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情昨晚第一次,哪知道做完这种事,事后再掏出来的?看来这小孩也糊涂。 他冷着一张脸,“把工具拿过来。” 反正已经到这步了,也不差把他的’儿子们’掏出来了。 · 因高烧需要静养的詹无忧光明正大的占了阎情的床。 一个来赔罪的小玩意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常驻阎家的花京鹤医生更是因为怠慢了他被阎爷罚去杂物间。 这事一出,整个阎家起了微妙的变化。 首当其冲的,就是远在医院的苏小颜。 高级vip的医院套房内。 苏小颜靠坐在浅粉色的病床上,属于医院的蓝白条纹病号服早在护士送过来时就被她收起来放到一边,她身上穿着的都是家里带来的真丝睡衣。 浅米色的简约睡衣衬着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通透,整个人看起来乖巧又无害。现在红着眼,无助的半陷在软绵的枕头里,只让人愈加疼惜。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她的尾音里带着细弱的哭腔,娇柔的似一梗轻掐就断的嫩芽,“阎哥哥这么好的人,他怎么敢,敢这么祸害人。还有花哥哥,他深更半夜去骚扰人家,花哥哥还没说什么呢,他怎么就敢颠倒黑白去阎哥哥那胡说八道?” 陈责和姓花的是情敌,自然不会帮着说话,但看着苏小颜这红通通眼睛,忍不住就对詹无忧更厌恶一分。 “乖,别哭了。”他把绵柔纸抽给苏小颜的同时还不忘轻声安慰,“小颜不哭了,不哭了,再哭眼睛都在肿了,等会你又该难受了。那小子能被詹家推出来,说明本身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找个由头,想怎么折腾都行。” 苏小颜心头转的厉害,她不懂世家的这些弯弯绕绕,只能靠着陈责来点醒。 “我真的不放心家里,不然,不然我今天就出院吧?” “别!”陈责最讨厌的就是引起内部矛盾的人, 他敛着眉想了会,给她出主意,“你现在出院,就中了那小子的计。阎爷一看你蹦蹦跳跳毫发无损,即使有心罚他,也不过打几板子的事,可你要再敖些时候……” 苏小颜犹犹豫豫道,“可,可这不是骗阎哥哥吗?” “这怎么能叫骗呢?”陈责跟了阎情多年,自觉已经摸透了阎爷的性情,“你被詹家大少爷撞了是事实,现在住院也是事实。无论谁进阎家来赔罪,都没能全须全尾出去的理。阎爷向来疼你,这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你呆在医院越久,阎爷对你的愧疚就越深,到时候,那小子的下场自然就越惨……” 【作者有话说】:似笑非笑的阎情:你很懂我的心思?嗯?
第4章 冤家碰头 陈责这头给苏小颜尽心尽力的出着主意。 那厢,詹无忧终于幽幽转醒。 他盯着熟悉的房顶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今昔何夕。 阎情正巧推门而入。 他今天穿着一身烟灰色三件式西装,劲窄有力的腰身被勾勒的感性诱人,一双大长腿迈动间虎虎生风,力量感十足。短茬硬挺的寸头把他五官的优点无限放大,大步向自己走来的样子,让詹无忧脸红舌干,没出息的咽了唾沫。 “主,主人。” 他乖乖的喊了声,心里恨不得扑上去挂在阎情身上,’战’个八百回合。 “恩。”阎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伸手松了一下领带,慵懒道,“刚醒?” “恩,烧好像退了。”詹无忧从床上缓缓坐起身,无辜又迷茫的模样,“我,我怎么在您的床上?” 还有胆子来问自己?天知道打开门准备去晨练的自己有多闹心。 阎情哼笑了声,从小茶几上取了一只雪茄,在手里慢条厮理的转着,“或许是爬床爬习惯了,舍不下我这床吧。” “是阎爷心善,打一见到您我就觉得您和传闻不一样,您温柔极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詹无忧彩虹屁不要钱似的往外洒,一双眼紧盯着阎情的小动作。 这人总能在抽雪茄这件事上不经意曝露自己的内心。 读出爱人心情不错,他来到阎情身边,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赖进他怀里。 阎情刚接了一份来自法国的合作单,心情不错,便由着这小玩意粘人似的挤进来。嘴上还不屑道,“娘们唧唧的,大男人就阳刚气点。” 詹无忧:“……”他有时候真烦阎情这嘴,什么氛围在他这都能毁得什么都不剩。但同时他又爱死这个男人的。 “主人,”詹无忧靠在阎情的胸口,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嘴上开始做局,“能不能允许我去看看苏小姐?我,我想和她道个歉。” 阎情把玩在指尖的雪茄突顿,再次转起时,速度稍慢了一些,“你打算怎么个道歉法?” 詹无忧知道这人在思量这事的可行性,“只要能让苏小姐消气,我可以让她开车撞回来。” “你以为小孩玩过家家,你撞我一下,我回你一下就扯平了。”阎情耻笑詹无忧的天真,指尖的转速重新恢复如常,“再说了,小颜不是这么残忍的孩子。” 詹无忧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酸气十足的皱了脸。