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奇鹤顿了顿,沉默,安静,无奈,最后冲坐在地板上的薛非勾了下手指,“行吧,过来。” - 房子浴室很小,洗澡和洗漱区干湿分离只靠一条布隔开,单奇鹤进浴室后,就把里面的浴霸打开,暖光打在他头顶有些发烫。 反正屋里两个人都在这里面,他没把洗澡遮挡的帘子拉上,直接打开了热水,再转头,薛非已经开始脱他穿了一天的毛衣。 单奇鹤挪开眼睛,抓了两下头发,扯住衣下摆,脱下衣服:“你把外面两个矮塑料凳搬进来。” “干吗?” “搓澡。” - 两个人坐在空间不大的洗澡间有些挤,单奇鹤坐在薛非身后,洗发露搓在薛非头发上,手指按压两下,开始出现绵密的泡沫。 薛非背对着单奇鹤被毫无邪念地按着洗了会儿头,他本来乖乖坐着让洗头,洗了好几分钟后,他脑袋里冒出个问号,直到问号越来越大,他试图转身。 淋雨喷头的热水浇到他的头发上,洗发水揉成的泡沫被冲掉,单奇鹤一只手按住他耳朵,让他顺着侧头,防止水进入耳朵,等水冲干后,单奇鹤把淋雨喷头重新挂回去。 薛非要扭身,坐回来的单奇鹤两根手指突然捏上他耳垂,反复揉搓了好几下,手指顺着侧脸伸到他嘴旁,食指沿着唇缝摸了一圈,单奇鹤身体贴近,声音隔着水声传到他耳朵里:“嘴巴张开。” 说话声好像也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薛非舔了下嘴唇,唇缝不自觉张开,单奇鹤手指伸进去,手指按住他舌尖,又勾上他的舌头。手指不知是带着浴室水雾,还是他口腔内的津/液,直到把薛非整个人都弄得湿漉。 薛非再次试图转过身,单奇鹤一只手突然按住他后颈,手指拿出来,胳膊从腰后穿过来,扣住大腿。 - 十多分钟后,薛非蜷缩起身子,头顶的淋雨热水浇得他浑身湿淋淋,汗水和热水交融在一起。 单奇鹤说:“行了宝宝,洗完出去。” 一直背对着他没转过来的薛非,在躬身深呼吸了好一会儿,骤然转身,面对面朝单奇鹤坐着,他看单奇鹤的脸,对方脸被水淋得湿漉漉,又被热气熏得脸白里透红,因为头发长了,有几缕微卷的头发贴在脸上,此刻眼睛微微眯着,沾上了水珠的嘴唇也微微张开,薛非眼睛往下,他喉结滚动一圈。 “不行。”他说。总是自己一个人爽是什么意思。 他垂着眼睛看,刚准备抬眼观察一下单奇鹤的表情。 这个人突然伸手扣住他后颈,压着他的脑袋,让他脑袋抵着对方的胸口——这个姿势不太舒服,脊背弯曲,视线范围狭窄,几乎只能看见一个东西。 薛非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而后听见单奇鹤心脏跳动的声音。 单奇鹤声音从震荡的心跳声、和淅沥的水声中传到他耳内:“摸。” 薛非咽了口唾沫,他伸出手,有东西在自己手心蓬发跳动。
第65章 晚上十二点,互帮互助过一回的两人出来,薛非往床上一滚,裹住被子又滚了一圈,他的脸被热气蒸得通红。 单奇鹤穿着睡衣跟着出来,他顺手关了房间灯,刚到床边坐下,薛非打开被子把他一起裹了进去。 他抱住单奇鹤,询问使用感受:“你觉得怎么样,我还行么,舒服吗?” “……”没被人这么问过的单奇鹤沉默,隔了会儿,笑了声,“你shou/活这么差。” 薛非在被子里蹭,得寸了就得进尺:“怎么还骗人不行,明天我们……” 单奇鹤抓了下他的手,这个兴奋过头的人,显然已经不太可控了,他手指勾住单奇鹤衣服:“时间还早,不然我去做个清理,我们做……” 单奇鹤两手指捏住他嘴巴:“你这么亢奋干什么?” 薛非偏头侧开,抓下单奇鹤手,把手指握到自己手心,捏了捏,提出疑惑:“那你干吗骗我说你不行?”他啧了声,拖着嗓子,“那刚刚是什么人,半天都出不来?” 他手掌又虚空捏了捏,那触感好像还在,他顿了下,反手摸了下自己后脖颈:“你干吗压着我?” ——他当时两手握着,头顶的淋雨喷头还在往下撒热水,浇得他浑身热腾腾,他想抬头看单奇鹤的表情,这人呼吸变重了,按着他的手力气却一点不松。 单奇鹤闻言手指往他后颈捏了下:“疼?” 薛非看他,松手又往单奇鹤那儿摸:“还好,我就是想看你爽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单奇鹤咬牙:“你他妈盯着镜子看自己爽什么模样不就行了。” 薛非脱口道:“谁他妈那个时候看自己啊!” “……”单奇鹤呵笑了声, 薛非还补充:“谁做的时候看自己的表情,有病么?” 单奇鹤拿开他乱摸的手,赞同:“是啊,有病。” 薛非又说:“但是我想看你啊,我都没怎么听到你的声音。” 单奇鹤:“咱能睡觉么,别讨论这事了,或者可以讨论下你计算机学得怎么样了,期末考怎么样,奖学金能拿到么,下学期有什么证要考这种事吗?” 薛非回答:“学得还行,考得也还行,奖学金应该没问题,下学期应该可以报英语四级和计算机。”答完又说,“那明天我们……” “不行。” “为什么啊?” 单奇鹤一本正经道:“我是高中生,高中生不能做那事,你知道吧宝宝?” “?”薛非愣了下,隔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他在被子里蹭蹭,手脚都和单奇鹤缠在一起,笑声喷在单奇鹤皮肤上,“你有毛病啊。” 