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愿望。”低哑的男声终于带了点起伏,不再平稳的像个机器,“对方可以在能力范围内满足你一个愿意,客户是‘钟’” ‘钟’?! 詹无忧眼神一利,记忆里的薄纱终于这个代号给吹散,他想起为什么觉得这个订单耳熟了。 这票单子上辈子压根没人完成,因为阎情接了这件藏品的安全系统。 阎家着手洗白已经多年,混乱时期的暴力强权慢慢披上了文明的皮。纯人力的安保在他们手中成了高科技与人才混合后的产物。 热影成像,震动报警器,压力报警器,再配以每分钟一次的电冲波,堪称为铜墙铁臂。如果仅是这些,倒不至于让人望而深畏,更可怕的是阎家自有一套训练人的方法,每一位从阎家出来的都武力值不菲。 但’钟’,这个据说是’淆’创使人之一的神秘人。 阮白纯早年退出淆后还能混得风声水起,有一半要归功于她在淆里认识的贵人,如果能通过这个订单搭上钟,切断阮白纯背后的贵人…… 詹无忧眯着眼,上辈子他已经把阎情这一派运作模式摸的透彻,没有人有他这么好的先决条件。 现在想来,上辈子阎情去法国,应该也是因为这件藏品。 如果……他能顺利和阎情一起去法国,成功的概率绝对要比别人高上不少。 “我接!” 富贵险中求! “接单成功。”低哑的男音宣布完毕,便利落挂断了电话。 很快,一份资料传到詹无忧的云端。 他点开手部的智能手环,快速看了遍,心里盘算着已经在厕所间呆了五分钟,再久阎情该怀疑了,便起身按下马桶冲水键,收拾了一下自己出了厕所。 房间里的阎情已经换掉了西装三件套,这会正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装,眼戴一副金丝细边眼镜,翻着本全法文的书。 如果说穿上西装三件的阎情是行走的荷尔蒙,那戴上金丝细边眼镜的阎情就是披上了学者外皮的春-药。 无论怎么看,詹无忧都无时无刻想把他往床上拐。 他忍着把人往床上推的冲动,小步走过去,趴在阎情脚边。 阎情拿脚尖踢他,“滚回床上去。” “我就在您这呆一会,”詹无忧赖在他腿边不肯走,还大胆的把脑袋靠上他修长有力的大腿,向上仰视着看书里的内容,一派天真道,“您真厉害,我都看不懂,上面说什么呢?” 阎情信口胡邹,“讲亚历山大和他的十个男宠。” 詹无忧:“亚历山大不行啊。” “恩?”阎情不知道这小孩哪里得出的结论。 詹无忧一本正经道,“亚历山大也是个皇帝吧?” 阎情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咱们历史上的皇帝,三宫六院,数千佳丽。时不时还要来个微服私访,勾几个姿色出众的小家碧玉回宫。”詹无忧掰着手指头给阎情听,“亚历山大呢?才十个,” 詹无忧摇着头,总结道,“他不行啊。” 阎情:“……”明明是歪理,他却莫名觉得詹无忧说的有点意思。 以前没开过荤,不知道这事的好。 阎情现在懂了点,心里难免就有点痒…… · 詹无忧一照见他那表情心里就咯噔一下。 他那随口胡邹的话,阎情这傻逼好像当真了。 他怎么能容忍这人去找别人。 “主人,”詹无忧当即开始作妖,他跟只蛇似的往阎情身上缠,“我感觉自己好多了。” “好了就滚回自己的房间去。”阎情有点燥,詹无忧还在病中,他也不能上。 而本来还乖乖蹲在自己脚边的人,这会儿功夫已经打蛇上棍的已经挤到了自己怀里,一双手不安份的开始在他胸口摸来划去。 俩人的呼吸交织,气氛开始变得躁动。 阎情皱着眉忍了忍。 詹无忧却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开始把脸往他脖颈间凑。 “乱动什么!”阎情忍不了了,他把人抱起来,扔回床上,不耐烦训道,“没好就躺着,好了就滚!” 他阎情是个有底线的流氓,绝不艹病人。 · 无法成功挨艹的詹无忧傍晚时分去了花京鹤的房间。 身为家主的阎情独占着整个二楼。他隔壁的客房是二楼唯一的空房间,位置虽好,可不利于他后面要做的事。 他需要一个契机,成功和阎情一起去法国的契机。 而且爱人太有原则,不上病人这条实在他爬床路上最大的险阻。 反正睡不到人,还不如乖乖搬出来找机会一起法国。 · 詹无忧寻找的机会来得很快。 他见到了从医院回来的陈责。 · 陈责显然也是冲着詹无忧来的。 当初把人安排在地下的杂物间就是他的手笔。想不到才多久,这人竟然住进了花京鹤的房间,把那个傻子赶去了杂物间。 “詹无忧。”陈责连门都没敲,直接走进了原本属于花京鹤的客卧。 看着躺在床上的詹无忧,他拍着手夸道,“有几分能耐。” 詹无忧躺在床上保持着病弱的小可怜人设,“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吗?卖p眼上位时可没见你不懂啊。”陈责的话直白又刺耳,“以为搭上阎爷就可以保住你这条小命?” 【作者有话说】:阎情(大佬式点雪茄,抽一口):老子是个有原则的流氓,上病人这种事,绝不可能!
