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瞥见这里,黎珀快速往下滑了几条,看见匡风没事后,他松了口气。眨眼间就到了最后几条,黎珀扫了一眼: 匡风:【今天实在忍不住了,和金沐一起问了问作战官大人,他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虽然不知道你为啥不回我,但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如果方便的话,还是发条消息报个平安吧。】 最后一条消息在几天前: 匡风:【我好像在污沙会看见了你……应该是我眼花了吧。】 浏览到最底,黎珀心情有些复杂。他承认一开始他对匡风抱着些利用的心思,可是当对方真的把自己当朋友后,他居然还是会有些负担。 真奇怪,他这种人竟然也开始在意“朋友”这种东西了,不得不说,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真的变了很多。 思忖几秒,他缓慢地打字:【我没事,不用担心。伤口完全愈合了么?】 回复完后,他关掉聊天界面,打开下一个。 金沐的留言很奇怪,时疏时密,黎珀一眼看过去,像是在看一堆杂草。 金沐:【最近一直没看到你,你去哪了?难不成是回上城区了?上城区也不太安稳,对于你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S区。真的,没有任何私心。】 金沐:【真回上城区了?好吧。】 金沐:【那你在上城区要低调一点,尽量在家里别外出。如果可以的话随手拿个武器,你知道的,外面不安全。】 金沐:【我突然忘了,如果你回了上城区,那你是看不见这些消息的……算了,当我犯傻吧。如果你还有能看见消息的这天,可以星脑联系我,我在外面偷偷搞了一个星脑,ID是*********】 金沐:【我靠我ID怎么被屏蔽了,待会儿行政官大人不会来警告我吧?完蛋了完蛋了完】 金沐:【操,被警告一次。】 金沐:【就在刚刚,我消息都还没发完。算了,不联系也好,你不喜欢我打扰你。】 金沐:【我今天跟匡风一起去找了作战官大人,他说你没事,我也就不用再担心了。不过我在想,你俩既然是那种关系,为什么你还要离开S区?难道是你们分手了?可是既然分手了,长官耳朵上为什么还带着那个什么耳钉?还是我一直都理解错了?】 “……” 看到这里,黎珀目光一顿。他眨了眨眼,重新看了眼时间,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这个时间距离他离开S区已经不短了,怎么江誉耳朵上还戴着耳钉?他一直以为,在他们分手的那一刻,对方就已经把这个摘下来了。 也许是金沐看错了,黎珀想。 他一边想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往下滑,很快就滑到了最后一条: 金沐:【黎珀,我想我现在已经调整好心态了。之前是我不对,对不起,这次的道歉是真诚的。希望你能原谅我。一想到以后可能见不到你了,我就有些遗憾,如果以后我能幸运地再见你一面,希望我们能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看见这条消息,黎珀忍不住皱了皱眉。直觉告诉他,这条消息有些不对劲,不像是一封道歉信,更像是一封诀别信。一想到这里,黎珀目光上移,看了眼时间。 只一眼,他眉心一跳。 这时间居然正好是他离开污沙会的前一天! 黎珀左眼皮跳了跳,抬手打字:【嗯,我没事,你那边情况如何?】 在黎珀印象里,之前回金沐消息,他往往都是秒回的,可这次他等了都快一分钟了,对方还没回复。 难道真出事了? 黎珀对金沐说不上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正如他曾经所说,只要金沐能把他当作朋友,他也会尝试着接受“朋友”这一角色。如今的黎珀已经大概知道,怎样去代入“朋友”这个角色了。 黎珀没等到金沐的回信,倒是等来了开门声。 他没抬头,依旧看着光屏,神情极为专注,好像光屏上有什么十分吸引他的事。实际上,他的心思压根没在光屏上,大脑的那根神经全被那道脚步声牵走了。直到江誉走到跟前,他才抬起脸,一脸询问地看着他。 江誉递给他一袋营养液:“喝了。” 黎珀顺手接过,丢在身旁的床头柜上:“等会儿吧。”说完这句话后,他便低下头,继续看通讯器了。 实际上他刚刚喝了一袋营养液,现在根本不饿。 令黎珀没想到的是,下一秒,他手里的通讯器就被人抽走了。 “哎你……”黎珀一愣,条件反射就要去抢。江誉本来就没有要跟他争的意思,视线瞥了一眼,就把通讯器还给他了。 黎珀一脸费解地接过通讯器,抬起头看了江誉一眼。不知为何,黎珀莫名觉得,对方脸色淡了不少。 他低头一看,光屏不知何时被放大了,屏幕上只有两段话——金沐最后发的那一串,以及黎珀最后回的那一句。 那一瞬间,黎珀心底生起了一股怪怪的念头。还没等他想明白门道,一根冰凉的手指忽然搭在了他的后颈上。 黎珀正处于发.情期,压根受不了这种刺激,没等对方揉几下,他的目光就有些涣散。等再次清醒过来时,他的上半身已经与对方的靠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通讯器从腿上掉下来,“啪——”一声摔到了地上,黎珀被这声音震得一个激灵,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什么。 他下巴搭在江誉肩膀上,稍稍侧过头,瞥了眼江誉的耳垂。 只一眼,他眼底疑惑更重。 一般来说,如果耳洞里不插.入东西,那一个周左右就能长死。可黎珀看见江誉的耳垂上还有耳洞,这是什么情况? 