津 狎客风月听奇闻
  诗曰:
  命犯太岁必主低,身轻煞重现灾情,禅师慈悲来点化,雨消云开卧月明。
  话说冯春迎上唱诺:“敢问师父法名,从哪里来?”禅师回话:“我法名月明,从京城天若寺到此。”语罢走近窗前一桌,收伞落坐,把紫金钵放下,从布袋里取出经典,低眉垂眼的展卷。
  冯春命柳妈去热饭菜,精心冲了一盏滚滚的龙井茶放他手侧,见他头也未抬,自顾念经,不便叨扰,自去继续补竹蒌。
  巧姐儿追着猫跑过来,叫声哥哥,瞟见那禅师,似乎有所畏惧,咚咚转身跑走了。
  禅师忽然开口:“你把这连累父母、殃及姐弟的孽障养在身边做甚?”
  冯春听得分明,吃了一惊:“师父此话又是何意?”
  月明禅师并不详答,只念四句话把她:竹篱茅舍风光好,道院僧堂终不如。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冯春抿唇不言语,恰柳妈端了饭来,菜不过面筋、春笋、蘑菇油盐炒了,烧了一碗茭儿菜豆腐汤,并一碟萝卜干,一碟腐乳。
  月明禅师用罢饭,再吃了盅茶,环顾四围,说:“阿弥陀佛,这房中呈阴盛阳衰、煞气冲天之象,黑白无常等在牖外,只等四鼓鸡鸣之时勒魂索命。”
  冯春顿悟他必有些来历,刹时面孔惨白,支开柳妈,四下无人,扑通双膝跪地,磕头道:“请师父救我阿弟一命!”
  月明禅师低叱:“祸国殃民之徒,救他做甚!”
  冯春含泪肯求:“师父言重了!祸国殃民他哪里敢呢,生性顽劣放荡且是真,却罪不至死,还请救救他,保全我潘家最后一条血脉罢。”
  看她半晌,他方沉吟道:“念在今日一饭之恩,我指你一条明路,不过很是凶险,生死由命,全赖仗你的造化。”
  冯春称谢:“请师父赐教!”
  他接着说:“牛腰山半山的兰若寺山门外,今晚有一妖狐会炼成一枚金丹,你把那丹丸取来喂你阿弟吞下,是可保命!切记,四鼓鸡鸣之前定回,否则取来也无用。”语毕背起布袋、一手捧紫金钵,一手执伞、头也不回地走了,门外不知何时,风住雨停,一轮白月当空照。
  冯春想起柳妈才说牛腰山不太平,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心绪烦乱地插闩阖门,来到后院,巧姐儿趴在潘衍的床沿、睡得小脸红通通,抱起她搁到床上去,拉下帷帐,再到潘衍跟前站了半晌,看他面如死灰,双眸阖紧,四肢僵硬,直挺挺躺着,已至大限之时。
  这正是:阎王注定三更死,谁敢留人到四更。
  她攥紧拳头又松开,终是下定决心。取只布袋把符咒桃剑照妖镜等法器装了,斜背在肩系成结。换了双钉鞋,头戴箬笠,身披蓑衣出了门,先去马市雇一匹马,勒绳踏鞍翻身而上,一扬鞭子驰骋而去。
  夜坠星河,花满楼红笼高挂,正是风月得意之时。
  小丫头吃力地捧着一坛金华酒,迈碎步进了月洞门,大路不走,偏拐小径,穿过幽竹林,到了蔷薇架,再紧走十数步,踩过芳草地,便听房内阵阵弹唱之声,拾阶而上,护院打开扇门,她蹭两个鞋底湿泥,才抬腿跨进槛,内里侍候的已迎来,交奉酒坛间,眼睛忙不迭地往里张望,一桌圆台,华衣锦服的老爷坐得满当,旁边站着许多妓儿和使用丫头,这些爷常来多数都认得,也有陌生面孔,不及再多看,被人在手心塞了一把赏钱,推出门去了。
  常燕熹和副将曹忠及手下恣情作乐,陪坐还有张怀礼陈英岳正等人,他与这帮乌合之众熟稔,原于其少年时光在此结下的情谊,酒喝至酣处,闲话至热处,他解敞衣襟,曲腿倚凳,大口吃酒,醉笑勾唇边,目光却愈发清明。
  花魁鸣月弹着琵琶唱罢一曲《江西月》,摇摇摆摆走到桌前要酒吃,旁人给她不要,偏就问他讨,一众怂恿:“可以可以,先吃交杯酒儿,晚间好做露水夫妻。”鸣月水眼波澜,笑意盈盈,有丫头持壶倒满酒盅,常燕熹面不改色,只给张怀礼使个眼神,右手挟起酒盅朝妓儿半抬不抬,鸣月只得俯首过来吃,不料张怀礼抢着把自己手中酒盅搁到她嘴前,一时躲避不及,吃了个满口,顿时怔住,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常燕熹亦笑,把手里的酒仰颈自吃了,鸣月看他喉结滚动,半露胸膛,所见之处遒劲壮实,不由恨得咬牙,一众赏她不甘之色,愈发乐得欢畅,皆拍腿叹道:“我们尽力了,怪你自己有目无珠,让张老儿占了先。”又恭喜道:“枯藤缠绕嫩花枝,当心赔了老命!”张怀礼的七子张少庭都已年过十六七,可见其岁数之大。
  正是:杖藜扶入销金帐,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边嬉笑取闹一团,曹忠压低声问:“ 潘家小姐可有下落了?我出京时二爷的叔婶甚是挂怀呢!”
