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渝道:“你用不着激我,白锦棠,你别以为这样你就赢了,我告诉你,不可能!” “皇上不可能杀老夫的,老夫且让你得意一段时间,等马上老夫出去,定然将你和谢灼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白锦棠道:“北渊王一案当年就引得北疆震动,如今证据确凿,天下百姓都看着呢,你以为皇上会放过你?除非他这个皇帝不想做了,除非他想和天下人为敌!” 刘渝冷哼一声,扯了扯嘴角,丝毫不害怕:“他若是不帮我,才是与整个天下人为敌!白锦棠,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白锦棠忽然问道:“我舅舅当年是怎么自戕的?” 刘渝一愣:“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锦棠道:“好奇,毕竟世人只说是自戕,可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烦请丞相大人告知一二。” 刘渝听此笑了起来,带着得意:“还能怎么死的,自然是一把长剑割喉而死!你大概不知道,到现在那把剑还在我府里的书房挂着呢,老夫就是要日日夜夜都看着,才觉得畅快,还真是要感谢北渊王为本相铺了这么一条青云路!” 漆黑的瞳孔闪过血色,艳红的唇被抿的失去了血色,过了好一会,白锦棠清凌凌的嗓音再次响起来:“北渊王的尸体在哪?” 叶家被抄斩后,尸体被运回了北疆好生安葬,唯独自戕而死的北渊王尸体,迟迟找不到。 北渊王最后一面见的是刘渝,所以白锦棠必须知道尸体在哪里。 “没了。”刘渝很喜欢看白锦棠这个苍白的脸色,尤其是明明心里窝着滔天怒火,却又不能要了自己性命的样子。 他就觉得畅快,十分的畅快。 刘渝当年没当官前,其实是先去北疆参军的,结果当了逃兵,被北渊王的父亲驱逐回了京都。以至于刘渝一度成了京都的笑话,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 后来他靠着祖荫才当了官,一步一步走上高位,可是北渊王的爹,叶老将军却死了。 俗话说负债子偿,天经地义。 叶家人当初敢那样欺辱自己,就应该想到今日的结局。 白锦棠:“什么意思,说清楚!” 刘渝冷笑道:“我把他的尸体剁成一块块的,全都喂狗了,谁知道如今在哪里?” 叶老将军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死的这样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当初他离开北疆的时候就说过,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你再说一遍?”白锦棠已经不再压抑自己的怒火了,伸手扼住刘渝的脖颈,声音冷厉,“本王再问你一遍,北渊王的尸体在哪里?!” 刘渝依旧道:“喂狗了就是喂狗了,谁知道进了哪条狗肚子,又被哪条狗给拉了出来?!” “啪!” 白锦棠狠狠地扇了过去,这一巴掌带着内力,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打的刘渝满口是血,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扼住脖颈的手,二话不说,开始用力。 刘渝四肢费力地挣扎着,眼珠子都快被掉出来了。 “白锦棠,你敢杀我?!”刘渝嘶吼着。 白锦棠像是被这惨叫声惊醒一下,骤然松开刘渝的脖颈,将人甩出去。 刘渝一边喘息,一边得意洋洋道:“老夫就知道,白锦棠,不敢杀我!” “你哪里来的自信?”白锦棠嫌恶地看着刘渝,冷笑,“是因为皇帝的把柄在你手里吗?” 刘渝瞳孔一缩。 “敢陷害北渊王,你还真是人老胆子大,真不怕死了。可本王却不信,你这种畜生可是最惜命的,要不然也不会战场上当了逃兵不是?!” 此话一出,如触动刘渝逆鳞。 “你给我闭嘴!你给我闭嘴,谁让你提这件事情的,谁让你提这件事情的!” 白锦棠:“你敢做,别人为什么不能说?刘渝,都落在本王手里了,你还敢如此挑衅本王,当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仗着什么东西吗?” “当年皇帝让你陷害北渊王下的密旨你还留着的吧。” 此话一出,瞬间将刘渝劈的里焦外嫩,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锦棠,彻底呆愣住。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的,白锦棠,你不该知道的!你怎么会知道!” 白锦棠蔑视道:“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既然敢做,就别怕别人知道。” 最后一张底牌被揭开了,刘渝是彻底慌了,瑟缩的看着朝他一步一步逼近的白锦棠道:“你想干什么!白锦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来这里到底想要干嘛?!” 白锦棠看死人一样看着刘渝:“你在叶老将军麾下待过,应该也知道叶家有一套剑法吧,叫做千丝万缕。没什么大用处,因为用来杀人很麻烦,是用来折磨人的,但对人的要求又很高,讲究狠准,所以他们开始练剑的时候,会用猪肉模拟训练,直到一口气能把那靶子上的猪肉,切成比婴儿手指般粗细的丝,就算是练成了。” “恰巧,本王也会这套剑法。”白锦棠嘴角上扬,“你说,本王将他用在丞相大人你身上可还好?” 刘渝:“什么狗屁剑法!