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白锦棠毫不留情给了他一巴掌,直接把谢灼打懵逼了。 懵逼以后的谢灼茫然地看着白锦棠,白锦棠坐起身来,淡淡道:“起来,把衣服穿好。” 谢灼虽然不理解,但照做。 扭头就看见白锦棠自己也在颤颤巍巍地套衣服,就想要帮他,被白锦棠一个眼神扫过来,不敢动了。 等谢灼穿好衣服,白锦棠也忍着身体的不适穿好了衣服,就在谢灼以为白锦棠是要和自己一起去外面查看情况时。 白锦棠笑意吟吟地朝着他走过来,然后毫不留情给他来了一下,以至于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人还怪好嘞,没让他光着身子飞出去。 “锦棠,你怎么没好好休息,就这样出来了?”谢灼不负刚才的得意样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白锦棠没看他,往上拉了拉外袍,对着众人道:“不用担心,我们没事,深更半夜的,赶紧回去休息吧。” 众人连连点头。 白朝雨甜甜问道:“哥哥,明天你能陪朝雨用膳吗?” 白锦棠温声道:“当然,好了,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白朝雨:“嗯嗯嗯。” 白锦棠:“既然如此,都回去吧。” 白朝雨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至于其他人也赶紧离开了,长羽走之前更是偷偷的看了一眼谢灼。 只见谢灼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眼神都不敢看白锦棠,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正在谢灼寻思着怎么哄白锦棠的时候,白锦棠无视他,进屋了。 谢灼瞬间感觉委屈极了。 “锦棠——” 许是没听见,也许是在生气,白锦棠根本没回答他。 谢灼就蔫巴了,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堂堂摄政王,竟然被媳妇吓得不敢进屋,说出去怕不是要成笑话。 就在谢灼以为自己今晚注定睡外面的时候,白锦棠又出来了,冷冷地看着他。 “愣着干嘛,滚进来。” 白锦棠已经给了梯子,奈何某人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多恶劣,有了梯子后立马又要杆子。 谢灼抱住白锦棠的大腿,抓着他的衣摆,捂着自己的心口道:“锦棠,我好疼啊,疼的不行,怎么办啊——” 白锦棠探究地看着谢灼,在思考谢灼这话的真假。 谢灼见此,再接再厉:“锦棠,真的好疼,像是针扎一样。” 眉头紧锁,凤眸里全是痛苦,声音更是没了刚才的中气十足。 “这么疼?”这让白锦棠瞬间慌了神,蹲下身子就要去扯谢灼的衣襟,沉声问:“给我看看。” 可是他根本没用多少内力,也就看着唬人,想着谢灼皮糙肉厚的摔一下大概也没什么,谁知道弄成这个样子。 在白锦棠看不见的角度,谢灼勾唇一笑,随着白锦棠拉开衣襟,白锦棠就看见谢灼的心口果不其然有一个掌印,这让白锦棠瞬间变了脸色,几乎可以容难看来形容。 “落雨应该没有走远,我去叫她回来给你看看。” 这哪里能让落雨看,一看准露馅。 谢灼连忙摇头,十分体贴道:“都回去睡觉了,就别打扰他们了,其实也没多大劲,我睡一觉就好了?” 白锦棠狐疑道:“真的?” 谢灼:“那要不再找点药膏?” 白锦棠点头:“我扶你进去,然后去找药膏给你涂涂,明日天一亮要是还不舒服,我再找落雨给你看看。” 谢灼立马得寸进尺地将手臂搭在白锦棠的身上,笑着说:“好。” 然后谢灼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白锦棠说为了防止自己压到他的伤口,当晚就和他分床睡了。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就找来了落雨,给他开了一大堆的药,让他一天三次喝着养伤,后来更是强制卧床休养。 造成的后果就是,谢灼连房门都出去。 不,准确来说,是床都下不去。 每一次谢灼试图解释自己其实没事的时候,白锦棠总会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温柔地询问他:“阿灼,你怎么会没事呢?不要胡闹,好好养病。” 就在谢灼想要反驳的时候,白锦棠将药碗噔的放在床头柜上,漫不经心道:“除非你告诉我,你是在骗我。” 谢灼:“……” 白锦棠:“本王最讨厌被人骗了,那晚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倘若……那便是罪加一等。” 谢灼瞬间表示自己确实需要好生的修养,立马乖巧喝药,十分积极。 “真乖。”然后白锦棠奖励了他一颗自己最爱吃的蜜饯。 谢灼嚼着蜜饯,感觉白锦棠在哄小孩子,不过他乐在其中。 等谢灼吃完药,白锦棠就起身离开了,离开前叮嘱他:“大理寺的案件很多,今日我会回来晚一点,你别等我了,自己记得好好吃饭吃药。” 谢灼立马点头。 自从白锦棠接手大理寺,事情真的是越来越多,时常深夜才从大理寺回来,第二日一大早还要赶过去。 甚至有好几次都是通宵,不回来了,所以谢灼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就在谢灼百无聊赖地躺在床榻“养病”,那边的白锦棠才出院子,就猛吐一口血。 白锦棠其实一直都知道谢灼是在骗自己,毕竟他根本不舍得对谢灼下狠手,之所以这样吓唬他,逗弄他,是为了让谢灼老老实实地呆在宁王府邸,省的让他起疑心。 