  “是么?”常燕熹冷笑着不置可否,哪想隔旁有耳,被陈英偷听个正着,他一劲儿问:“什么潘家小姐?二爷来桂陇县是在寻她么??”
  常燕熹自然不答,曹忠也装糊涂,倒是岳正开了口:“我听进京送苏扇的管事回来,说了些皮毛。”又问:“二爷可让说?”
  张怀礼等不可耐:“你自详细道来,问他作甚!”
  岳正见常燕熹并未理会,便道:“平国公府门楣锦绣,爷们皆是金堂玉马的人物,在京城赫赫声名,与之能较衡者寥几。只有一桩大憾事令人切齿。”
  “什么大憾事?”
  “比起支庶不繁、子嗣调零来。”岳正叹气:“那权威不过露上草、富贵仅是镜中花罢!”
  众人不约而同朝常燕熹的腹下胯间望去,揣测中百种心思皆露脸上,常燕熹神烦:“我这把乌甲将军你们何需质疑?”把酒盏往桌上一搁,起身出房透透气。
  陈英也不信:“打小时一道浴水,他那物硕大,着实不好比!”
  岳正笑起来:“不是出在二爷身上。”接着道:“先不表平国公府,说京城东长安街、过翰林院,有条雨笼胡同,住着一户潘姓富贾,以经营商铺为生,祖上因厚德行善,被狐仙看中,幻化人形嫁把其中子弟,诞下儿女,一日突要离去,有感夫妻之恩,她看中平国公府,施法念咒,只要有子弟愿娶潘家女儿为正室,必子嗣昌盛,富贵延展百年。”
  张怀礼道:“这狐妖倒底禽兽之心,单纯之智,竟不谙人有高低贵贱之分、贫富雅俗之别。”
  岳正颌首赞同:“下九流的商户岂入得官门大户的眼,且平国公府乃一门武将,生性豁达执拗,虽族谱有所记载,岂肯受制于它,权当笑话来听,历朝几辈 忙于边关征战打仗,抗击外族进犯,死的死,伤的伤,不知觉间,如今常府中二爷一脉、竟只余他这最后的王孙。”
  陈英插话进来:“断子绝孙的大事,不信也得信,还不赶紧把潘家小姐娶进门来?”
  岳正道:“奇就奇在,潘家五年前一夜之间、房屋空荡、片人不留,官府追查至今无一头绪。”
  “还真是奇!” 一众惊叹,这还真跟鸟大不大无关系。
  也就在此时,走出花满楼的常燕熹,目送一人骑着快马消失在深浓的夜色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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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玖章 冯春夜探牛腰山 二爷迷入兰若寺
  诗曰:
  骢马骑乘万里单,忽闻樵鼓催梦回,前路凶多浑不怕,草树烟迷自在归。
  冯春来到牛腰山脚下,但见一团漆黑障眼,月隐云遮,浓雾缓缓升起,风声鹤唳。她把马拴在一棵桃树下,环顾四围,前面似有一星微火摇曳,遂朝那方向摸去,很快近至跟前,是个还未收摊的茶水铺,棚角挑了两盏熏黑的油灯,近看不是黑,密麻爬满肥胖的蛾子,棚下一张矮桌两三把凳,唯有个白发老太婆守着,她断了一只胳臂,垂着头打瞌睡。
  似听见脚步声,抬眼看到有个戴箬笠穿蓑衣的年轻人背着一条布袋而来,顿时面庞上的褶子因喜意而更深了,招手道:“我这里有茶、有烟,有烫面饼子和牛肉,吃饱喝足好上路!”冯春往她桌前一坐,淡问:“上什么路?人间路还是黄泉路?”