答案昭然若揭,黎珀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江誉的耳钉是最近几天才摘下来的。算算时间,也就是他离开污沙会前。 那一瞬间,黎珀忽然意识到,江誉是不知道这个常识的。如果他知道,而且不想让他发现,那么就一定会做得滴水不漏,除非他根本不在意这点。 但是……这可能不在意吗? 黎珀搞不懂江誉的想法,他渐渐凑近,忽然张开嘴,含住了对方的耳垂。 温凉的耳垂被含入湿.热的口.腔,很快就变得濡湿。黎珀舔了舔,舌.尖故意划过耳洞的位置,撩拨一般,或轻或重地挑拨。 江誉的耳垂不像他人一样冷硬,是软的,黎珀磨了磨牙.齿,突然齿关一合,在上面留了个牙印。 才刚咬了一口,下一秒,他的衣领就被江誉扯住了。 “咬什么?”江誉盯着他的眼睛,神情淡淡地问。 黎珀没回答,只舔了舔唇。还没等他做出什么,一道阴影便压了下来。 接下来,黎珀就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后悔”。 明明他才咬了江誉的耳垂一口,对方就像报复一样,变本加厉地还了回来。他的舌.尖刚被含住,还没感受完对方口.腔的温度,就被尖锐的牙.齿咬了一下,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挣扎着退出舌.尖,小声祈求道:“亲亲我,好不好?” 眨眼间,一个炽热又强势的吻落了下来。 黎珀很久没有感受到江誉主动吻他的感觉了,昨天或许有,但是他不清醒,早就忘记了。但今天,他却是货真价实地又感受了一次。江誉的吻还是那么地具有侵略性,黎珀被动地承受,恍惚间有一种要被吞下去的错觉。 自从完全标记后,他觉得他和江誉契合的更好了,只是唾.液交换,他就能从中感受到极大的抚慰,浑身上下的无力感和酸痛都减轻了。 黎珀无意识地迎合着,唇瓣挨着对方的,像猫一样在对方唇缝间舔舐。这一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黎珀脸都因为缺氧涨红了,对方才松开了他。 但这远远不够,黎珀想要更多。他主动去扯对方的衣服,有意无意地在对方耳边说些调情的话,那些话黎珀平时根本没脸说出口,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仗着发.情期胡作非为,一股脑儿全说了。 嘴唇磨蹭过江誉唇瓣,又亲了亲对方的脸。如果说津.液交换的吻是含着情.欲的,那这种单纯吻脸颊的亲吻,只剩下单纯的情愫。 在黎珀亲完那一下后,一直沉默的江誉忽然有了动作。他一手揉捏着黎珀后颈处的腺体,一手扯掉那碍事的衣服,甚至扣子都扯掉了。 黎珀一愣:“你……” 话音未落,他便被吞没在了无穷无尽的情.欲里。 中途,黎珀眼底盈满了水雾,他附在江誉耳边,轻声问:“长官,你刚刚是吃醋了吗?” 下一秒,他忽然低.喘一声,又被拉着脚腕拖了过去。 …… 黎珀这次发.情期持续了整整七天,这七天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本来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轻视欲.望的人,没想到这七天里他做尽了荒唐事。 最令他意外的是江誉。在他眼里,江誉禁欲又冷淡,和重欲两个字完全不沾边,可这次发.情期却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每次都能弄得他缴械投降。 再者,黎珀意外地发现,江誉虽然在床.上话很少,但说得最多的,居然是他的名字。不像他,喜欢乱喊,有好几次江誉都忍无可忍,伸手把他的嘴堵住,然后继续。 不得不说,经历了这次发.情期,黎珀敏锐地感觉到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不是身份的改变,也不是关系的改变,而是一种黎珀说不上来的,关乎到两人未来的改变。 但黎珀很快又想,他们两个有什么未来呢?虽然他不知道江誉为什么对他会是这种态度,但他想,面对原则问题,江誉是不会轻易改变底线的。 发.情期过后,黎珀搬出了江誉的房间,回到了一开始那间。在他回到房间的那一刻,就冲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看了眼。 令他绝望的是,里面什么都没了。 黎珀眼前一黑,他缓了又缓,这才走到床边,生无可恋地坐下。就在他坐了一会儿后,房门忽然开了。 黎珀以为是江誉,可当他抬起头时,发现进来的人是之前那个医生。 那个医生冲他笑了笑,然后开始检查。检查流程很简单,无非是查验他手腕处的伤势,可就在黎珀以为要结束时,对方忽然拿出一个金属状的东西扫了一下。 下一秒,仪器亮起了红光。 黎珀有些不懂这红光是什么意思,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医生,对方却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既然医生都这么淡定,黎珀也就放下了心。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医生把工具收起来,又想起什么,试探着问道;“我柜子里的东西你知道去哪了吗?” 医生摇了摇头。 待黎珀露出疑惑的目光后,对方又加了一句:“您的贴身物品由长官代为保管,我们无权过问。” 黎珀一愣:“啊?” 医生点了点头:“包括您贴身衣物的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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