你敢对老夫动手,静王和贵妃都不会放过你的,白锦棠,案子没审,你不能杀我!!!” 白锦棠:“当年你们杀北渊王的时候也没审。” 说完,白锦棠给秋风打了个手势。 秋风会意,立马上前,把刘渝从地上提了起来,不顾他撕心裂肺的惨叫挣扎,将人绑在一边的刑架上。 白锦棠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掏出那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还没开始呢,叫这么惨做什么?省点力气,待会你想叫都叫不出来。” “啊啊啊啊!白锦棠,你敢这样对我,你敢这样对我!” 白锦棠不搭理他,又对落雨道:“你新研制的药怎么样了?” 落雨信心满满道:“主子放心,在您没结束之前,我保证让丞相大人无时无刻都保持清醒,仔仔细细地感受那刀落在身体上所有的痛苦,绝对不会让他就这样昏过去,或者是擅自死掉!” 白锦棠满意点头:“那就好。” “白锦棠,你……啊啊啊——” 昏暗的牢房里,只有一盏照明的蜡烛。 那晕着昏沉光明的烛火不断地跳跃着,将地上流了满地的血照的发亮,周围弥漫着血腥味,还有那种疼到骨子里的惨叫声,丝丝缕缕的肉条掉在地上,浸透在血里,白花花的,堆成了小山,像是碎掉的面条。 那痛苦的惨叫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才停下来。 响彻整个大牢,将牢里的犯人吓得瑟瑟发抖。 把躲开的狱卒更是毛骨悚然,不敢多看一眼,当不知道牢房里发生什么事情。 血不可抑制地溅在白锦棠白色的衣服上,流满他的手腕,将他的衣袖也给浸透了,如今的他,没了以往温和平淡的模样,一双桃花眼染上血色,满脸都是邪肆张狂的快意笑容。 他看着已经被他削成白骨架子的刘渝,眼中充满嫌恶:“晦气。” 白锦棠的靴子踩过地上的血,碾过那些白花花的碎肉,毫不犹豫地踏过去,发出黏腻的水声。 白锦棠没让秋风落雨看,怕吓到他们,所以让他们在牢房外面等着。 秋风落雨眼看着白锦棠浑身是血的出来了,吓了一跳,连忙去查看白锦棠的身体。 白锦棠的脸色苍白,一直紧绷着,直到看见秋风落雨才好看点,他解释道:“不是我的血,是刘渝的。” 秋风落雨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一边的狱卒抖得更厉害了,几乎一抬眼就能看见宁王殿下那还在滴血的袖子和衣摆,说话都不利索了。 狱卒结结巴巴道:“王……王爷……” 白锦棠淡淡吩咐道:“丞相自知罪孽深重,如今已经在牢里自杀,等本王走后,派人通知相府,让刘祎过来收尸吧。” 这样好看的场景,不让静王和刘祎亲眼看看,那真是太可惜了。 狱卒不敢违逆,连忙点头:“是。” 说完刘渝的事情,白锦棠也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太遭人恶心了,于是又问道:“有没有地方可以让本王沐浴更衣?” 马上他还要回王府,吓到谢灼还有朝雨他们就不好了,所以当务之急还是找个地方好生洗漱一下才是。 “有有有!小的这就让人带王爷过去!”狱卒猛地咽了一口唾沫。 白锦棠颔首:“多谢。” 旋即带着秋风落雨离开了,狱卒旁边的小狱卒立马惊慌失措地跟上去,给白锦棠带路。 而狱卒看着那空荡荡的牢房,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打开门进去看了一眼,下一秒连滚带爬地滚了出来,扶着墙根,剧烈干呕。 谢灼从皇宫里赶回来时,白锦棠才沐浴完。 虽说白锦棠在天牢寻了个地方沐浴更衣,但总觉得不太舒服,回了王府后,又从头到尾地把自己洗了一遍,如此才算舒坦。 他有些乏,也没穿亵衣,用锦帕擦了身体,便随意裹了一件长袍出来了,也没穿鞋,白皙的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并不觉得寒凉,反而很舒服。 白锦棠的头发很长,所以很难打理,以前都是落雨来的,后来换成了谢灼,如今谢灼不在,正湿漉漉地披在肩膀,濡湿了雪白的外袍,甚至能看见里面若隐若现的腰肢,和那展翅欲飞的蝴蝶骨。 谢灼才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个场景。 “锦棠过来,我给你擦头发。”谢灼从一边拿过锦帕,顺势坐上一边的软榻,拍了拍,示意白锦棠坐过来。 外袍宽大,只用一根红色的带子系着,随着走动那泛红的膝盖和小腿就露出来,上面还有未消散的吻痕和牙印,实在是勾人的厉害。 白锦棠听见谢灼这样说,也没纠结,坐了过去,任由谢灼擦拭自己的头发。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声音闷闷的。 谢灼觉得有点好笑:“你说呢?自己一个人悄无声息跑大牢里把人杀了,气的静王砸了整个宫殿,丞相府那边鬼哭狼嚎,现如今整个京都城都知道丞相畏罪自杀了,我不赶紧回来看看,万一你把自己气跑怎么办?” 他知道白锦棠心里不高兴,杀刘渝想必也并非一时起意。 白锦棠不同意谢灼的想法:“这是我的王府,我怎么可能被被气走?” “是是是,就算以后咱们吵架了,也是我被气走,你不会走的。” 白锦棠眯了眯眼睛:“生气了,你也不许走,要不然我就把你摄政王府砸了,给你绑回来。” 谢灼喜欢白锦棠这个样子,从后面吻了一下白锦棠的耳垂,道:“嗯嗯,我不走,再生气也不走,赖定你了。” 白锦棠这才满意。 过了一会,白锦棠又问:“你去大牢里看了?” 谢灼坦言:“想去找你的,结果没找到,就顺便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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