  老太婆持壶在粗瓷盏里倒满茶,递她面前,仍旧笑嘻嘻地:“荒山野岭,四面八方,爱走哪条是哪条,我个卖茶的哪里管得了。”
  冯春拈起茶盏搁到唇边,老太婆见她不动,一个劲地催促:“喝罢喝罢,上好的雀舌芽茶,过这村没那店......”话音未落,那盏中茶已直朝她半边面门尽数泼去,因着滚热,听得咝咝声不绝,她的脸皮烂裂卷曲,露出森森白骨,原来不过薄薄覆了一层。
  冯春冷笑:“我就是卖茶的,还稀得吃你这盏夺命茶。”
  “原来是你。”老太婆大悟,新仇旧恨骤起,一条白骨胳臂迅速窜出,朝她胸前心口恶狠狠抓来,忽然金光大现,犹为刺目,而肩处刹时剧痛,看去竟被一柄剑尖抵住。
  冯春手腕缠着镯镂剑,软曲如蛇,极其锋利,她问:“白骨妖,我再废你一条胳膊如何?”
  那白骨妖害怕,苦苦求饶,冯春这才道:“饶你可以,我且问你,是否有狐妖在山中修炼?”
  白骨妖道:“确实有一条九尾狐修行多年,炼出一丸金丹,今夜圆满,是成人成仙,在此一举。”
  “采药的高安、猎户童大,还有进山寻人的,可是被他害了性命?”
  白骨妖不响,冯春心底有了数,把剑收回,去取下她棚角挂的一盏油灯,朝山路进发,背后有声音传来:“这山里边,很多东西都被精魅附了身,你法器再多,也难斗过他们。”
  冯春不理睬,因白日里落过雨,走道泥泞湿滑,她只管闷头赶路,但听溪流叮咚声、风飒松竹声、禽兽夜行声、谷壑幽鸣声、芭蕉落花摇落声,皆是天地之清籁,自然之回响。前路愈走愈狭陡,一缕山风吹得透彻心凉,她站住,但见远方:
  一片夜空,两条深涧,三边岔道,四处悬崖,五周峭壁、六围丛林,空有鹰、涧有蛟、道有狼、崖有鹿、壁有羊,林有千年狐狸松下拜月,万年老猿吞云吐雾。这可谓:四时八节惊险地,恰是精怪得道处。
  冯春仰望树木蓊郁深处,露出寺庙歇山顶一角,心知兰若寺快到了,这才暗松口气。
  且说常燕熹在花满楼待的无趣,他让护院牵马来,走出门时,恰有一人从面前纵马而过,花满楼挂满数条灯笼,亮如白昼,而他一员武将,犹为耳聪目明,把那人半边侧颜尽收眼底,是冯春。不及多想,打马而上,在后远远跟随,半个时辰后来到牛腰山脚,望见有马匹拴在桃树下,人却不见踪影,他知晓桃树避妖邪,也把马同拴一起。
  再往前走,是处茶水摊儿,不见人,桌凳歪歪斜斜摆着,上搁茶壶粗盏,还有个蒙布篮子,揭开是一叠烫面饼和一盘牛肉。
  常燕熹不取食,只拿下那盏油灯,驱跑蛾子,蹲身照向地面,细看钉鞋印迹,再沿径路坡行,他健步如飞,不久到云阶天梯之处,已能望见冯春的背影,这是往山腰的兰若寺方向。
  他年幼时在桂陇县长大,探巢上树,激流行筏,拾采黄精,射禽捕兽,没把牛腰山翻个天,也搅了一地,是以走的轻驾就熟,倒不急于追赶上去。
  只令他费解的是,前世的潘家大姑娘潘莺,恪规守礼的闺秀,琴棋书画、绣工了得,他那时挺喜爱她,床笫之欢也勤,粗手粗脚弄得重了,那副身娇体软骨酥筋麻的小样儿,哪里是拽缰骑马驰骋的体格,什么时候会骑的马?还生出肥胆子了,夜半上山,就不怕豺狼虎豹生吞活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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