第6章 卖弄小聪明? “不懂吗?卖p眼上位时可没见你不懂啊。”陈责的话直白又刺耳,“以为搭上阎爷就可以保住你这条小命?” 詹无忧皱着眉从床上坐起身,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直勾勾的盯着陈责。 “怎么?”陈责讽道,“生气了?你这样的人还会生气?当初卑躬屈膝求着进门来赔罪时那腰可软着呢……” “请你尊重点。”詹无忧的声音有点哑,高热让他喉咙时刻处于干渴状态。 “尊重?”陈责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上下打量了詹无忧几眼后,轻嗤道,“对你?” “恩,对我。”詹无忧开始抢苏小颜的戏份。 他虚弱的靠在枕头上,一双因高烧泛着水花的眼轻眨着,配合着微哑的声音,“我虽然是来赔罪的,但我也是人,我也是有尊严的,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这轻软的语气还真有几分苏小颜的气息。 可惜,陈责对一个伤害了自己女神的人打心底厌恶,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臭虫。 “你一个被阎家扔出来的小玩意,也配谈’尊严’俩个字?” “我知道,撞伤苏小姐是我的错。”他看似软弱的缩着身子,实则快准狠的每一个字都直戳着陈责的火,“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当时,当时开的并不快。真的,我也不知道苏小姐会这么严重。我去现场看了好几回,都没有见到血,我以为苏小姐并不严重……” 陈责被他撇清自己的话气得脸色狰狞。谁被撞了,会平安无事? 没见到血?这人以为一定要见到了血才严重吗? 他盯着詹无忧的眼神渐变阴蛰,似一尾晃着毒尾的蝎。 “我现在也可以让你看不到一点血,就送你去下面见阎王!” 这人的死穴一如上辈子,从来都只有一个苏小颜。詹无忧满意的看着陈责走向自己,全身的骨节开始暗做准备。 在特殊区域时,他被阮白纯钦点学了缩骨的功夫。 这玩意遭罪! 每天要把身体的每个关节生卸下来,再原封不动的装回去……直到你把这卸关节这事变成呼吸一样平常,也就出师了。 詹无忧练了十余年,每个骨节都已经滑的跟上了油似的。后遗症自然也有,他的骨质比常人脆,身形也要较普通人要瘦削,如果碰上力量比他大的人,极容易吃亏。 陈责身高180,体重175。整个人跟棕熊似的结实强壮。 “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来阎家,是赔罪;躺在客房这种事,可轮不到你这种碍眼的东西。”他像是要捡起什么恶心人的垃圾,厌恶的皱着眉,蛮力提起詹无忧,“起来!” 詹无忧顺着他的动作便起身,嘴上却惊惶的嚷着,“你要干什么?放开,放开我。”余光快速扫过桌上的小闹钟,胳膊处的骨节顺势轻柔一滑。 “闭嘴!”陈责没发现不对劲,正准备给他让他尝点苦头,就感觉他似一尾鱼从自己手心滑脱。 回过头时,他已经捂着自己的胳膊在地上轻颤。 “我的手……好痛……”詹无忧满头冷汗,整只胳膊便软趴趴的耷拉在了身侧。他害怕的盯着陈责,抱着脱臼的右手开始细细啜泣。 陈责楞了俩秒,完全没想到这么一把可以把这人给拉断了手。 · “怎么回事?”掐着时间般,阎情冷着脸出现在门口。 屋内,詹无忧抱着软耷的胳膊低声抽泣,陈责皱着眉冷眼看他。 阎情不是个好脾气的,俩人都没回答他,他直接挑了最健全的陈责下手。 他上前,一脚踢在陈责膝盖弯。 陈责被这狠辣的一脚踢得单膝跪地,磕出好大一声响。“阎爷。” 詹无忧像是被阎情突然翻脸吓到,布满泪痕的小脸可怜兮兮抬起,紧巴巴的看着他。 阎情不带温度的视线划向陈责。 即使认定阎爷不会为了这种小玩意真正伤了自己,但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着,陈责只觉得后背处的汗毛都倒立起来。 “我,我和他开个玩笑。” “玩笑?”这俩个字被他在唇舌滚过,再吐出来时,都带着几分要命的冰冷。 陈责不敢和阎情对着呛,只能认错道,“阎爷,这事是我错。小颜被他撞了现在还躺在医院,我也是一时气愤……” “他撞了人,罚自然少不了。”阎情缓步走到詹无忧跟前,不知是跟他说还是对陈责说,“可阎家没有私刑这一套。” 陈责诺诺称是,“我知错了,阎爷。” “詹无忧的刑,我会亲自动手。”阎情说着弯下腰,把人从地上抱起来。 詹无忧被拉下床时只穿了身轻薄的睡衣,全身早已经凉透。如今被阎情抱着,源源不断的热量从爱人身上传递过来,直让他舒服极了,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舒服的喟叹一声。 “至于你?”阎情居高临下的盯着仍半跪在地的陈责,伸手放在他胳膊上,而后毫无预兆的用力一推! ’咔咯’一声脆响。 陈责的右手直接被阎情用蛮力给卸了。 他痛得闷哼一声,整个人无力瘫软在地,痛的直打冷颤。 “接好胳膊后,再去刑堂领罚。”阎爷不愧’活阎王’的称号,对自己人也毫不留情面,路过时都不忘再补一句,“对普通人下手,你可真是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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