薛非好笑:“那你是那种谈恋爱的时候不能发生关系,必须得留在新婚夜才可以的人啊。” 单奇鹤还没一本正经地嗯出来,薛非侧头亲了他一下,低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单奇鹤被逗笑,夜晚关了灯的室内,室外零星光亮从不怎么遮光的窗帘透进来,薛非脸在黑暗中成为一个灰黑色的剪影。 单奇鹤喊了声他名字:“薛非。” 薛非:“嗯?” 单奇鹤顿了顿,又笑说:“千万不要让别人看见到你这副蠢样子,答应我好吗?” 薛非磨牙,伸手挠单奇鹤的痒。 单奇鹤身子怕痒,他在被子里躲了几下,伸手按住薛非手腕,侧头轻轻贴住薛非的嘴唇,他轻轻吮吸了片刻薛非唇瓣,手掌按在薛非的脸颊上,一根食指绕着圈抚摸脸上肌肤,鼻尖轻触着薛非鼻尖,笑道:“我俩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宝宝。” 薛非从喉咙里吐出了一声呻/吟,他抱住单奇鹤,蹭了下脸,也笑:“别说我,谁谈恋爱不是蠢样子。” 薛非贴在单奇鹤身旁深呼吸,沐浴露、洗发水、太阳晒过的被子和夜晚涂得润肤乳的气味组成单奇鹤,让他在气味里迷失:“宝宝,”他低声,“好喜欢你。” 单奇鹤笑:“我能看出来,很明显。” 薛非笑,侧头亲了下单奇鹤:“你也很喜欢我。” 单奇鹤看了他一会儿,点头:“当然。” - 夜晚两人搂着聊了会儿,从做/爱聊到婚姻和爱,薛非聊起未来,要买多大的房子,每一间房用来干什么,要一起去多少个地方,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让家和爱都是同一个人。 聊到两人睡着。 第二天薛非的餐厅工作是下午班,下午两点半到晚上八点。两人早上起床,去最近的家具市场逛了圈,买了个小沙发和一个大书桌,后来还买了个小冰箱和电视机。 等这些家具都搬进这个租来的小房子里后,年节也快近了。 薛非餐厅的工作要到年三十中午,单奇鹤买了个录像机,整天对着这间日渐充盈起来的房子拍,拍薛非每天早上出门,对着摄像机镜头打招呼,后又对摄像机后面的摄像师说:“我走啦,晚上回来要给你带什么吗?” 摄像师不说话,薛非笑着伸手过来拿相机,镜头一转,单奇鹤入了镜,替换的摄像师看着镜头里的单奇鹤笑:“这是我宝宝,长得真好看。” 镜头里的人抬起眼睛扫了一眼镜头,笑眯眯地对上镜头,他伸手扶住镜头,让镜头对准自己的脸,对镜头说:“现在是2011年1月31日,我们在滨海市。”他抓着镜头往窗户方向走,笑着介绍,“马上要过年了。”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平时这条街上很多人。” 摄像机被单奇鹤拿走,镜头对着窗外狭窄而空荡的街道、一些半空中错综复杂的电线,而后又赚回来对着薛非,单奇鹤说:“快去上班吧,晚上见。” 镜头里的人眼睛盯着镜头看了会儿,隔了会儿,突然盖住镜头,凑过来亲了口摄影师,带笑的声音录进摄像机里:“晚上见。” - 送走薛非的单奇鹤,拿着摄像机到外面录像去了。 学校附近的商户基本都关门了,店门口贴上了红色的对联,单奇鹤路过一个奶茶店,收银员年纪看起来是个大学生,此刻正一个人坐在店里面吃敲坚果吃,单奇鹤移开镜头,一路拍到地铁口。 学校这站的地铁口到放假也没什么人,偶尔经过的人也埋着头步履匆匆。 单奇鹤拍了会儿,口袋手机突然来震动起来,他关闭摄像头,接起电话。 单妈说过年来接他回家。 “我已经跟你爸分居了,我自己在外面租房住,你现在还在学校吗,我去接你来我这过年?” “我不在江水。”单奇鹤找了个花坛坐下。 “哪儿去了?” “在滨海。” “怎么去那?” “跟别人一起过年啊。”单奇鹤直言道。 “谁?”单妈问。 单奇鹤没答,问:“您跟单……”他想了下单爸的名字,“单建军已经在准备离婚的事情了?他没对您怎么样吧?” 单妈冷笑了声:“他能对我怎么样,我人都不在家了,他怎么找我?我已经找委托律师了,年后应该就能离。”她想了想说,“他给你打电话,你别理。” 单奇鹤笑:“行,挺好的。您这思想转变的还挺快,果然还是钱在自己手上的感觉比较好吧?” 单妈沉默了会儿,突然柔声说:“小鹤,之前是妈妈做得不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理,妈妈确实有些忽略你了,但现在妈妈想通了,你是妈妈生出来的,妈妈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你,我们母子两个,可以……”她顿了下,“回到以前,好吗?妈妈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单奇鹤握着手机没搭腔,他中途还重新打开了摄像头,对着空荡的大街继续拍摄。 “你从小就听话,你能理解妈妈的痛苦,对吗?”单妈小声说。 单奇鹤笑:“您叫什么名字啊,您在我这儿,一直连个名都没有,一直都是单建军的夫人,或者单奇鹤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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