嘴上乖顺的应和道,“苏小姐看着就心善。 主子,我能不能,能不能和您商量件事?” “‘商量’?”阎情咀嚼着这俩个字,情绪不明,“这词用的好。” 这腔调,明显是不太高兴了。 也对,他现在就是一个爬了床的小玩意,才爬床第二天就有胆和主人谈商量,多半让阎情以为自己不知进退了。 他从阎情怀里起来,改成伏靠在他腿边。尽量把自己的姿态降低,摆出无害又乖顺的模样。 “您罚完以后,能不能,能不能留我在阎家?”詹无忧抬着漂亮的脸蛋,一脸乞求。 他还在病中,脸色被高烧烤得酡红一片,连眼角都带着高热后的水花,唇角发白发干。自下而上仰视着自己时,如同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奶狗。 阎情的心情缓和下来。 这小玩意床上时是大胆了些,但下了床还是又乖又软,养这么一只小玩意在身边其实也碍不了什么事,嘴上却嫌弃,“詹家这样的家业都留不下你?” “您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詹无忧半趴在阎情的膝盖上,男人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等您罚了我,不要赶我走,好吗?” 这话实在乖软。 阎情看着这孩子半截白生脖颈,伸手在上面撸了把。 他本意是温馨一下,不想却摸了一手滚烫。 “起来!你烧得更厉害了不知道吗?”阎情黑下脸,见趴在自己腿边的詹无忧还一脸呆萌的模样,只觉得火起火涌,一把拉起他半架着扔回床上,“你他妈管这叫退烧?花京鹤呢?这废物玩意!” 詹无忧被阎情***在床 上,被子一直撂了三层才见到了灰头土脸的花京鹤。 “人怎么越烧越厉害了?!”阎情开场白就注定了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挨训。 花京鹤前脚被赶到地下室昏不见日的小单间,后脚就被提回来骂了一通。给人打了退烧针又签下保证四十八小时肯定退烧,才被阎情放了回去。 “你生气了吗?”詹无忧被三床被子压得喘不上气,那双手却还有心思去扯阎情的尾指,三分暧昧,七分诱哄的开口,“听说发烧的时候,身体会很热。” 阎情刚冲着花京鹤发了一通火,脑回路还停留在:我真是养了一堆废物! 压根没听出詹无忧的言无之意。 詹无忧把话说得更直白了点,“听说,热热的会很舒服,主人,您,要试试吗? 阎情这回听明白了。 他盯着高烧出酡红还不忘勾引他的詹无忧,深深吸了一口气。 低斥道,“你他妈闭嘴吧。” 老子是这么无情无义毫无人性的男人吗?! 阎情拒绝深思刚才某一秒隐隐的心动。 · 此时的詹家。 阮白纯坐在客厅间看着公司新一季的报表。从詹父身上刮下来的钱,阮白纯做了几笔投资,目前来看,回报成绩都不错。 詹宗延坐在他的下首,一副傲慢的模样,“那玩意死了没?” 阮白纯从公司报表里抬起头,指正他嘴里的’玩意儿’,“无忧可是代替你去的。” 詹宗延冷哼道,“怎么?心疼了?” 阮白纯有时候也不理解詹宗延对自己莫名找碴的态度,但她现在不想和他吵架,“你如果一定要这么和妈妈说话,就出去吧。” “不爱听了?”詹宗延就喜欢让阮白纯不爽,不过现在更让他不爽的还有叫苏小颜的。 “那个小娘们还住在医院呢?我当时刚起步呢,车速可不快,二十码,能把人撞破点皮不?” “把这话吞回肚子里,”阮白纯合上公司报表,“既然无忧已经推出去了,那么从现在起,开车撞了人的是詹无忧,和你没有关系。” 詹宗延哼笑了声,全当默认。 “行了,你出去吧。”阮白纯揉了揉眉骨,等詹宗延从椅子上站起来时,又想起了一件事,叫住他道,“一周后我给你约了医生,这几天不要吃腥辣的食物。” 詹宗延离开的脚步生硬的停顿了下,好半晌后,才比刚才更快的疾步离去。 阮白纯撑着额头,也有些头疼。 随着年龄的增长,俩人模样相差越来越远,为了防止别人生疑,隔几年一次整形手术不可少。 而且无忧这孩子越长大越有自己的想法,竟然擅自做主把自己的名号挂上了’淆’的接单榜。 还真一位大客户挑中了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去法国的博物馆偷古埃及的黄金面具? 如果她没记错,今天阎情才谈成一笔法国博物馆安全系统的订单,护的刚好就是这件黄金面具。 【作者有话说】:无忧:听说,热热的,很舒服。
第5章 流氓大佬有原则 詹无忧接到自己被大客户挑中的消息时,还楞了会神。 “什么单子?”上辈子他被打断腿,大半年都在养伤,完全中断了’淆’榜上的任务。 一道异常低哑的男声从他扣在耳垂的钻石耳钉中传来,“前往法国排名第二十一的博物馆,窃取一份s级藏品——艳后的假面。” 有点耳熟。 艳后的假面……这名字很耳熟啊,有什么东西像是要从记性里乎之欲出,但因为太过久远,笼罩了一层名曰时间的薄莎。 “什么时候动手?”詹无忧借着上厕所来接的电话。 身体还带着高烧后的倦意,他懒懒的坐到洗漱台上,透过白色的百叶窗,看向院外的风景。 低哑的男声道:“二天后,藏品将从排名二十一的博物馆转移至排名第三的博物馆,建议在路上动手。” “报酬呢?”如果报酬给的太低,他宁可呆在阎情这里刷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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