面色红润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一种透骨的剧痛从他的骨头里缓缓地渗出来,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和毒虫啃咬着他的肌肤和骨头,冷汗几乎是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物,让他整个人犹如汗洗。 更令人咂舌的是,白锦棠的身上开始透出一股诡异的香气。 今日是十五,没想到这毒竟然这么早就发作了。 秋风落雨一直记着今天这日子,所以早早就在白锦棠身边守着了,看着白锦棠这痛苦的模样,眼圈泛起了红。 可是为了不让谢灼和长羽发现,只能忍着声音的颤抖,将一件披风迅速盖在白锦棠的身上,从王府的后门,扶着白锦棠上了马车。 怀空早就在门口的马车上等着了。 看见白锦棠这个样子,一句话没说,只是和落雨一起配合着,锁住了白锦棠的筋脉。 马车却没有朝着大理寺的方向而去,而是缓缓地驶向了和大理寺相反的方向,那是城外的温泉山庄。 那里的温泉有利于帮助白锦棠压制身上的透骨香。 而远在王府的谢灼却忽然感觉心慌慌的厉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又想到白锦棠去了大理寺,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越发觉得不对劲。 谢灼起身下床,走到门口,却发现院子里除了长羽几乎没有什么人。 按照时辰,白朝雨应该在跟着夫子读四书五经。 谢灼刚想叫来暗卫询问一下关于白锦棠的事情,长羽就匆匆走过来。 “王爷,今日是刘渝头七,按照规矩应该移棺下葬。贵妃出宫去丞相府吊唁,结果京都城的百姓暴动,冲进了丞相府,将刘渝的灵堂砸了,刘贵妃被气晕过去!静王知道后,直接带着北衙禁军,将那些闹事的百姓全都羁押起来,并且当着京都城的百姓的面,说您和宁王……” 谢灼蹙眉:“说什么?” “北渊王谋反乃是既定的事实,说您和宁王夫夫二人狼狈为奸,不仅胆大包天觊觎皇位,甚至不惜逼死丞相,定要上达天听,将你们就地正法。” 静王既然抓了那些百姓就应该有个理由,要不然会引起更多人的暴乱,所以他是万万不能承认北渊王一案。于是在大庭广众下当众撕破脸皮,可见的是真的打算鱼死网破了。 谢灼第一个想法就是打算进宫。 谢灼:“如今静王在哪?” “贵妃晕倒以后,紧急被送回皇宫,如今静王应该带着人去见了皇帝。”说到这里,长羽就有些着急了,“王爷,我们可要拦住他们?” 谢灼的第一反应就是在静王搞出幺蛾子前,提前将他扼杀在摇篮里,静王手里是有北衙禁军,但是他手里的还握着十六卫,硬碰硬之下还真不一定会输。 毕竟今天此事过后,静王回宫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逼迫老皇帝下传位诏书,稍有不慎,他和白锦棠就会成为乱臣贼子。 今日刘渝出殡,白锦棠肯定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定然也是早有预料,可是为什么他不和自己商议,还一大早就去了大理寺。 这事真是越来越不对,以至于谢灼并没有让十六卫第一时间去拦截北衙禁军,而是派人去大理寺问一下白锦棠到底是怎么想到。谢灼这边还没有来得及出去,凌若尘就先来了。 谢灼微微眯眼:“帝师大人怎么有空来此了?” 凌若尘道:“是棠儿让我来的,说是别人拦不住你,让我来告诉你,无论静王想做什么,暂且由着他去,权当作看不见,摄政王只管在府邸里好生休养就是。” 谢灼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亲自和我说,让你过来?” 凌若尘神色清冷,让人看不出来端倪,只是道:“本座也不甚清楚,他只说是一切按部就班即可,晚些时候他会回来,届时他会回来和你解释的。” 凌若尘朝着谢灼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听棠儿说,摄政王遇见了刺杀,需要好生休息,外面风大,摄政王还是快些回去吧。” 说着,凌若尘便招呼着身边的侍卫,将一张案台摆在了门口的亭子里,手边还垒了厚厚一沓的书册。 凌若尘就坐在这里,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守着谢灼,不要他到处乱跑了。 谢灼:“……” 谢灼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让自己的情敌来看自己,白锦棠还真是一个大聪明啊。 长羽对自己家主子的情敌有着天然的敌意,他低声道:“王爷,要不我们趁着这个机会把他解决掉吧,这样就没有敢和您抢宁王殿下了。” 谢灼额头滑下无数的黑线,说了一句:“滚!” 长羽:“哦。” 算了,谢灼觉得自己还是听从安排吧,万一又把白锦棠惹生气了,倒霉的又是自己。 盯了一会凌若尘,谢灼就觉得无趣,回屋子睡觉去了。 白锦棠走之前,特意和落雨要了安神香,以至于等谢灼再次醒来时,已经天黑了。 借着窗户透进来的一道月光,谢灼猛地看见床边竟然有一个人,就在他的手即将扼住那人的脖子的时候,那人出声了:“醒了?” 声音有些嘶哑,但确实是白锦棠的声音没错。 谢灼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抱住白锦棠的脖子,声音还带着点困倦,还有点撒娇的意味:“你回来的好晚,怎么不开灯啊?” 白锦棠道:“今日的案卷看多了,眼睛酸涩的厉害,蜡烛太晃眼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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